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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既然是这样,就叫他自生自灭吧。”宁芝心情不好。
裴珩清楚,她是因为不能明着给她爷爷一个结果而不舒服。
可是这件事,要是只说是南启做的,就要交代前因后果……
又要牵扯出裴霖。
如今坐在皇位上的不是裴珩,牵扯出裴氏皇族的人,对裴珩就很是不利。
所以不提是最好的。
“你也不必太在意,将他斩首就是了。只管说是因为朝堂结怨,而后雇凶杀人。事情过去十几年了,不会有去追究的。真要是追究,你是皇帝,压住就是了。”裴珩抱着她:“不必处处都顾及我就不去做。这些年,你一直惦记这件事呢。”
宁芝没说话,许久后,点了个头。
七日后,南启在盛京城街头斩首。
罪名不止一条,有贪墨军饷,谎报军情,还有因朝堂之争就谋害朝廷命官。以及雇凶杀人,谋害前宁相。还有欺瞒君上。
每一条,都是有理有据,并不是污蔑他。
而欺君之罪,就是能满门抄斩的罪过。
宁芝没有满门抄斩他,但是南启本人,以及他的两个儿子还是斩首了。
至于孙子,宁芝没有提。后来也就被南启家的女眷带走了。
六月二十六这一日,东离国丞相与十四皇子来到盛京城。
一般来说,去别国要是丞相出面,就是极高的礼遇了。
有时候比单纯皇子来还要看重些。
此次就是这样,丞相远比一个根本没爵位的十四皇子要重要的多了。
驿馆中,咩咩还是到了,他被簇拥着,也是来迎接十四皇子与东离国丞相的。
他倒是没什么感觉,只管按着礼仪笑就是了。
但是随行官员看着这个十四王子……
还真是有点不妙的感觉呢。
十四王子据说是十六岁,生母是东离国前任皇帝晚年才有的宠妃。
所以东离国前任皇帝过世的时候,这个皇子也就十三四岁,还没立起来呢。
何况,母族没人,故而后来过的就不怎么好。
如今看,也着实是不怎么好。整个人都是苍白的。
也瘦。
但是长的吗……
要说裴珩是俊美,这位十四皇子就是妍丽。
肌肤胜雪,眉目如画吧。虽然也一眼就看得出是个男孩子,但是总归给人一种很弱却很美的感觉。
这个节骨眼上,东离国来了这么一位皇子……由不得大臣们揣测。
李执将这皇子的情形看在眼里,回头就跟宁芝说了。
宁芝诧异了许久:“你的意思是……这皇子可能是要给朕?”
李执也尴尬,但是还是点头:“怕是……真的如此了。不然这十四皇子根本没有官职,来做什么呢?”
没官职,没爵位,不得宠。跟着丞相出来干嘛?
“那……要真是这样,还是提前拦着吧。不然……”宁芝也尴尬。
不然生辰那天当众提起来,拒绝过去就不好看。
何况也得估计裴珩,他会不高兴。
“臣也是这样想的,您和摄政王好好的呢。只是这事,咱们提起也不合适……”李执更愁这个。
人家提起还好说,他们主动提起,怎么都不对。
“啧,还真是。我想想……”宁芝皱眉琢磨。
许久之后道:“宫夺!”宁芝眼睛一亮:“宫夺,你去找他。传我的话,就说叫他将这件事替我解决一下。他如今刚抱得美人归,想来是愿意帮我一把的。”
宫夺年初的时候,终于追到了莫邪,正式成婚了。
“岭南王爱看美人,倒是可以接近那位皇子。”李执点头。
很快,岭南王就领了命去接近十四皇子了。
岭南王实在是个放荡不拘的人。
自打迁都之后,临京很多人都来了盛京。
这两三年里,很多青楼楚馆也都陆续来盛京了。
姒婳就是其中一个,她直接将舞坊搬来了盛京城。
她来,莫邪就来,莫邪来么,岭南王也来了。
岭南王将手里的权势丢给儿子,自己住在盛京根本不想走。
驿馆中,东离国十四皇子听说大晋岭南王与靖宁候求见,也不敢不见。
他虽然挂着个皇子的名儿,可着实就是个小可怜。
去年他生母病逝之后还好一点。之前因为太后的折腾,他日子过的更艰难。
如今来了大晋,谁也得罪不起。
如今一个是岭南王,一个是宁家的侯爷。
尤其是这位宁家的侯爷,年纪轻轻,一品大将军,又是侯爵。
战场上厮杀过来的,他听着都觉得胆寒。
小皇子穿了一身粉紫色衣衫,倒是衬得他越发的如玉一般了。
“见过岭南王,见过靖宁候。”十四皇子低头。
“十四皇子不必多礼,按规矩,是该臣等给您请安的。”宁蕴笑了笑。
十四皇子抬头,之间一个长相极其英俊的男子看着他。
那人比他高出一大截来,一身月白衣衫,身姿挺拔,说不出的冷硬感觉。
可说话与神态,又偏是暖的。十分的矛盾。
不太敢一直看,但是那人左脸颊下面有个疤痕,无损于他的英俊,倒是还添了些邪气,很是……好看呢。
“我猜你不认识我们。我是宁蕴,这位是岭南王。”宁蕴解释。
十四皇子忙应了:“两位请上座,修逸远道而来,不懂大晋的规矩,要是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了,还请两位包含。”
他声音极好听,还带着少年人的青涩。叫人听着都愿意包含一二。
“早就听闻十四皇子样貌出众,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岭南王这才开口。
第626章 修逸()
“岭南王谬赞了。”修逸忙道。
“倒是有一点,我不甚明白。”宁蕴笑着开口:“这东离国的陛下,过去倒是略接触过。如今你们这兄弟里。与你们那三哥交好的就不说了。其余的皇子里,有官职爵位的不少,如何这回是十四皇子你来了呢?”
