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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叶家的门槛都要被媒人踏破了,叶付也到了成亲的年纪,叶家父母盘算着给叶付说门亲事,相看着京城适龄又般配的人家。
叶付推脱几次后,索性对家里人说已有心仪之人,叶家父母追问起来,叶付说不出所以然,只说是江湖儿女,叶家父母虽有微词,但叶家本是商人出身,地位不高,想着给叶付做个填房倒是同意的。
可叶付发誓要明媒正娶,按正妻娶进叶家,闹过几次后,叶付找上了周池羽。
“微臣知道此事唐突,但恳请皇上恩准!”,叶付跪在地上,郑重磕头,“叶统领,先起来罢”,周池羽脸色凝重,“朕跟叶统领有师徒的名分,此事本非难事,只是,华衣性情散漫,不拒俗礼,朕可以赐她身份,但她却不一定会要”,
“再者,婚约乃是两情相悦之事,叶统领可曾问过华衣?”,听的周池羽问起来,叶付才微愣,可他与华衣本就男未婚女未嫁,二人情谊深厚,更别提那夜华衣靠在他肩上哭,
能在男子面前卸下男女大防的女子,说她没有半点情意,谁能相信?
“陛下说的是,微臣是急躁了”,叶付有些难为情,七尺大丈夫脸微红,跟周池羽告退后,便径直去找华衣了。
“什么?成亲?”,华衣吃惊的看着叶付,“小衣”,叶付有些紧张的摸了摸腰间的剑,握着剑总让人心安些,“虽然,我爹娘对江湖儿女有些偏见,但我会钟意你,定会明媒正娶你进叶家的”,
华衣惊色未褪,退后两步,望着叶付,叶付脸上露出尴尬,脸色涨红,“我,我是不是太唐突了”,“不过不要紧,小衣,我希望娶你为妻,这一世都怜惜你、呵护你,就如皇城叛乱那夜,强敌在前,我们彼此把后背交给对方,我就知道,我们会是彼此最信任和依赖的人”,
“小衣,记得出山后,无论何时,你和小玉在争斗时,都要护住彼此”,师父的话闪现在华衣的脑中,眼前却仿佛看见那夜,当叶付身陷困境,自己扔下华玉,让她只身面对敌人,身受重伤的场景。
“不。。不。。是这样”,华衣眼中盛满痛苦和自责,她低着头,双肩微颤着,叶付急的上前两步,握住她的两肩,“小衣,我知道你担心不能照顾华玉,没关系,成亲后,我可以和你一起照顾华玉”,
“小衣长大了,终有一日会成亲生子,你与我要分开,早些习惯也好”,华玉那平淡冷静的声音在华衣脑中响起,她竟是如此迟钝的,听不出那里面的不舍、伤感、遗憾,
原来华玉担心的从来不是两人的分开,而是有一日,有人会在华衣心中,取代华玉的位置,让华衣的心里再也没有了她。
“傻子,傻子。。你不说,谁会知道。。”,华衣喃喃自语道,眼泪夺眶而出,两行清流沿着脸颊流下,
“现在也不晚,小衣,太好了,我这就备好聘礼去”,叶付脸上大喜,紧紧握住华衣的肩,伸手要去擦拭她的泪水,
华衣往后退了一步,让叶付的手落了空,她说道,“叶大哥,小衣待你如兄长,并无其他”,叶付慌乱的说道,“我,心中早有小衣,我以为,你。。你。。也对我有。。”,
华衣用手指拭去眼角的泪水,扬起嘴角,笑道,“我已有心仪之人,心里再容不下旁人了”,“我还得回去给华玉熬药”,华衣转身,脚步轻快,
叶付傻愣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心情低落、挫败。
第95章 决意()
新皇上朝听政,周池羽着九条五爪金龙袍,头戴九旈冕,端坐龙椅上,望着文武百官,微微皱起了眉,缺席者十之二三,问道,“今日文侍郎又是何缘故告假?”,
“光禄寺主簿、翰林院学士、都察院御史、兵部侍郎、等皆称病告假”,有官员禀道,要么是与苏家相交至深,要么是跟二皇子、三皇子有牵连的,仗着位高权重,便以为新皇缺不了他们么?
