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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优说着,开始哽咽了,眼泪吧嗒吧嗒的掉落下来,由最开始的呜咽,转变为嚎啕,我真的受不了她哭,她一哭,我就会心软。
于是我转过了身子,重新走回到了她的身边,给她擦了擦眼泪,然后放轻了声音对她说:“夏优,不是我不理你,只是我们的圈子不同,就像现在,你们有了麻烦。我根本帮不上忙,甚至这件事还是因我而起,我感觉是我连累了沈煜,所以我真的很抱歉没有心情去说些什么了。”
夏优拉住了我手,对我说:“这件事不是你引起的你知道吗,是因为沈煜。他自己想要多赚点钱,所以在私下里偷偷和别人做买卖,拿了两边的回扣。结果被人走漏了风声,几百万的东西全都被警察给没收了,而且那条路还被端了,也被抓了不少人。”
“我干爹好生气,差点把他枪毙了!”
她讲到了这里,眼眶通红的就像是被滴了红墨水一样,从她发抖的指尖,不难看出她此时的紧张。和心有余悸。
“那现在怎么办?”
“现在只能把他账户里的钱取出来,交给我干爹,来弥补我干爹的损失。。”
她抹了把眼泪,知道情况紧急,现在必须长话短说,所以问我:“这张卡里面有多少钱?”
“一百二十万。”
她闻言,稍稍诧异了一下,然后有些不由衷的提起嘴角,大概是没有想到沈煜竟然会连眼睛都不带眨的,就把这么一大笔钱交给我。
“密码呢?”
“335121。”
夏优的身子再次缓缓的变僵硬。像是一座冰冷的雕像一般,连扭头的动作都不太利索。
她轻轻的扯了一下嘴角,仰起下巴,眼皮微微下耷,看向远方。对我笑了一下说:“你知道吗,沈煜他都不舍得给自己买衣服,吃用都很节省,其实按照他现在的程度,完全可以过的好一点,但是他只有对你才舍得花钱,我猜他这么拼命,就是想给你多存点钱吧。”
我没有接她的话,忽然感到一阵心酸,沈煜他也有他固执的骄傲。默默吞下一千根针,却隐忍着脸,让自己看起来很好。
“335121。”夏优笑笑,笑的有些悲,像是自言自语似的说:“桑桑我真爱你。”
我的脊梁仿佛被人用针忽然扎了一下,刺刺麻麻的疼。
她将卡塞到了包里,然后对我说:“桑桑,我先走了,我会尽量不动这笔钱,我想如果我动了,沈煜一定会十分生我的气吧。”
说完这句话后,她便离开了,我看见她一手摸着肚子,一手擦了一把眼睛。
“夏优,是谁捣的鬼?”我叫住了她的背影。
她没有回头,似乎对我们之间的种种事情,多少有些了解,所以才会犹豫。
“沈煜说,是久千代,除了他,还能有谁。”
“桑桑,久千代跟我们一直没有矛盾,为什么这一次,会突然出手整我们?”
我被她的话问的一阵脸热,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觉得十分匪夷所思:“难道,他不忌惮你干爹么?”
“所以,他很聪明,找了一个替罪羊,龙黑的老大,老黑来帮他做这些事,根本找不到他的证据。”
“你知道现在更严重的是什么吗?”夏优依旧没有回头,声音冷硬的说道:“意外来的太突然了,有人存心从中做梗,现在,我干爹和霍家,完全成了敌人!”
290。东西我给你()
我闻言,心中一阵皱缩,立马下了结论,那个背后操控的人,定是久千代无疑!那天表面上我们平安无事的逃脱,但在久千代的心里怕是早已给我们都判了死刑,即便是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出他的魔掌。他真的太狠了,太阴险狡诈了!
我早就该知道,久千代那样的人怎么可能轻易放过我们,不会叫的狗最凶,他一直在酝酿自己的大招,现在看来他的目的根本不是简单的给沈煜和霍启盛一个教训而已,他要用恶毒的方式让他们两个人互相残杀,这样,两大势力相斗,他作壁上观肯定会趁机渔翁得利。
久千代他到底想要干什么,说白了他一个大人是没必要跟我们几个孩子纠缠不清的。是为了逼我交出那个盒子,还是为了满足自己对于权利的欲望。或者说是一箭双雕?
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于是急忙问夏优:“他们两个为什么会对立,到底这几天发生了什么,告诉我好吗?”
夏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语气幽怨的问我:“桑桑,如果有一天沈煜和霍启盛彻底撕破脸皮。你站在哪一边?”
“我?如果他们真的斗起来,不管我站在哪一边都派不上用场的啊。”
“不,你才说错了,即使你不能提供什么力量,但是对于他们来说,你的立场或许才是最重要的,因为对于他们来说,输了你的人才是真正的输了。”她稍稍侧过了头,与我短暂的对视:“你根本不了解霍启盛他们家的一切,他的家世太复杂了。你有没有想过他爸爸为什么会坐牢坐到现在都没有出来?因为他身上背的人命,就算用十条命去还,都还不了,会坐牢的人你觉得会有好人吗?”
