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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我说了,就让我自己面对!
刚刚我在沈煜喝的水里面都下了安眠药,在我来之前,他和刘姿琳,都还在熟睡中。
我有点后悔把约定的地址告诉刘姿琳了。可是她一直在问,当时我也没想那么多,就交给她了。但愿他们在事情结束之前,还沉浸在梦乡里面吧。
一根烟抽完,见我这边也没有什么异样,那人这才稍稍的放下了心。
面前的人沉稳的说:“陈小姐,怎么就你一个人来,难道还要和我们玩声东击西这一招?”
“不。”
我淡淡的说着,随即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是来送死的。”
此话一出,就连面色沉稳的他都直接被我的话给惊愕住了。然后我又接着对他笑了一下。略带惋惜的说:“但是鼎爷不在,我就算死,我的这条命,也不是栽在他老人家的手里,真是可惜了。”
话音刚落下。传说中的鼎爷,终于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鹤发童颜,精神矍铄,用来形容那个穿着一身新潮的黑色西装的老人,最合适不过了。
他一下车。所有人都恭敬的弯下腰,冲他齐声喊道:“鼎爷。”
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齐寒森的气势跟面前的鼎爷比起来,差的还真不是那几十年的火候,而是那一段段无法复制的腥风血雨的经历。
只见鼎爷的上衣口袋里插着一只带刺的红色玫瑰。那红太深刻,就好像黑色的葬礼上一滩鲜血。他布满皱纹的手,将玫瑰捏在指尖,不动声色的递给了我。
他微笑,我也抿着唇,僵硬着胳膊,报以一个淡淡的笑容,只手接过了那只来自大马士革的玫瑰。
传言,鼎爷有个习惯,那就是,在他亲手杀死的人的尸体边,摆上一支冰冷的玫瑰。
我掐着玫瑰的枝干,将它在鼻子间嗅了一下,然后对鼎爷笑了一下说:“谢谢鼎爷的玫瑰,没想到,我还能收到这么美的礼物。”
我说着,自顾自的在身上摸索一番,最后把被捏扁的烟盒拿了出来,对鼎爷说道:“可惜我身上没有什么能够回赠鼎爷的礼物,也就只有这包烟了。”
我把香烟递给了鼎爷,鼎爷看着我,他的眼神,优雅的如同一条在静谧中,会将人在不知不觉下,缠绕致死的毒蛇。
因为优雅。因为他的绅士品格,所以他没有拒绝我,而是把烟接到自己的手里,还对我说了一句:“谢谢了,美丽的……陈桑小姐。”
天灰灰,我眨了眨眼皮,空气静静,犹如一万把刀,指着我的喉咙。
我回到车里,去拿东西。他们以为我要拿武器,纷纷举起手里的枪指着我的后脑。
这些手枪会在0。01秒以内,把我的脑袋炸开成一朵烟花。
可我把珍珠港的一切证件都拿了出来,还有我本人的身份证,以及我自己的银行卡。
我在众人眼神的注视中,走到了鼎爷的面前。
双手递呈。
“所有的证件都在这里,珍珠港的小姐在这之前就已经闻风解约,所有鼎爷需要的东西,我都已经准备好,银行卡的背面写有密码。我知道里面的钱入不了鼎爷的眼睛,只恳求鼎爷用着钱给我找一个不被水泡的墓地。”
鼎爷看着我,没有说话,我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他送我的红色玫瑰,被我碾碎在了膝盖和泥土之间。那玫瑰上面的刺,也扎进了我的肉里。
我双手依旧捧着那叠证件,额头磕在稀泥里。
“我还有一事相求……求鼎爷用刀刨开我的肚皮,饶我肚子里的孩子一命!”
“求鼎爷成全!”
我再度用力一磕,额头撞到了石头,流出的血,比玫瑰花还要鲜红。。
553。绝对精彩的一章哦()
先前的优雅气度瞬间烟消云散,鼎爷用极其蔑视的语气对我说:“你想用你一个人的死,来避免其他人的死么?”
不等我回答,鼎爷寒寒的话语便传到了我的耳朵里:“恐怕,就你这个小姑娘,还没有这个资格。”
我跪在地上,什么话也说不出,什么事也做不了,就只能瑟瑟发抖,额头上的血水,已经模糊了我的眼皮,让我甚至看不清眼前的事物。
但我的双手依旧摊在地上,鼎爷的手下,在拿过那一叠证件之后,厚重的皮靴。将我的双手,死死的踩进泥土里,疼的我龇牙咧嘴。
要问我有没有后悔的事。
有。
我后悔,我没能一枪把齐寒森给打死!
“你伤害了我的孩子,所以我,也绝对不可能放过你的孩子,一切都在于你的选择,而你的选择已经晚了。”
鼎爷冰冷的说着,他的脚离开了我低垂的视线,坐到了早已被摆好的椅子上。对我一副教育小孩的姿态说:“小姑娘,你应该感谢遇到了我。生命是痛苦的,所以我,提前帮你结束掉这一切痛苦。”
是啊,生命是艰难的。但痛苦和幸福,是相互依偎的。人总觉得自己不够幸福,却忽视了幸福,是足以掩埋一切痛苦的。
“上刀。”
鼎爷翘着腿,坐在椅子上。舔舔有点无味的嘴唇,残忍的说道:“就按照她说的,割开她的肚子,把里面的孩子挖出来,让泰国的田大师拿去给我炼成小鬼,一辈子为奴。”
我闻言,通体遍寒。
他摸摸口袋,摸出了方才我’回赠’给他的那包香烟,本是漫不经心看了一眼,但发现是他最喜欢抽的牌子。
所以他拿到手上,抽出了一根,在手指上转了转,随后点燃。
随着刀子朝我的靠近,他开始细细品尝起来,这绝对是我一生当中最紧张的时刻,因为差之毫厘,结局一切都会不同,我的眼里早已没有慢慢逼近的刀子,只看到鼎爷抽烟的样子被无限的慢放。
一口……
两口……
三口……
就在他准备抽下第四口的时候,我的衣服已经被无情的割开。在众目睽睽之下露出了圆滚的肚皮,刀锋已经直立而上的时候,鼎爷的过敏症,发作了!
