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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您说实话,”他面带微笑,眼神中浮现出这个年龄段年轻人特有的骄傲之色,“我还真想过事情出了意外该怎么办,每一个环节、每一个节点都考虑过,并且也都想好了解决办法。
怎么收拾邓睿明都无所谓,因为他罪有应得,可夏愔愔小姐毕竟是完全无辜的,我绝不可能在无法确定安全的情况将她牵扯进来。
陆叔叔,您可以认为我做事心狠手辣,或者不择手段,但有一点,我可以坦然且毫不谦虚的告诉您,我的不择手段只会用在应该被用的那些人身上。”
这番话让陆翰学非常的惊讶,心中对萧晋的评价也跟着相应又往上调高了一个层次。
因为,能够只选择一个时间点就牵一发而动全身,需要极高的眼界和统筹全局的能力,萧晋不但做到了,还想好了所有意外发生后的补救措施,这就已经不单单是能力的范畴了,而是天赋!
这个年轻人有着惊人的战略天赋,目前来看,执行能力似乎也不错。战略、战术、战力,一样不缺,何止帅才?
只是可惜,他也有聪明人都有的毛病,那就是太狂了。恃才傲物的人,在官场是混不下去的。
如果他能从政,将来再跟小柔结婚
想到这里,陆翰学摇了摇头,因为他根本就想象不到如果萧晋收敛了性格去从政,将来能够达到怎样的高度。
叹息一声,他又掏出一支烟丢过去,说:“夏凝海那人外表看着儒雅,其实骨子里还是当年那个粗豪的渔民,所以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才让他不追究坑他闺女这件事的?可别说他没看出来。”
“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萧晋点着烟,苦笑道,“他在赶往现场的路上就什么都想明白了,到了地方还专门把我叫进车里训了一顿呢!”
“就只是训了一顿?”陆翰学高高的挑起眉。
“呃那啥,”抓抓头发,萧晋略有些讪讪地道,“我、我说了,您可不准生气。”
陆翰学笑了一声:“先说来听听。”
“我把邓兴安的使用权跟他共享了。”
“什么?”陆翰学霍然起身,撞的书桌一阵叮里咣当响,杯子里的水都洒了出来浸湿一份文件,可他却根本视而不见,眼睛只是愤怒的盯着萧晋,大声道:“不管邓兴安有什么错处,他都是朝廷命官!
萧晋,你竟然敢驱使一位五品堂上官如走狗一般,内心对朝廷可还有半分敬畏?简直胆大妄为!”
陆翰学会有这样的反应,是在萧晋意料之中的,毕竟他也是官,而且只比邓兴安高了半级。打个比方说,你好不容易**丝逆袭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了,却发现这个巅峰在一个小辈眼里跟撒尿和泥玩儿的小土堆没啥区别,怎么可能不怒火万丈?
想想门外的陆熙柔,萧晋默叹口气,摆出犯错学生一样的姿态,刚要开口,房门忽然被人推开,身上穿着围裙,手里还拿着锅铲的孔雅秀走进来,一脸不解的问:“怎么了?刚才怎么那么大动静老陆,你这吹胡子瞪眼的,干嘛呀?”
“阿姨!”萧晋站起来,面带尴尬的解释道:“没事儿,您别担心,是我刚刚说错了话,惹陆叔叔生气了。”
俗话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只要是被认可的姑爷,一般丈母娘都会当成半个儿子一样看待,孔雅秀自然不会例外。
“老陆,我跟你讲,你在外面有多大的谱儿,我不管,但这是家里,不是你的衙门办公室,小萧也不是你的下属,你的那点官架子摆不到这里来,知道吗?”
“去去去!”陆翰学不耐烦的挥挥手,“我跟小萧在谈很重要的事情,你瞎掺和什么?回去做饭去!”
“我才不管你在谈什么事情呢!”孔雅秀非但不走,还上前一步,瞪眼道,“小萧一向都很懂事,不但治好了小柔的病,还把一家公司全权交给她打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人家孩子好不容易来家里吃顿饭,不就是一句话说的不对么,指出来就是了,这拍桌子砸板凳的是想干嘛?”
“你”陆翰学气的浑身发抖,却又无可奈何,萧晋见状赶紧对孔雅秀道:“阿姨!真的没事儿,陆叔叔也没有跟我发多大的火,也没有拍桌子什么的,刚才那动静是不小心碰的。
另外,晚辈说错了话,被长辈教育教育也是应该的,陆叔叔能有今天的地位,吃过的盐肯定比我吃过的米要多得多,随便教导我一句半句的,就够我受用终身了,有长辈管教的孩子才能成材嘛!所以,您千万别生气,这对我来说是好事儿!”
一番小话儿说的,孔雅秀是越听越满意。有才华,有能力,懂礼貌,知道尊敬长辈,还很有钱,这样的女婿,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啊!。。
“好,既然小萧你这么说,那阿姨就不掺和了。不过,你记住,在这个家里,老陆就只是小柔的父亲,不是什么大老爷,知道吗?他说得对,你就听着,要是不对还倚老卖老,你也甭怕,跟阿姨说,阿姨是会坚决站在你这边的。”
如果把这番话里的“阿姨”换成“妈”,不会有半点违和感。体会到这一点的萧晋欲哭无泪,却还得做出感激开心的样子说:“谢谢阿姨,我会的。”
孔雅秀满意的走了,萧晋送到门口又关上房门,这才转身对陆翰学说:“陆叔叔,您先消消气,事情并没有您所想象的那么严重。我跟夏凝海都没想过做什么触犯法律的事情,更不可能会利用邓兴安的权力来作奸犯科,就算会,上面不是还有您盯着的么?”
