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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气氛有点尴尬。
饶是宁芝和许梦蝶都在,也实在是……都没什么经验。
、宁芝多出来那一辈子的记忆这时候全用上,该尴尬也还是要尴尬的。
好久才算是好了些。
然后,林婉清就鼓起勇气问了一句:“不知将军喜爱将来的妻子是文静些的女孩子,还是活泼些的?亦或者要会武?”
宁芝想,这就很大胆了。
宁蕴也被问的有点……不好意思了。
还是回答:“尚未想过这些,想来只要肯与我好生过日子便是了。”
“一定会的!”
林婉清说完,才察觉自己太着急了。脸一下又红透了。
低头小声补救:“将……将军这般好,定然是会的。”
谁倒是舍得不与你好好过呢?
宁芝和许梦蝶都憋着笑呢,宁蕴再冷,也实在是被弄得坐不住了。
又不好直接走,走了叫人家姑娘多难过?
宁芝看到这,终于是大发慈悲,说了句:“蕴儿回来还没歇着,先去吧,我们姑娘家说话了。”
宁蕴忙不迭起身,客客气气的走了。
许久,林婉清才抬头:“是……是我失礼了。”
“没什么。”宁芝笑了笑:“你是个性子直爽的,我明白。”
林婉清红着脸:“怕吓到了将军吧……他……他真是好……”
如天上明月,皎洁高远。
“哪里就吓着了。”宁芝回了一句,却也不说宁蕴对这个姑娘是没有什么意见的。
这种事,毕竟她偏心自家人多。
林婉清害羞一笑,没有说什么,可是这表现也叫人她们明白,这就是看上了。
不过,就算是林婉清也知道,看上了也不是简单的事。宁家是个大家族,又是个权势滔天的家族。
她看上了没用的。
所以将心思放在心里,也不再提起宁蕴了。
宁芝见她理得清楚,不急在一时,倒是好感更多了些。
宁蕴的妻子出身不要紧,可是聪明些,懂事些,这是必须的。
宁蕴是宁家长孙,以后他的妻子也是要支撑门户的。小家子气的肯定不成。
果然等送走了许梦蝶和林婉清,宁芝去见宁蕴,就见宁蕴不讨厌这个丫头。
当然也谈不上喜欢。
夜里宁则礼听闻后,也道:“先看看,既然不讨厌,就接触一下也好。”
反正你宁蕴还有两年才出孝期呢,也不着急。
宁芝点头,宁蕴也点头。
他其实对以后娶媳妇什么的,还没具体规划过呢。以前,他混沌着,只等着到了十五岁就去渭北了。
后来父亲过世,他又想要建功立业,为祖父以及太爷爷分忧。
如今他在孤笼镇做了将军,眼光便放的长远了起来,一心只想收复大晋。
所以这儿女私情,他不习惯,不过也知道肯定要有。
一个挺好的姑娘,若是以后做了妻子,也不错。
可是这世间事固然是努力才能有个好结果,可是也不是每一件事,都是努力就能有结果的。
有的人有缘分,一眼就是一辈子。
有的人没缘分,在一处也得分离。
而时至今日,谁也不知道宁蕴的缘分在哪里。
与林家姑娘,终究还是要走着看的。
马上就是过年了,终于朝中封笔,不过如宁则礼这样的大臣,手上还是有很多事的。
所以也还是忙,府里过年的事,基本都是宁芝在安排了。
到了腊月二十八这一日,裴珩带着礼物来了禄国公府。
去年就没来,今年他算是好好走了婿礼。
虽然努力做出一副我就是随便走走的样子来,可宁芝还是高兴的很。
几乎是扑上去了的:“裴珩,你太好了!”
不是面子不面子的。而是看着裴珩这种傲娇的表情做出这种行为来,她觉得很温暖。
其实这婿礼不过是叫老人安心。
一个皇子,他来不来的,有区别么?
宁芝使劲的捏裴珩的手,这要不是当着人多,她只怕是要亲上去。
裴珩尴尬的厉害,这是禄国公府,不是左洲啊。
忙将宁芝按住些:“做什么?你的仪态呢?”
“喂狗了!有殿下在,要什么仪态?要什么矜持?”宁芝笑着看裴珩。
直到把裴珩看出个大花脸来,才算是作罢。
裴珩带来的东西倒是不算什么,无非就是精美的首饰啊,给宁则礼的一些东西之类的。
不过宁则礼见他来,也是高兴的很。
才说了几句话,就见宁菱和梁楚晗也来了。
正也是来送年礼的。
见着裴珩,也很是意外。见礼之后,不禁想这二皇子可算是给足了九姑娘面子了。
因为是宁家的女婿,裴珩这回见了梁楚晗,倒是没有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不过也没怎么热情就是了。
倒是宁菱看着这种情形,真心为宁芝高兴。
姐妹啦拉手说话,这边就是宁则礼和宁蕴与裴珩梁楚晗坐着了。
宁蕴深知裴珩对宁家还是有意见的,所以一直打圆场。
倒是叫裴珩与宁则礼聊的还不错。
裴珩么,不是当初怒闯国公府的小男孩了,经历了这么多,又和宁芝感情也不错,自然不会与宁则礼对着来。
这一来,就是梁楚晗尴尬了。
他虽然也有心讨好,可当着二殿下,又拉不下脸面来。宁蕴也是……实在瞧不上他。
这就尴尬了。
宁则礼是长辈,就算是有心周全,也不能太过于殷切了。
于是,梁楚晗面上笑着,心都扭成一个疙瘩了。
裴珩心里暗戳戳的想,活该!有本殿在,你还想自在?