莫维她,没有骗我!
只见鼎爷的嘴唇在突然之间变成闷青色。鼻涕和眼泪流了一脸,身上以肉眼可见的形式起了不少的小疙瘩。他不停的用拳头砸着自己的胸口,像是一口气就要喘不上来似的。
给该死的那手持刀子的人,他才不会理会这一幕的突发状况,只见他依旧握紧刀柄,就像铁了心的要割开我的肚皮一样。
这种时候还想害我的孩子!
我杀心顿起,两根手指硬如铁棒,直直戳进了他的双眼!
他疼痛中失去方向,却还是在挥舞中在我的胳膊上留下了锋利的口子。
鲜血瞬间浸湿衣服。
鼎爷从椅子上摔了下来,随时跟在他身边的医生跑了过来,翻了翻鼎爷的眼皮,拿着烟问了一下,说道:“这烟有问题,带鼎爷去车上!”
他的那个为首的手下一听烟有问题,直接掏出枪。大声的吼道:“妈的,臭娘们,老子把你给毙了!”
我拼命的后退逃跑。
第一声枪响爆发了出来,然而并不是从面前的男人的小型手枪里面爆发出来的,而是大口径的狙击枪!
枪声如雷,回响在这四周!
我回头愣愣的看去,对面准备射杀我的男人,眉心往下滴血,脑袋上有个可以透过去的窟窿,他再也说不出话,随着手臂甩下来,人直挺挺的朝后倒去!
我的心脏浑然揪紧,脑海里不断的响着一个声音。
是……大海,是大海来了!
天知道他这一枪瞄准的多么有压力,我几乎与那个人的位置重叠。只要偏离一点点,就会打到我的脑袋上!
果然是大海,最可靠,最令人相信的大海!
“他在那里!”
眼尖的人发现了大海的所在位置,一帮人立马就追了过去。
紧接着。乌压压的车队的门几乎在同一时间打开,车上下来一票训练有素的保镖,鼎爷是何许人也,他带的人其中不乏有和大海同一职业的人,又怎么会怕一个形单影只的大海。
我由方才的激动转变为担忧,怎么办,大海要怎么办,他其实完全可以在第一枪之后就藏起来的,但是他不甘心,想要多暴一人。结果位置就这么给暴露了!
担忧还未停止,又一个车队,用接近200码的速度,直线冲了进来,朝那些刚刚下了车的人闪电般的撞了过去。
霎时间。只能用枪林弹雨来形容!
我反射性的蹲下身子,靠在一辆车后,有人偷摸着靠近,想要抹了我的脖子,我手中捡来的短刀还未落下。便率先有一粒枪子送进那人的太阳穴。
我被喷了一脸热血,惊愕的转头,看到了穿着一身黑色,光头,面带着肃杀冷气的沈煜。
他用拇指抹了一下嘴角的血。在我一句小心还未脱口而出之前,他便一个炫丽的转身,提起长臂,用枪托,重重的砸向准备偷袭他的那人的头顶!
他迈着长步,朝我跑来,和我一起在车后挡着暴雨般倾泻的子弹。
沈煜拿出对讲机,对对讲机对面的众多端口命令道:“受了伤的人,立即撤退,绝对不要死磕!没有受伤的人,继续消耗他们的枪子儿!”
他们就像不畏死亡的勇士,脚底下的油门,是他们生命的号角。
沈煜盯着我的眼睛,他的身上,有着硝烟的味道。
我从未想象过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会感受到如同战争一般的枪战场面。
这就像一场荒诞的梦境一般,这一秒的凝视,不知下一秒还能不能再睁着眼睛看。
“鼎爷死不了,他带了医生和药品,你为什么还要出手?”
“你下的安眠药的剂量可以睡死一头牛,但我却醒了……”
他伸手,摸摸我冰冷的脸庞,目光坚定的说道:“桑桑,这就是我的理由。”
他说话的期间,一个人从车顶举枪。我直接将手中的匕首,飞向他,割到了他的血管。曾经弱不经风的我,被同学欺负都不敢还手的我,此刻却如此干净利落的结束了另一个人的生命。
我伸手,抓住沈煜大大的手掌,我们两个人,都在因为血液逆流而颤抖。
我对他微笑,捏紧他的手指,强颜欢笑道:“沈煜哥。我们,听天由命吧。”
“好,听天由命。”
现在这里的位置空旷,太容易暴露了,就在沈煜换弹匣的时候,他的胳膊上中了一枪。
就好像有人在肩膀上狠狠的推了沈煜一把,沈煜的身体都不受控制的往一侧倾倒,然而我的心脏都快从嗓子眼里面蹦了出来!
就像是电影一样的疯狂,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会亲自参与这场疯狂!
但悲哀的是。我们不只电影里的主人公,我们的身子,是血和肉做的!
我扶着沈煜,在他受伤之后,我的魂魄都已经被打散,脚步像是踩在浮冰上,每踏出一步,身子都会剧烈的摇晃。
我紧紧的抱着沈煜:“沈煜哥你痛不痛!”
他咬牙装着笑说:“痛。”
“你再坚持一下,好不好?”
“好。”
他一边说着,搭在我后脖子上的手,一边揉揉我的头发,温柔的说道:“只是桑桑,咱们别跑这么快,还有宝宝呢。”
我没有掉眼泪,我一定会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