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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非心思百转,答的十分自然,“我家里有点急事,就回家呆了两天,然然自己在家。”
“他在家?”
“是啊。”孟非莫名其妙的点点头。
“那为什么我敲门没有人来,给他打电话也是关机?”顾许诺厉声问道,突然,他面色僵硬起来。
孟非也像是想到了什么,跟顾许诺对视一眼,立刻开始找钥匙开门,动作慌乱急切,期间钥匙还掉在地上一次。
两个人同时想到,孟然不会是犯心脏病了晕倒在家了吧?
门刚一打开,顾许诺就推开孟非跑了进去,被推开的孟非一下子撞到了门框,他揉着生疼的肩膀,面色扭曲了一瞬,又立刻露出焦急担忧的神色也跟了进去。
顾许诺立刻跑进了竹昑的房间,房间门是开着的,被子叠的整整齐齐的,桌子上也干净的很,只有一张白纸端正的摆在桌子正中间,非常显眼。
顾许诺迟疑的拿起那张白纸,只见纸上只有短短的一行字,字体俊逸、潇洒,上面写的是:
我出去玩一段时间,勿念。
——孟然
洁白的纸张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刚进来的孟非不明所以的看着顾许诺阴沉的表情,弯腰捡起那张纸看了看。
“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玩一段时间?”
顾许诺嘴角向下,眼眸低垂,辩不明思绪。
“不行,他的病那么严重!怎么能在外面随便乱跑!他又不会照顾自己,这孩子,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呢!”孟非嘟嘟囔囔的说个不停,边说边拿出手机给竹昑打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请稍候再拨……”
孟非一遍遍的打着,看起来焦急、担忧,额头一点点的渗出汗珠。
一直沉默的顾许诺突然动了,只见他伸手拿回那张纸,一言不发的往出走。
“许诺,你去哪?”
孟非跟在顾许诺身后追问,手里还紧紧抓着手机。
顾许诺步伐不停,直直的走了出去,理也不理孟非。
孟非急了,一把抓住顾许诺的手臂,“许诺,你说话呀!”
顾许诺被迫停下来,他低头,看着面前的孟非,看着他洁白的额头上的点点汗珠,看着他手里抓得紧紧的手机。
这是孟然的小叔,这是要用自己的心脏的去救孟然的小叔。
他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他怎么可以这么任性?
他怎么可以就这样随便的留张字条说走就走?
他把自己的小叔放在何处?
他又把……我顾许诺放在何处?
“不用打了,他不想别人找他,那就不用找了。”
顾许诺终于说话了,声音冰冷、沙哑,仿佛字字句句都裹着寒气。
“可是、可是我担心呀!我怎么能放他自己在外面胡闹!”孟非仍旧抓着顾许诺的手臂,还是那副担忧的神色。
顾许诺看着他漂亮秀气的脸,下滑的眼镜,焦急的表情,没由来的,内心突然涌起一股莫名其妙的抵触与……厌恶。
顾许诺不着痕迹的收回手臂,开口,还是那个冷冰冰的语调:“他玩够了,自然会回来,这期间,我会为他找到合适的心脏。”
所以,你尽管去玩吧,去闹吧,等我把你抓回来,你哪都不能去了,也哪都……去不了了。
这么想着,顾许诺突然笑了,低沉的、磁性的、充满夸张的笑了起来,笑的人心里发紧,头皮发麻,也让孟非想要继续伸出去抓顾许诺手臂的手,慢慢的缩了回来。
这个时候的顾许诺太可怕了,他笑的那么扭曲,笑的那么……残忍。
孟非不知道该不该用残忍来形容那样的笑容,那样的顾许诺,那个样子,就像在他的记忆深处,他不愿想起的,偶然看见的,狴犴抱着竹昑时,抓紧到青筋暴起的手背,和当时他脸上那种狰狞的表情一样,那种暴漏无疑的疯狂的占有欲,阴暗森冷的眼神。
那样的眼神仿佛在说:“我要带着你一起下地狱。”
那样的狴犴,吟霜只见过那一次,他当时想,如果他也能那么的在乎他就好了。
如今,他又一次看到了狴犴这样的表情,虽然现在他是笑着的,却比之前的面无表情,更可怕。
也让吟霜的内心,更加的慌乱,他如何,才能让狴犴不再看着竹昑?
第80章 邻居家的叔叔11()
书吧比预想中装修的快了一点,在学校开学前的半个月就装好了,剩下的就是一些简单的整理和摆放。
紧接着,竹昑就赢来了他的生日,他在这一世的十八岁生日,想想也有些好笑,明明都是上千岁的人了,却还要过十八岁的生日。
生日那天是2。13号,恰好第二天就是情人节,街上全都是一对对儿的情侣,竹昑为自己简简单单的煮了一碗面,边吃边看着窗外行色匆匆的路人。
对面的学校还没有开学,但是这一条街因为离学校近,吃喝玩乐样样俱全,平时也是不缺少人的,竹昑的小书吧还没开张,牌子都没挂,却已经有路过的学生好奇的张望了。
马路的对面停着一辆黑色的车,竹昑对这些车啊之类的东西不敏感,也不知道那是什么牌子,只看到几个青年路过的时候对着那辆车指指点点,想来是挺贵的吧。
“叮铃——”
竹昑挂在门上的贝壳风铃响了,竹昑诧异的向门口看去。
就见隔壁的小药铺店主,那个曾经来找过竹昑麻烦的小老头拎着他的破木棍儿,边耸动着鼻子边走过来。
“哎哎——小娃子,你做了什么?快给老头我盛一碗来!”说着肚子还咕噜噜的应景般的叫了起来。
竹昑无语的吞下嘴里的面条,看着这老头自然无比的坐在他的对面,一双眼睛被厚镜片遮着都能感觉到他那如狼似虎的饥饿眼神。
叹了口气,这老头鼻子可真灵,竹昑沉默的去后厨给他盛面,心里不断安慰自己,何必跟一个老人家计较呢?不都说老小孩吗?越老越像小孩子。
那老头见竹昑乖乖的给自己盛面,满意的点点头,在竹昑端着碗回来的时候,急切的抢过碗,导致滚烫的汤泼出来一点,溅到竹昑的手,瞬间红了一片。
“嘶——”
那老头见竹昑捧着手看,嘴里稀里呼噜的吃着面条,嘟囔了一句,“娇气!”
