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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世界的悠闲日子-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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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女学,让着丁山帮忙把东西送进去,学里这阵子也都放休了,只几个夫子学监并寥寥几个下侍尚未回家去,往年里夫子并他们大都是等到二十才回去的。进了学里每位下侍送了一坛,老学监并其他几位夫子各送了三坛,余下的便都给了夫子了。一路得了许多的夸奖,很是受用。

    又同夫子说了今年不再来学里,与着他告了别,便准备同丁山去了集市上。夫子唤了她,交与她一封信,打开一瞧,原是圆君写的。女君们写信大都寄到当地的女学里,方便拿取不说,速度还快。将信放到怀里,便同丁山一道去了街上。

    这趟里,集上的人十分的多,上个月丁山在皮毛铺子给她定了一顶披风,用的是自个儿家里往日革制的几十张兔子皮,又添了些银两买了一张红狐狸毛皮让在边上镶一圈,余下的边角料便做出梅花状缀在披风一角做装饰。说好了今日便能取的。

    将需要的东西都采买的差不多了,丁山便带着她去取了那顶披风。白色镶红边缀梅花的披风瞧着既喜庆又不俗气,很是得她欢心,一路不住的挨着披风蹭,白绒绒又软绵绵的,女孩子们大都会喜欢。

    南方的冬天湿冷的厉害,这日以后也不需要出门做采买了,便索性整日里都待在屋子里不出去,屋里炭火烧的旺,熏的人懒洋洋的。

    丁山在大扫除,将屋里屋外房梁窗口都清扫了一遍,又将窗户从新糊了新纸。

    她便围着炉子与几位串门子的大叔儿郎们一并扎缎花儿,前世里也因着性子,她还在网上瞧了各种编花儿的教程,正好了都用在了这里。前几日有人过来串门子发了她扎的缎花儿样子好,便招呼了好些人过来学,一群人说些话逗些趣儿,家里热闹些,她也乐得有事情做。

    大伙儿说着说着,便打趣到她头上了。一位李姓的大叔问丁山道:“我瞧着安君年纪也不小了,丁郎怎的还没想好给她先订几门亲?”

    丁山糊窗纸的手顿了顿,转过头来道:“前两年她年纪尚小,我也就并未有太留意,过了年,都有十三了,也该是能定亲了,若是有合适的人家,还劳烦大伙儿多多帮照着留意些。”

    一群人便七嘴八舌的说开了,这个说赵木匠家有几个儿郎,长得都不错,还有一门手艺傍身,可以考虑看看,那个说林家的儿郎也不错,加之在镇子上有两间铺子,也都是上过学的,也极好。还有这个那个,那个这个。。。。。。。说了一大堆。

    丁山也有些为难,合适的太多,总是很难选择的,一位老叔公就给出主意了:“选个什么,我瞧着每个都是好的,干脆全定下了就行了。”

    安君。。。。。。。。

    晚上吃饭的时候,丁山同她道:“安儿如今这个年纪也是该定下几位夫郎了,自个儿可有中意的,与爹爹说说看?”

    无法,只得使出拖字诀:“爹爹,安儿如今年纪尚早,不必如此心急的,难不成还担心娶不到夫郎不成,况且,爹爹还要寻娘亲,若是定下的亲事娘亲不满意当如何,不是白白耽误了人家儿郎的好时光么?”

    丁山一思量,也有理:“还是安儿想的周到,左右我儿年纪尚小,也不急在这一两年,过两年再说罢。”

    安君吊起的心放下了,这也算事暂时安全了罢,往后的事往后再说。

第四十四章 下雪了() 
今儿个是二十五了;晚上睡觉那会子便觉着有些凉,早起一瞧,外头白茫茫一片。一晚上无声无息的,竟是下了有两三寸厚的雪。

    前世作为一个南方人,还是甚少见雪的,瞧着这苍茫一片不禁有些性来。洗漱好;特特翻了件红色绣梅花折裙;外罩了同色绣白梅的袄子,又将梅花露在衣裳上撒了些。让丁山给梳了髻,簪上新买的珠花。对着镜子好一阵子的臭美;想了想;提了笔在眉间添了抹花瓣。

