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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瑶根本就没注意房间情况，她正心无旁骛的练字，仿若定海神针。
魔都欧阳老师家中。
张红玉和欧阳石老先生一起坐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摆放着一台笔记本。
笔记本上播放的内容正是聂瑶直播间练字。
两人在一起边喝茶边讨论聂瑶的笔法和字体。
张红玉笑着玩笑道：“老欧，有没有失望？”
欧阳石也是眉开眼笑，“小姑娘要是一直这么坚持下去，可不得了！”
“怎么，老欧有想法了？”
欧阳石突然叹口气摇摇头，“我不行，教不了。”
张红玉皱眉，“老欧你这说的什么话？还有你教不了的？”
第二十七章：搞事（1）（）
“这丫头要是落在我手里，怕是浪费了一个好苗子。”欧阳石苦笑。
张红玉顿时吃惊的说不出话来。
一个小姑娘让当代书法名家说出这样的话来，到底是有多大的潜力！
欧阳石可不是那些有名无实的书法名家。
他是被华夏书法协会的会长亲自赞誉过，并且特聘为华夏书法协会的特别顾问。
是当代华夏书法界的杰出代表人物。
“老欧你也太会开玩笑了，你都教不了，还能有谁？”
欧阳石突然诙谐的朝着老友眨了眨眼，“书法界可不止我一个老家伙。”
张红玉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片刻后，等到他知道欧阳石说的是谁后，震惊的眼镜都要从眼睛上掉下来。
他声音不自觉带了一丝颤抖。
“老欧，你说的不会是陆家那位吧？”
欧阳石嘿嘿神秘的一笑。
大隐隐于世，高人在民间呐！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泱泱华夏，传承千年的书法又怎么可能只有他一个名家，只是有些人喜欢低调而已。
张红玉忍不住在心中感慨，要是这小姑娘真能被那位看上，收为徒弟，那可是一脚迈进了华夏最高阶层……
登录直播间的号是张红玉特意申请的，他在直播间里的名字是“彩彩他爸”。
这小姑娘既然能得到老欧这么高的评价，他自然也不会吝啬，当即就给聂瑶打赏了一个“佛跳墙”。
直播间的互动区内聊天内容刷的飞快！
几乎是聊天框刚发出去的内容，几秒内就被刷没了。
谢雯和陈嘉和在一旁看的激动不已，旁边有礼物榜，这才二十多分钟，竟然就收到了一千多块的礼物！
想必等到直播结束后，怎么也要涨到一千五了。
弹幕和互动区都是一片叫好声。
突然直播间的互动区多了一个画风清奇的ID。
大燕帝国永垂不朽：我看这字写的也就一般般，哪有欧阳老家伙吹的这么好，你们都眼瘸吗？
虽然这句话几秒就被刷了过去，但还是被谢雯看到了。
不过此时随着直播间人气增高，直播平台分类页面也有了实时人气推荐，莫名点进来的观众一下子又多了几百人。
互动区刷的更快。
一时间谢雯也没多想。
毕竟做什么事情都是这样，不可能让每个人都满意，有满意的，也总会有不满意的。
可下一秒这个ID不但没有偃旗息鼓，竟然还故意将刚刚那句话复制了十多遍刷屏……
这下，可不是谢雯一个人看见了，直播间里的许多观众也看见了。
观众们都不是傻子，基本的鉴赏能力还是有的，字好到什么程度他们可能分辨不出来，但是好坏总能分清。
紧接着互动区就有人帮聂瑶怼了回去。
“上面的是嫉妒了？”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1”
“＋2”
“＋身份证号”
……
谢雯和陈嘉和看的也很是不爽，两人的号是聂瑶直播间的管理员。
谢雯手脚利索的就将“大燕帝国永垂不朽”这个ID搜索出来封号了。
点了“封禁”的那一刻，谢雯简直觉得浑身通泰，大快人心！
“让你手贱嘴贱！让你嫉妒！”谢雯小小声的发泄着。
可下一秒，谢雯和陈嘉和就懵逼了！
前一刻被封禁的人竟然又出现在直播间，竟然还顶着顶级黄金头衔。
第二十八章：搞事（2）（）
鱼鱼直播平台有会员制度。
从青铜级别到顶级黄金级别。
这个是根据账号在直播平台消费的鱼币来算的。
顶级黄金头衔的账号有鱼币解封制度。
鱼币和华夏币的兑换比例是一比一。
解封直播间账号需要一千鱼币一次。
账号用来解封房间的鱼币会当做粉丝值和收益转化给主播。
每个顶级黄金级别的账号可以解封同一房间三次，一旦超过三次，这个顶级黄金头衔的账号在此房间就不能被再次封禁了。
这么一个规则制定出来本来面向的就是高消费人群。
如果普通用户，谁脑抽会花一千块去解封一个在房间被封禁的号。
号在某房间被封了，大不了不去那个房间看直播了呗，又不会少块肉。
可有时总有一些奇葩钱烧的慌，任何事情也挡不住他的作死之路，比如这位“大燕帝国永垂不朽”君。
谢雯瞪着大眼看到“大燕帝国永垂不朽”又在互动区刷屏，气极之下，再次封禁。
可这家伙好像根本不在意解禁的钱，几秒后又出现了……
“大燕帝国永垂不朽”被谢雯连着封禁三次……这下，这ID的后面“封禁”两个字都暗掉了……
