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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气氛特别的尴尬,霍二爷坐在沙发上,双手扶住拐杖,脸上的肉都垂了下来,看起来有些吓人,我很有眼色的坐在一边,没有出声,像是他的小丫鬟一样。也不知道霍启盛现在被关在了哪,什么时候会放出来。
霍二爷把自己身旁的瓷杯捏的咯咯作响,景然进来的时候,直接啪的一声把杯子摔到了景然脚下,给她来了一个摔杯礼。也甭管你是什么大官的女儿了。这事博了霍二爷的面子,看得出来霍二爷也是个有原则之人。这要是放在一个寻常丫头身上,发生了这么多事之后,哪里还能得到霍二爷的这般待见,早就不知所踪了。
景然的脚步顿了一下,茶水溅了她一腿,她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看到我就坐在霍二爷一旁的时候,脸色都绿了,人却站在原地没有动。眼睛一直冷冰冰的盯着,估计是被霍二爷这一摔给整蒙了,怀疑是我在其中捣鬼。
只不过我没想到的是,景然竟然会大半夜的这么听话的赶过来,连一句怨言都没有,可以看的出来她对霍家其实是很尊重的,估计是因为问心有愧吧。
霍二爷被气的说不出来话,景然也一声不吭的,最后还是霍二爷先开口,对景然说:“是不是你去指使的何友,冒充我的名义去做坏事!”
景然一听,眼睛立马瞪得浑圆,不解的看着霍二爷说:“二伯,你在说什么,何友是谁,我又让他去做什么坏事了?”
“还敢不承认!何友都亲口招了,说是你指使的他,让他去把这个陈桑给杀了。你跟这个小姑娘有什么过节我不过问,但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冒充我的名义去做!”霍二爷桌子一拍大喝道。把景然吓的几乎灵魂出窍。
“二伯!这肯定是你旁边的那个女人搞的鬼,我根本就没有这么做过,就是借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啊,我是什么样的人二伯您还不清楚么,我连踩死一只蚂蚁都会害怕,又怎么可能去杀人?这一切一定都是陈桑这个贱人捏造出来的!”景然手指着我一副委屈的模样。
我就坐在一边不说话,我越安静,就会越显得景然无理取闹,没有教养。
以前我没有那么聪明,但是现在我已经学会了。所以。有的时候需要感谢那些生命里遇见过的讨厌的人,因为是她们教会了你,什么叫做吃一堑长一智。
“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以前清楚,但是现在不清楚了。”霍二爷严肃的绷着一张脸,说出的话别有深意,让景然哑口无言,他继续说:“景丫头,以前的事情我老头子就不跟你提了,过去就过去了,哪个人还没有个过去?但是,这件事情发生的我绝对不能容忍!”
景然被霍二爷说的脸色发白,一边卑躬屈膝,一边暗暗的咬牙,像是特别不服霍二爷说她,毕竟霍二爷还得仰仗她们景家的势力。
霍二爷也明白这一点,所以话说的是硬中带软,我倒是也看出来了。谁亲谁疏他心里其实比谁都清楚,现在不过是做做场面给我看,所以到最后他肯定不会帮我,对景然撒撒气也就完了。这个霍二爷!
景然咬着嘴唇,说:“二伯,你要是一定要去相信一个外人,我也没办法,你那天说了永远不让她近霍家的门,可你却说话不算数!您这是在拆散我和启盛,您明白么?难道我默默吞下的委屈还不够多么?二伯您一个电话,我从床上爬起来,赶过来,如果不是因为敬重您。谁能做到这种程度?”
霍二爷被说的无言以对,一时间有些下不了台,不知道怎么收场,这种时候,我的作用就来了。我站起身子,对霍二爷说:“二爷,既然景然小姐说不是她,我想何友可能是记错人了,反正我也没什么大碍,何友也被二爷惩罚过了,二爷已经给足了我面子,我也没什么好说的,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时间不早了。二爷年纪大了,需要好好休息,我就不多打扰了。”
霍二爷这才稍稍的缓和了一些,然后沉沉的嗯了一声,我抿嘴笑了一下,才提脚离开,和景然擦肩而过的时候,她突然一把握住了我的手腕,眼角愤恨的直视着我,手腕上抓的死死的。
我心下不禁有些奇怪。心想这个景然还真的是做戏做全套,直到现在还一副我诬赖她的模样,霍二爷见状,咳了一声说:“景丫头,你留下来。去看看启盛。”
景然闻言,这才缓缓的勾起嘴角,用眼睛尾巴狠狠剜了我一眼,用力的把我手甩开,然后才霍二爷走去,我揉揉手腕,没有多言,走出去之后,才发现外面早已经被收拾的干净,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回家躺了一夜,想起景然的态度,总觉得这件事情有些蹊跷,景然的演技再好按理说也不会丝毫没有露出破绽,那模样怎么看都是真的一点都不知情的样子,难道我身边的人一个个都是专业演员吗?不知道是疑心病发作。还是好人病发作,我打听到了何友住的医院,第二天下班之后,一个人偷偷的跑去了何友所在的医院。
当时已经很晚了,医院没有几个人,连走廊的灯都暗了,我找到何友的病房,发现门竟然是虚掩着的,我没有立刻推开,而是从门上的小窗望了进去。
借着门外的光线,我看到床上坐着一个黑影,长发披肩,身形消瘦,我一眼就认出了这个背影,不是别人,正是……
夏优!
