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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母其实根本就不是真的想问聂瑶的意见,她只是病急乱投医而已。
聂瑶拍了怕聂母的手,她目光落在远方碧绿的草坪上,目光变得杀伐果断。
“妈,先离婚!剩下的,我们慢慢挣,你还有我和弟弟,我们有手有脚,想要什么得不到!”
现在聂父卷着卖房子的钱消失的无影无踪,凭聂父那个性格,估计不等卖房子的钱花的差不多不会再次出现。
聂母想要拿到房子的钱已经完全不可能。
不如趁着这个时候尽快摆脱聂父。
这样以后聂父再出现就与他们母子三人毫无关系!
华夏婚姻法里有明确规定,诉讼离婚,如果对方缺席,两周后,离婚生效!
如果聂母这个时候诉讼离婚,聂父是绝对不会出现的!
是最好的时机!
当断则断!
聂母因为女儿斩钉截铁的话一怔,片刻后,突然有了主心骨一般。
这么多年夫妻下来,聂母也看透了聂父的秉性,如今还是趁早离了好。
“好,妈听你的,今天回去就诉讼离婚!”
聂母如今丢了工作,每天除了接一些私活儿外,根本就没什么事了,正好趁着这个空闲,将离婚的事情办了。
第六十八章:租房()
听到聂母狠下心来,聂瑶在心中松了口气。
只要摆脱了聂父,以后她的一些事就再也不用瞒着聂母。
中午,聂瑶与陈嘉和几人打了招呼陪着聂母回家。
到了家门前,聂瑶去了隔壁一打听,果然如她所想,聂父之所以突然将房子卖掉卷款逃跑,是因为隔壁张奶奶说漏了嘴。
聂齐这个时候也从老家那边坐车回来。
二叔居然也跟着一起来了。
聂母开门将二叔让进来。
二叔见到聂母第一句话不是安慰,也不是招呼,而是着急的询问:“大嫂,你们居然把房子卖了?”
聂齐听了二叔仿如质问一样的话,就拧起了眉头,“二叔,你搞清楚没,房子不是我妈卖的,是被我爸偷偷卖了!”
被聂齐这带着愤怒的一吼,二叔这才一下子回过神,他尴尬地搓了搓手。
“是我不好,记错了,不过,大嫂,你们这房子真的卖了啊?”
聂母坐在桌边实在是没有心情应付小叔子,只疲惫地点点头。
二叔当即像是被雷劈了一般,脸上都失去了神采。
聂齐在一边看了是又气又好笑,忍不住就刺了他一句,“二叔,我们家房子被我爸卖掉了,你摆出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干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被卖的是你家的房子呢!”
二叔被聂齐的这番话说的老脸涨红,其实,他还是有些不相信聂齐和聂母的话,不认为聂家筒子楼的房子是真的被聂父卖了。
聂瑶站在一旁看的心中冷笑。
二房之所以会有这个表情,恐怕是聂父回老家商量对策的时候,许给了二房什么好处。
现在聂父偷偷把房子卖了,连老家的人聂爷爷聂奶奶都不知道,二叔的好处自然是打了水漂,他能高兴起来才怪。
只是依照聂父的性格,当初老家的人就算是帮助聂父将房子拿到手了,那聂父也不一定会按照约定给他们好处,其实结果是一样的,还是老家的这群人太天真。
聂瑶看了二叔一眼,“二叔,没想到您这么关心我们家,现在您也知道结果了,难道还不走吗?”
二叔嘴角一抽,暗中恨恨瞪了一眼自己这个胖妞侄女。
面对聂母的时候,二叔又变得“恭敬”起来,“你是我大嫂,大哥不在,我帮着出把力气是应该的。我在这待会儿再回去,正好可以帮帮你们的忙。”
好嘛,这二叔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聂母没理他,他既然不信,等会儿中介的人来验房他不信也得信了。
聂瑶瞧着二叔这膀大腰圆的,白来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笑了声开口道:“既然二叔你是来帮忙的,一会儿就帮着我们搬家吧!”
二叔只想赖在聂家搞清楚情况,哪里还会管聂瑶让他做什么,他只要找一个理由赖在这里就好。
帮忙搬家就帮忙搬家。
于是,聂瑶就到一旁与聂母商量起来。
筒子楼的房子已经被聂父卖掉了,他是全权委托中介卖房的,中介已经找好了买家,走了过户手续,今明两天买家就要来验房,他们母子三人是住不下去了。
当务之急是必须先找一个住的地方。
聂瑶住校倒是不用太担心,但是聂母和聂齐却要有个落脚的地方。
这么一折腾,聂母突然想起自己同做钟点工的一个工友来。
拨通了这位工友的电话,一问之下,之前工友提起的那套待租的房子还在,而且价格低廉,只是地段不好。
聂母现在哪儿还有心思考虑地段的问题,一口答应下来先去看房。
于是,聂母一家三口去看房,二叔死活也要跟着。
聂母要劝他回去,聂瑶却拦住了聂母,对她摇摇头。
一来二叔不见到中介看房的人是不会死心的,二来有二叔这个成年男人跟着,他们去一个陌生的地方看房也会省了许多麻烦。
有这么好的一个挡箭牌干嘛不用呢!
