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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是十年前的事了,那时候她才几岁啊,你……”丁咚依旧不依不饶地,盯着魏信的眼睛。
“是啊,老魏。你这话说得有点奇怪啊?”秋醒将手里的菜单又拍在桌上,也问着魏信。
“呃……你们两个这是打算给我过堂啊?”魏信的唇边浮出一丝笑意来,语气里带着调侃。
“叩叩叩……”房间的门被人敲响了,原本盯着魏信的丁咚和秋醒,又齐看向房门。
门自外面被推开了,门口站着的服务员礼貌的躬着身子,让进来两个人。
首先进来的是愁眉苦脸的丁当,她后面还跟着一个身型高高的男生,正边进屋边打着电话。
原本坐着的丁咚已经站了起来,走了两步,准备迎着自己的妹妹。听到那个男孩的声音,她愣在了那里。
秋醒的目光越过丁当,看着后面那人,等他将耳边的手机拿下来,环顾着屋里的人时,嘿嘿一声,笑了起来:“喂,喂!小鲜肉,小鲜肉,怎么是你呀?快快,快进来……”
说完她分别看了一眼魏信和丁咚,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
“姐……”丁当虚弱的叫了姐姐一声,丁咚这才回过神来,她拉住丁当的胳膊,将她拉至自己身边坐下。
又看着站在门口的覃阳,问道:“覃阳,是你送丁当来的?谢谢你了……”
“呃,丁咚……丁当只说叫我送她到喜福来,说你在这等她,没想到这么多人……”他又看了看屋里的其他人,接着说:“她情绪不太稳定,交给你了,我先走了。”
话一说完,覃阳转身朝外走去。没想到秋醒赶紧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小跑两步,跑到门口拉住了覃阳的手臂,“小鲜肉,小鲜肉,你别走啊……既然来了,坐下一块吃饭吧,我们还得谢谢你送我们妹妹回来呢……”
说完,她扭着看着丁咚,狡黠地眨着眼睛。
丁咚恨恨地瞪她一眼,却拿她没办法,只好低下头来安抚着妹妹。
“是啊,既然来了,坐下一块吃吧……”一直观察着这一切的魏信,突然开了口。他伸手拉着身边的椅子,让着覃阳。
覃阳循着声音,转头看去。他看见一个四十岁上下的男子,坐在靠门边的椅子上,手放在餐桌上,两个手指正把玩着一只精致的zippo火机,偌大的餐桌挡住了他的身体,只看见他上身穿的那件浅灰色polo衫,看似休闲随意,实则十分考究。
他理着平头,短发里间或有几根花白,浓密的眉毛,不算很大的眼睛,此刻正饶有兴趣的盯着自己看。
覃阳心念一动,大方的一笑,转身关上了门,走到他刚才拉开的椅子边,坐了下来。
“丁丁?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丁咚正轻抚着丁当的后背,温柔地问道。
“姐……我今天去看**了,她太惨了……”丁当抬头看着姐姐,声音有些颤抖。
“嗯?她怎么了?”丁咚皱了皱眉,看着丁当有些红肿的眼睛。
“我答应了**,以后我们会去看她,我们以后就是她的亲人……”丁当抓着姐姐的手臂,絮絮叨叨地说。
丁咚抬起头,看着覃阳,眼睛里充满了疑问。丁当看起来好像受了很大的刺激一样,有些语无伦次。
“小鲜肉,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秋醒明白丁咚的意思,直接将矛头转向了覃阳。
“呃……这位大姐……”覃阳挑挑眉,口气里有些不耐。
“大姐你个头,我叫秋醒,叫我秋姐姐……”秋醒抓着桌上的筷子,做势要扔向他。
“呃呃,我知道了,你就是丁当口里说的,她姐姐身边的文艺女青年吧……”覃阳缩缩脖子,装做恍然大悟地说。
“覃阳!”丁咚突然低吼了一声,眼睛却一直看着妹妹。
覃阳在心里叹了口气,说道:“上午我接到丁当的电话,说她有个朋友在看守所,叫我载她去探视……”
“看守所?”秋醒和丁咚一齐看向覃阳,又转头看向丁当。
“不是!”丁咚原本抓着丁当的手,此刻松了开来,放在她的肩头,“丁当,**干什么了?进了看守所?”