十四皇子一阵尴尬:“想来……皇兄的意思是我……我比较闲?”
他低头,掩住眼里的情绪。
他何尝想来?可……皇命难为,他虽然了无牵挂,可他不想死啊。
“是我问的唐突了,还请皇子不要计较。宁蕴多年征战,已然是个粗人了。”宁蕴赔笑。
“不敢不敢,这件事也着实……是侯爷该问一句的。”修逸不好意思起来了。
“出来走走也好,看看大晋的风土人情。”宁蕴笑着:“想随处走走也可以。不过等陛下生辰的时候,十四皇子可别说错话,陛下这些时候也是有点恼火,哎……”
他话说一半,就是要叫人问的。
十四皇子也知道,平白无故的,他们来求见,那就是有事。
想必是不能直说的事……
既然人家抛出来了,他不问一句也不对。
“陛下……为何恼火?可是有什么事?”虽然打听一国皇帝的事是不对的,可是这不是为了说话么?
“陛下与摄政王,想必十四皇子是知道的吧?”宁蕴问。
“自然,修逸知道,陛下与摄政王大人恩爱多年了。”这事,传到东离国也是人尽皆知。
天下谁不知这对夫妻,简直是神奇。
说什么的都有,但是众口一词,那就是大晋过陛下厉害。
“是啊,陛下与摄政王是情比金坚,人家两个人从小就在一处。陛下十三岁承先帝旨意,与摄政王定亲。就一直一处征战,这都十四五年了。感情又好,还有太子殿下。多好,偏有人想不开,想叫陛下纳几个公子进宫去。”
宁蕴说到这,也不去看十四皇子,而是径自道:“陛下龙颜震怒。当即叫那提议的官员回家养老去了。正经事不做,想这些做什么?陛下与摄政王之间,是容不下其他人的。何况,摄政王是谁?”
“那是先帝皇子,如今摄政,也就比陛下低了一点。他要是不高兴了,那是提着宝剑杀人也没人管得了。摄政王可是从战场下来的,征战十年,凶的很。”
十四皇子的脸色一阵一阵发白,又要强撑着:“是……是吗,那可是可怕。”
说着,又觉得自己说错了:“我是说……陛下和摄政王这样好,是确实不该有人插足的。”
宁蕴觉得自己该说的都说了,就笑着闭嘴了。
宫夺今日反而没发挥的余地。
两个人又坐了一会,说了几句闲话就起身告辞了。
出了驿馆,宫夺看宁蕴:“我记得你可不是这么多话的人,这是怎么了?”
“啧,我也不好说,大约是……一时心血来潮了?”宁蕴笑:“岭南王见谅,抢了你的台词。”
“你这说的把人家小皇子吓得不轻啊。”岭南王笑呵呵的。
“是怪可怜的。”宁蕴想着那人小兔子一样……
明明是长得妍丽的样貌,偏小心翼翼……
驿馆中,修逸坐了许久,才觉得自己缓过来了。
“你们听见了?照着原话跟丞相大人说罢。我们是来求好的,不能得罪了大晋的陛下。”
两个侍从应了,就去找丞相了。
修逸没带一个自己人,不过就算是带了,也不能保证还是自己人。
所以他也不藏着掖着的,就这么直接了。
过了一会,丞相就来了。
丞相其实比他还听见这件事早一点。一直是不太确定,大晋陛下是对男色没兴趣呢?还是单纯不想要臣子们的儿子呢?
毕竟要是东离国的皇子的话,接受了也没事。离得远,想牵扯朝政也没法牵扯。
这会子他沉吟道:“我们还是照旧,不过等陛下生辰的时候,就什么都不说了。看看陛下是什么意思吧。”
“我觉得,陛下这就是提醒我们了。那靖宁候是谁,丞相想必比我清楚。他与陛下是姑侄,又一起长大的。听说如今也时常进宫去,十分得宠。他亲自来,这就是陛下的意思了。”十四皇子虽然弱,但是并不傻。
十四皇子之前是认命了的,可是如今但凡看见一点希望,就又不想认命了。
他倒是对大晋女帝陛下没意见,可是他自己……
小时候见识过太多的后宫争斗,看见女人会怕。
这头,他与丞相说不出个所以然。
另一头,次日一早,宁蕴就进宫单独见宁芝去了。
宁芝听完他的话就愣住了:“你再说一回?”
“咳咳……我说我觉得那十四皇子不错,要是姑姑您没意思的话,不如给我?”宁蕴有点尴尬。
“你……你要他做什么?”宁芝怕自己是理解错了,所以又问了一次。
“姑姑……您怎么还揣着明白装糊涂呢?”宁蕴耳朵全红了:“我看着他好,想……想跟他好。”
宁蕴是知道小姑姑比较想得开,所以才敢开口的。
“你……你说清楚,你是要跟他过日子?你娶亲之后呢?他是个皇子,虽然弱势……不对,这不用我说吧?你自己该明白吧?”宁蕴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
“那个……我不想娶妻了,要不然我就娶他得了。要是他愿意的话,就娶他。”宁蕴眼巴巴看着宁芝:“要是这事不好办,就……就不娶也成。反正我……我看上他了。”
“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