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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木自然知道离开仙岛的方法,只是需要提前做一些准备。他们在虚空中漂流四年,又在仙岛待了六年,终于重返虹元界。
来的时候只陆天泽和东木,走的时候还带了一只小尾巴——小灵。
回到虹元界后,陆天泽原本打算直奔北海而去,先与狼风汇合,再打探小哥哥的消息。在经过一处拍卖会时,东木却拦住了他,“我感觉到了神木的气息!”
小灵同时开口:“哥哥,那个房子里,有一件东西让我觉得特别亲切,就像哥哥你给我的感觉一样。”
听到她的话,东木印证了自己的猜想:“是那些人砍走神木之后,用神木炼制的法宝。圣主,我们必须取回神木!只要拿到所有神木分枝,将它们重新拼合,您就能接受神木洗礼,进阶大乘!”
从前陆天泽修为太低,东木并未提起神木洗礼一事,如今陆天泽已是元婴后期,距离元神只一步之遥,通身修为已不弱于之前的东木,是时候为进阶大乘做准备了。
陆天泽当即在这处坊市落下,只是拍卖会要在晚上才举行,干等着也无趣,他便带着小灵在外围闲逛。
这是由修真盟主持的百年一度的大型拍卖会,借了天一阁最为繁华的一处坊市。
外围聚集的是来自五湖四海的散修,他们趁了此次拍卖会的东风,在拍卖会开始之前,自行摆摊,或与其他修士以物易物,或是打算小赚一笔。
也有凡人看到商机,跟着他们摆摊,此处便更显繁华。因着凡人的物什对修士有几分野趣,生意还算兴隆,商贩也没白跑这一趟。
陆天泽心不在焉地逛着,小灵却开心地哇哇大叫,自离开仙岛后,他们一直驾驶飞舟,在天上飞行,郁闷死她了!
她可不是来看云的,早在仙岛上就看够了。反而是人间的小玩意,非常吸引她的目光。
任何一个摊子都能让她停留,她对厉害的灵器只是一扫而过,但是惟妙惟肖的糖人、用色夸张的面具、巷尾老爷爷卖的热汤面,都让她兴奋不已。
陆天泽全程陪着她,她要什么就给她买什么,旁人见他们,都忍不住赞一句郎才女貌,还以为是一对小情侣呢。
在经过一处小摊前,陆天泽突然停下了脚步。摊主是一位瞎眼修士,只有练气期,甚至没有搭台子,只在地面上摊着一块破布,上面零零碎碎地摆着各式杂物。
大多没有灵气波动,一看便是凡人用的物品,明明算不上精致,要价却颇高,光顾者寥寥无几。
陆天泽情不自禁地看向其中一根簪子,式样古朴,和小哥哥常戴的白玉簪非常相似,只是颜色黑漆漆的,像是玄铁所制。
正在陆天泽要伸出手的时候,忽有一道清亮的声音响起:“老人家,这根簪子怎么卖?”
