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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咚想了想,又转身慢慢往前走着,自己嘀咕着:“也是吧……可是总觉得心里怪不落忍……”
“呃……人家造你谣的时候,也没觉得不落忍吧……”覃阳语气古怪地说,跟着她身后亦步亦趋。
“哼!”丁咚转过身,白了他一眼,接着问道:“对了,我还没有问过你,你是怎么跟丁当认识的?”
“呃……是在迪厅里,她没告诉过你吗?”覃阳迈了一大步,赶上丁咚,与她并肩走着。
“迪厅?什么时候的事?”丁咚皱着眉。
“我想想,第一次见面,大概是你离婚后不久吧……”覃阳回忆着,慢慢说道:“她当时喝醉了,有两个男人……”
说到这儿,他突然闭上了嘴巴,看了一眼丁咚,又往前看去。
“什么?”丁咚原本静静的听着,他却不再往下说,她转头看着他,问。
“哎,都过去的事了,我都忘了……”覃阳打着哈哈,不好意思地笑着。
听了这话,丁咚不再追问,两个人走进医院大门,往后院的行政楼走去。
“丁当她……挺寂寞的……”一路无话,丁咚突然又开了口,“我看你两处得不错……”
覃阳听着这话的意思,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
133你能不能没事的时候约约她()
133
“覃阳?”丁咚突然站住了脚步,转过身,看着他。
“啊?”他不知道她要跟自己说什么,有些忐忑的应道。
“丁当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丁咚小心翼翼地问,观察着覃阳的神情。
“哪方面呢?”覃阳皱了皱眉,不解地问道。
“哎……算了……”丁咚挥了挥手,又转身向行政楼里走去,迈上台阶,她又转过身来,“你们两现在算朋友吧……”
“嗯,算的……”覃阳点了点头。
“你能不能没事的时候约约她?”她的眼神里带着请求,有些难为情的说。
“我们一直都有见面啊……”覃阳嘴里答应着,心里却觉得黯然一片。
“哦……是这样……”丁咚听了他的话,点了点头,意味深长地说道。
两个人步入电梯,都不再讲话,看着红色数字一层层的跳动,到了三层,电梯门开了,覃阳看看丁咚,“我到了……”
丁咚冲他笑笑,挥了挥手。覃阳走出电梯,转过身来,站在外面看着丁咚,并没有直接往办公室走去。
电梯门渐渐的合上了,丁咚没有料到他会站在那里,只好对他尴尬的笑着,直到两扇门完全合拢。
覃阳看着电梯门一寸寸的闭合,只觉得心如死灰。
直到此刻,他才算是真正体会到了那句话的意味,“多情只是枉然”……他忘记了这句话是在哪里看到的,当时还笑,觉得这是句很没有道理的话。
而当丁咚开始向他托付丁当的时候,他才真正的反应过来,这个女人,原本就对自己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啊……
那是种什么样的心境呢?仿佛自己一直蹲在河边,用一把漏着的木瓢往面前的盆子里舀水,虽然木瓢漏着,却不住的安慰自己,没关系,最起码还能每次舀进去一点,哪怕一点点,到最后,总有一点希望吧……
然而自己精疲力竭,想要歇歇再来的时候,转头才发觉,原本那个盆子也是漏的……
原来从最初到现今,她从来没把自己当回事;
原来从最初到现今,自己付出的所有感情对她来说,都像是风吹过来的灰尘,她随意的弹一弹,就将它们弹去了……
他转过身,慢慢的向办公室走去……
那把刀子闪着冷冽的光芒,在她不住的晃动之下,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银色的弧线来。
她看见姐姐坐在自己的面前,满身的鲜血,对自己笑着。
她不明白为什么,看见血的鲜艳,抑制不住疯狂的**,走到姐姐的面前,举起刀子,一刀刀狠狠地刺向姐姐的胸膛。
随着她刀子的拔出,伤口喷出一股股鲜血来。姐姐却依旧坐着不动,对她吃吃笑着,“喵喵,你开心吗?喵喵,我好不放心你啊……”
脑海里似乎有个声音在阻止着她,“你不能这样!你不该这样!这是你最最亲爱的姐姐,你唯一的亲人!”
她猛得醒神过来,只觉心痛如绞。可是手却不受控制,依旧机械地向姐姐的胸口一刀刀刺去。
姐姐的胸前血肉模糊,不一会儿,便变成了一个血红的大洞。
“啊!”丁当自睡梦中尖叫了起来,她猛地睁开了眼睛,自己的双手正掐着自己的脖子,一身一头的汗水。
她松开双手,翻个身,将自己抱紧,眼前仍浮现着睡梦中那残酷的场景……
是她!是她!就是自己!是自己将所有的美好和平静破坏了!是自己毁掉了姐姐的幸福!
她蜷缩成一团,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枕边的手机响起来时,她仍沉浸在那种自责的情绪中。
满脸的泪水,混着汗水,已经将枕头打湿了一片。
她不愿意去接听任何人的电话,只是小声的抽泣着,那铃声却不罢休的响着,不停的响着,仿佛是在与她做对一般。
她无奈的翻了个身,拿起枕头下的手机,看着来电,却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她按下接听键,呆呆的看着屏幕。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喂?喂?你是丁当吗?喂?喂?”
丁当吸了吸鼻子,坐起身来,将手机放在面前,“你找谁?”