宁蕴倒是多少看出一点来,心里想殿下故意的是不假,我也是这么坏的人啊哈哈!
于是到了吃午膳的时候,宁菱就察觉自己的夫君不高兴了。
她也有点不高兴,这可是送年礼的时候,这种时候,梁楚晗也能不高兴么?
这一回,梁楚晗是真冤枉。可惜……宁菱不知道。
桌下,宁芝伸手挠了一下裴珩的手。
裴珩一怔,下意识的忙抽出来,他是惊了。
然后就发觉是自己动作大了,众人都看过来。见他不语,又都若无其事的装作没看见。
弄得他很是尴尬,大大的瞪了一眼宁芝。
宁芝:“噗……”
众人:……没看见。
第0217章 自欺欺人()
被宁芝调戏了的裴珩吃完了午膳好一会不肯理会宁芝。
宁芝也不说话,只是含笑给他端茶,又坐在他跟前。捧着脸瞧他。
眼神很是……无辜。
裴珩憋着憋着,实在是憋不住了:“你怎么就这么坏?”
“给殿下喝的茶好不好?”宁芝不答反问,语气那叫一个……平淡。
裴珩胸膛起伏,无语的看她:“宁芝!你……”
“淡定些,谁叫你自己反应大的?我就是想拉你的手呀。”宁芝带着淡淡的委屈,一脸都是这样算个事的样子。
裴珩说不出话,他就不信!
可要是因为这个闹,也着实没意思。
气呼呼的喝茶,还被烫了一下,更是郁闷了。
宁芝见逗过了,便也不再逗,好好的与他说起话来。
“殿下什么时候起程呢?”宁芝问。
“元宵过了就走。你可以多在家里呆些时候。”裴珩道:“暖和些再去。”
“蕴儿肯定会与殿下一道,我等二月三月吧。”宁芝想,爷爷老了,她多陪伴些时候吧。
裴珩点头,他也想多留些时候,大哥身子越发不好了……
可是左洲那里,也离不开人。
“太子殿下那,我在临京的时候,也会留意的。”宁芝想了想:“至少,要是有事,我还能及时告诉你。”
裴珩心内熨帖,点头也不说什么感谢了。
“嗯……殿下在外面站得稳,太子殿下会很高兴的。他这么些年叫殿下习武学文,不就是为了这些么?”宁芝道。
“你倒是什么都知道。”裴珩笑了一下。
宁芝挑眉不接这个话茬了。
裴珩又问:“宁蕴要与林家那丫头结亲?”
他个人反倒是觉得林家门槛低了。
“说这个过于早了。”宁芝轻轻皱眉:“蕴儿也只是不讨厌她,这婚事不是一日能定。蕴儿满了孝之后再说吧。”
裴珩嗯了一下,这就变数大了,谁知道以后如何呢?
“他去了你也不必担心。”裴珩这句话说的不自在。
宁芝还愣了一下才明白,这是说宁蕴去了左洲那边,宁芝不必担心?
宁芝就笑出来了:“是你侄子,你当然要照顾他呀!我担心什么?”
这句,又把裴珩说的不好意思了。
这丫头是真敢说。
可是要反驳说不是,也着实刻意了些,他只能装作不知道了。
裴珩临走,被宁芝塞了一个大大的桃子。
洗的干净的桃子,本不该是冬日里有的,不过是宁家有渠道运来。
吃个新鲜。
裴珩肯定不算稀罕,不过被宁芝这么塞一个,也真是一种新奇的体验。
于是骑马之后,裴珩一只手还拿着那个桃子。虽然觉得有点……不怎么自在,但是心情很好。
而好心情总是不持久。
宁芝第二天的时候,就接到了来自渭北的消息。
恰好宁则礼不在家,也是下头人机灵,直接来找宁芝了。
“九姑娘好。”来人一身风尘。
“你起来吧,出什么事了么?”宁芝吓了一跳。
“回九姑娘,是咱们大老爷,前几日晕倒,昏睡了一天一夜。夫人不敢隐瞒,叫小的回来说一声。如今已经好多了。”来人道。
宁芝深吸一口气:“大伯还清醒么?”
“如今是清醒了的,还能办理公务,只是精神极差。吃的少,睡得也少。”来人顿了顿:“府上的先生也替大老爷看了多年了,他们……也没有太好的法子。”
“是要请苗先生过去?”宁芝问。
“不不不,苗先生是不能动的。如今公爷身子不是也不好。万不敢劳动苗先生的。其实……”那人犹豫了一下才道:“其实府上的姜先生也不比苗先生差……”
“所以你只是来报信?”宁芝又深吸一口气:“已经是二十九了……这个年,我想叫爷爷好好过。”
已经是这样了,迟一天说又如何?总不能去年过年是因为二哥没了,叫爷爷悲伤难耐。
今年,又说大伯不好了吧?
“是,应该的,夫人也是这么说的。大老爷的意思也是一样。并且吩咐,不叫小公子着急回去。”来人又道:“眼下渭北无事,叫小公子继续呆在孤笼镇好。一旦有什么,也是来得及的。”
宁芝点头,心里清楚,孤笼镇如今挺好,宁蕴要是忽然回了渭北,倒是叫有心人怀疑了。
只是心里也感慨,大伯也六十岁了……在这个时代,算是年纪大了。
又经历过丧子之痛。
早年征战,留下一身暗伤,注定没有高寿的。
可是要是大伯也走到了爷爷之前,那可怎么办呢?
叫那人去歇着,宁芝下令直接叫府上都不要说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