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汪毕兴奋至极,喘着粗气告诫自己,不能急不能急,不能露出破绽,此事危险之极,必须小心谨慎一击即中!
他偷摸跟在郑高的后面,就见那郑高小心翼翼的跳进了秦王府内,谨慎的躲过巡逻的侍卫,往一个方向赶过去。
汪毕也是来过秦王府的,他仔细辨认了下,确定那边是书房的方向,他暗忖,难道这郑高是来找东西的?
秦王府的侍卫不愧是军中出身,相比其他亲王的府邸守卫要严密的多,不过这难不倒汪毕与郑高,二人暗司出身,武功高强,躲这些侍卫还是简单的很。
汪毕跟着郑高一路安全的来到了书房,汪毕躲在外面,就见郑高小心的在书房翻了半天,也没见得手,心中有些急切,眼瞅时间一点点过去,若是他这个时候离开去刺杀秦王,等回来郑高早跑了,看来今日不是适合动手的日子。
他为防郑高找到东西不再上门,甩手一个石子打到了书房的门上,发出一声几乎轻不可闻的声响,郑高瞬间警觉,归置好书房的东西,翻身逃了出来,就见周围依旧安静无声,皱眉思索了下,还是决定先行离开,明日再来也不迟,想到这里,郑高迅速离开了秦王府。
跟在身后的汪毕也随之离开此地。
待两人都离开了,就见书房不远处,袁一从角落走了出来,冷冷一笑,盯着两人离开的方向。
第27章()
深夜,曹然还未休息。与秦王殿下的见面让他心中愈发不安,总觉得很多事情脱离了掌控之中,就在此时,管家送上了张家派人连夜送来的书信。
坏消息。
张渊海先是告诉他,扬州府事发,怕是这一届的学子们全都保不住了,虽然已经派人灭口,却不知道是否来的及。
第二个坏消息则更为要命。尤高是名单上的人。
当看到这句话的时候,曹然一个激动,直接站了起来!尤高是名单上的人!?难怪,难怪那尤高平日里看着很是正常,怎么会突然有了那么荒唐的弹劾举动!
张渊海还道,有人偷拿了他的名帖,盖了他们约定好的私章,送给了尤高,吩咐他办事。如今尤高已经入狱,需尽快将名帖找回销毁,否则他们几大世家筹划多年花费无数心血的计划,可能会被人察觉。
曹然看到这里,气得手都不自觉的颤抖起来,一巴掌将信纸拍在桌子上!张渊海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一想到几大世家筹谋已久的计划,居然会因为几个女人的小心思而流产,他就觉得荒唐的可笑!这张渊海究竟是多么无能才能让后院的女人窥视到了这个计划,而这张家的女人又是多么愚蠢才会把如此重要的人脉用到后院那点小事儿上!
转而想到他们曹家的宗妇居然是张家的女人,曹家之后的嫡子嫡孙都要掺杂张家那样愚蠢的血脉,他就觉得恶心!若不是因为这个计划,他们几大家族怎么会互相联姻,谁曾想居然害了曹家的下一代!
曹然面色发青,杀心顿起。过了半晌,他冷静下来,细细的想了下全盘计划,事情应该还有转圜的余地,扬州府注定事发,如今当务之急,一是赶在三公公与秦王前面,毁掉一切证据,找人顶罪,了结扬州府的案子。二是迅速把帝都的事情解决,让尤高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决不能让人将尤高一事与扬州府的案子联想起来,否则将有很大的麻烦。
只是,不知道那名帖在何处,需尽快派人找回。
曹然定了定神,思虑再三,展开信纸,提笔开始写信。
扬州府。
严令送消息过来的时候,三公公在府衙内闭目养神,指间还把玩着那个剑坠。
面前的书案上,放着一张精致的名帖。
消息不过三言两语,但是三公公已经足够满意了,在扬州城待的太久了,是时候回帝都了。
三公公起身,手指拈起那张名帖,扔到严令的怀里,“事情办的如何?”
严令转手收好名帖,“回大人,那三名学子原身份上的亲友已经寻到,属下派人处理好了。至于张府的门客与派去灭口之人,也都抓到了,如何处置还请大人示下。”
三公公淡淡的说了句:“留下个领头的,剩下的都先处理了吧。准备好,明日与本官去趟张府。”
严令低头,“是。”
当夜。
一道虚影从张府角落闪过,几位隐蔽之处的人似乎察觉到什么,抬头巡视半天却什么也没发现,只能彼此之间打了个手势,又重新隐蔽起来。
直到张渊海一声怒喝,他们才猛然弹起,从隐蔽之处冲了出来,彼此间却很茫然,其中一位皱着眉头看向张渊海所在的院子,那是他和林氏的卧房。
管家也听到家主的声音,连忙赶了过去,“老爷,可有事情?”张渊海背对着他站在屋内,从背影看似乎有点哆嗦,过了会儿,张渊海冷冷的道:“下去,谁也不准进来。”
管家莫名其妙的答应着下去了,留下张渊海一个人几乎站不住,伸手扶住一旁的桌子,完了,全完了。他们的名单,最要紧最要命的名单,已经被人发现了。
书房向来是藏有机密的重要之处,这点张渊海知道,他相信别人也知道,因此将最重要的名单与私章干脆藏在卧房暗层之中,这里闲杂人少,他认为此间比其他地方安全的多。
本来他自觉藏的很好,只是先是林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知道这个名单,此次甚至偷偷用了他的名帖与私章,找了名单中的一人替他们那不省心的嫡次女解决后宅之事。
这件事之后,林氏自知有愧,自请搬去了佛堂,还没等他准备好新的隐蔽之地,名单又出现了重大的漏子。
来人十分嚣张,他用与名单完全不同的纸张字体将名单抄录一份,放回原处,带走了原本的名单!