“她从前一直在迪厅里卖摇头丸,这次被警察临检的时候发现了。”丁当抬起头,看着姐姐道。
屋里顿时静了下来,秋醒和丁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两个男人则是坐在一边闲适的喝着茶,跟没事人一般。
“丁当,以后不能再跟她玩了,听到没!以前觉得这女孩挺惨的,没想到她这么坏,我最看不起干这种勾当的人,这得害多少孩子啊!”秋醒瞪着丁当,义愤填膺地说。
丁咚冲她摆摆手,又问丁当:“你今天去看她,她怎么样了?”
“她……”丁当瘪瘪嘴,声音里透着难过,“她看起来好惨……姐,你知道她从前是多漂亮的一个人啊,可是现在……”
“嗯嗯,我明白的……”丁咚继续安抚着妹妹,“那你想叫我们怎么办呢?”
“我答应了她,以后每个月都会去探视她……”丁当抓住姐姐的手,恳切地哀求着,“姐,我求你了,好不好?”
秋醒皱了皱眉,表情气鼓鼓的,正要讲话。魏信却先开了口,“丁当,饿了吧,要不咱们先点菜,一会边吃边说,好不好?”
丁当这时才抬起头来,看见了坐在对面的魏信,她冲着他勉强的一笑,叫着:“魏大哥,原来你也在啊……”
137谢谢你,从来都没有放弃过我()
137
丁咚坐在床上,用将长发拨到胸前,伸出一只手来,慢慢的梳理着。
她只觉自己的心里千头万绪,她想要细细的理一理,好理出个所与然来。
今天这所有的事情,都是她不曾想到的。
她没想到的是,早上她才跟覃阳说过,要他有时间的时候就安慰安慰丁当。却没想到,自己话音刚落,覃阳已经为丁当鞍前马后了。
她更没想到的是,今天听魏信话里的意思,他好像对现在的丁当挺了解的。那么,他曾经跟丁当见过面吗?这又是什么时候的事呢?为什么这两个人都瞒着自己?
再接下来,就是**的事情。
想起丁当失踪的时候,自己为了找到她,苦寻无门时求着**给她一点有用的信息,**那副明明知道什么,却又欲言又止的样子,她就觉得丁当的遭遇跟**脱不了干系。
那么,丁当难道不知道吗?她为什么还要答应**去看她呢?
还有今天老魏看覃阳的眼神,似乎是猜出了覃阳和自己的关系……
可是自己跟覃阳的关系到底该如何描述呢?这一切……太乱太乱了……
她正胡思乱想着,房门被轻轻的推开了,丁当抱着枕头,走了起来。
她转身关上门,慢慢走到姐姐的床前,带着点哀求地口气,“姐,我能跟你睡吗?”
丁咚看着眼前的妹妹,听到她讲的这句话,只觉心头一热,眼眶不禁红了起来,自从她跟边霖结婚后,丁当再也没有像此刻这样,主动的跟自己表示过亲近了。
那时她总是以为,因为自己结了婚,妹妹觉得再跟自己起腻不太好,又以为是这姑娘大了,小心思跑到别处了……
后来离了婚才知道,原本是因为边霖,丁当才跟自己生分,将自己隔绝了起来。
而这一会儿,她抱着枕头,可怜兮兮的站在的床边,像小时候一样,顶着乱蓬蓬的短发,眨巴着那双大眼睛,微微嘟着嘴。
丁咚仿佛又看到了那个还没有高出床几公分的小小女孩,她怎么能够不感慨呢?