那根簪子已被人抢先拿走了,拿走簪子的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通身华服,一看便是富贵人家出身。更加难得的是,小小年纪已有金丹期修为。
他的相貌潇洒俊逸,明明是大冷天,手里还拿着一把折扇,扇面上所绘的桃花,为他平添了几分风流之意。
最妙的是那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微微眯着看人的时候,总让人误以为里面承载着无限的温柔。
第124章 铜陵罗家()
瞎眼老者不紧不慢地开口:“那得看是什么人买了,有缘人来买,分文不取;没缘分的,天价不卖。”
年轻公子轻笑道:“有趣。”他转过身,对身后的仆人调侃道:“老宝,你听见了没?居然有人敢在本公子面前说‘天价’两个字。”
他身后跟了一长串的家仆,几乎占了半条街。仆人衣服的料子,比寻常人家少爷穿的还要好。
那些仆人中,有人端着装了灵果的盘子,有人抬着小叶紫檀做的轿子,也有人抱着热腾腾的笼屉,里面是还在蒸着的糕点,鲜香扑鼻。
为首的那个仆人贵为元婴期真人,却对他非常尊敬,屈膝弯腰。听到他的调侃,顺势搭腔:“公子,老奴猜他是看出了您的身份,想趁机宰您一笔。”
“也罢,这种破簪子,本公子也看不上。唉,怎么老有人把本公子当肥羊宰啊?本公子虽然有钱,但也不是夜叉那种冤大头呀!”他摇着折扇,夸张地长吁短叹一番。
十六年前,极乐堂堂主夜叉花费一亿灵石购买炉鼎一事,至今仍被虹元界中修士津津乐道。
看到陆天泽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那个簪子,年轻公子颇为好心地提醒:“好东西本公子见多了,这里全是西贝货,你可别上当哦!”那双魅人的桃花眼微微一眨,说不出的狡黠。
陆天泽点头示意,算是谢过他一番好心,然后拿起那根簪子,细细地端详起来。越看便越觉得,它和小哥哥先前戴的白玉簪像极了。
没等他问价钱,瞎眼摊主便主动说道:“这位小哥是有缘人,簪子就送你了。”他话锋一转,又道:“只是簪子并不单卖,和铜镜是一套的,簪子不要钱,铜镜却要十亿灵石。”
那面铜镜灰扑扑的,表面满是尘沙,连人影都照不出,居然要十亿灵石!围观的年轻公子看不过去,出声打抱不平:“除了玄天宗的观天镜,从没听过此界有出彩的镜类法宝,你这面铜镜有什么说法?居然要十亿!”
通常来说,这种没什么宝贝,还要价极高的摊子,摊主总会给出售的物品,编出一套了不得的来历,说得让人心动。瞎眼摊主勾起一抹笑意,奉承道:“公子好眼光,它正是玄天宗的观天镜。”
年轻公子差点被他气到吐血,摊主真是编都懒得编,“你骗谁啊!玄天宗找了十年都没找到观天镜,你手上这面要是真的,怎么不去玄天宗领赏?就算不领赏,你也会藏起来自己用,哪会摆出来卖?”
年轻公子转向陆天泽:“你别看这面破镜子和那根破簪子都不能用神识探查,就觉得它们是宝贝。这种骗局本公子见多了!它们原本就用隔绝神识的材料所制,除此之外,并无任何特殊之处,专门骗那些想要捡漏的修士。”
因为摊主“天价”两字惹到年轻公子,他极力拆穿摊主的骗局。
陆天泽却好似没听到他的话一般,递出一个装满了灵石的储物袋,拿起那根簪子便要走。
摊主喊住他:“小哥,你的镜子忘记拿了。”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那面铜镜已经出现在陆天泽的手中。
陆天泽手臂上的青龙纹身发出微微的光芒,识海中,东木的声音响起:“他是怎么做到的?我都没感觉到他的动作!他绝对不是练气期修士。”
陆天泽同样没有看到瞎眼摊主出手,凭他如今的修为,能在无知无觉下便把镜子送到他的手上,对方起码是元神期大圆满了。
他把玩着铜镜,不咸不淡地道:“我对观天镜不感兴趣,只买这根簪子。”因着它和小哥哥的白玉簪非常像,他想买下来做个念想。
瞎眼修士收拾着摊子,意味深长地道:“小哥,你对镜子不感兴趣,镜子里却有你感兴趣的人。”说完这句莫名其妙的话,他人便不见了,周围就连空间波动都没有,他却消失地无影无踪。
见此情景,东木一阵骇然,“难道是大乘期?”元神期修士撕裂空间,总难免留下轻微的空间波动,对方对空间的掌控,已经远远超出元神期真君了。但虹元界只古越一位大乘期修士,这人到底是谁?