    今儿是初雪;楚国的习惯是初雪这日吃汤圆;今日里丁山便煮了一锅的芝麻汤圆子。白胖胖圆滚滚的汤圆分外喜人,她瞧着欢心,也就多吃了一碗;略略有些撑得慌。便同丁山说了道,决意出去走一走,这些日子整日都待在屋子里,感觉人都要生锈了。

    将准备出门,丁山忙拿着披风并手炉追了上来,:“整日里闷在屋子里,出去走走也好,不过今日里天冷,莫要在外头待太久,当心着凉。”给她紧了紧披风,又将手炉塞进她手里。

    这会子天色尚早,冬日又没有什么营生,路上并未有什么人走动,虽说清河村并未有什么特别的景色,但只这青山白雪瞧着也是不错,踏着雪,一路便绕到了村子口,尚不想回去,便往着容河堤上走了过去。

    这场雪下的大,河堤旁的柳树枝上都结了冰棱,衬得整株树都晶莹剔透的,瞧着颇有几分景色。

    容河从这这一段便拐着出了平阳郡,往日里她都是并着与丁山从南面过来,顺着河往东了走着放灯的。这里得了空,恰也走到了这处,便想着沿河往下走走,自个儿尚未去过那处呢。

    沿着河慢慢走了小半个来时辰,天上又开始飘了雪,手炉子里的炭火都熄了一趟,她又往里加了块银碳。将披风上的帽兜带上,便准备回去了。

    一转身,发现旁边林子地上的雪迹有些乱,踮着脚探头往里瞧了瞧,一处灌木顶上的雪似乎还染了红,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这处林子连着崂山脚,林子里的灌木从还挺茂盛的,站在她这处再踮脚也瞧不到太多。又待了一会子,里头静悄悄的,有什么事也应该都已经落幕了吧?!

    是应该进去看看呢,还是应该进去看看?想了想,还是进去看看吧,瞧着一地的血,万一里头有个男人在生产呢;自己也好过去搭把手不是么,自己好歹也是个热血的少年,这等助人为乐的事情怎么可以放过?(你确定你不是想进去看热闹么)从空间掏出一件白披风换上,又在脸上系上了条帕子,打酱油也是个高危行业,得做好万全准备,万一里面不是什么善茬,那自己就即刻闪进空间,让他们当见鬼了吧。

    猫着腰,低下头,蹑脚蹑手的走过去,到一处的灌木前瞧瞧蹲下,等了会子未有听见什么响动,便小心翼翼的探了头往里瞧,里头灌木横飞在枝头,几处树上有明显的新口子,小些的树还被拦腰截断几根,地上脚印纷杂,有几处还染了不少血迹。明显的能瞧见不远处倒了一个人,瞧着身形应该是个成年男子。

    她能这么快发现地上的那个人,倒并不是她眼神好的关系,而是,大白天,又是雪地,这么大个人穿着贴身黑衣,躺在地上,想要不发现都是很难的。她这厢瞧了半天,那个人也没动一下,捡了个小石子丢过去。嗯,没反应。便壮起胆子偷偷摸摸的走近了去,捡起根枯枝捅了捅地上的那个人,还是一动不动。上前去摘了他脸上蒙着的面巾,一瞧,脸色白惨惨,长相路人甲一位,瞧着还跟死人似的,有些失望,还以为会是个帅哥呢。

    上前摸了摸他的身体,还有些温热。试了试他的鼻息,没有,又探了探脉搏,不跳。真的是个死人,还是个刚死不久的人。死因应该是胸口被一刀来了个透心凉。

    望着里头愈发凌乱的脚步,她有些犹豫该不该继续进去,死人她是不怕的,毕竟自个儿也死过一趟。若是说瞧见这东西能被吓得心惊胆残那也太矫情了,但是她怕麻烦。这一眼就能瞧出是群殴打斗的现场,只怕里头死人还不止一个,若是都死了那也没干系,就怕有一两个未死绝的,瞧见她会给来个杀人灭口。虽说自个儿稍稍乔装了一下,但也怕个万一不是?她虽能自保,但也不能为绝后患下手杀人啊。

