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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先去睡吧,我等小雅醒了就带她回家,看到你们都没有事,我就放心了。”
说实话看到陈悦这样我心里也轻松多了,不用我去做过多的工作,她自己能够看开就好,所以我跟她说话的时候不再面无表情,而是微笑着对她说:“你也上楼,和我一起睡吧。”
悦悦却像是很忌惮某些东西一样的拒绝了我:“不了,姐夫挺忌讳这个的,二楼是他睡觉的地方,所以他从来不让任何异性靠近的,这个是姐夫的原则。”
这么说。倒是应了医生的那句话,我说刚刚那个阿姨说那话是什么意思,原来还有这么个茬在里面。
我是真的挺困的,一直强撑到了现在,拖着疲惫的身子。已经完全没有了力气,既然她不跟我上去睡觉,我也没有精力和她说这么多了。现在的我只想好好洗个澡,一头栽倒在床上,赶紧睡个大觉。
我正要去楼上,悦悦却突然叫住了我的背影,对我有些紧张的说道:“姐,有一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但我还是挺担心的。我希望在你们还没有做好准备之前,尽量不要太注目。要不然妈知道了之后,指不定会做什么来。她是铁了心要阻拦你和霍启盛,我想你也是知道这一点的。总之我这一边,肯定会瞒着她的,这也是为什么大家叫我老板娘。而姐夫没有制止的原因,你不要往心里去。”
“嗯。”
我含含糊糊的答应了一声,然后抬脚去了楼上。
我妈她还想像以前一样的控制我么,既然这样,为什么上次在墓地看到她的时候她躲着我。甚至直到现在都躲着我?
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的好摆布了,若不是她,我和霍启盛又何苦会带着误会与遗憾度过这五年,这长长的时间里,早就磨灭了我对她的最后一丝人情味。
我回到房间。洗了个澡之后,抱着安安,根本就没有思考的精力,昏昏沉沉的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是安安先醒的。我醒来的时候,发现他已经坐在床边,在那不停的打理昨天坏掉的领结。
但是领结已经坏掉了,他根本就弄不好,他憋的脸红红的,模样特别难受。
我让他别动,然后从柜子里翻出了针线盒,给他把领结缝到了另一边的领子上,说:“你看,这不就好了吗。是不是很漂亮呀,妈妈厉不厉害?”
我摸了摸他的头,他用小手一边摸着自己的领结,一边点点头。
“走,妈妈带你去楼下喝点水。”
我牵着安安走下了楼,昨天他睡着了,就没有给他洗澡,也没有给他换衣服。
我们走到净水器附近,正准备拿杯子接水,忽然一个小女生的声音传了过来:“不要喝我妈妈的水!”
我和安安一同转过头,安安看着扎着两个小辫的小雅,竟然罕见的皱起了眉毛。
小雅跑过来,一把抱住了净水器:“这是我们家的东西,你们走开!我不给你们喝!”
悦悦听到动静之后,也从小雅睡的房间赶了过来,脸上还带着没有洗干净的泡沫:“小雅,你又在干什么,赶紧过来把脸洗了,我们回家。”
“我不,这就是我家!”
“脏孩子,臭哑巴,你别在我家待着!”
“我……我不是哑巴!”
就在我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个熊孩子的时候,安安忽然红着脸,气鼓鼓着脸颊,说出了这么一句话。让我愕然当场,连脚底板都在发麻。
他……他竟然流畅的说出了这么多话,他竟然在反驳别人,我看到他的小脸,眼睛差点滚出泪。
这种感动和惊喜。不是用言语能形容的。
小雅没想到安安会反呛他,竟然气的眼泪打转,然后蛮不讲理的伸出手一把揪掉了安安衣服上的领结。
刚刚缝好的领结,就这么躺在了小雅的手里,小雅在揪下了安安的领结之后,脸上终于露出得意的微笑。
我本来以为安安在失去自己这么喜欢的东西之后,会被委屈的流眼泪,或者暗自伤心,没想到,在这种时候,他却像一个大男孩一样的,扫了一眼小雅,满不在乎的说:“你喜欢,就拿去。”
我想很多当妈的都遇到过这样的难题,不能让自己的孩子受委屈,无论是一昧的偏袒自己的孩子,指责对方的孩子,还是不好意思指责对方的孩子,于是打骂自己的孩子,或者劝自己的孩子让着点对方。都不是很好的方式。
所以,当安安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真的好想抱着他亲口他的小脸,又懂礼貌,又那么大度,那么酷~
和楼上的那位……不,比楼上的那位帅多了!
小雅傻眼了,愣了两下,把蝴蝶结往地上狠狠一扔,踩了两脚:“才不喜欢!才不喜欢!破东西!才不要!”
“小雅!”悦悦带着训斥的语气叫了一下她的名字,霍启盛被楼下的动静吵醒,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眯着眼睛看了一下楼下的人,在眼神接触到悦悦的时候,有点惊讶,又有点不太欢迎。
悦悦察觉到了他的态度,脸上写满了失落。
我置若罔闻,蹲下来亲了一口安安的脸:“宝贝儿砸,你刚刚好帅呦,妈妈要变成你的小粉丝啦。”
安安接满一杯水,递给我,一不和别人对着干,语气有些结结巴巴:“妈……妈,先喝。”
小雅哭着朝霍启盛跑了过去,指着我和安安,告状:“爸爸,他们欺负我,呜呜呜……”
606。悦悦知道了真相()
我抿了一口安安递过来的水,然后摸着他的头顶,感动的说不出话来。
安安他终于肯试着开口了,虽然这一切还要归功于小雅,这真的是任谁都没想到。如果是一个大人这样说安安的话,他肯定会特别难受,别说他了,就连我都觉得心里特别难受,但是好在现在的霍启盛,不是被蒙在鼓里的了。
想到这里,我感觉心里舒服多了,要不然我就更加的难受。
我没有特地去看霍启盛。这样会给他施加压力,我就静静的等待着霍启盛会怎么处理这件事情,他那么喜欢小雅,小雅又是一个小姑娘。相比于只有亲情,但是却从来没有好好相处过的安安来说,他在心里面一定会不自觉的就偏袒向小雅吧?
