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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世界的悠闲日子-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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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郎瞅着安君没有搭理他,也不气馁,自顾自道:“小生虽中意这盏灯,但难得此灯得君青睐,也算是它的造化,如此便献于君,不知君赏脸否?”说罢便把灯递了过来。

    她瞧着,自然你愿意出这个钱,我又不会少块肉,有什么好不赏脸的?于是便接过灯,道了句:“如此便多谢了。”遂拉了丁山就走。

    那少年郎愣了一愣,这和话本子上写的不一样啊??不是应该先推辞一番,而后就此结伴赏花灯,再然后花前月下述衷肠,末了喜结良缘成就一段好姻缘么??刚想追上来继续搭个话,却被摊主拉住让付银子,无法,只得掏钱付账。等付了帐,安君早就拉着丁山走没影了。

    这厢里安君她拉了丁山七拐八拐地跑到了码头边,问了旁边放花灯的一位少年郎借了炭笔纸条,趴在石柱子上写心愿,把如今能想到的心愿都写了一遍,零零整整的写了二十来张条子才罢休,又把纸条子叠了叠,放进花灯底座子上,亏得花灯够大,不然准放不下。

    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把花灯放进河里,瞧着它打了个转儿,挤走旁边花灯三四盏,一路称王称霸地顺着水流稳稳又当当的飘走了,不禁在心里觉得很自豪,觉着今年的小小心愿一准儿能实现了。

第二十一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 
成瑾瑜是户部上尉成羽君家正夫所生的长子,现年二十有二。长相俊美,文采亦是不凡,还是三十三年间的国试第一名。端端的风姿绰约的一位好儿郎,上京人称如玉公子。

    但这么一位风姿绰约的如玉公子,却是上京有名的剩男。

    上京里儿郎十五六便大都定了亲,因着定下的未婚妻君年纪尚小,二十二里尚未成亲的男子上京里不说遍地都是,但也不少。但尚未订亲的,那却是头一份儿。

    皆因他这位正夫所生的长子,乃是前正夫所生。十二岁那年,他爹爹尚未来得及给他订一门婚事便病逝了。现今里他娘亲的正夫却是侧夫扶正的。不过他如今尚未订婚的缘由却并不是如今这位正夫苛待于他。

    他如今里这么个家境,又是前正夫所生长子,低嫁了,那便是要做正夫的。高嫁吧,他娘亲已经是一品官员,再往高了,那便只能是皇亲国戚了。一来,京里年纪合适的皇家女君们正侧夫的名额都已经满了,二来,他自个也不是十分乐意嫁去做侍郎的。

    曾有媒人也给他说过几个合适人家,不过他上头没有爹爹给答照着,自个儿还是个未婚儿郎,如何去做主自个儿的婚事?娘亲又并不管这些子个事,最后大凡好些的人家都被叔爹们拐了过去,说给了他的弟弟们。如此一来二去,他就剩了下来。

    他理解叔爹们的做法,虽然知道这是人之常情,但心里总归是有那么一些子失落的。

    前些日子,他接到了好友李子墨的喜帖,亦正心里不痛快,便禀了老太爷出了京,权当是出来散散心。

    却说李子墨其人,是三十一年的国试第二十九名,比他大一岁,现今二十三。两人是一个学间长大的同窗,李子墨的情况和他也差不多,又因着家里的弟兄排挤的厉害,索性便拖了关系,来了这平阳郡当个郡尉,正是眼不见为净。和他也算是一对儿难兄难弟。

    但这位难兄如今也算是时来运转,来了这平阳郡两年了,经人介绍,认识了一位女君,年仅十六。巧了是这位女君定下的正夫,去年因着征兵役当兵去了,女君家人自是不会等上他三年,便退了婚。 媒人便介绍李子墨与了这位女君,成就了好事,真是有人欢喜有人愁啊。女君八月初满十六,婚礼便定在八月初十。 上个月他接到了喜帖,便一路游玩着赶了过来,也算是来沾沾发小的好运气。

