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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天少隐便接到通知,他来到了警局,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樊名也确信天少隐说的是真的。
既然当时官馨沐有不在场的证据,那就说明凶手一定是夏渊了,只是不知道夏渊杀人的动机是什么,背后是否有他人指使?
樊名推开门走了进来,“官小姐,很抱歉,我们已经查证过了,你当时的确不在凶案现场。”
“那我现在可以离开了吗!”官馨沐闷哼一声,白了樊名一眼。
“你随时都可以离开。”樊名将门推向一边,“如果有什么新的发现,欢迎你随时回来提供线索。”
官馨沐快步地走了出去,她知道一定是天少隐来了,否则樊名不可能让她离开的。
果然官馨沐在外面看到了天少隐,只见他正要上车离开。
“少隐!”官馨沐连忙快步地跑到了天少隐的面前,“为什么都不进来看看我就走?”
“你不是好好的吗?我们也才刚见过而已。”天少隐别过头去。
刚才天少隐从樊名的谈话中知道了一些事情,原来官馨沐是杭英的女儿。
这是天少隐所没有想到的,他记得很清楚杭英是绑架凌嫣冰的绑匪,当时杭英要将凌嫣冰给活埋,要不是乐晨出现救了她,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
“少隐,我……”官馨沐看着天少隐,想要说句什么。
“原来杭英是你父亲?”天少隐冷皱眉头,他不禁回想起凌嫣冰被绑架的那件事情。
记得当时凌嫣冰说过是杭英绑架他的,凌嫣冰还说过她怀疑这根本就是官馨沐在幕后指使。
“对,他是我父亲。”官馨沐知道现在已经瞒不下去,但至少还没有证据证明她不是真正的嫣儿。
“我记得是杭英绑架的嫣冰,你也应该记得吧?”天少隐冷视着官馨沐的眼眸,“跟我说实话,杭英绑架嫣冰,是不是受你指使的?”
杭英已经死了,不会再有人知道是谁策划的绑架,也更加不会有人知道谁是幕后指使者。
官馨沐决定紧咬牙关,打死都不说出真相,反正已经死无对证,就算查也查不到。
“少隐,你这是在怀疑我?”官馨沐装出一脸委屈的样子,“难道在你的眼里面,我就是这样卑鄙的人吗!”
“杭英他是你父亲,我会这样想,也是理所当然的,因为你们是父女!再加上你之前让人动刹车线挑拨我跟凌万里的事情,让我怎么能不怀疑你!现在我只是想问你,他绑架嫣冰,你究竟知不知情!我要听实话!”天少隐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质问。
“不是我,我根本就毫不知情!我也是后来才知道是他绑架的凌嫣冰。”官馨沐连忙否认,如果承认了,那她这辈子都会被天少隐所讨厌。
“杭英已经死了,现在已经是死无对证,我希望你说的是真的!”天少隐紧皱眉头,他发现他对官馨沐已经再没有了信任,若是以前他会毫无条件地信任她的每句话,现在她的每句话都需要仔细斟酌思量才能确定真假。
“那件事情真的跟我无关,少隐,你不可以随便冤枉我!”官馨沐扯着嗓子大喊:“难道他是我父亲,他绑架人,我就一定是幕后指使者吗!天少隐,我的父亲他就算是杀人犯,那又怎样!这就是我的出身,我无法选择!”
“这件事情,我不想多了解,我来这里只是想要证明那天你的确被人给绑架了,现在你已经没事了,我可以离开了。”说着天少隐便推开官馨沐的手,然后上了车,开车离开了这里。
“天少隐!”官馨沐看着天少隐远去的车影,没想到他对她已经变得这么漠不关心。
虽然很想追上去,可是现在有件事情比这更重要,那就是夏渊。
官馨沐担心夏渊会乱说话。她担心夏渊会以为是她告的密,然后将不该说的事情都给说出来。
毕竟他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唇亡齿寒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第四百零一章 让真相自己出来()
疑罪从无,无罪推定。办案是要讲求证据的,没有足够的证据,再多的推断也只是枉然。
樊名从天少隐那里得知的事情足可以证明官馨沐当时有不在场的证据,另外杭英是她的父亲,她也没有杀父的理由。
既然官馨沐并非凶手,那从杭英身上提取的另外一个指纹的所有者必然最有可疑性,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夏渊,毕竟他的身份是医生。
樊名走进了审讯室内,准备去见夏渊。
“头儿,这是夏渊刚才做的笔录。”崔睿将做好的笔录递给樊名。
樊名接过笔录,“小睿,你先出去吧,这里就交给我了。”
樊名简单地看了一下笔录,果然跟他预想的一样,夏渊一直在避重就轻,所有对他不利的事情,他均没有做出回答。
看来夏渊也是一早就有所准备,这才是最让人伤脑筋的事情。
樊名清楚警察办案要讲求证据,没有证据是不能随便抓人的。疑罪从无,要是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夏渊是凶手,那他迟早还是会无罪释放的。
樊名走到夏渊的面前,然后静坐下来,“夏渊,我想你应该很清楚,我叫你来这里是要做什么的吧?”
“我怎么会知道。”夏渊耸了耸肩,装出一脸无辜的样子,“我可是好好市民,一直以来都奉公守法的。”
“好好市民,是吗?”樊名拿出一张杭英生前的照片,“你认识这个人吗?”