    算了,还是走吧,自个儿只是出来散心的,趟这趟浑水作甚,又不会给发工资。丢下手里的枯枝起身走人。

    蹲下的时候披风刚好挂住了灌木,起身一扯,正撮灌木都晃了晃。

    “谁?出来!!”,又有了声闷响,仿佛是剑入地的声音,额,还真的有没死绝的。这声音听着倒是不低,不过总觉得声势有些中气不足。

    既然被发现了,自己这小短腿估摸着也跑不过人家,便索性站了出来,反正要是实在不行,就先药倒在说。绕过这丛矮木一瞧,一个剑眉星目约二十来岁着绯色衣衫并护甲的男子正一手执剑插(入)地,一手揽着一个约莫三四岁的孩童。两人均衣衫破烂,孩童背上有一刀口,闭着眼,瞧着约莫是晕过去了,男子更惨些,身上几乎没几处好地方,衣衫也只是意思着挂在身上,虽然这持剑姿势瞧着还挺威武,不过总觉得他马上就要倒下去了。瞧着他伤的如此重,却仍紧紧的护住那个孩童,心中不禁也多了几善意,所以并没有立刻抛出火药丸子将他药倒在地。

    男子虽见出来的是位女君,却并未有放下心去,揽着小儿郎的手紧了紧,嗯,应是很紧张,目光凛冽的盯了她一会,然后语气不善的问道:“你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

    她摸着头想了想,认真的道:“我是出来打酱油的。”

    男子并不相信,语气冰冷:“这荒山僻林的,打酱油?”

    手提了个从空间中拿出的酱油瓶子,伸出斗篷,对着他晃了晃:“你瞧,我真是出门打酱油的。”

    “打酱油怎会到了此处,我可未见此处有人烟。”男子一眼不眨的继续盯着她,放佛若她露出了什么破绽,就要上前将她砍死。

    安君有些无奈,讪讪笑了两声:“你莫要紧张,我真是来打酱油的,误入了此处约莫是迷路了?”瞧见他神色不愉,又转移话题道:“相见即是缘分,约莫是老天瞧见你两命不该绝,特将我送至此处助你们一助也未必。这小儿郎伤的也不轻,天可怜见的,小小年纪便受了这份罪,我正懂些医术,让我来为他瞧一瞧罢”

    男子瞧了瞧小儿郎背上的伤,形容微动,不过并未松口,她瞧见了打铁趁热的道:“你瞧,我不过是个手无寸铁的女君,你还怕我使坏不成,现今这地儿又凉,你们又受了伤,失了血,不若紧着救治,便是日后得救了只怕也是要留下后患的,况且这地儿也没个人烟,你不定是能撑下去,这小儿郎却未必的。”

    她是真有些急了,说她烂好心也行,不管这行的人有什么恩怨,与着一个小孩子有甚干系,若只得有这男子一人,她是不会废这许话说服他的。但眼下她却是不能瞧着在自己能帮的情况下不帮,眼看着一个小孩子伤重了乃至丢了性命。

    男子想了想,似是下了决心:“那且麻烦你了。”又道扬了扬手中的剑:“你最好不要使什么坏心眼。“

    她走近两步:“现今下着雪,此处连个遮挡的地儿也没有,你不若随我来,不远处有座守瓜人搭的小棚子,这时日人都是不去的,便去那处避一避吧。”

    说罢便去接过男子一直抱着的小儿郎,男子晃了晃,栽倒在地。确实伤的太重,之前勉励战起也不过是强弩之末。

    她一手抱着小儿郎,一手去扶他:“你还能站起来么。”

    男子想支力站起,却是失败了,又继续使劲想爬起来,这么一折腾,身上不少口子都崩出了血。安君忙前去制止了他:“不必勉强,交给我罢。”

    男子一直板着的脸略有松动,声音也缓和了不少:“多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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