聂母工友介绍的这处房子在晋北市老城区,是早期人家自己盖的房子。
独立的小院,只有三间屋,在巷子口深处,离市区商业中心比较远。
可好处是独门独院,且离聂瑶的高中和聂齐的初中都不算远,只几站路的距离,而且房租不贵,在聂母的承受范围之内。
聂母看了一圈,与聂瑶商量后就定了下来。
在聂母定下这处租房的时候,二叔才真切的意识到,大哥家那套筒子楼的房子恐怕是真的卖掉了,不然大嫂也不可能急着找房子租住。
等聂母回到家,中介就带着买主来催房了。
二叔直到这时才不得不死心。
中介和买主走后,聂母请二叔坐下。
聂母想着女儿之前与她说的话,道:“二弟,房子确实被你哥卖了,连我现在都不知道他在哪里。上次在老家的时候,我们就说明白了,我要离婚,希望你们能谅解,爸妈那我就不回去了,你帮我转告一下。”
二叔失魂落魄的,他现在哪里还有心思管大房离婚不离婚,他现在只知道到口的首付突然就飞了!
他瞥了一眼聂母身后站着聂瑶和聂齐,心里一跳,他想起大房的两个孩子还没成年,要是大哥大嫂不离婚的话,大嫂会不会问他们老家这边要钱抚养两个孩子。
这么一想,二叔简直巴不得聂母快点离婚,让老家尽早摆脱穷的叮当响的母子三人。省得到时候他什么好处没捞着,还要倒贴。
“大嫂,这事儿你放心,我一定帮你带到。大嫂,我哥就不是什么好人,就冲他卖房逃跑这件事就能看出来,你们还是趁早离了好,省得以后他祸害孩子。家里,爸妈也支持你们离婚。”二叔这席话说的简直是义正言辞,感人肺腑。
聂母没心情琢磨二叔话里的深意,她现在的要求很简单,只要老家那边不拦着她离婚就好。
最后,二叔也没好意思直接就走,帮着聂母搬了一下午的东西直到傍晚才离开。
中介的工作人员给他们三天的搬家时间,今天有二叔的帮忙,加上他们母子三人已经搬了大半,剩下的就是零零碎碎的东西。
聂瑶和聂齐次日都请了假帮聂母。
在这座筒子楼住了最后一晚,第二天傍晚前,母子三人就搬到了和平街的小院子。
因为小院只有三间屋,两间卧室。
所以聂瑶与聂母一间,聂齐独自一间。
第六十九章:宣传片()
等到搬完家,聂瑶就陪着聂母去办理离婚诉讼的手续。
母女两从律师事务所回来,聂母就收到了家政公司聘用家庭的解雇电话。
不过也正式因为被聘用家庭解雇,聂母拿到了上个月的工资。
聂母用工资预付三个月的房租后,手中的钱已经所剩无几。
傍晚,聂母在刚租的小院厨房里做饭,聂瑶在房间里帮着聂母收拾,等到她拎着开水瓶出来的时候,却见到聂齐房间的台灯亮着。
聂瑶放轻脚步,走到弟弟房间门口,远远看去,这个家伙竟然在做作业……
根据原主记忆,聂齐的家庭作业可从来都是开天窗的。
看来这个弟弟虽然傻白甜了点,但是父母的离异却还是多多少少影响了他。
聂瑶想起在大燕时,家中同父同母的幼弟。
那原本因为做久了帝王而变得冷硬的心好似突然被软化了一般。
聂齐感觉到身后一道视线,随即回过头,见是他姐,他脸先是红了红,随后厚脸皮地抓抓短短的头发道:“姐,快来帮我看看这题,我不会啊……”
聂瑶笑着走过去,一个“钢镚儿”落在聂齐头上。
聂齐连忙捂住头,用一双“雾蒙蒙”的眼珠子瞪着聂瑶。
聂瑶好笑,伸手又帮他揉了揉。
“哪儿不会?”
聂齐见姐姐并没有嫌弃他,嘿嘿一笑,将不会的地方指给聂瑶看。
他这一指聂瑶就无语了。
脸色顿时黑了一片。
这小子怎么好意思的,练习册一面两页纸,居然除了中间一题,其他的都不会……
聂齐问的是数学,幸好聂瑶之前为了系统的掌握数学知识,还专门找过初中的课本看过,现在辅导聂齐倒是没有问题。
她先是给这小子将知识点列了出来,然后再教他将知识点带入到题目中,活用公式。
这么几题讲下来,聂瑶就发现聂齐其实很聪明。
她说的,他基本上一遍就能记住,并且下一次能灵活运用到题目中去。
成功解决完一题,聂齐兴奋的眼睛闪闪发亮,“我靠,这题目竟然这么简单!我怎么这么聪明!”
聂瑶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又赏了一个“钢镚儿”给聂齐。
聂齐捂着头讨好的朝着聂瑶笑,“姐,我知道错了,我笨,是你教得好!你可别再打我了,不然真的会变笨的。”
聂瑶翻开聂齐的练习册,给他画了几道相同类型的题目,“快做,做完吃饭,饭后半小时教你陆家擒拿手。”
“真哒!”
聂齐几乎兴奋地蹦起来。
她早就觊觎他姐的那个功夫了,实在是太帅了有木有!
聂母不知道什么时候做好了饭,站在客厅看着房中友爱的一对儿女。
就连聂瑶也不知道她站在那里站了多久。
聂母眼眶一热,原本觉得失意落魄的生活在见到自己儿女时顿觉又重拾了信心。
她突然觉得离婚、失去的赖以生活的住所,甚至是亲戚朋友的冷眼在儿女面前都算不了什么,也没什么不能面对的了。
晚上母子三人吃完晚饭后半小时,聂瑶真的教聂齐几式陆家擒拿手。
幸好这陆家擒拿手练起来并不需要什么功夫底子,一般人都可以学习,想要融会贯通勤练就行。
现在他们租住的房子正好多了一个十几平的小院,给聂瑶聂齐练功夫正好。
要不是聂母没兴趣,聂瑶都想教聂母几招。
第二天聂瑶和聂齐一起出门去学校,姐弟两出门后,聂母也收拾收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