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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光耀虽然已经销声匿迹半个多世纪了,但是他的威名却没有减弱半分,说出来还是能把人吓一个哆嗦。
其实想想也正常,不说别人了,就连作为第二代戏法罗的罗文昌,再听到卢光耀的消息的时候,他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可见当年的卢光耀是有多么疯狂,又给中国魔坛留下了多么深刻的阴影。
魔术界的人对快手卢了解不多,对卢光耀了解更少,当年知道卢光耀的那些老家伙们现在也没有几个还活着的了,所以大批魔术师都只是单纯斥责红巾蒙面快手卢猖狂之极,其实他们不知道当年的卢光耀比罗四两可猖狂太多了。
魔术师们不仅在骂红巾蒙面快手卢,还在拼命骂戏法界的一众戏法师,没办法,谁让罗四两是顶着为戏法界出头的名义去的呢。
魔术界和戏法界的关系顿时紧张起来,双方骂战不休,原本双方是有竞争的,但那也是友好竞争,可从来没像现在这样关系如此恶化。
戏法传承主要集中在北方,魔术大多是在南方,魔术是西方传过来的,南方各个港口作为曾经的通商口岸,受到的影响是最大的。
所以这次骂战也被称为是魔坛的南北之战。
骂归骂,打也是要打的,离中秋节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全国的魔术高手都开始安排起来了,齐齐北上准备教训罗四两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罗四两这次是真惹众怒了。
至于戏法界,那波澜可比魔术界大多了。魔术界只是不满罗四两的张狂,想去教训教训他,但是戏法界,那可就是大仇了,当年卢光耀得罪了多少人啊。
东北张派,源自戏法名家张象辰,张象辰当年开创了科班教学,培养了一批杰出的戏法传人,所以张派才建立起来。一个门派建立起来之后,就会有无数分支。张派里面有一支王家传承,是比较出色的,这些年也出了不少戏法高手。
“爸。”一个中年男子对着病床上的老者轻轻呼唤,这人便是东北的戏法名家,王博国,江湖人称王一手。
老者勉力睁开疲惫的双眸,看了中年男人一眼,脸上露出惨然的笑,颤着声音道:“算了。”
王一手抿唇不语。
老者笑,笑的可怜,笑的让人心里堵得慌,房间里面那几个年轻一点的小子则全都紧紧攥着拳头,气的在抖。
老者躺在床上,望着洁白的天花板,枯瘦的身子微微颤抖,他眸子中露出了凄凉和不忿之色,他惨然道:“卢光耀……呵……好一个快手卢……好一个天下第一快手……好……好……好……”
老者连道三声好,声音越来越低,眸子也渐渐无光,最后他只是露出了一个掩饰的很好的不甘心的表情,最后便彻底闭上了眼睛。
“爸……”王一手颤声喊了一声,可却没有回应。
“爷爷。”
“外公。”
“师爷。”
“师父。”
各种焦急和慌张的声音响作一团。
王一手伸出微微颤抖的右手把老人杂乱的头发理了理,他双眸通红,虎目含泪,脸上强行挤出难看的笑容,他道:“走好,王怪手。”
王一手把右手缩回来,闭上了双眸,他脸颊肌肉都在控制不住地发抖,连带着他的声音都在发颤,可是在这颤抖着的声音里面却蕴藏着滔天的愤怒和万分的不甘:“我知道您怨恨了一辈子,您恼怒了一辈子,您这一辈子都不愿意出门,我知道您是怕见人。您拼命训导我们,我知道您是想让我们有机会去替你找回场子。可您到死都不愿意提及,是我们让你失望了吗?”
王一手猛然把眼睛睁开,他道:“我知道您恨了一辈子,我也知道我比不上巅峰时期的卢光耀,可他的徒弟就一定比得上吗?我不愿意让您把这份恨带到来生,您丢掉的面子,我就算是死也要帮您再捡回来。”
王家众人全都紧握拳头,耻辱让他们的斗志燃烧到了极点。
“师爷。”门口跑进来一个半大小子,对着王一手的背影就说:“张士清师爷来了。”
王家众人全都诧异看去,就连王一手都赶紧收拾心情站了起来。
大门口快步进来几个龙行虎步之人,领头的面目精光,头发根根倒竖,他就是张派当代掌门张士清,张士清快步进来,见着王一手就问:“师叔怎么样了?”
王一手摇了摇头。
张士清眉头皱的很紧,绷着脸叹了一声:“唉,师叔有什么遗言吗?”
王家众人都期待地看着张士清。
王一手却默然摇头。
张士清盯着王一手,沉声问道:“对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是卢光耀?”