第922章 马屁和礼物()
也不知是孔雅秀的出现起到了缓冲的作用,还是萧晋这记马屁拍到了点子上,陆翰学眼里的火焰稍稍弱了一些,哼了一声,坐回椅子里,讥刺道:“连使用权和共享这样的名词都整出来了,你还敢说不打算作奸犯科?”
“这是我用词不当了,您多担待。”萧晋扯了几张纸巾,走到桌旁一边擦拭之前杯子里洒出来的水,一边说道,“我是个生意人,在华夏这个特殊的体制环境下,不可能不想方设法的亲近官员,毕竟就算我们再有钱,也不如有权。
说句不好听的,别看我现在资产也上亿了,在普通老百姓眼里也算大人物了,可若是一个权贵都不接交,您信不信下面县里卫生部门或者消防部门的一个小科长就能把我折腾的死去活来?
这都是没办法的事情,之所以保留住邓兴安的官位,说白了,也只不过是想在龙朔的地界儿找个靠山、弄把保护伞罢了。所谓的使用权,你完全可以理解成和那些和官员送礼的生意人目的一样,区别仅仅是他们送钱送物,而我选择了抓小辫子。
另外,要说靠山,关系更亲近的陆叔叔您显然比邓兴安要合适的多,但是,您太有原则性了,我做事稍微激进一点,您就发这么大的火,可以想见,以后我的生意您并不一定会全力支持,所以嘿嘿,您应该能理解的吧?!”。。
听完这样的解释,陆翰学的火气就消了大半,尽管心里对于萧晋玩弄官员的行为还是很不舒服,但至少相信了他所说的话。
指指墙上那四个字,他严厉道:“上次我送你的这四个字,你是不是出门就丢了?哼!别把什么责任都往体制上推,老子不是那种一被忽悠就浑身热血的愤青。
华夏虽然各种各样的问题很多,但有句话老话说得好: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只要你行事光明正大,我自然就是你最强有力的后盾,别说什么小科长,就是省里的领导要办你,老子也敢跟他怼!知道吗?”
“知道知道。”萧晋点头如鸡吃米,然后又故意撇了撇嘴,说:“陆叔叔,您这话虽然说得很有道理,可拿来忽悠小子,是不是有点欺负人啊?
像您这么正直无私的官员,明明但凡是个行事光明正大的商人,您都会做他们的坚强后盾,偏偏说的像是只对我有所关照一样,画饼也不带您这样画的呀!”
这话看似埋怨,实际上每一个字都是在拍马屁,跟“领导您怎么可以这么不顾自己的身体”有异曲同工之妙,用来恭维正直、或者自认为正直的官员再合适不过了。
当官的都是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欲,哪有什么真正的铁面无私两袖清风?不祸害百姓就算难得的好官了。
陆翰学是个好官,所以,听到萧晋这样隐蔽又充满小心思的马屁,心里最后那点儿不舒服就彻底的消散无踪,摇摇头,指着他笑骂道:“你小子,真真是滑头一个。”
萧晋嘿嘿一笑,适时掏出拿来的那个盒子摆在陆翰学面前,说:“也不知道您喜欢什么,上次在这儿给您研墨,发现您的砚台有些年头了,所以我就趁着有朋友去京城,给您淘换来了一方老坑洮砚,您瞅瞅,可还合心?”
陆翰学虽说算不上书法大家,但也是个书画爱好者,自然听说过华夏四大名砚之一的洮砚,更何况萧晋还说是老坑洮砚,那就更加的稀有和珍贵了。
打开木盒,只见盒底露出一方圆饼形状的砚台,颜色碧绿,分上下两层,上面雕刻有精美繁复的环形花纹,中心有个小小的凸起把手,就像是古时候的铜镜一样,甚是雅致。
“我那个朋友回来跟我说,”这时,萧晋又开口道,“这方铜镜砚有个名字,叫得失鉴,取自新唐书魏征列传里李世民的一句话,至于是什么,您肯定知道,小子就不多嘴了。”
只一眼,陆翰学就喜欢上了这方洮砚,但他知道,以现在的老坑洮砚市场行情而言,哪怕是新砚,价格也都要数万元,而萧晋送来的这方明显已经有些年头了,说是古董都不为过,那价钱,可就不好说了。
不动声色的将木盒盖上,他斜乜萧晋一眼,问:“花了多少钱?”
萧晋一脸心虚:“没、没多少。”
“说具体数字,而且得说实话!”
“您管多少钱干嘛?给您您就用呗!”
陆翰学不说话了,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没办法,他只好乖乖回答:“这砚台是辫子狗朝末民国初的物件儿,不值什么钱,还不到二十万呢!”
饶是陆翰学心里已经有了准备,还是被“二十万”这个数字给惊的不轻,眉毛一挑就要开口,却听萧晋又道:“不过,您可千万别在意这个,我是您的晚辈,过年送点东西到家里再正常不过了,而且,我又不求您办事,对您的职业操守完全没有影响的。”
陆翰学沉默片刻,又问:“我要是坚持不收,你会怎么做?”
萧晋想都不想就道:“我会去找孔阿姨告状,说您不待见我。”
陆翰学一呆,随即就是一阵哭笑不得,捧着木盒站起身,走到墙边的保险柜前,打开放进去,然后说:“臭小子,下次要是再送文房四宝,就送新的,这整来一个古董,你让我是用?还是不用啊?”
“用呗!”萧晋无所谓道,“也就十几万的东西嘛!不说别的,小柔有个屎黄色的包包,您见过吧?!那玩意儿就小三十万呢,她不也照样挎着出门?”
陆翰学闻言,眼角狠狠抽搐了一下,训道:“这是钱的事情吗?古董是什么?那是先人给我们留下来的文化遗产,它们所承载的历史和价值,是区区一点钱财就可以相提并论的么?
另外,你回去就跟小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