竹昑脸色发黑,却也无可奈何。
最终那老头连着吃了两碗面才停下筷来,舒舒服服的瘫在竹昑特意定做的,铺着柔软垫子的椅子上,满足的打了个饱嗝。
竹昑站起来,端起碗准备拿回后厨,谁知道那老头突然伸手过来拽住他的手腕。
竹昑踉跄一下,差点扔了手里的碗,此时他心里已经有了点怒气了。
那老头却像是不会看人脸色一般,两根手指掐着他的命门,另一只手撸着自己的白胡子,把一手面汤都抹在了胡子上。
半响,那老头才抬头,看看竹昑,又看看竹昑,说话了。
“小伙子!你印堂发黑啊!看来是有血光之灾啊!我这儿有道符,保你平安!只要五百!怎么样?”
竹昑咻的抽回手,端着碗就去了后厨,上次这老头还说八百呢,今天怎么就五百了!
竹昑深刻确信,这就是一个老顽童!
等竹昑洗好碗,边擦手边出来的时候,那个老头已经走了,窗外依旧是形色匆匆的路人,对面还停着一辆黑色的车。
第二天,竹昑去镇上唯一的一家医院检查,结果出来时,那名带着老花镜的医生,委婉的介意他住院或者是换一家大一些的医院。
竹昑淡淡的笑笑,多次表示他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只是想让医生给开一些常用药之后,那医生才勉强放过他,不过也没少开药就是了。
下午,竹昑提着一大袋子的药回到家,他的公寓和前面的书吧是相通的,从公寓进去的话,还要绕一圈路,所以他就直接从前面进。
书吧的旁边停着一辆黑色的车,竹昑路过的时候下意识的往里面看了看,黑乎乎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到了书吧门口,竹昑用冻僵的手指艰难的推开防盗铁门,再打开玻璃门,进了屋里,瞬间慰叹一声,还是屋里暖和。
书吧的牌子已经在找人做了,简简单单的样式,就叫做“书吧”,买来的书他也都分门别类的放好,咖啡奶茶之类的他自己会做,甜点是从附近一家甜点店进货,每天早上会来送新鲜的点心。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着,他已经很久,很久,没再去想狴犴了。
3月1日,书吧正式开业,开业当天生意还算可以,书吧内放着舒缓的音乐,墙上挂着大大的“禁止大声喧哗”的牌子,书吧内气氛良好,算是一个可以偷得浮生半日闲的好地方。
其实,生意好不好,竹昑并不是很在意,他不过是想给自己找点事情做,毕竟,他也深刻的明白,自己在这个世界,能够停留的时间并不长。
这么想着,他轻轻伸手按在自己心脏的位置,感受着单薄的胸膛下,微弱的心跳,无奈的笑了笑。
远处的几个女高中生凑在一起,书挡在脸上,偷偷的对着竹昑指指点点,不时红了耳朵。
这个突然出现的小老板,充满了神秘感,年龄明明看起来跟他们差不多,却时常皱眉,发呆,苍白的脸,淡粉的唇,无时无刻不在透漏着一种忧郁系帅哥的气息,真是惹足了这群小女生的眼球,而对于这一切,竹昑自己却不自知。
书吧外突然传来了一连串刺耳的、大声的汽车鸣笛声,竹昑皱着眉看过去,书吧内的几名学生也看出去,甚至有着人还夸张的捂住了耳朵。
鸣笛声长久不停,书吧内已经有人开始埋怨起来,竹昑按了按心脏的位置,那里因为吵闹而不断的抗议着。
他起身,无奈的走了出去,来到那辆车前,弯腰凑近漆黑一片的车窗,伸出手指敲了敲,车内没人搭理他,鸣笛声却突然嘎然而止。
竹昑又敲了敲,还是没人,没办法,他只能又回到书吧,好在没有鸣笛声了。
书吧内的几名学生已经一起聊了起来,刻意压低的声音并没有逃过竹昑的耳朵。
“那辆车是不是有病啊?一直按什么喇叭啊,烦死人了!”
“谁知道呢!那车天天停在这,也不知道是谁的,我还以为里面没人呢,刚听到喇叭才知道里面有人!”
“我也是!就没见过有人从那车里下来!天天停车在这,还不下来!不会是变态吧!”
“咦——你说的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晚上放学的时候那车还在呢!不行,我得跟我爸打电话,让他以后晚上来接我!”
“啊——我也要让我家人来接我!”
竹昑面色自然的看着自己的书,边喝着香醇的、加了很多鲜奶的咖啡,对那群学生们的谈论一点兴趣也没有。
竹昑的书吧关门很晚,一般在十点多钟的时候,其实并不是因为晚上客人多,只是竹昑没什么事情做罢了,他也喜欢在书吧里听着舒缓的音乐,看着书里描绘的、刻画的,一个又一个的爱恨情仇、写意江湖。
如今已经是三月末,快要春天了,他抬头看了看外面,诧异的发现那辆好几天都没有出现的黑车又停在了那里。
他一口喝光杯子里剩下的咖啡,看了看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