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姐,你这招也太狠了!”夏菊由衷地嗟叹,迅速地举手跟保镖哥哥申请上茅房,然后趁着他们不备,偷偷溜出了华府。
闵氏医馆中,闵隽尘握着夏菊千辛万苦送过来的玉佩,盯了半晌,道:“嗯,成色不错。”
夏菊差点栽倒在地:“闵大夫,我们家小姐在等你救命呢。你要是不去救她,她一定会自杀的。”
闵隽尘揉了揉眉心:“自杀这种谎话肯定是她教你说的吧?”
夏菊咦了声,很是惊讶:“你怎么知道?”
闵隽尘冷冷一笑:“吃个药都怕苦的人,怎么会有勇气自残?你回去吧,告诉她,我答应了。不过她又欠我一个人情了,不知用什么来还?”
夏菊回去一五一十地把话转述给华音,后者听罢,哀叹了口气:“夏菊,看来我们是不能远走高飞了。为了小姐我的终身幸福,那几万两银票你就当没见过吧。”
夏菊闻言把头一偏,眼泪哗哗:“就知道小姐你靠不住。”
三月初八,苏必欣迎娶太学周教授之女,在府中大宴宾客。李秋狄身为兄弟,自然不得不到场道贺。一派喜庆的气氛中,他却难以舒展笑容,苦涩得停不下手中的酒杯。
动员了所有的人脉,用尽了所有的办法,整个金陵,竟找不到一个叫朱黎黎的人。崔岩对他说了一句话,让他醍醐灌顶:“除非金陵根本没有一个叫朱黎黎的人,否则,不可能一点线索也没有。”
是啊,他竟没有想到,她可能根本不叫这个名字。她不让他登门拜访,也从不提她家是做什么,父母是何身份,如此小心翼翼,大概从一开始就有意瞒着他。可到底是为什么?
身份的悬殊?她从没伪装成高门淑女。求财而来?直到她失踪,她也没和他要过任何东西。他倒宁愿她是怀着目的而来,这样,目的不达成,她至少不会轻易离开。
他也试过去洛阳别院找她,可别院里已经空空如也,周围的邻居也无人知晓,住在别院里的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她的一切,神秘得像是迷雾。他深陷其中,却看不到一丝亮光。
一片热闹声中,有人踩着碎步走了过来。
“秋狄……”声音轻柔而胆怯,却饱含着关切。李秋狄抬起头,见华珍珍站在跟前,精心妆扮过的姿容在金陵贵女中显得出类拔萃,眼神若一剪秋水脉脉投向自己。毫无疑问,她是极美的,可是,看着她,他却只是更多地想起另一个人,越觉得心底苦楚得难言。
饮尽杯中的酒,他站起身来,道:“此处风大,二小姐还是回大厅吧,以免受凉。”转身便要离开。
华珍珍在后头道:“那个女人都离开你了,你还这么放不下她吗?”
李秋狄脸上闪过一丝难堪,看来所有人都知道,他堂堂京城第一少贵竟被一个女子给耍得团团转。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是个退而求其次的人。
“二小姐还是将心思放在别人身上吧,李某自问不解风情,难以体会二小姐的美意。”说罢,径自走开。
华珍珍咬着唇,忿恨地看着他的背影。
李秋狄走了几步,忽然停了下来。转身面对她,道:“有件事情,想和二小姐你解释一下。”
华珍珍目露惊喜之色,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得他道:“上一次在华家,其实并非大小姐破坏了你我的饭局,是我利用了大小姐。此事的过错完全在我,还请二小姐不要迁怒旁人。”
华珍珍眼中的光彩一点点暗沉下来,直到李秋狄的身影消失不见,突然流下泪来:“还说不是因为她?如果你不是心里有鬼,何必要特意解释这些呢?”
