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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垂头坐在位子上翻着课本,陈嘉和更是为好友抱不平,“大瑶,你放心,我可不怕她。”
聂瑶轻叹口气,“她这种人你越在乎她,她越得意,你有与她斗气的工夫,还不如给我说说你怎么学数学的。”
“啊?”
陈嘉和懵了,随即她一双眼睛都亮了起来。
“大瑶,你终于想通啦!”
聂瑶额角黑线,想通个屁,原主根本就没想通就嗝屁了。
陈嘉和在高三七班成绩处于中上游,最好的学科就是数学,每次的数学卷子都能考班级前三名。
还真是聂瑶现成的辅导人选。
聂瑶胡乱点头应付过去。
于是,在课间短短的十五分钟内,陈嘉和语速极快的给聂瑶说了一遍学习数学的技巧。
上课前,聂瑶很快就总结出了陈嘉和与她说了这一大堆话的中心思想——弄清知识点,多做多看,题海战术……
周一前三节都是语文课,上课铃一响,班主任兼语文老师曹卫国就抱着一大卷试卷进了教室。
几捆试卷落在讲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一教室的同学心也跟着一抖。
曹卫国略微低沉的声音在教室里响起来,透着严肃,“前三节课语文周考,把书都收起来!这次连作文也要写!三节课,加上课间的二十分钟,时间足够!卷子我到时候要改分数出来,你们都认真做!”
曹卫国话音一落,教室里顿时一片哀嚎。
一会儿,试卷就分发了下来。
粗略一数,连作文纸一共有五六张。
聂瑶还是挺新奇的,毕竟是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考试。
她还有心情比较了一下华夏高中的语文试卷与大燕朝的科举试题有什么不同。
别的题目和类型都不一样,只有最后的作文一项与大燕朝类似,并且要求宽泛许多。
整份卷子,这道命题为“思想,是不过时的美丽”的作文题对于聂瑶来说最好答。
三节课考试期间,曹卫国在聂瑶身边路过了数次。
聂瑶也不受他影响,专心答卷子,用惯了毛笔的聂瑶起初用起钢笔来不大顺手,可写了一会儿就顺了,并且还喜欢上了钢笔。
简直太方便了好吗!
不用磨墨,不用蘸墨水,用完了更不用洗笔,字迹落在纸张上还不容易晕染,不要太好用哦!
写起字来还好看,简直有一种上瘾的感觉。
聂瑶下笔有如神助,只用了两堂课加上两个课间就答完了卷子。
当然,那些不会写的地方还是大大方方空着……比如背诵的一些填空……
答完卷子,聂瑶也没有闲着,她找了一张纸出来,列出了一些近期的计划。
首先需要担心的就是银子,不,现在应该叫钱的问题。
她浑身上下就只有原身在聂父那里偷来的一百块和几个之前用剩的钢镚儿。
这才周一,一周有七天,十一高的高二高三每周只放周日下午半天,周日早上是自习,也就是说,这一百块要管她至少六天的伙食。
平均下来一天的生活费四舍五入只有十七块……
搜索原身记忆,晋北市普通人一顿早饭都需要五块钱,学校食堂比外面要便宜两到三块钱。
这么算来,这周的温饱勉强可以保持。
但是照早上她离开时的情形,恐怕她下周不会再从聂父那里得到生活费,她不是原身,逼狠了会去偷,大燕女帝的尊严也不允许。
看来还要想个法子挣生活费。
聂瑶在白纸上写写画画,她三岁开始习字,练了二十多年,字体早已具备形神、有了章法,如果说在大儒林立的大燕算不了什么,但是到了华夏,却绝对可以算得上宗师级手笔。
白纸上一行行字虽然是草书写成,但只要是懂行的人看了肯定忍不住拍手叫好。
聂瑶一节课整整写了两页计划。
等到下课铃终于敲响,曹卫国让人收了卷子抱起后,专门走到了聂瑶座位边,并且冷冷的丢下一句话,“聂瑶,来我办公室一趟。”
高露露听到班主任这句话,顿时得意的笑开来。
聂瑶没管别人怎么看自己,起身就跟着班主任去了年级语文组的办公室。
聂瑶一进办公室,就听到曹卫国将试卷“噗通”往桌上一摔,转身指着她就大骂。
“聂瑶,你说说你有什么优点,成绩差就算了,你能不能好好学,上课开小差,上学迟到,语文试卷做成那样!你对得起你爸妈交来的学费吗?告诉你,你再这样下去,下个星期就把你家长叫来!”
聂瑶嘴角抽了抽,果然不管什么时候,老师的套路都是一样的。
在大燕的时候,爹娘请来专门教导她的先生在她调皮时,也会这样威胁她,只不过她从来没听过罢了。
最终,聂瑶伸着头挨了一顿骂之后从办公室出来。
做了十年女帝的聂瑶什么没经历过,脸皮可谓是奇厚无比,曹卫国这等还没上升到问候父母的痛斥对于她来说挠痒痒都不算。
耸耸肩膀就过去。
要是曹卫国知道聂瑶的真实想法非吐血不可。
曹卫国还代别的班级的语文课,今天上午他满课,教训完了聂瑶,他就拿上教案去给别的班级上课了。
高二年级语文组有个新来一个多月的语文老师,还没开始代课,现在帮年级组的老师们打下手,比如批改作业,整理题库,写写备案等。
因为是周考的卷子,也不算是特别重要,曹卫国在临去上课前,交代实习的钱老师帮忙批改一下卷子的基础题部分。
此时,高二年纪语文组的办公室里,只有上了年纪的余老师和实习的钱老师。
钱老师走到曹卫国的办公桌边,将一摞卷子抱到自己办公桌上,麻溜的开始批改起来。
基础题部分都有参考答案,批改根本不费什么时间,钱老师速度很快,不到半节课就全部改完了。
她翻了翻高二七班的语文卷子,见这次学生们还写了作文,她闲着没事就挑了几篇看了看。
这份卷子是命题作文,叫“思想,是不过时的美丽”,这题目对于高二的学生来说,有些偏难了,想要写出有深度有思想的作文不容易。
钱老师一连看了好几篇,好嘛,能抓住点子说的没有一篇,这其中还有一半都是走题的。
钱老师笑着摇摇头。
她快速扫完一篇,手指捻起一张作文纸翻过去。
下一秒,她的眼睛就不由自主瞪大了。
隶书!