    前两日刚到了平阳郡,便赶上了一年一度的祭河节。今日里,李子墨与他那位未婚妻君约好了一起去放河灯,也邀了他同去,他又不是个缺心眼儿的,怎的肯去那碍人眼,便推辞了。到了晚间一人骑了马便来了容河堤上。

    他到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下来,容河畔花灯都点了起来,杨柳依依,烛火映着河面波光粼粼,风景自是与位置偏北方的上京不同,很是有一番滋味。他并未带花灯来,便思量着去买一盏。一眼扫过去,就见前方不远处的摊子上有一盏芙蕖花灯,那盏灯扎的比较大,很是打眼。便决定挤过去买了那盏灯。

    眼见着他就要挤到了,那盏灯却被一少年郎给捷足先登了。正要转头去别的摊子上瞧一瞧,却见那少年递了灯给对面的一女君,心里思募着,这却是要发生一件才子佳人灯会巧遇的戏折子上的故事了。

    就见那佳人接过灯,转头就走。丝毫没有顾忌后面的才子。才子似乎也想着追过来,却被摊贩子拉住了。

    等着佳人走近了,才发现,佳人眼里带着一抹狡黠,嘴边挂着一湾浅浅的笑容。颊边的笑涡霞光荡漾,如同容河里的水纹,一圈圈荡开,直荡到了他的心里,突然间就觉得心跳的有些快。

    佳人却并未有注意到他,越过了他便直往前走了,他也不知怎的就鬼使神差的跟了上去。

    佳人举着花灯一路身手敏捷的七拐八拐到了一个码头边,若不是他会几下子功夫,估摸着都要跟丢了。就见她先是问旁边的一位少年郎取了纸笔,而后便趴在石柱子上写心愿,他就站在她后面,烛火通明的,倒是能见着她写的是个什么。

    只见她先是‘国泰民安,天下太平,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六畜兴旺等等’写了好几张纸条子,他不禁觉得,这真是一位忧国忧民有责任感的女君。

    后又写道‘希望爹爹,夫子,等等一系列的人身体健康’又写了好几张条子,便觉着她是一个会关心他人的女君。

    然后又见她写了‘希望爹爹能找到一个疼爱她的妻君,山上的青菇要多长一些,河里的鲫鱼不要有那么多刺等等。’又写了好几张条子。。。额。。他觉着。。这是一位可爱的小女君。。。

    写好了她就把这一堆字条叠吧叠吧,准备放进灯座底下。末了似又想起了什么,抽出一张字条写上‘希望小敏君不要再那么话唠’。。。。。。。。。。。。

    等她把那一叠厚厚的愿望塞进了灯座下。便把花灯放进了河里。只见这盏载着她宏伟博大愿望的花灯两面颤了颤,打了个转,颤颤巍巍的飘向了远方。

    旁边那位佳人的爹爹不禁笑话她,怎么许了如此多的愿。

    便见她振振有词的答到:“你瞧,我若是只许了一个愿,老天若是瞧见了,便会想,我是要应了她的愿呢还是不应呢?我若是许了许多,老天瞧见了,便会想着,我是要应了她这个愿望呢还是应了她那个愿望?如此,我不便是赚了么?”说罢,自个儿还肯定的点了点头。

    一旁的几位少年似觉着很有一番道理,忙又取了纸笔,洋洋洒洒的又写了许多愿。。。

    佳人放了灯,又挽着她爹爹逛了几圈,便回去了,他跟了一路,却并未有上前搭个话的心思。

    晚间回了住处,成瑾瑜觉着自个今儿跟个傻子似的,尾随了人家女君一路。

    哎!真是有些丢人,如今里满脑子都是那位女君嘴边的笑涡和略带狡黠的眸子。扯了锦被蒙了头。

    不想了,也不能想了。。。。。。

    有些人,是注定了,就如容河里的花灯,只能遇到。

第二十二章 丁山的心事() 
放完灯,和爹爹又逛了逛摊子,看了会热闹,夜也深了,人群渐渐散去。

    回家去的路上,她正伏在丁山肩头。丁山背着她,步子迈的不大,速度确是不慢:“爹爹今儿许了个什么愿?和安儿说说呗。”

    丁山的步子似缓了缓。

    “能许什么愿,不就是想着我儿快些长大,到时候多娶几房夫郎,最好给爹爹多生几个小孙女,爹爹便也就满足了。”

    “爹爹难道就不想想自个儿么?”