苏府的婚宴一直举行到晚上,烟花盛放之后,华珍珍才带着醉意打道回府。马车行在广阔的街道上,原先还有其他的马车声在后头,拐过一条街之后,便静谧无垠了。
华珍珍揉着昏聩的额头,身上散发着浓浓的酒气。她是金陵最高贵的官家少女,为什么偏偏李秋狄就是不看她一眼?她到底哪里不好?越想便越是难以释怀,拍着车厢道:“小四,停车,我要去李府。”
华珍珍向来视自己的颜面为最重,若不是今天喝多了两杯,绝不至于酒后吐真言,把自己对李秋狄的一腔爱恋给表现了出来。
车夫小四在华府多年,知道这位二小姐脾气暴戾,不敢得罪她,暗叹了句倒霉,只怪老爷夫人今天回去得早,将她一人留在了这里。此时又是晚上,夜黑人稀的,权衡轻重,也不敢听她的,将马车又赶得快了一些,只盼着赶紧将她送回去好交差。
孰料华珍珍却是不依不饶,非要下车不可。小四无奈只有停下车来,想劝她一句,她已经提着裙子跳下了车,朝另一个方向走。
“二小姐,你,你不能一个人去啊!”小四着急地将马车调了个头,跟在华珍珍后头。马车刚走了一小段,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的一匹快马狂奔而过,吓得小四勒紧了缰绳。再看过去,哪里还有二小姐的身影?
华珍珍一个人走了不知多久,忽然听得一阵悠扬笛声从某个方向传来。月色皎洁中,她循声而去,见一个白衣男子倚坐在墙头,手中一管玉笛横在唇边。
他带着半边银色面具,遮住额头和鼻翼。深邃若黑潭般的眼神穿过面具,由高而低地投下来。黑发被风吹起,掠过凉薄的唇,他忽然一笑,对华珍珍道:“像你这样美的姑娘,一个人独行在黑夜里,不怕么?”
华珍珍一下子便红了脸。虽然她一直自视甚高,亦觉得自己美貌金陵无人能及,但毕竟养在深闺,甚少和男子接触。即便有男子爱慕她,也常常因为她高傲不屑的态度而退避三舍,是以,这样的赞美从未有过,竟让她怦然一下,心动了。
“你,你是谁?竟然出言调戏本姑娘,不怕我治你的罪吗?”
白衣男子跃下墙来,像一只翻飞的蝴蝶,落在华珍珍眼前。虽然面具遮住了他一半的容颜,可从下颚的轮廓和那双眼睛,却不难看出他的俊美。
他贴得很近,让华珍珍的心跳得越来越快。猛地,他伸手搂住了她的腰身,低头在她耳边吹气道:“喝得烂醉,深夜在暗巷里和一个男人幽会,传出去,该是你害怕才对吧?”
华珍珍吓得倒抽了口气,恼羞成怒道:“你个狂徒,快放开我!”白衣男子闻言,却将手收紧了几分,让她紧紧贴在他的胸口:“为什么要放开?我在这等了你一个晚上了。”
华珍珍在他怀里抬起头,月光下一张脸红得不像话:“你,你为什么要等我?你知道我是谁?”
白衣男子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忽然笑了笑:“金陵华府二小姐,容姿端丽,无出其右。世家子弟皆盼与其结亲。说的,难道不是你吗?”
华珍珍眼中流露出自豪的神色:“没错,说的就是我。可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等我?”
男子笑意更深,俊美的唇线慢慢弯起,趁她不备,低头在她脸颊上啄了一口:“世家子弟都爱慕你,我这样的狂徒,又怎么能抵得住你的美丽?”