整张作文纸上的字全部都是隶书,好看的像是印刷出来的!
钱老师不由自主凑近作文纸,好似想要分辨字是不是真的写出来的。
等到钱老师从震惊中回过神,再看作文的内容,她又被一惊。
骈体文!
整整两张作文纸,八百来个字都是骈体文!
钱老师中文系毕业,对骈体文也有涉猎,她逐字逐句读下来,居然发现这篇骈体文居然没有一个用词错误,甚至中心思想完全符合作文题目。
她不由的想,如果是她自己,恐怕几天都做不出这样好的骈体文来。
而现在这篇骈体作文居然是一个高二学生考试的时候写出来的!
钱老师不敢置信。
她想了想,拿着聂瑶的作文快步走到了余老师身边,余老师正在看国学研究方面的书籍,听到脚步声,笑着抬头和蔼道:“小钱啊,怎么了?”
余老师六十多了,其实他这年纪,早几年就可以退休了,但是老人家醉心教育,硬是在岗位上坚持到现在。
余老师不但是市里的语文特级教师,还是国学研究院的成员,平日教学之余的爱好就是研究国学,他最擅长的就是六朝骈文和元曲。
第四章:炸鸡腿()
“余老师,你看看这篇作文。”
钱老师将聂瑶的作文纸递给余老师。
余老师一接到作文纸,眼睛一瞟,就惊讶地瞪大眼睛。
他扶了扶眼镜,凑近了看,“真是骈体?”
“您老擅长这方面,瞅瞅这作文写的怎么样?”
余老师逐字逐句看了好一会儿,一拍大腿,“小钱啊,这哪儿弄来的文章,水平不错啊,字也好看,现在可是没多少人会去专门练隶书了。”
钱老师这下更惊讶了,她试探着问,“余老师,您看过的骈文多,这篇作文像是抄袭的吗?”
余老师摇摇头,“肯定不是,这字字咬着的中心,就算抄也抄不出这样的水平。”
自己亲自做出来的作文和勉强牵线强配抄出来的作文给人感觉完全不一样,有这么多年教学经验的余老师这种问题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听了余老师的话,钱老师为自己刚刚不信任学生的揣测感到抱歉。
余老师又重新读了一遍,下意识开始揣测文中一些生僻字的意思,“小钱,你还没和我说这文章谁做的呢!”
钱老师释然笑了笑,“曹老师班里的学生,刚周考的试卷,我闲着无聊翻了翻,就瞧见这篇了,这学生真厉害。”
余老师听到这答案惊了,“学生作文?”
钱老师捂嘴点头。
“呦呵,这学生不错啊!小小年纪能写出这样的骈文,以后可不得了,以后不研究国学可惜了!”
国学越来越没落,余老师又是专门研究骈文的,对这类学生天然就会偏爱。
“我瞅瞅这学生是曹老师班里哪个。”
作文纸骑缝处有名字,不过字很小,一般不注意不容易看见。
余老师就见到那小小的填写姓名的地方是两个犹如打印出来的“聂瑶”的隶书字体。
“聂瑶。”余老师下意识就念出了声儿。
念出来后,余老师放下手中的作文纸,总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就是一时想不起来是谁了。
钱老师记忆好,她“噗嗤”一声笑,连声音都忍不住带了笑意,“余老师,这学生不就是刚才进办公室被曹老师批评的小胖妞嘛!”
钱老师一提,余老师也立马反应过来。
一个班级里,总是有一些让老师记忆深刻的学生,这类学生分为两波,一波是成绩优异的,一波是整天拖后腿的。
聂瑶毫无疑问属于后者……
每次重大考试后,曹老师都会忍不住在办公室里埋怨,说聂瑶又拖了班级后腿,拉了班级多少平均分。
这念叨一多,常年在一个办公室的老师自然也跟着熟悉了学生的名字。
余老师就是这么对聂瑶有印象的。
“小姑娘这回可是一鸣惊人了。”余老师也跟着笑。
等到下午,聂瑶的那篇骈体作文已经传遍了整个高二年级语文组办公室。
聂瑶回了教室,可没想那么多。
在她心里,那只不过是一篇再普通不过的骈文罢了,这要放在大燕朝,随便一个秀才都能写出来,没什么奇怪的。
上午剩下的一节课是历史,她认真上了一堂课。
好不容易等到下课铃响,聂瑶肚子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按着记忆刚掏出书包内侧小口袋里的校园卡,就被跑过来的陈嘉和一把拉住,迅速出了班级朝着食堂狂奔而去……
高二年级的教学楼离食堂比较近,她与陈嘉和到食堂的时候,人还不是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