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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珩觉得羞涩又好笑,不过也觉得肯定是这样,没有反驳,随意嗯了一声。
宁芝就满足了,这就是回应嘛。
周围人听着这样的对话,倒是更觉得昨日他们在一处住不算什么了。
毕竟侍女们都知道,虽然是一处住了,都是分开睡得嘛。
何况,发生了什么的话,不是这样。他们都分辨的出来的。
愉快的吃过了早膳,就见这连翘和流云。
还有宁蕴的信。
宁芝失笑的打开,果然是宁蕴担心的不得了,他派人送来了连翘和流云还有几个侍卫一起跟着,责怪宁芝自作主张,天都黑了忽然走了。
怪她不懂事。
宁芝想,难得不懂事一次吧。看着连翘和流云:“你们俩真惨,我明日就要回去了……你们这是溜腿呢?”
两个姑娘面面相觑,出奇一致的给了宁芝一个大白眼。
逗得宁芝笑了好一会,最终决定多留一日吧。不好叫两个丫头白来不是?
裴珩回来,就见宁芝眉眼带笑。不由心情也跟着好的多。不过隐隐的还带着酸气。
他自然知道是宁蕴派人来了,心说这姑侄两个感情极好,这么点事就逗笑了?前头哭成那样这就好了?
虽说是姑侄吧,但是裴珩不禁想,这毕竟是他的未婚妻,就这么叫旁的男人这么关怀着,他是不是做的不够好?
“殿下啊,您的丫头实在是聪明极了。今日居然来给我汇报内务了。唔,说到底,这可是皇子府呀。怎么就跟我说了?我都还没嫁过来呢!”宁芝见了裴珩,就笑盈盈的与他抱怨:“谁愿意管啊,能悠闲几时就是几时嘛。”
“跟你说什么内务了?”裴珩惊讶,在他看来,这府里还有什么内务?
不就是那些琐事么……
“给后院奴婢们发放夏装什么的,我可没管。”宁芝哼哼:“我虽然在左洲的时候是借住在殿下府上的,可我是客人,我才不管呢。”
裴珩无语的看她,客人……都住主人屋里了。算了,她说是客人就客人吧。
“那是她们敬着你,不爱管就不管。想吃什么,与他们说。”裴珩看她莹白小脸比昨日有精神多了。
“我都说了,就等你回来,与我一道吃。”宁芝主动拉裴珩的袖子:“我就是来打搅你的,几天而已,你不会嫌弃我是吧?”
宁芝仰头看裴珩,一脸的自信。
裴珩也看她,然后故意露出一个嫌弃的表情来:“本殿烦死了。”
宁芝噗嗤一声笑出来:“那就‘烦’继续‘烦’好了!”
说着,就拖着他走,要去用膳了。
裴珩面上不情愿,嘴角却不由自己控制的勾起来,好看的紧。
宁芝说到做到,她极少这么缠着裴珩。
吃过了午膳之后,果然就拖着裴珩不许走,裴珩由着她拖着,与她一道坐在屋里靠窗的软榻上看书。
说是看书,看着看着宁芝就把书丢了,然后枕在裴珩的腿上与他讲故事。
都是说些前朝逸闻趣事啊,或者民间小故事之类的。
说道有趣的,两个人都知道的,就争执一番,或者谁也说不服谁。或者被对方说服。
争起来的时候都认真,说不出个结果就互相嫌弃一番。
然后再说起一个故事来。
等两个意犹未尽的停止这种幼稚的游戏的时候,天边最后一缕残阳都要离开了。
宁芝滚了一下,拉裴珩的袖子,依旧在他腿上:“咱们以后要是有空,也这么歇着可好?”
真舒服啊,不想那些现实中的糟心事,只这么畅游在古今故事中。
“……好。”裴珩想说别的,甚至故意笑话她几句来着,可是话到嘴边,对上她那柔和的眸子,就都咽下去了。
又不是不喜欢,他想。
这会子裴珩姿势已经不是最初那样了,他也半个身子都躺着,身后垫着两个迎枕,放松慵懒,甚至是没骨头的一个姿势。
“裴珩,我唱歌给你听吧。”宁芝动了动道。
裴珩嗯了一下,挺期待的。
宁芝想了想,轻轻哼起一个小曲子。是小时候,听她娘亲唱过的。
大约是思念情郎的曲子吧。她记得很小的时候娘亲总是唱,后来反倒是极少了。
要是一个正常孩子,也许就记不住,可她有个不一样的灵魂,两三岁时候的歌曲,自然也是记得住的。
歌曲简单,但是别有一种缠绵悱恻的感觉,竟也不知是哪里的调子,叫裴珩一时间也听得入迷了。
宁芝声音又好听,干净清洌带着一丝勾人缠绵。
他们都被这调子里的平淡句子诱惑着:念郎归,念郎归,郎若不归鸿雁催。郎若归来妾心喜,与郎一生不离。
“我也与郎一生不离。”宁芝唱完了,就看着裴珩说了一句。
千言万语,到了裴珩嘴里,就只剩下一个字:“好。”
第0239章 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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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美好的现实,都不能将糟心事都阻断。该发生的还是要发生,丝毫不会因为人们的喜好改变。
宁芝短暂的欢快了几日之后,还是回了孤笼镇。
宁芝思前想后,还是叫秦毓安排了二十多个人混进了渭北。
当然是提前告诉了宁渊以及宁菘宁荨的,不然只怕是会被误杀。
她不是觉得自己的劲武卫就厉害了,只是这二十多人过去,是一股陌生人。
也许能有奇效,对付那细作,也许就有用了呢?
