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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虎哥等狱吏的反应有点生动精彩,这几人连连咋呼,已经围到武晶石跟前,叽叽喳喳讨论着,甚至还有人取了几颗,一番摆弄,擦拭呵气等,啧啧个不停。
“虎哥,是真货,还是上品武晶石,这可是大炎乃至神域的通货啊,跟黄金一样值钱。”
“四十七,四十八,四十九,五十!没错,刚好是五十颗,价值五千两银子,分毫不差!大手笔,大买卖啊。”
“这下我们的酒钱可是足足的了,哈哈,虎哥…不对。犽伯,恭喜,恭喜啊。”
几名狱吏骚动叫唤着,像是过节似的,甚至已经有人掏出铜制钥匙,朝囚笼走去。看情况是要去打开牢门。
“这个价格,还满意吗?”我直视犽伯的眼睛,淡淡问道。
“满意满意,犽总管,我这就带兄弟们找箱子装着去。”虎哥两眼放光,有点忘了自己的身份,代替犽伯回答了一声,龇着牙,笑开了花。
犽伯还未吱声,牢门已经打开,很快,一群蓬头垢面衣衫破烂的武奴被狱吏推推搡搡。带了出来。
“我可以告诉你你的来历,但这群武奴,其中有几人,你即便是出了价格,也不能带走。”
犽伯的话,听着已经是有松开的迹象,我松了口气,若是这样最好,反正我买来这些武奴,也只不过是为了放人。
“这个无关紧要,你奴隶场有自己的规矩,我管不着,银子我已经付了,好了,要是犽伯你现在有空,可否带我去一趟?”
我问道。
“好!”犽伯应了一声,随后让乐滋滋的虎哥等狱吏将五十颗武晶石装好,这才朝那群武奴走去。
尔后。他挑出几人,这么看来,这几名武奴,便是他所谓的非卖品了。
这倒是引起了我的兴致,莫非这几人早有人预定不成。
微微这么一打量,我却是发现这几人。虽然乱发耷拉,遮住了大半面目,且神情呆滞,但却是让我觉得有点眼熟。
心头一震,我走过去,仔细了看了几眼。
脑子轰然一响。瞬间的功夫,我脑子一片空白,心脏猛地抽搐了起来。
回神之后,我疯一般地握着其中一人的手,拼命地压制内心的咆哮和无尽怒火。
“玉燃,你还记得我吗?”
没有回应。只有那畏畏缩缩的眼神,还有陌生到不能再陌生的迷茫神情。
我几乎觉得自己的牙关都要被咬碎,心脏都快要爆裂了。
愤怒几乎已经吞噬了我的理智,这一刻我只想挥剑杀人,杀该杀之人。
“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怎么会”
玉燃此前是遭受了怎样的折磨,怎么会变成了傻蛮子。连我都认不出来,且看神色,似乎精神已经不大好。
松开手,我再看旁边几人,云凌天!
那个长发不羁的青年,那个唤我为狂人的青年。那个我颇为欣赏的云家天才,此刻一脸木然,傻笑着,一脸木然望着前方,可眼前所站之人,明明是我
一共三人。皆是被犽伯挑选出来,除了玉燃和云凌天之外,还有一个女子,正是小师妹。
“你…你是苏云?你要来杀我们?”
小师妹形色憔悴,灰头土脸的,早已是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好在神智并未不清,只是那惊惧的眼神,竟是让我生出一丝怜悯。
我看向犽伯,杀意已经泛滥,此时我内心已经决意,等我问出我想知道的答案。此人,我必杀!
“苏云!”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另一侧的武奴人群里,有人喊了我一声,声音发颤,已经是有哭腔,听得出来在拼命克制。
我头皮一发麻,这道声音如此熟悉,我在云家最困难的时期,若不是此人,我有可能也熬不到现在这一步了。
“媛姨?!”
我走过去,一眼便认出了她。没有多余的话,我一把拥抱住她。
泪滴扑簌簌落下,我的肩头早已是被浸湿,此时多少言语安慰都是徒劳的,只有这一抱,才多少能缓解这个女人的委屈、痛苦、煎熬甚至是绝望
良久,我松开她,扫了这些武奴一眼,心像是掉到了冰窟,因为我没有看到大牛。
“媛姨,大牛呢?”我咬着牙,一字一顿从牙缝里挤出来这几个字,生怕自己一个松懈,热泪会淌下来。
哇的一声,本已是抽泣不已的媛姨,这一声大哭,让我肝肠寸断。
我仰天咆哮了一声,这一声。饱含着无尽的绝望,还有那焚天之怒。
我松开手,薄剑已经在手,真准备大开杀戒,此时媛姨断断续续地哭诉着,无意中拦住了我的行动。
“大牛在里头呜呜”
“什么?!”我顾不得眼前的媛姨已经是虚弱不堪,猛摇了她几下,这才罢休。
顾不得道歉,我朝囚牢里狂奔而去
废人!
真正的废人!
最深处的一个阴暗囚牢里,一个人跟烂泥一般瘫在干草堆上,目光无神,所看的方向,是那个小小的窗户,阳光并没有投射进来,只能看到一小块的天空
我站在囚牢跟前,手中的薄剑早已是不知不觉脱手落下。
从囚牢前走到他的跟前,不过几步之遥,却是漫长的像是一个世纪
扑通一声。我已经跪下,双手颤抖地捧起他那骨瘦如柴的双手,手筋已经被挑断,脚筋也是,身上印着无数道凝干血迹的鞭痕,褴褛的衣服之下。木棍击打的青触目惊心
这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任由如何开口,却已经递不过来一个我熟悉的眼神
“兄弟,苏云来晚了!”