我给安安喂水,耳朵却一直在留意霍启盛那边的动静。
他蹲下了身子,用手抚摸着小雅的头,十分耐心的对小雅说道说“小雅,怎么是弟弟欺负你呢,我刚刚可都看见了,是你先出的口,也是你先拔掉弟弟的领结,你不仅没有给弟弟道歉,还理直气壮的来告状。这绝对不是一个听话的小朋友该做的事情哦。”
我不知道他平时是怎么跟小雅说话的,但是这次他的言语里面有温柔,也有着淡淡的训斥,虽然大人的世界杂乱不堪,但是小孩子的世界还是应该保持它原本的单纯,黑就是黑,白就是白,绝不模棱两可。
小雅低下了头,见霍启盛都不偏袒她,这才好像有些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霍启盛只给了小雅几秒钟的思考时间,便沉声追问道:“你觉得自己做错了没有。”
“爸爸,我错了。”
她一边抽泣着,眼泪一边往下掉,因为哭的太突然她自己都没什么准备,所以她连忙用小手背给抹干净。
霍启盛满意的提了提嘴角,对小雅命令道:“那你现在过去给弟弟道个歉。”
小雅点点头。哭的更凶了,那种样子看起来既听话又委屈的不行,但是我至少能够感觉到,孩子的眼泪都是纯洁的。小雅嗯了一声。和霍启盛一同下了楼,她捡起了地上的领结,递给了安安,啜泣的都快要喘不过来气对安安说:“弟弟,对不起。”
安安接过了领结,闭着嘴巴没有说话,特别有绅士风度,不像有些小孩子一样别人道歉就蹬鼻子上脸。我让安安先上楼等着我,他便拿着自己小领结笨拙的上了楼梯,我后来才知道小雅一直哭到底是为了什么。
只见小雅控制不住的哭着跑到了悦悦的身边,她抓住悦悦的裤腿,脸贴紧她的裤子。眼泪鼻涕全部都流淌在上面,一边哭着一边近乎绝望的对悦悦说道:“妈妈妈妈,爸爸喜欢弟弟不要我了,爸爸不要我们了。”
悦悦也算是一个大人了。可她听到小雅的话,居然也瞬间红了眼眶。我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但是她却对着我和霍启盛牵扯出一个极其牵强的笑容,然后摸摸小雅的头。这才有些不情愿的对小雅说:“小雅乖,不要乱说话。”
她先是回到小雅的房间,把自己脸上的泡沫洗干净了,然后把小雅抱在怀里,强颜欢笑的对我们说:“姐,姐夫,没什么事情那我就先走了,姐夫你一定要记得和我姐把婚礼补上,我可要抢捧花呢。”
她笑着说着,可笑的特别让人心酸,我想如果她知道了真相,一定会更加的心酸吧。
就在我这么想着的时候,霍启盛忽然叫了一句悦悦的全名:“陈悦。”
悦悦得背影顿时停住了。
只听霍启盛毫无感情的说道:“有一件事情,我要和你说一下。”
她愣了愣,哽咽了一下,却极力伪装着自己的音色:“嗯。你讲吧。”
我说过霍启盛绝情起来就无比的绝情,那个我不忍心说出的真相他就这么平淡的说出了口:“你不用觉得在桑桑面前难堪,也不要觉得我伤害了你,这一切其实都是你妈骗了你,我和你从来没有发生过任何的关系,而小雅,也不是我的孩子,如果你不信的话我是可以和她做下坚定的。”
悦悦的背影瞬间抖如筛糠,小雅这个年少无知的孩子还不知道我们在讲什么。
霍启盛继续说道:“这件事你可以选择告诉你妈,也可以选择不告诉,这是你的自由。还有,如果有一天你在她那里待不下去了,你就过来投奔桑桑,她是你的亲姐姐,除了她,谁都可能利用你。你妈是什么样的人我想你自己清楚。在这个世界上陈桑才应该是你最亲近的人”
悦悦闻言,回过了头,眼睛通红的看着霍启盛:“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的?”
霍启盛依旧用着不温不火的口气说道:“从你对孩子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眼神里我就知道了,你现在的薪水也不错,完全可以独立抚养她长大成人,我和桑桑也会时常帮衬你的生活,至于她的生父是谁,或许只有你妈知道,如果你真的想要查的话,可以去问你妈。”
霍启盛的一席话讲完,悦悦已经是泪流满面了,这对她的打击一定太大了。
悦悦在听完霍启盛的话后,居然冷漠的笑了一下,随即有些控制不住情绪的讽刺道:“很滑稽,不是吗?这太尴尬,太搞笑了。原来你们都是明白人,就我一个人是个被蒙在鼓里,说每一句话都还要小心翼翼的傻子!你们说,我怎么这么可怜啊,隐藏了这么多年,到头来竟然连主角都错了,我自己跟个傻子一样被看戏!”
小雅见悦悦的样子很反常,吓得忘记了哭。然后抱着悦悦的脖子说:“妈妈……别哭。”
悦悦本来还算坚强,可被小雅她这么一安慰,悦悦的泪珠子滚动的更加的汹涌了。我知道她现在心里难受,我也能感受到她的那种难受,只是这个沉重的锅,我们不能再背,虽然我于心不忍,但是这件事是一定要让她知道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