宁渊表示可以,也很是夸了宁芝。不管是出自对侄女的疼爱,还是真的觉得宁芝做得好,反正他是欣慰的。并未觉得侄女多事。
天气渐渐暖和了,孤笼镇这边也正经开始春耕种地了。宁芝自然是不懂这个的,不过她还是随着人去观摩了几日。
几百残兵已经很好的融入了孤笼镇。毕竟孤笼镇的壮年小伙子也有不少出去参军了。
战死的更是不少,这里也缺劳力的。
宁芝更是直接叫军营里的人统一帮百姓家种几天地。
一年到头,最忙的就是春耕和秋收嘛,所以来帮助个十来天,就都种上了。
这一来,百姓们可欢喜了。
都说自古皇权不下县呢,何况这里只是个镇子。
这一事件,众人只管将宁芝看成了父母官,纵然宁芝根本没有官职在身。
他们觉得安全,过去还有与渭南交界的山里土匪偶尔来打劫的,如今却是不必怕了。
有这一万多宁家军驻扎,他们安全的紧。
这么一来,残兵们不会做的农活,也有镇子里的老人教,真可谓其乐融融了。
等忙过了整个三月,四月初的时候,宁芝收到了两个消息。
一个是京城里,陛下下旨,说下个月,也就是五月端午节的时候,要再次举办龙舟赛,并且亲自主持。
另一个是塔族人人再次集结,蠢蠢欲动,不过这一次,是对着渭北。
第一个消息也不是不重要,毕竟有裴霖在临京,想要搞事情也不一定。
但是比起第二个来,就不重要了。
塔族人此时集结,究竟是蓄谋已久?还是临时起意?
难道是那个细作又传出什么消息了?
宁芝忧心忡忡,得到了消息第一时间,就与裴珩那边通气。
这些消息,裴珩也会的道,她想知道裴珩怎么做。
渭北将军府里,已经准备备战了。
这么多年与塔族人争斗,他们并不惧怕战争。。。
何况有年前左洲的那场胜利,渭北军的战意十足。
唯独怕出问题的,就是有细作,可惜几个月过去,始终没有查出个结果,这就叫宁渊很是不安。
众人都在准备迎接这场大战,渭北如果开战,想来渭南也是躲不过的。
毕竟对面是沥城,沥城是个很大的地方,那里的塔族人将领叫做帽顿,与渭南渭北争斗多年,彼此也算了解。是个很厉害的人。
甚至帽顿被塔族人誉为战神,因他天生神力,武器是一对铜锤,据说有百斤重。曾有过将与他争斗不和的人直接从马上砸死到脑袋都碎了的经历。
且沥城尚算兵强马壮,宁渊这一身伤痕,多数因为与帽顿多年争斗得来的。
渭南渭北中间是沥城,过了沥城就是过去大晋的皇城盛京城。
也是如今塔族人的皇城,他们叫做大京城。
所以可想而知沥城的驻军会有多少,过去大晋完整的时候,沥城只是个中心城市。可是如今对于塔族来说,沥城是边界。
这样一个重要的地方,他主动出击,就可见实力非同一般。
由不得人不重视。
宁渊拖着病体,调配粮草,布防,安排这场即将到来的大战。
好在宁家盘踞多年,不会出现不能从临京调动粮草的事。
如今又有裴珩盯着户部,更是不会出现这种事。就算是对宁家再有心结,大战当前,裴珩绝对不会在这种事上为难宁渊。
这些事传回了临京,尚有良心的人都担忧着。渭北和渭南要是不好了,临京也不会好。
可是也有人不在乎,更有人想着能借由这个有什么机遇。
自古如此,不能期待所有人都为时局担忧。
不过,很多人做了自己能做的一切。
比如宁芝,将所有能调动的银子都调动来了孤笼镇。
如果渭南也开战了,她这里势必也要开战的。
她已经叫人四处去买药材了。
左洲也戒严起来,毕竟开战之后,也得防备西桦城。
北方原本就地方大,不管是西桦城还是沥城,都是大城镇。且不说人数,地方就很大。
所以需要小心应对,毕竟你不知道对方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要是单争对渭北也罢,要是人家是连起来了呢?
对塔族人太过少的信息就导致大晋毕竟小心应对。
如今这些城池,是再也丢不起了。不管是左洲还是渭南渭北,一旦再有丢失,那就是全线崩溃。
万事俱备,只等开战。
临京城中,宁则礼也做了能做的所有事,甚至包括飞刃的任职。
飞刃如今也是四品大将军了,正式接手了孤笼镇的驻军。
这肯定不合规矩,这是宁氏用权势压人的结果,不过对于宁氏来说,是一件好事。
裴珩知道此时,哼了一声,也没多管。
临京城里,除了担忧战局的,还有安排下个月端午节要随驾的。
虽然苏子河就在临京,可是距离皇宫,以及内城还很远。
它远在临京最北面,所以虽然还在这里,陛下去的话,也是很远的。
安全问题很重要,甚至陛下已经下令,并不马上回去,端午龙舟赛之后,要去十里外的清风观住几日,拜拜三清上仙。
陛下已经多年没有这么出来过了,自然是受重视的。何况他已经严明,临京城三品衣裳官员以及家眷全部随行。
这一来,就是一件大事,没人有敢耽误了。
多的是人根本不想参与,可惜……皇命难为。
而很多事,就是一早埋下了祸患,只等一个时机爆发罢了。
可惜当时,谁也不知道,或许有预感,可也……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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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4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