谢雯咬牙切齿，暗骂：“疯子！”
直播间内粉丝榜很快又有变动。
这次排在第一的居然是“大燕帝国永垂不朽”……整整三千鱼币的粉丝值。
房间里的观众也很快注意到变动的粉丝值。
弹幕一瞬间就炸了。
“卧槽卧槽，咋回事儿，我看到了粉丝值第一的大佬居然是三千！！！”
“房间难道被黑了？三千粉丝值！我没看到这个‘大燕帝国永垂不朽’的打赏啊？”
“惊！我们难道进的是灵异房间？”
“只有我发现‘大燕帝国永垂不朽’一直在黑主播吗？”
“这难道就是黑到深处自然粉？”
……
很快就有人发现了真相。
“哈哈哈哈哈……”
“我知道他为什么粉丝值这么高了，被封禁了三次，解禁了三次！哈哈哈哈……”
“难道只有我发现了这位哥们是顶级黄金头衔吗？”
“主播，你要火了，居然有土豪不牺花重金来黑你。哈哈哈哈……”
“阉哥，求抱大腿啊~~”
“阉哥，哈哈哈，这外号起的贴切。”
……
大燕帝国永垂不朽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变成了“阉哥”了……
这还真是不负一切代价的黑子，为了黑主播竟然花钱解封冲到了粉丝榜第一。
大哥，你这到底是黑还是粉啊！
谢雯和陈嘉和也满头黑线。
直播已经进行到四十分钟，她们第一次直播只打算直播一个小时，所以还有二十分钟就结束了。
到时候会把直播视频放在直播间里循环播放。
本来以为今天会风平浪静的结束。
就算是有这位“大燕帝国永垂不朽”哥来搅局，但是观众们没有几个人将这位说的大话当真。
多半只是以为这位钱多烧的，无聊找存在感罢了。
要真是黑子，为啥人家还在粉丝榜第一？
可突然，互动区就多了几个不一样的声音。
“没觉得这钢笔字写的多好啊？”
“什么时候会写几个字都能直播赚钱了？”
“还敢叫书法直播间，不过会写几个钢笔字罢了，现在的炒作真是无所不用其极，钢笔字写的好可不代表毛笔字写的好，毛笔字才是咱们华夏老祖宗的东西。”
“以前的还一直很尊敬的欧阳老师，没想到他老人家也是见钱眼开的，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主播你说，你给欧阳老师多少广告费，效果真是好啊！”
“我说欧阳老师怎么突然在围脖上给人打起了广告，原来也开始接推广了，正好，我也想做个书法节目，求主播透露多少广告费。我出双倍！”
“都上首页直播推荐了，点进来一看，也没觉得写的多好，还不如隔壁的书法直播间，人家那才是真正的书法。小小年纪，别整天整这些歪门邪道，还是好好上学吧！”
“上面的也是从隔壁书法直播间来的？隔壁老柴写的书法是真的好。（传送门链接）”
……
将近万人的直播间好像瞬间被这群反对的声音占满了！
原本一片祥和的气愤顿时乌烟瘴气。
到处都是质疑到处都是谩骂，甚至有的毫无底线的都开始人身攻击了。
谢雯和陈嘉和原本还觉得聂瑶这第一次直播很成功，可事情瞬间一百八十度转弯，两个姑娘顿时也慌了。
谢雯虽然比较有经验，但也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阵仗，没有见过这样的网络软暴力。
她慌乱之下开始提醒陈嘉和封号。
可是这些反对和质疑像是雨后春笋一样冒出来，她们根本封不过来。
封一个账号，立马互动区又跳出十个来！
三人成虎，那些本来觉得聂瑶写了一手好字的人也慢慢动摇了。
他们也开始质疑起来，开始怀疑聂瑶这场直播是不是故意花钱请欧阳石炒作，好从中获利。
而这其中，又有好些人提到隔壁同类型的直播间——“老柴写书法”
谢雯气呼呼的进了旁边的直播间，直播间因为聂瑶那边的带动，现在居然有了几千观众！
叫“老柴写书法”的这个直播间内，直播布置与聂瑶相似。
同样是镜头对准桌面，直播书法的人没有露脸。
不过不管是直播设备，还是直播时所用到的书桌宣纸文房墨宝等物，都不是她们能比的。
直播间内，一个中年秃顶的男人穿着中山装，露出黑色的袖口，手握狼毫，正在泼墨挥毫。
动作大开大合，倒真有些做派和气势。
写的也是某些人口中的正统“书法”。
如果不懂行的人看了，只觉得毛笔字不错，这气场也正宗。
但只要是有一定书法鉴赏水平的，恐怕一眼就能看出端倪。
这样子做的是很足，不过都是花架子，写出来的字也不能说是不能看，起码市级书法协会的水平是有的。
但也就只有这个水平了，匠气太重，太过刻意，不超脱，不飘逸，不灵动，更不浑然天成。
第二十九章：雕虫小技（）
可毕竟看直播的以普通人居多。
只要有人跟着吼好，很多人也会盲目的跟着叫好。
因为这一波节奏带的好，不用多一会儿，“老柴写书法”的直播间比“聂瑶写书法”的直播间人气居然高了不少出来。
明明实时统计里，“老柴写书法”的直播间比“聂瑶写书法”直播间晚开了二十分钟。
聂瑶这边直播间里，反对的人和嘲讽的人越来越多。
“原来还以为欧阳老师真心推荐我们来看什么书法直播，原来是接了推广！靠！真气人！”
“同志们，我去隔壁直播间了。那写的毛笔字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