只是这次,张渊海完全不敢让人知道了,林氏还算是在他的掌握之中,对其他人还交代的过去。但假如这次被发现,那他就完了。不说别人,光曹家就能想办法把他当做替罪羊给扔了出来!更别提他们张家一家之力如何斗得过另外几大世家的联手!
虽然当年他们几家的长辈死的时候他们几个就发过誓,要同进退,但是真到关键时刻,谁家不是以自家利益当先!所以他死也不能让别人知道他弄丢了名单!
第二日。
张渊海完全无心去处理政事,他只是翻来覆去的想,谁能知道那名单,谁能不惊动府中高手直接带走了那名单。
就在心神不属的时候,管家来报,三公公来了。
三公公踏进张府见到张渊海的第一眼,就知道扬州城的事情,大概要成了。
跟着他来的严令先一步带人把住了厅堂的门口,十几个心腹散开围住厅堂,驱赶走了不相干的人士。
张渊海动怒,“三公公这是要做什么?想要捉拿本官不成!在本官府内也未免太嚣张了!”
三公公慢吞吞的走进厅堂内,捡了把椅子坐下,“张大人,何必生气呢,不如坐下来好好说话。”
张渊海怒哼一声,转身回到主位端正坐下,“三公公既然不想看到本官府内的下人,那大概也不用喝本府的茶了。有事不如直说,本官事务繁忙,怕是没那么多时间招待诸位。”
三公公手里习惯的把玩着那个木雕剑坠,慢吞吞的道:“下官要说的事情,张大人应该是非常感兴趣的,不过您若是不介意其他下属听到,下官倒也无妨。”
他动动手指,严令上前,掏出名帖,双手递到了张渊海的手中。
张渊海一见那名帖脸色就变了,接过来后打开看了一眼,不由自主的捏在手心里,晦涩不明的道:“没想到三公公如此深藏不露,这手笔,可真是不小啊。”
说完,他走到门口,召过管家,“去吧,告诉周围的几位先生,都先回去吧。”
管家惊疑不定的看了眼端坐着的三公公,忙点头去了。那张渊海回到座位上,坐下,脸色难看之极,干笑道:“三公公神通广大,本官都不知道自己的名帖居然流落在外,就是不知道拿这个给本官看是何目的?”
张渊海还是想试探一下三公公知道多少,那名单一事与他是否有关。
“张大人,”三公公似笑非笑,“下官能有什么目的呢,不过是来扬州查案而已,只是如今怕是不只纵火一案可以查罢了。下官也不愿节外生枝,这点还请张大人多多帮忙了,毕竟,这可是您的地盘。”
张渊海攥紧拳头,“三公公不妨直言。”
“下官本是来此查府学失火一案,却发现其中一名死者身份有疑点。经查证,乃是扬州知府林戚暗中买卖四份身份证明供他人科举使用,借此谋利,因被人发现故派人纵火意图烧死所有学子掩盖事实未果,丧心病狂派人杀人灭口,被下官当场拿下。”三公公顿了顿,“不知道下官说的这个事情经过,是否属实呢?”
张渊海的脸色随着三公公的话不停变换,直至最后一脸惊讶,见三公公问他,忙装模作样的咳嗽两声,“三公公英明,居然这么几日就查出真相,真是年少有为。”
三公公笑笑,垂下眼睑,“经审问,那四份身份证明的原主人连同家人一同被林大人派人灭了口,啊,这可真是骇人听闻,索性派去的杀手已经抓到,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了吧。”
张渊海脸色一凛,这三公公当真心狠手辣,但是这种时候,他宁愿三公公更加残酷一点,“三公公倒是审理的清楚,不愧是皇上看重的人。此间所有事情,必然是如三公公所说一般。”
三公公起身,“既然如此,事情俱已查明,下官奉了皇命,涉案官员,就地处决以安民心。那么后日,法场监斩,还请张大人一同出席。”
“自当义不容辞。本官忝为右都御史,居然如此失察也是有愧,自会上奏折于皇上说明事情经过,请皇上治本官一个失察之罪。”
三公公微笑,起身准备离开。张渊海自然送到门口,就在要出了厅堂的瞬间,三公公微微侧身,问了张渊海一句话,“张大人,听闻有些官员自中举以后勤于政事,从未曾回过老家见过从前的亲友,似乎那尤高就是如此,如此兢兢业业,真是本朝之福啊。”
意味深长的看了张渊海一眼,三公公转身离开了,独留下张渊海脸色面如金纸,几欲站不住。
第28章()
两天之后。此时已经进入八月了,今年的科举即将开始,不知金榜题名的又是哪家幸运儿。
不过扬州城内,大家口中谈论的话题,却不是临近当头的科举,而是府学失火一案。
府学失火一案,如今已经真相大白。帝都来的钦差大臣与张渊海张大人已经查明了真相,真凶居然是往日里几乎不见人影的知府林戚林大人!
呸,什么林大人!丧心病狂,听说他为了谋财杀了好几个人!还想烧死整个府学的学子,他要是成功了,咱们扬州城内不就完了么!
就是就是!幸好被钦差大臣查了出来,也是老天有眼!听说皇上让钦差大臣就地处决呢!
该杀!杀的好!
处斩当天,阳光正好。
三公公也懒得弄游街什么的花样,快到午时三刻了,着人将那林戚等人押入刑场。
林戚蓬头垢面满身污秽的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