周池羽嗤鼻,朗声道,“既诸位大人体弱多病,恐不便再劳累朝事,林大人,把朕的旨意传下去,若是病重的不能上朝,那日后就都留在家里罢”,
底下的官员纷纷左顾右盼,低声交谈。( )
“皇上,臣禀奏,骨赫和亲之事,该是如何?”,禀道,原本和亲之人如今坐在龙椅之上,真是世事难料啊,在大殿上高声说出此事,也不怕惹了皇上的忌讳,这高都统是个武将,刚调回京城,心直口快少根筋,被旁边的文官轻嘲。
“诸卿看是如何?”,本以为会动怒的皇帝,却是淡然的询问着,“臣以为,大周守诺,骨赫在北,与大周毗邻,和亲之事势在必行,亲王叛乱,不如则其一,由郡主代替出嫁,再许骨赫良驹千匹,以化解此局”,有人站出来说道,
周池羽看到此人,挑了挑眉,“新科状元林大人”,“参见陛下”,林文轩躬身道,
“既然林大人主张与骨赫和亲,朕倒是有个主意”,周池羽淡淡说道,“听说林大人家中还有个待嫁闺中的妹妹,正值芳龄,容貌也生的极好”,林文轩一听脸色大变,他与妹妹自幼感情颇深,断不愿把其嫁到荒凉野蛮的骨赫去。
“这。。这。。微臣的胞妹年纪尚幼,家母宠爱的紧,想多留在家中两年”,林文轩答道,额头冒起细汗来,
“嗯”,周池羽点点头,“林大人家中宠爱胞妹,那郡主家中就无人疼惜,舍得嫁去骨赫么?!”,周池羽声色微厉的说道,“还是朕应让林大人和亲到骨赫去”
“臣,臣。。知错”,林文轩跪倒在地,“求陛下责罚”,周池羽冷眼看他,俯视着底下的众臣,朗声道,“大周女子可入科举、为官,可嫁的良人,求的功名,却绝不为了维系边境安宁,沦为如牛马般的奉品!”,
“高都统,你身为西北都统,如何看?”,周池羽问到刚才的武官,那高都统方脸长须,环眼重眉,高声道,“末将奉旨守卫西北,军中令是护国守家,守卫大周江山,庇护高堂妻女,若骨赫再挑烽火,末将愿领兵清剿!”,
周池羽看向林文轩,见他羞愧的低下头去,“和亲是国之力懦弱的体现,从今后,朕绝不想再听到此二字”,声如金玉,一字一句,清晰传入众臣耳中。
“遵旨!”,众人应道,周池羽说道,“石丞相”,“臣在”,石中玉站出来,周池羽沉吟片刻,“骨赫新单于非好战之人,若周朝与骨赫能共修边境之好,朕将与骨赫的边境贸易限制取缔,加大两国边境来往”,
“还请石丞相拟书列明,并与骨赫使臣互通有无,若骨赫愿意,则利于两国,若骨赫不愿,执意兵戎相见,大周绝不退缩,以兵力压制骨赫十年不得动弹”,周池羽说道,言语果敢、决绝。
不以和亲示好,以开两国贸易为契机,软硬兼施,连石中玉都觉得,是不是之前有点太小看这个新皇了。
朝事一一上奏,周池羽不由想到幼时缠着先皇听政的日子,石中玉则对新皇的政见有几分赞许,有先太后的睿智、周全,比先皇多了些果决和手段,也许,只要是天下的好皇帝,能为万民造福,女帝也没什么吧。
“皇上,苏家一门还关押在大牢里,该是如何处置?”,大理寺卿方大人问道,“以苏之年为首,苏暮寒等人,拒不承认叛乱之事,只求严加彻查,还苏家清白,臣观其中,确有可疑之处”,
“苏暮寒领兵擅闯皇城,有何可疑?方大人未免偏袒”,于连高声说道。方大人连称是,抬眼扫了眼龙椅上的人,见那人神色淡然。
下朝后,于连和石中玉留下,二人站在周池羽前,躬身不起,于连给石中玉使眼色,石中玉摇着头,“你们特地留下,有何话要跟朕说?”,周池羽问道,
“陛下英明”,于连说道,“苏家之事拖了许久,陛下该有决意了”,“于连,你认为朕该如何做?”,于连望向石中玉,“臣不敢揣度圣意,丞相如何看?”,
石中玉连连叹气,他本就性情中庸,“臣谨遵皇上圣意”,“丞相!”,于连有些急,径直说道,“陛下想留下苏家,可陛下想过没有?