夏渊看了一眼那照片中的人分明就是杭英,但他很快收回视线,“不认识。”
“不认识?那这张呢!”樊名又拿出一张照片,那是杭英死亡时候拍下的照片,再次放在了夏渊的面前。
夏渊看着那照片,肩膀不禁下意识地抖了抖,毕竟做贼会心虚,人的确是他杀掉的。
“警官,我不懂你为什么一定要确定我认识这个人,我真的不认识他,他是谁啊?”夏渊依旧装傻着。
樊名压低嗓音,“你听好了,他叫杭英,一个多月前被人给杀了,从表面来看他是被车给撞死的,可是经过法医多番验尸,发现他的真正死因是被人注射了过多的肾上腺素。”
“哦,是吗?”夏渊一脸无畏的看着樊名,想要无罪,就一定要镇定,不能露出马脚。
樊名接着道:“夏渊,你是医生,我想应该比我更懂,肾上腺素是一把双刃剑,它能救人也能杀人,能够使得濒临死亡的人呼吸加快,让心跳与血液加速,为身体提供更多的能量,使得反应变得迅速,可是如果注射过多的话,就会使人过度亢奋,导致死亡。”
“那又怎样?”夏渊摊开双手道。
樊名直接道:“因为肾上腺素过量注射能够导致死亡,而且神不知鬼不觉,所以你就用了这样的方法杀死了杭英!”
“没有,这一切只是你的逆断!我并不是你口中所说的杀人凶手!”夏渊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樊警官,我承认我也是医生,可是你不能就因为我是医生,就认为我有作案的嫌疑吧,那岂不是全世界所有的医生都有可能是杀人凶手。再说了,我又不认识杭英,我跟他远日无怨,近日无仇的,我干嘛要杀他!”
“夏医生,你放心,如果你真的是无辜的,我们一定不会为难你,现在你只需要认真来回答我的问题!”
樊名直接道:“夏渊,请问你在上个月十六号的下午你在什么地方,在做什么?”
“我不记得了。”夏渊知道这次警察来找他,必然是想要问他关于杭英的事情,他认定他们没有直接的证据,所以决定打死都不承认。
“是吗?不记得了?”樊名冷挑了挑眉,然后拿出事先调查的笔记,“那我就提醒你一下,上个月十六号下午你与仁爱医院的李杰有约,在下午两点二十左右你离开明媚医院,可其实那天你因为有事情并没有去。”
“那又怎样?”夏渊选择紧咬牙关,“难道我约了人见面,就不可以爽约吗?”
“当然可以,但爽约总有原因吧。能说说你不能去赴约的原因是什么吗?”樊名将手一扬。
“我车子跑到半路抛锚了,所以没能去成。”夏渊随口掩饰道。
樊名继续追问道:“是吗?那你车子是什么时间抛锚的,当时车子行驶到什么地方,你当时是去哪家修理厂修理的,什么拖车公司来拖的车?”
“警官,我有义务回答这些吗?这些都是我的私人问题。”夏渊反驳道,他知道警察会找上他,一定是掌握了一些证据。
但指纹并不能说明一切,疑罪从无,无罪推定。
他跟杭英之间没有任何的过节,也自然没有任何的杀人动机,单凭这一点,警察就没有办法定他的罪!
“夏渊,你有权不回答,但真相不会因为你的沉默,永远被掩盖。”樊名低声警告道:“记住,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头儿,指纹鉴定结果已经出来了!”徐冲推开门,跑了过来,“夏渊的指纹跟死者杭英身上提取的指纹完全吻合!”
握着那份鉴定报告,樊名转头看向夏渊,“夏渊,你也听到了,刚才在下车的时候提取过你的指纹跟我们之前在杭英的尸体上找到的指纹进行了比对,确定是同一个人的,你还有什么话说?”
夏渊沉默了一会儿,又很快道:“就算杭英尸体上真的有我的指纹,那又怎样,我就一定是凶手吗!”
“至少可以说明你跟杭英曾经见过面,你们有过肢体上的接触!”樊名厉声道:“杭英是因为肾上腺素过量注射导致死亡,而你是医生,更有杀人的嫌疑。”
“现在你只是觉得我有罪,但你并不能定我的罪。你说是我给他注射的肾上腺素,那证据呢?”夏渊把心一横,决定赌一把,“我承认我是曾经见过杭英,可是当时他被人撞了昏迷不醒,那个指纹可能是我扶他的时候留下的。”
“你扶过他?既然你扶过他,那你为什么没有将他送到医院?”樊名继续问。
“当时我的确有将他送到医院的想法,可是后来我又后悔了,于是我松开他的手,然后开车离开了。”夏渊继续编造着谎言,反正这些事没有人知道,所谓的证据不足以指证他。
“这么说你因为自己的一点私心,放弃了救他?”樊名接着问道。
“对,我放弃了他,警官,你可以认为我自私,可是这是人之本性,在当时的情况,难道我敢救他吗?你也知道当今这个社会,好人难当,我可能救了他,会被诬陷成为肇事者!”夏渊说得冠冕堂皇,不过也是为自己脱罪找的借口。
“你是医生,救死扶伤不是你的天职吗?你怎么可以看到有人躺在路边,而见死不救!”樊名反问道。
“警官,我只是医生,但我不是圣人,我不可能会平白无故的让脏水泼到我的身上。但是现在也无可避免,我没有想到我会因为在死者身上留下指纹,而成为了你们眼中的杀人犯!”夏渊一脸委屈地说着,将自己完全刻画成了一个卑微的受害者。
樊名紧皱眉头,夏渊说的话的确也有几分道理,他当时虽然没有不在场的证据,但他的这个理由也够充分,最重要的一点是他完全找不到夏渊杀人的动机。
夏渊毕竟是明媚医院的院长,杭英只是一个企图绑架他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