“你认识于亦博吗?我是第三看守所的警员,我姓孙。”
听到这句话,丁当一下子蒙了,于亦博,那不是**的大名吗?看守所?警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她坐直了身子,用手背抹了一把脸,问道:“你好,我是丁当?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你认识于亦博吗?”那个女人问道。
“嗯,认识的,她跟我是发小……”丁当不由自主的点点头,接着问,“她怎么了?”
“于亦博因为涉嫌贩卖毒品,现在看守所羁押,她的情绪很不稳定,有多次自杀行为。”孙警官在那边一字一句的回答着。
“啊?”丁当听到这句话,除了惊叹,又觉得心里十分难受。
“我们联系不到她的家人,她说只愿意见你一个人,她给了我们你的联系方式。”孙警官并未理会丁当的情绪,接着说。
“她没有亲人了……唯一的奶奶几年前也死掉了……”丁当低声说道。
“现在的情况是这样,虽然她有犯罪行为,但是经我们核实,也是被人诱骗的,情节较轻。而且做为一个公民,她还是享有权力的。你看你能不能抽时间,来看看她,开导一下?”孙警官口气不带一丝感情,简单明了。
丁当咬着唇,想了一会儿,问:“**,她没事吧?”
“目前没有什么事,现在我所的医务室里,不过她从前天开始绝食了,你看你能不能尽快过来一趟?”孙警官回答着丁当的问题,语速很快。
“嗯嗯……好的,我这就去!”丁当使劲的点着头,眼前浮现出**笑盈盈的眉眼来。
“那太好了,希望你能尽快赶来,我就不打扰了,再见。”不等丁当再回话,孙警官挂断了电话。
丁当呆呆地看着手里的手机,屏幕一会就变黑了。她这才回过神来,将手机扔在床上,也顾不得穿拖鞋,拉开卧室的门,冲了出去。
“秋姐姐,秋姐姐,你在家吗?”她跑进各个屋里,喊着秋醒,却没有回应。
丁当站在屋子当中,光着脚,短发乱七八糟,穿着睡裙,眼睛肿着。她站在那里,将双臂抱在身前,缩着肩膀,似乎是在思索着。
想了一会儿,她又跑回自己的卧室,扑到床上抓起电话,焦急的拨着号码。
她拨着姐姐的电话,一边不停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打了好几通,丁咚却没有接听。
她又拨着秋醒的号码,应答却是不在服务区。
她看着手机渐渐黑下来的屏幕,仿佛看到三个小小的身影,在老院子路口的那根灯柱下,一个手里拿着一只罐头瓶,聚精会神地趴在地上抓着蝈蝈。
**那头天然的卷发小时候总是乱蓬蓬的,她有姐姐每天早些人她梳头。**却自小没人照料,退休后的奶奶每天早上一早出去干活,她穿着东家西家送来给她的衣服,永远不合身。
奶奶的退休金只够她俩吃饭的,父母辛苦了一辈子,也就只给她留下那一间小小的平房而已。
就这么晃晃悠悠的长大,她跟街头的小混混好了,用她自己的话来说:他能够保护她……
那些一块手挽手逛街的日子,那些同吃一只冰淇淋的日子,一幕幕在丁当的眼前滑过。
她那张如花朵般的脸庞,笑起来总是甜甜的,又带点邪气。
可是如今,她却一心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
想到这些,丁当恨不得立刻跑到**的面前,将她抱在怀里,愤怒的斥责她,为什么要放弃自己的生命啊!
她想了想,又低下头,划着自己的手机,找着另外一个人的电话号码。
覃阳正看着电脑,摆弄着医院里的常用系统,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他随手拿起来,按下接听,听到那边传来丁当的声音。
“覃阳?你现在有空吗?能不能带我去一个地方?”丁当的声音不似平常的明朗和爽快,却带着一丝鼻音和不安。
“丁丁,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覃阳皱了皱眉,问道。
“我有个朋友,出事了……我要去看她……你能不能帮我?”丁当的声音带着哀求。
听到她接下来的语气里带着哭腔,覃阳的心也不由自主的慌了起来。
“我在家里,我家在……”丁当赶紧将家里的地址告诉覃阳,仿佛唯恐他出尔反尔一般。
“嗯嗯,我记下了,我这就去接你,你别哭啊……”覃阳一边拿笔记下她家里的地址,一边答应着。
认识这么久以来,覃阳从未见过丁当如此无措和无助的样子。每次见到她,她总是志气满满的,要不就是插科打诨,要不就是言语不羁,似乎全世界的烦心事,对她来说都不在话下。
可今天她这是怎么了呢?
覃阳站起身,敲敲对面秦珊珊的显示器,“珊珊!珊珊!”
秦珊珊抬起头来,冲着覃阳笑道:“怎么了?”
“我要出去一下,你帮我在主任那打个掩护好吗?”覃阳两手拱着脸前,对秦珊珊作着揖。
却没想到秦珊珊大方的说:“没关系,你去吧,要是主任问起来,我就说你去门诊修电脑了!”
覃阳对于秦珊珊的态度有点不太适应,此刻却无暇多想,他对她感激的一笑,“那谢谢你了,改天我请你吃饭!”此话刚出口,他就后悔了,恨不得扇自己的嘴唇,他唯恐秦珊珊再生出误会来。
“不用啊……我们是朋友了,再说你也帮过我呀……”秦珊珊冲着覃阳眨眨眼,甜甜的笑着。
134有些事,我们宁愿不知真相()
134
覃阳走出办公室,往电梯的方向看了一眼,转身朝楼梯口走去。
他边走边思忖着,女人实在是太奇怪的动物了。
比如丁咚,在明明知道自己喜欢她的情况下,还想将妹妹托付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