我咆哮着,怒吼着,热泪早已盈眶
他似乎有所反应,神情微微一动,可目光仍旧是看着那个小窗口,也许从哪里,他可以想象着外面的世界,想象着蓝天白云,想象着美好的一切
我深深地低下头,泪水早已模糊了我的双眼,仿佛无数只针扎穿心窝,痛,却又不仅仅是简单的同,我只是喃喃地念叨着,嘴角品尝着泪水的苦咸,这一刻,心头巨大的悲痛,让我的脑子微微有些迟钝了起来。
“兄弟,苏云来晚了!兄弟,我本不该坚持,早该让你离开滨城!是我苏云愧对你!”
第一百七十一章 我不是在微笑()
大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良久,我起身,剑气薄剑。
剑气纵横,那个小小窗户在剑气扫荡之下,碎砖纷纷落下。
阳光射进,落在大牛的脸庞上,他的眸子一动,有了一丝生机,许久,有泪落下。
“大牛,是兄弟害了你!”
我说出这句话,将大牛背上,一步一步踏出这个幽暗的囚牢……
……
将大牛背到囚斗场,在所有人的瞩目之下,我走到秦山跟前。
“山叔,这些人的安顿一事,就劳烦你了。”
随后,我将大牛放下,媛姨此时已经冲了过来,哭成了泪人儿,手心微微颤抖,抚摸着大牛的脸庞,还有那耷拉下来的双手。
我不忍再看,跟秦山耳语了几句。
很快,一声马啸,秦山已经策马离开。
这时候,我才淡漠地看向犽伯,问道,“犽伯,你只须告诉我一声,你在何处找到我就行,到时我自行去一趟就好。”
哀大莫过于心死,怒深莫过于杀意。
从我看到大牛如此惨状的一刻起,我就已经不想表现出我的愤怒。
“妖谷!大炎妖谷与雪皇大荒还有神国北山一样,常有奇特之事发生,前些时间,有流言称妖谷那头出现蓝云,为天之绝影的异象,所以滨城很多势力前去查探,我雪鹰场当然也是不甘人后,只不过众人都是悻悻而归,沿途看到不少昏迷之人,其中就有你……”
我内心几乎没有什么波澜,若是平常,我必然是即刻策马而去,但现在,我没了心情。
瞥了一眼大牛和悲痛的媛姨,再看向神志不清的玉燃跟云凌天,我将我寻找线索的念头压下,点了点头,淡淡回了一声,多谢。
礼貌归礼貌,杀心归杀心,我拎得很清。
不多会,一声马嘶传来,秦山已经按照我的吩咐,找来了七八名酒楼的伙计,还有几辆大马车。
我吩咐下去,让这些伙计将这些武奴全部送到酒楼,沐浴更衣一番,等候我的下一步安排。
八名壮实伙计,每人得到一颗武晶石,价值一百两银子,一个个目目相觑,等回神之后,皆是欣喜若狂。
很快,这些手脚麻利的伙计们,在重酬之下,一个个眉开眼笑,连连朝我道谢,没几下功夫,就已经将三十多名武奴送进了马车车厢。
我亲自将大牛背上,送进马车之后,我才再度拥抱了一下媛姨,“媛姨,都过去了,大牛的伤势,我会让大炎最好的医者帮忙治疗……”
未了,我深呼吸了一口,帮媛姨擦去她脸上的泪印,一字一顿问道,“媛姨,是谁下的手?”
我看向大牛,将他扶好,让他好躺的更舒服一些。
“是云猛废了大牛的手脚,还有那些牢吏,也…也下手了……”媛姨眸波一动,悲伤的神色渐浓。
我轻拍了一下她的手心,忍住内心泛滥汹涌的狂杀之意,柔和说道,“进去吧,好好看着他,剩下的事情,交给我!”
目送这几辆大马车离开奴隶场,我才缓缓转身。
还有三人没有送离奴隶场,因为我想做个了断再带他们离开。
踏入囚斗场,我走到玉燃和云凌天跟前,分别拥抱了一下这两人,当然,对于小师妹,我没有多说什么。
“事情都办妥了,那我先走一步,多谢阁下照顾雪鹰场的照顾!”
犽伯难得地露出一丝微笑,也难得地客气尊称我一声阁下,看样子他以为我就是个“冤大头”,花这么些武晶石,是为了搞慈善。
“犽伯,这三人我想带走,不知你意下如何?”我淡淡开口。
犽伯目光一凝,却也不好发作,估摸着是看在我出手阔绰的面子上,敷衍了我一句。
“这三人,阁下要是实在有心,那就带走这个女的,余下两人,我做不了主。”
“哦,为何做不了主?”我顺势回道。
“这个…这个阁下还是不必过问了,只不过,我可以实话告诉你,这两人实力不俗,我雪鹰场留着,只有用处。”
犽伯话音一落,消停了一会的邓勉似乎是找到了炫耀的机会,在犽伯身后,阴阳怪声地说道,“这点你就有所不知,毕竟你非武修之人,即便犽伯跟你解释了,你也未必听得懂。”
“哦,还请兄台明示!”我依旧平和问道,虽然我的目光只是游移在虎哥等人的身上。
“犽伯,晚辈就直言了,免得耽搁小雪的行程……”
此人踏前一步,请示了犽伯一句,那犽伯微微有些犹豫,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这素衫青年邓勉微微抱拳,随后大步朝玉燃和云凌天走去,一把掀开这两人的衣袖。
只见这俩人的手臂之上,依稀凸起好些像是兽角的东西,触目惊心,令人错愕。
“这便是化兽,战力一般的武者,经过一段时间的服用兽晶丹之后,战斗力会暴增,一旦成功化兽,价值不菲,不是几百两银子就可以买下。”
邓勉仿佛是在解释着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