“你说的是真的?”华珍珍被他这一吻弄得神魂颠倒,在李秋狄身上丢失的自尊,又因为眼前这个男人的夸赞而找回来了,忍不住靠在他的胸口,“从没有男人对我说这样的话,我很喜欢。”
白衣男子拥住她:“那我天天说给你听。”
第30章 开虐华珍珍()
连着几天,华珍珍都早出晚归。蒋瑞芝平时虽然惯着她,时长日久,也难免发现端倪。
这一晚,华珍珍的脚刚踏进家门,就被下人请到了大厅。蒋瑞芝和华国忠刚吃过晚饭,两人面色沉重地坐在上座。
见女儿走进来,华国忠雷霆大怒,一拍桌子:“还晓得回家?大家闺秀,每天早出晚归,我堂堂宰辅的脸就要被你丢遍金陵了。”
华珍珍吓得跪到了地上,浑身颤颤地看向母亲。从前她做错事情,母亲向来都是一心维护她,不管什么先替她解围再说,她以为,这回也不例外。
孰料蒋瑞芝却是板着脸,喝道:“你老实交代,这几天去哪,跟谁见面了?”
华珍珍自然不会晓得,蒋瑞芝可以容忍她胡作非为,却不能容忍她不洁身自爱。她是活了半辈子的人,怎么会看不出女儿这些日子的反常?原本以为她是和李秋狄和好如初了,她还特意去李家打探了下,没曾想,得到的消息是,李秋狄这些天根本没有出门。她辛辛苦苦培养这个女儿,为的就是她将来能够嫁一个好人家,若是被人白白糟蹋了,岂不是一腔辛苦付诸东流?
面对母亲的疾言厉色,华珍珍只好一五一十地交代了自己和白衣男子的认识经过,以及这几天和他朝夕相对的事实。
蒋瑞芝气得双眼通红:“女儿,你怎么这么糊涂啊?他是什么身份你清楚吗?他有什么目的你知道吗?你这样随随便便和他交往,不是自贬身价吗?”
华珍珍不以为然:“娘,我不管他什么身份,我只要和他在一起。他待我很好,不会伤害我的。从前我不懂感情,认识他以后,才知道什么是除却巫山不是云,我只要他,就算他是平民百姓,我也不在乎。”
“混账!”华国忠大怒,“一个来历不明的小子,竟将你迷成这样。他若真的有心对你,为何不敢登门求亲?天天和你私会,就不怕败坏了你的名声?”
华珍珍道:“他早就向我求亲了,而我也已经答应了。爹娘,如果你们不同意,我只好和姐姐一样投湖自尽,以免给你们丢脸了。”
“你……”华国忠怒不可遏,转头瞪着蒋瑞芝,“看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蒋瑞芝觉得自己着实冤枉,也不知那小子到底是给自己女儿下了什么药,竟然短短时间内就将她变了个人。脑筋一转,道:“你姐姐成婚在即,短时间内也无法办你的事。你若喜欢那位公子,咱从长计议便是,断不可再私下与他见面,以免名声受损,明白吗?”
华珍珍沉默了片刻,忽然跪着前行,扑到蒋瑞芝膝盖上:“娘,把姐姐的亲事退了吧!我一刻也不想等了,我想嫁给他。”咬了咬牙,抬头道,“女儿不孝,已经和文公子有了肌肤之亲。求爹娘成全!”
蒋瑞芝被这一句话震得久久不能言语,反应过来后,悲从中来,一巴掌就这样挥在了华珍珍的脸上,将她打得嘴角出血。
“我白教了你十多年,你这个蠢材!”话毕,竟气得晕厥了过去。
华音恢复自由的那天,听说华府单方面对赵家悔婚,二妹华珍珍被禁了足,这真是普天同庆的好事。她本想遣夏菊去买点好酒好肉回来好好庆祝,但转念一想,馅饼哪有从天而降的,想必是闵隽尘从中做了手脚。
她一向自诩风流潇洒,对吃喝玩乐无一不精。唯一遗憾的就是娘亲没把她的脑子生得更聪明一些,惹下的烂摊子常常要别人替她解决。她苦思冥想也没能猜出来,闵隽尘到底用了什么法子,让华家主动退婚,于是揣着大把的银票立即奔去了医馆。
暖暖春日下,闵隽尘坐着轮椅在回廊下看书。她靠近他时,一大片阴影投在他脚底下,泄露了行踪。
他头也不抬,勾唇一笑:“被放出来了?”
华音坐到他身边的栏杆上:“嗯,婚事也被取消了。你到底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