    “瞧你这丫头说的,爹爹如今这把年纪,还想个什么?”

    她瞧着自个儿的脚尖,随着丁山走路的步子一晃一晃的。“爹爹不老。”把抱着他脖子的手紧了紧,头低了下去,闷闷道:“真不老。”

    有些话,丁山不愿意说,她也不能逼他。近一月来,他偶尔会瞧着自个发呆。若说没有心事。那是不相信的。

    回了家洗漱洗漱便睡去,一夜无话。

    第二日里拾掇好了,就坐了马车去女学,小敏君今日里话真的比往日少了许多。却只是因为今日她的门牙又掉了一口,说话含糊不清的,自个正伤心着呢。

    入了女学,他们这学间今日里就只有她一个人来了。其余的女君估摸着是昨儿夜里玩的比较晚了,今早许是没起的来。

    她因着有心事,也就没打起精神来听讲,夫子瞅着她心不在焉的,索性也就不讲了。

    见夫子没有讲课了,便问夫子:“夫子,你说在偌大的楚国找一个人容易么?”

    “那要瞧是找什么人。”夫子合上手里的书本,搬了张凳子坐在她对面。

    “找一位女君,很漂亮的女君,如今年纪约莫三十余岁。”她两手握拳支着脸,焉焉的道。

    “可是想找你那未曾见过面的娘亲?你家里的情况我也知道一些。”瞧见她焉焉了点了点头,便又继续道:“也不是没有法子,不过却没有十分的把握。”

    她一听有法子就来了精神,拉着他的袖子道:“什么法子,快说说?”

    “唔,八月初十是百花节你是知的,那一日许多的大户人家都会赶去百花郡,我听说你与你娘亲长得有六七分像似,那便只需去百花节多露露脸,若是碰巧了能遇见有和你娘亲相熟的人,那便有几分机会。不过却也是无太多把握的。你也莫要过多的放心思,免得到时候失望。”

    末了又道:“若是你那位娘亲膝下并无女儿,你认了回去那定是极好的,若是已有了女儿,那你与你爹爹尚不如就继续在这清河过罢。高门大户的日子并不十分好过,你这性子也不是个能打算的,你父亲又没个依靠。。。。,你且多多琢磨琢磨再做打算吧。”

    她一想也是,到时候,自个儿不痛快一走了之便是,但爹爹对那位未曾谋面的娘亲却是很有几分情义的。若是到时候相处起来不痛快,惹得伤心伤神,倒还不如不去相认呢。

    不过自个儿不是爹爹,这门子事,还是要看当事人。情之一事,便是摊上了,是火坑也能乐巴巴的往下跳,摊不上,那就是宝也能当根草。

    遂决定回去问问爹爹的意思。假使那未曾谋面的娘亲已经有了女儿也不是大碍,大门户里子嗣们争的不就是家产么,自个儿也不图那个,便不会有这方面的纠葛,端端看爹爹是怎么想的。

    夫子倒是有些好奇她如今里怎会起了这番意,便问她:“往日里也从不见你有这份心思,如今倒是为何特特的来打听?”

    她打了个哈哈敷衍过去了,难道要说我觉着我爹爹近来有些(思)春了不成?额。。。貌似这么说也不错。。。。

    晚间回去,吃了饭,她便拖了爹爹拉家常。

    琢磨着该怎么开口才不会让爹爹觉着尴尬,毕竟么,这年代女儿过问爹爹的感情生活那是极少见的。

    思量了一番,便做漫不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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