王一手张了张嘴,但却无声,他只能点头。他父亲曾在卢光耀手上受过奇耻大辱,东北许多戏法师都知道,根本瞒不住。
张士清微微颔首,他大声喝道:“你们王家也是属于我们张氏一派,你们王家的事就是我们张派的事情,老爷子丢掉的面子,我们张派管了。”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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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 电话求援()
一石激起千层浪,国戏法界都因为这个消息而躁动起来,卢光耀当年跟各大门派,各家传承都结了仇,或轻或重吧,有些只是口头上的,有的只是技艺较量上的,这都是比较轻的。
像王怪手这样的就是彻底的大仇了,因为当年卢光耀是发了疯一样把这群人当众扒光,然后肆意羞辱,所以王怪手这一生都没好意思出门,最后也是落得一个郁郁而终。
这一批人可不在少数,虽说这些人大多都离世了,但人家也是有弟子传人的,他们的恨意可没有减弱半分。
所以这次不仅仅是魔术界要找罗四两麻烦,就连立子行众人都要跟他拼了,仅仅只是一夜之间,罗四两就已经举世皆敌了。
……
江县,罗家。
今日罗家科班不曾开班上课,罗文昌站在罗家大院里忧心忡忡,他虽然待在江县这种偏僻的小地方,但是他也听到消息了。苗毅军也不敢瞒着罗文昌,就把罗四两在京城的诸多疯狂行为给交代了。
罗文昌忧心忡忡。
今日有雨,是中雨,雨水淅沥沥打在院子里面,给初秋的空气添了不少湿润,也带来了些许的寒意,罗文昌知道在这场秋雨之后,天气就会转寒,所谓一场秋雨一场寒,说的就是这个。作为老年人的他,也应该要注意保暖了。
可罗文昌现在却根本没有半点心思去考虑这些,他摸出了许久不抽的香烟,惆怅地抽了起来,到了他这把年纪的老人是应该要戒烟了,平时他也不太敢抽,但今日他却也管不着了。
“还抽啊。”方铁口从后面出来,夺下了罗文昌嘴里的烟,顺手丢到雨中。
“唉……”罗文昌长叹一声。
方铁口问:“在担心?”
罗文昌苦笑着点点头,惆怅道:“怎么能不担心啊,我也没有想到他居然会这么做,你说……你说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方铁口把眉头皱起来,眸子多了几分幽深:“他的心里一直有一团火,从小就有,只是这团火曾经被老卢压下来了,但却没有消散。老卢死后,他这团火又重新燃烧了起来,而且比之前旺盛太多。”
“我看的出来,他的心里一直都憋着这团火,这团火把他的性格都烧的变形了。他承担的太多了,而他心中这团火也迟早是会发出来的。与其等将来火势很大的时候再发出来,还不如趁现在,至少还能控制。”
罗文昌情绪有些激动地反问道:“能控制吗?现在他能控制吗?他把行的人都给得罪了,他要跟行业的人为敌。还幸好是现在?现在他的这团火就能直接把他自己给烧死了,哪里还有将来?”
方铁口轻轻叹一声,宽慰道:“莫要担忧,我相信他有能力去平衡这一切,他虽然心中有火,但并不是一个蛮干的人。”
罗文昌看方铁口一眼,眉头皱的更深了。
方铁口悠悠道:“再说,玄关也不是一门无用的学问。”
罗文昌鼻头重重出了一口气,原先他对罗四两有着许多设想和规划,可是现在看来,这孩子压根就没在他定好的路上走,而且越蹦跶却让他觉得心惊肉跳。
方铁口默看秋雨,看了一会儿他突然转身走入雨中,不带雨伞不带斗笠,孤身冒雨前行,很快就消散在带着寒意的秋雨之中。
“怪人。”罗文昌对着方铁口的背影嘟囔一句,他捏了捏紧皱着的眉心,拿起电话拨出去一个号码。
“喂。”罗文昌有些难以启齿,神色为难。
“哎,我在。”电话那头也传来一声。
罗文昌咬了咬牙,待把目光稍抬一点,看向了二楼罗四两卧室的方位,罗文昌才终于下定决心:“喂,管孚啊,师父想求你一件事。”
电话那头传来了极为诧异的声音:“怎么了,师父,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罗文昌是出了名的耿直,也是出了名的硬气,他这辈子从来都没有求过人,也没有人会认为罗文昌会说出求人的话语,所以他今日一说,就连他的徒弟都被惊吓到了。
“唉……”罗文昌叹息一声:“还是四两的事情。”
电话那头顿了一下,才说:“是四两还不肯学戏法吗?您……您不是已经有决定了吗?”
罗文昌却道:“不,四两已经学戏法了。”
“什么?”电话那头一惊。
罗文昌又道:“而且他现在的落活儿水平已经不比巅峰时期的我差多少了。”
“什么?”电话那头再次一惊。
罗文昌却没有多少喜色,他眉头皱紧:“而且他的手彩活儿比他的落活儿更加厉害,单论手彩,怕是国内没人比得过他。”
“什么,怎么可能?”电话又一次传来诧异之极的声音。
罗文昌合上眸子,用沉重的声音说道:“因为他是天下第一快手卢光耀的亲传弟子。”
电话那头沉默了,久久未曾传来声音。
罗文昌也是面沉似水。
过了半晌,电话那头传来声音:“所以那个红巾蒙面快手卢就是四两?”
“恩。”罗文昌应一声。
电话那头又沉默了。
罗文昌轻轻一叹,说:“算了,这件事……”
“师父,这件事就交给我吧,虽然有些难办,但我会尽力的。”
罗文昌缓缓点头,说道:“麻烦你了。”
电话那头道:“师父,您千万别这么说。您也别太着急,不会有什么事的,您看他蒙着脸就说明这小子还是有分寸的,您放心,有我呢。”
罗文昌也知道这件事情挺为难自己徒弟的,毕竟罗四两得罪的是行业,但是他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他这一生从不求人,唯一肯拉下面子也只能是为了自己宝贝孙子,他肯去求的人也只能是最亲近的徒弟了。
罗文昌也知道自己挺对不住这个徒弟的,也对不起当年登门哀求的那一帮人,是罗家伤了他们的心。现在罗文昌求到了自己徒弟头上,也就是求到了当年那群人头上,只要他们肯援手,自己孙子应该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