她重重的点了点头,努力的抑制着自己的泪水落下来。
丁当却笑了起来,她的眼睛像月芽一般的往上翘着,唇边浮出小小梨涡。她将枕头扔在床上,踢掉鞋子,一下子跳了下去。
然后扑起了姐姐怀里,用自己的脑袋在她的胸口蹭着,丁咚被她的来势扑倒,两个人咯咯笑了起来。
闹了一会儿,两个人喘着气躺在床上,静静的看着天花板,谁也没有讲话。
丁咚的心一直扑通扑通地跳着,她不太敢确定此时的感受是不是真实的,她甚至偷偷的朝自己的手心里掐了一把,好确定这不是梦。
可是当确实这是真实的一幕时,她又有点莫名其妙的感伤,她害怕此刻丁当只是一时兴起,也许明天,也许下一秒钟,她又会变成从前那副冷若冰霜的样子。
“姐……”丁当突然叫了她一声。
“嗯……”丁咚紧闭着眼睛,不敢看妹妹,唯恐她下一个字眼说出来,会再次将自己打个遍体鳞伤。
“我今天看到**的样子,才知道我自己原来有多幸运……”丁当拉过自己的枕头,与姐姐并排躺好。
“怎么了?”丁咚的内心狂跳着,小心翼翼地问。
“姐,谢谢你……从来都没有放弃过我,尽管我作了那么多伤害你的事……”丁当翻个身,看着姐姐的侧面。
“从前一直觉得自己不对,可是总觉得没有办法再跟你像从前那样亲近了。今天看到**的样子,才发觉自己有多幸福……我自己当时简直猪狗不如……我太自私了,我只管自己的感受,却从来没有想过你……”丁当一字一句地说着,看着姐姐的鼻翼微微的扇动着。
丁咚没有讲话,睁开了眼睛,依旧看着天花板,她努力的把眼睛睁得很大,可是眼前却渐渐的模糊了起来。
“姐……你别哭啊……”丁当伸出手来,擦着自丁咚的眼睛里不断涌出的泪水,“我以后都听你的话,我再也不叫你难过了……姐,你别哭了,好不好……”
丁咚突然转过身来,一把抱住了妹妹,呜咽着哭了起来。
丁当伸出手,轻拍着姐姐的后背,冲着在门口探头探脑的秋醒做了个ok的姿势,对着她,抿着嘴笑了起来。
秋醒悄悄的退了出去,轻轻带上门,走到客厅中间,双臂抱在胸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如今这姐妹俩,看来是尽释前嫌了。
她慢慢的朝丁当的卧室走去,一边走一边思忖着刚才丁咚想过的那些问题。
魏信今天讲话的态度太奇怪了,就好像这十年中间,他一直没有间断跟丁当来往一样。
可是这不太可能啊?他又是如何知道丁当现在的近况的呢?而且听他的口气,他好像还对丁当现在的性格和想法挺了解的。
她摸着墙上客厅的电灯开关,啪的一下关掉了,走进卧室里关上门,坐在床边,拨起了魏信的电话。
此刻的魏信,正躺在1314号公寓的沙发上,两手枕在脑后,痴痴的看着对面墙上挂着的那幅丁咚的世幅照片。
今天覃阳的出现,让他大吃了一惊。他明明是跟丁当一块来的,可是看着丁咚的眼神却带着点别的意味。
那意味说明了什么,他自己再清楚不过了……想到这儿,他坐了起来,觉得喉咙里好像梗着根鱼刺一般,他使劲的往下咽着,奈何它横在那里,掏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他长长的叹了口气,又躺了下来。
茶几上的手机嗡嗡的振动着,他拿起电话一看,是秋醒的来电。他不耐烦的将手机又重新放在茶几上,很想静静的享受自己跟年少时的丁咚独处的时刻。
如今这个脱胎换骨、极富女人风韵的丁咚自己得不到的话,还不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