苏皇后、二皇子皆与苏家有着莫大的关系,苏之年为丞相多年,朝中不乏相交至深的官员,今日未上朝的官员,十之**是苏派的;
再说,苏暮寒,号令虎豹骑,一生戎马,武官里又有多少曾跟他出生入死,那西北都统高文章便是曾跟他入宫平乱的功臣之一”,
于连神情激昂,“苏家不除,朝中的文官、武官,有几人能真心效忠,陛下真的敢托付重任吗?!”,
周池羽沉吟,“朕自有办法让苏家归隐离去,不问朝事”,石中玉点头,于连脸色焦急,继续说道,“陛下宅心仁厚,以二皇子和苏皇后只囚于宫中,可若是苏家但凡有一丝的反意,以苏家的能耐,再加上太子的身份。。。”,
“江山动荡,皇上赌得起,可大周江山赌不起,大周百姓赌不起”,于连喊道,
“行了,朕知道了!”,周池羽微怒,于连跪下道,“臣恳求皇上,赐死苏家,以绝后患”,
石中玉叹了口气,也跟着缓缓跪下道,“老臣恳求皇上,赐死苏家,以保江山永固!”,
“丞相你!”,周池羽见到石中玉也跟着跪下,知道他这是替重臣表态了,
于连跪地不起,恳请道,“臣知皇上与苏家有交情,跟苏沐雪苏大人更是自幼。。”,“住口!朕自有主意!”,周池羽呵斥,不欲再说。
夜色浓稠,连月色都被浓雾掩盖,天际星光黯淡,大风吹过,树叶哗哗往下落着,景象萧条。
苏沐雪闭门而坐,旁边跪着宫女,“苏大人,皇上在外等了很久了”,
苏沐雪这些日子消瘦的厉害,整个人都昏沉的,如今连茶也不用了,素服在身,发无钗饰,弱的连风都能吹走,偏这样也美的灵透,似经过冰瓮沉淀过的水,澄澈潋滟。
苏沐雪仿佛置若罔闻,端坐在案前,不发一语。
“入秋了,外面凉,皇上凤体染恙,奴婢担待不起啊”,小宫女急的都快哭出来了,皇上真要进来,谁也拦不住她,可就是偏偏等在外面。
“苏大人,若是责怪下来,奴才们可是要掉脑袋的”,太监和宫女们跪成一排,唉声叹气,
苏沐雪轻叹,“让她进来罢”,“得嘞”,太监高兴的爬起来,朝外面小跑而去。
“恭迎皇上”,一众奴才跪下叩头,周池羽点头,说道,“苏大人近些日子可吃的好?”,宫女太监不敢说话,半响,稍大些的宁翠才回话,“苏大人用的少,连荤腥也不沾”,
周池羽说道,“让小厨房的人多做些江南菜,味道清淡”,“是”,宁翠应道,“吩咐下去,苏大人若是长一两肉,你们伺候的人都赏一金,若是苏大人再瘦下去,通通受罚”,宁翠惶恐,连连磕头。
周池羽叫人都留在外头,独自走进羽殿,自登基后,为新皇建造的大殿动工,周池羽让工匠把先太后的华宫修缮后,暂时住了进去。
诺大的殿里,冷冷清清,反而是羽殿虽小,一景一物都是熟悉的,让人安心。
苏沐雪站在窗前,身形单薄,“沐雪清瘦了”,周池羽开口道,苏沐雪抬眼看她,嵌着红宝石的九凤钗,身着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