我不知道怎么去回答她的话,毕竟她自己也坐牢的话我肯定说不出口,但是我也不想听她抹黑霍启盛,所以听她说到这些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总觉得她在暗示我霍启盛他爸不是好人,霍启盛也不是一个好人一样。
她继续说:“霍启盛背后路子多,有个从小看他长大的叔叔已经给他顶包,承认了所有的罪状。光这一点他这次基本上就已经脱身了,最近还有个高官在背后力保,所以他肯定不会有事的,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沈煜有什么?沈煜他什么都没有,好不容易找到一个靠山,现在一旦我干爹下定决心要做掉他,他再是大D哥都没用。”
夏优拉着我的肩膀两边,看着我的眼睛继而说道:“而我呢,我说白了只是一个无父无母,怀着身孕,只能向我的干爹跪地求饶的女人而已。我什么都帮不上他,但是如果可以,无论做多大的牺牲,只要能帮到沈煜,我绝对不会犹豫一丝一毫。”
我听着她的这些话,只觉得愧疚不已,好像她是故意对我这样说的,显得她很伟大衬托出我的无能,这样让我难以抬头做人。
夏优说完这句话后,小声的对我说了一声对不起:“我不该和你说这些,没有别的意思,你和霍启盛怎么样我都管不了,我只希望你如果可以多帮帮沈煜。我那边情况有些急。所以先回去了,希望咱们今天见面的内容,你不要和他提,我不想他难过,桑桑,你知道我一直很信任你的,我相信你会答应我的吧。”
“放心吧,我不会说,你把卡交给沈煜就好。”我静默,即使她不刻意吩咐,我也不会说的,我现在只希望这张卡回到沈煜手里以后,能够帮他他度过这一劫。
霍启盛他爸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没有接触过,所以也不做过多的评价。至于霍启盛背后的那个高官,我似乎有些明白了,景然之前说是她摆平了霍启盛的事情,那大概就是景然背后的势力吧。怪不得。她在这个场子呆了几年,捞金无数,却连个指头尖都没让人碰到,原来是真的有所依仗,真的搞不懂她这样图个什么。
夏优走后我蹲下了身子,不停的用手摩挲着脸。心情十分的沉重,那种欲哭无泪的感觉真的好痛苦。现在该怎么办?
我想起了那天沈煜在医院里对我说的话,他问我如果盒子涉及到他的命,我会交出来吗?当时我没有多想,以为他只是故意说的那么严重,想看我的反映。所以没有开口给他什么承诺。因为我觉得轻易承诺的东西,它的真实性就很低,所以我都需要仔细考虑。其实如果这个盒子是我自己的东西,哪怕里面的东西再怎么重要,我都会毫不犹豫的交给沈煜,但它是……落落的啊。
久千代这么想得到这个东西,以至于我不得不去想象,一旦它暴露,会造成什么样严重的后果,而这个后果必然是我无法承担的起的。落落现在又跟在人间蒸发一样,无法跟他商量,身边连一个能帮我拿主意的人都没有。这种感觉就好像未经一个人的同意,去贩卖别人的骨灰一样让人很难做的出来。
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刘姿琳忽然跑了过来,她喘的上气不接下气,然后一脸紧张的对我说:“桑桑,麻烦来了!”
“什么麻烦?”
“那个挨千刀的日本人!他又过来找你了!”
我的心里忽的咯噔了一下,终于明白了什么叫祸不单行。刘姿琳问我:“桑桑那你现在要怎么办。要不然你赶紧跑吧,我跟你一起走,我最近也存了不少钱,咱们随便去哪。”刘姿琳最近抛了命的干活,终于在维港小有起色,我怎愿意看着她再陪我这样的人颠沛流离。我说跑。能跑哪去,我跑了,又能改变什么。
久千代料到我不会做出逃跑这种事情,所以也没有让他的手下来‘请’我,我拍了拍刘姿琳的手,对她说:“他现在人在哪里。你带我过去吧。”
“桑桑?!”刘姿琳怎样也没想到我会这样说,惊愕的瞪大了双眼。
“没事,姿琳姐,我就是天生劳碌命,享不了福的,麻烦在那里只有去处理,躲是躲不掉的。”
她大概是知道了霍启盛和景然的事情,所以说话的时候有些犹豫,大概是想照顾我得情绪,但是我没事,真的没事,霍启盛遇到一个能帮到他的姑娘是好事。
而我,则是那个愚笨的姑娘,总是用最笨的方式,好心办坏事,我甚至觉得如果他真的和景然在一起了对于我,或许是种解脱。
刘姿琳抱住了我的头,额头与我紧紧的相贴在一起。像是安慰似的轻轻吻了下我的额头:“桑桑,我们不会永远这样下去,我们总有一天会出人头地的。”
是的,我们会出人头地,因为我还有最后一张王牌,只是,那时候的我还没有意识到那是一张王牌。
我按照刘姿琳说的来到了一个包间,推开了包间门的瞬间,发现房间里面坐着一圈黑压压的人,全部都用充满精光的眼神看着我,恨不得把我身上戳个大洞似的。而久千代就坐在正中间,对我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我坐在了他的对面,看着久千代的阵势,不由得挽起嘴角,讥讽的笑了一下,对他说到:“久千代先生未免太兴师动众了,难道不懂的什么叫做树大招风吗,看来你的中国话说的可以对中国古语的理解还是差了一点。”
久千代双手交叉。握在胸前,双眼如同一对鹰勾般看着我:“这说明我足够重视你,你应该感到荣幸才对,我还从来没有在一个人的身上,耗费这么多精神,虽然我有更好的办法让你把东西交出来,但是我不想这么卑鄙,毕竟我也是个有身份的人,当然要做的体面点。”
我抿了抿嘴角,十分的不屑一顾。
久千代把随意交叠的双腿放了下来,端了一杯酒递给我,抬了抬眉头说:“来喝一杯。”
我笑了一下。然后接过酒杯,把里面的酒在地毯上洒了一圈,砰的一声把杯子用力的放到了玻璃桌上:“已经喝完了久千代先生的坟头酒,我想我们可以直接奔入主题了。”
他从手下的手里接过了一根烟,袅袅的吸着,完全没有被我的举动所激怒。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