年轻公子重重地把扇子打在手心,总结道:“嗨呀,看见了没?他怕你后悔,找他算账。所以才会一做成生意,就跑地远远的了!”
陆天泽不以为意地笑笑,拽起小灵的手走了。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小灵已经把年轻公子身后那些家仆手中捧着的东西,吃了个七七八八。
只因她初入人世,并不懂财物有你我之分,还以为人间和仙岛里面一样呢,灵果捡到就能吃。
年轻公子豪奢惯了,并不在意小灵吃的那些灵果,只是饶有趣味地说:“他太像一个人了!”
老宝问:“像谁?”
“夜叉呗,这种冤大头真是太少见了,他居然花十亿灵石买一根破簪子,和夜叉比也不遑多让,本公子真是自愧不如。”年轻公子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道,“但他也忒抠门了,至于把妹妹饿成这样吗?”
他向来怜香惜玉,自然看不得此人这样虐待活泼可爱的妹妹。
老宝不认同地说:“老奴看他们倒更像是道侣。”
“非也非也,别忘了你家公子的名头,多情公子四个字不是白得的。他们看向彼此的眼神,更像是亲人,而非情人。”年轻公子手中的折扇开开合合,高深莫测地说。
虚空中,蓦地浮现出一道人影,身上的衲衣非常破旧。非但如此,通身上下,破帽破衣破鞋,就连手里的蒲扇都大喇喇地露着洞,面貌虽然俊美,看来却是疯疯癫癫的。
见到他来,身穿袈|裟的小和尚凑到他的身边,恭敬地道:“师父。”
老和尚当即便拍了他一扇子,“灵隐,傻得你呀,他开启溯世之旅,你的脑子也跟着他溯世了?居然还问为师界心怎么毁了,害为师大老远跑这一趟。”
小和尚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还没合道,自然也躲不过他的溯世。”师父一来,给他用醍醐灌顶之法,他便什么都记起来了。不过他家师父到底是什么修为呀?好像全知全能的样子。
他结婴的时候,以为师父是元神期。等他晋级元神了,又以为师父是大乘期。等他进阶大乘了,又以为师父是渡劫期。等他渡劫了,师父修为还是比他高……
唉,他只知道自己师父面子超大,修为超厉害,但具体面子有多大,修为有多厉害,他却说不清楚了。
“师父啊,时空神殿使者第一条准则,就是不许干涉一界的运行。您把白玉簪和观天镜送给陆天泽,尤其是观天镜里还有……万一时间之神追究起来怎么办?”
没人说得清寰宇共有多少位主神,但一直以来,活跃在人们面前的只有三位:时间之神、死亡之神、命运之神。
时间之神掌管时空神殿,死亡之神又称为死神,最是冷漠无情,死族便是她的部下。
至于命运之神,行踪最是神出鬼没,见过他的人最多,却谁也说不出他的模样。他最喜爱在各处世界中游走,幻化出千百种模样,心思鬼马,救人杀人全凭他当时的心情。
小和尚还在劝他:“徒儿知道,您想收陆天泽为徒,但为他得罪主神,也不划算呀。”
老和尚只是一个劲儿地看着他,并不说话,看的他心里都发毛了,“师父,您这样看着我干嘛?”
“我看你这榆木脑袋什么时候才能开窍!我还看你到底有多傻,收了你做徒弟的我又有多傻!谁说我要收他为徒了?”
小和尚做摊手状,颇为无辜地说:“当时我跟您说虹元界有界主啦,您自己说的呀。”师父帮他唤醒记忆,他什么都想起来了。
“傻徒弟,我那时想收他为徒,是因为他的界主身份,带一个界主出去多威风。现在他这幅样子,我还收来干嘛?更何况,他情根深种,你看他肯剃发当和尚吗?”
小和尚歪着脑袋想了很久,都没想明白情根深种和当和尚,为什么会冲突。
老和尚只能感慨:“我真怀疑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