320。可怕的夏优()
我惊的张大了嘴巴,手都控制不住的抖了起来,怎么也不会想到会在这里看见她。
难道一切的主谋都是夏优?连何友被砍断了双手都没有说出真相,就是为了保住她?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一切就太可怕了,她简直无孔不入,已经要我于置于死地了。
我赶忙藏到一边,怕被夏优看到,一颗心慌的扑通扑通狂跳,当时我的第一个念头是。怎么在这里也能碰见她,等到转过身去之后,我想的变成了,她怎么会和何友认识,又在这种时候出现?这说明了什么?
我不敢往下想,又或者说,我打心底不相信,不相信她会做到这一步,纵使我跟她再有过节,她也不至于狠心的派人来杀我吧?当初因为愧疚,连沈煜我都愿意让给她,难道对于她来说,过往的感情根本一文不值么。
我靠在墙上,只感觉到心脏像是被刀子扎一样的疼,让我的眼睛一阵发晕。动都动不了。
病房里突然传来小小的说话声,我连忙竖起耳朵听个仔细。
只听夏优她说:“你出院之后就回老家,我的钱随后就到,以现在的医学条件,接上你的手并不难。已经放在医院的冰库里了,只是接好之后稍微没有以前方便罢了。这些钱能让你一辈子不愁吃穿,还能娶个漂亮的媳妇,我没有看错你,你真的是个聪明人。这件事你做的很好。”
“哪里有夏小姐聪明,还好你提醒过我,如果万一计划失败那小姑娘找来该怎么说。霍二爷对景然指使我干这件事深信不疑,要不是看在景家的面子上,以他的脾气,这件事情败露之后,别说这双手了,怕是你我现在都活不成了……”
我本来……本来还对她抱有最后一点点的希望,或者说是念及最后一点点的旧情,但是现在,我就像是被人按着脖子,按到冰水里面,窒息了一样的令人绝望!
夏优啊夏优,你真是我的好朋友!
我紧紧的贴着冰冷的墙壁,心像突然间梗死了一样疼的难以缓解,里面的人没有说话,只剩下沉默。
我怎么都没有想到,夏优竟然会狠到这种地步!竟然找人来暗杀我!还诬赖给景然,把自己的干系全部撇的一清二楚,如果不是今天我多了个心眼来到医院。只怕我现在还在暗骂景然的心机,到死都不能知道这个可怕的秘密!
景然跟夏优比起来,简直单纯到可爱。
这就像是一把悬挂在背上的尖刀,让人后知后觉之后,只感毛骨悚然!
我怕夏优出来之后会看到我,所以没有出声,悄悄的离开了,我摸了摸脖子上的勒痕,疼劲已经过了,可是此刻却又重新的疼了起来。只不过这一次,疼的是心脏。
我出了医院之后,坐在了医院外面的椅子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忽然鼻子发酸的想要流眼泪。此刻我想的最多的就是,还好,还好我上次已经和她摊牌了,要不然现在我该有多难受?
难受的心里发酸,却连哭都哭不出来。
我揪着自己的手,用力的扯,恨不得把自己的手给揪下来,如果当时久千代没有出现的话,我现在会不会已经成了一具尸体?
想到这我有些荒唐的想笑,脑子里面乱的不知道该先想什么好了,朋友要置我于死地,仇人却在关键时刻救了我,你们说这有多讽刺。我在外面坐了好一会儿,最后因为蚊子太多,而被打断了遐想,然后抬起了头。准备离开。
可有句话叫冤家路窄,就在我抬起头准备走的时候,又看到了夏优,只是与先前不同的是,她身边还站着一个男人,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沈煜。
他们两个好像是过来做检查,夏优的肚子隆起,一手撑着腰部,肩膀上还披着沈煜的外套。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沈煜时不时掐一下她的脸蛋,一脸的宠溺。
我感觉到透不过气,有火苗灼灼的燃烧了起来,放在之前,我祝福他们,但是现在,我为沈煜的愚蠢而感到心寒。
沈煜,你知不知道你身边的这个善良的女人,她派人杀我啊!
我心凉至极。却又没有任何的立场而难受,我只是一个与他们的生活再没有关联的人,他们两个才是一家子,我站在这里又算什么?我若把自己对夏优的评价说给沈煜听,只怕沈煜只会觉得我不可理喻吧。
可是,我就要暗戳戳的躲在这里么,我脖子上痕迹就白伤了么,然后看着夏优这样的人和沈煜在一起谈笑风声,任由这颗毒瘤越长越大?
她现在都敢把我往死路上逼,懂得什么叫做一箭双雕,那么以后呢,等到以后她的手段越来越纯熟之后,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本来我打算先把这口气压下来,想个更好的办法,但是现在我压不住了。于是直接起身朝他们走了过去,装作不经意的经过他们面前。
夏优看到了我,我还没有说话,她便率先低低惊呼一声,然后扶住肚子朝我走了过来。拉住我的手对我说:“桑桑,你怎么也来医院了,是生病了么?你怎么不好好照顾自己啊?”
“真巧。”我笑了笑,没有和夏优身后的沈煜对视,而是盯着夏优。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伤对她说:“我前两天遭人暗算,想要勒死我。还好我命大,没有死,现在来找医生去去瘀,毕竟我也是靠脸吃饭的。”
她脸上没有一点点的异样,如果不是刚刚亲耳听见,我一定会觉得是自己错怪了她。
“是谁弄的!陈桑,你要是知道是谁弄的就告诉我跟煜,虽然我帮不上什么忙,但是有他在。我们绝对不会让你受一点点委屈的!”
我知道她只不过是在试探我,有没有对动手的人知根知底。我也没有客气,直接对她说:“当然知道是谁干的,只不过你的许诺有用么。”
夏优闻言,脸色有些尴尬。求助似的看向沈煜,沈煜双手插在裤兜里面,看着我,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