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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起来真的好开心,我突然一阵心酸,感觉她好孤独。
我们说了很久的话。夜幕和淅沥沥的雨声,总能打开人的话匣子。
夏优有点感冒,讲着讲着嗓子干的难受,于是我就下去给她倒水喝,走到楼下的时候,我随意的往沙发处撇了一眼,看到了一个人影,好像是在安静的喝酒。
我没有管,在餐厅处摸索了两下,然后端着杯子去接水,正接着,身后忽然传来脚步声。我还未来得及转身,那副滚烫的身体便朝我猝不及防的贴上来,削尖的下巴搭在我的肩膀上。
“干什么。”我动了一下身体,想要甩开他,可他就跟一滩泥一样耷在我的背上,手开始不老实的拉起我的睡裙,摸我的大腿,我直接用小胳膊肘撞到他的腰上,水洒了一手。
他轻轻的哼了一声,不仅不动,还用混着酒气的舌舔我的耳垂。
“走开,犯什么神经!”我小声的说了一句,把他捞起来的睡裙又重新拉了下去,从他的怀里挪开。
259。你猜这章写的啥()
沈煜站直了身子,远远的看着我,微微的灯光里,他眯着眼睛看着我,眼神微熏。
他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日渐骨骼分明的手指,轻轻的,沿着我的耳朵往下滑,他的眼神又清晰又模糊,无法看出其中的情绪。
楼上传来一声轻咳,我突然惊醒般,躲开了沈煜的手。也躲开了他忽然一滞的视线。
我忽然感觉喉咙里像是卡了一根鱼刺一样难受,这么短的距离里,却像是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其实有些事情真的很简单,只怪人心太复杂。
他闭上了有些微微开合的唇,垂着眼睛看着我,然后转身,微微的耷着头,踏着重重的脚步朝楼上走去。
我的心跳的很厉害,凉飕飕的。
然后我端着水杯,在他离开之后也跟着上了楼,我把水递给了夏优,一个人站在窗户边。紧紧的扒着窗台,手指的骨节都在泛白,浑身凉透。
夏优轻轻的放下水杯,声音轻飘:“桑桑,你心情不好,对么?”
我喉咙很疼,甚至无法出声回答她的话。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不要憋在心里,我不想我们之间变成这样。”不知道她在这一段的时间里,想了些什么,语气变得很平静。很哀戚:“桑桑,我们都是苦命的人,苦命的人,更应该心心相惜。”
“我……没什么想问的。”我摇摇头,看着窗外的雨帘,瑟瑟的:“夏优,你别多想了,其实现在……挺好的。”
对,挺好的。
夏优从床上走了下来,走到了我的身边,我惊了一下,然后往旁边挪了两步,她握住我的手,我们两个的手,都是那么的冰凉。
“我遇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变成现在这样了,他不对我提,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将头发揽到耳朵后面,轻声笑了一下:“你一定想知道,我为什么会住在这里吧?和他住在一起?”
我低下头,默不做声。
“这个房子是我干爹的,沈煜在我干爹手底下做事,最近干爹要让他去做一件很危险的事,所以我故意冲冷水,得了重感冒,求干爹拖他照顾我,然后干爹这才把那件事,交给另一个人做,事情就是这样,我跟他真的没有什么。”她扭头。握紧了我的手:“干爹把我弄出来的时候,我以为我和你们,这辈子都不会再和你们有交集了,遇到他的那一刻,我也很惊讶,桑桑,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没有接她的话,而是岔开话题问道:“你干爹,是干什么的。”
夏优沉默:“你以后会知道。”
我将她拉到了床上,给她盖上了被子,护住了她冷冰冰的身体,然后我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背,像小时候哄悦悦睡觉那样的,抚摸着她柔软的头发,带着夜晚的静谧,轻声的说:“夏优,我和沈煜走到今天这一步,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不用向我解释。”
或许以前解释还有用,但是现在,我跟落落睡在一张床上是事实,我跟霍启盛发生了关系是事实,我怀过他的孩子,更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事实就摆在那里,多少苦衷,都派不上用场,它就像根系一样,插在我们的身体里,提一下都疼。
夏优也伸手,搂住了我的背。轻轻的拍着,我的呼吸开始变得均匀,慢慢的进入了梦乡,整个人变得迷迷糊糊,想要入睡。
夏优不知道突然问了一句什么话,我翻了个身,嗯了一声。
接着,似乎听到了一声响动,有类似被子一样的东西掉在门口处,夏优忽然坐了起来,掀开被窝,连鞋都来不及穿,就跑了出去。
我困的头脑发胀,整个人进入了肌肉的睡眠,可以迷迷朦朦的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但就是睁不开眼睛,没一会儿,便彻底睡着了。
我是从一个记不清的噩梦中惊醒的。醒来之后,发现身旁的夏优已经不见了,摸了摸她躺过的地方,还是凉凉的一片,我以为她发生了什么事,便起身去找,结果,在一个门口大开的房间里,看见了她。
她衣衫不整,睡裙已经被撩到了大腿处,沈煜光着脊背侧趴在她的身上,下身被被子轻轻的掩盖起来。
我不敢看的太清楚。这夜晚,太朦胧了。
夏优听到了响动似的,忽然转过头看向我,夜色中,她因为惊恐而瞪大的眼珠,如同忽然有一道幽兰色的闪电劈过。
然后她开始用力的推沈煜,沈煜却迷迷糊糊的,用光洁却带着疤的胳膊,将她揽住。
她嘴巴张大,喊了一句桑桑,沈煜的动作顿住,费力的皱着眉头。撑开眼皮看向我。
我就像一个没有眼色的外人,硬生生的杵在那里。
喉头开始拼命的抽搐,整颗心脏都被连根拔起,紧接着剧烈的哽咽:“我、我想先回家了。”
我转身,用力的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快速的跑下楼,连衣服都来不及换,穿着拖鞋一路跑到门口。
门口的楼梯变得湿滑不已,我突然脚底不稳的摔倒在了夏优摔倒的那个位置,擦破了手掌。
天空如同一个哭泣的老人,大雨滂沱,我听到夏优在喊我的名字,我感觉自己是那么的狼狈。
我不该留在这里,我早就应该走的,不要追过来,不要看到我有多难看。
我撑着地,头也不回,像个小偷一样跌跌撞撞的跑掉。
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流眼泪,我只感到自己心口酸酸的疼,为什么人无法做到像自己口头那样的洒脱,为什么有些东西,有些人,就是无法抹除。
我沿着漆黑而湿漉漉的柏油路一直往前跑,这么黑的夜,我甚至不知道要跑到哪里去,我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无助了,像个找不到家的孤儿。
深夜里的雨,直勾勾的,不一会便让我全身湿透,浑身僵硬不能行,最终一脚踩到了小洼坑里,直接扑到在地上。
我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腿会软到这种程度,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
我终于敢失声痛哭,我好憋,心里面真的好憋!
我用力的抽噎。甚至不知道在难过什么,我仿佛在漆黑的雨帘中看到了沈煜的影子,他默默的转身,与我背到而驰,渐渐的走远,声音寡淡的对我说一声,不必追……
前方忽然有刺眼的灯光透过雨帘射进来,我抽噎的无法呼吸,缓缓的抬起脸,眯着眼睛向前看,随着车灯后的脸逐渐清晰,我那颗冰冻的心开始强烈的跳动起来。
他就要过来了。
然而,就在咫尺间的距离,身子底下的机车忽然车头偏移,整个车子朝一边倒,嗖的一声,刺啦啦的刮着地,平平的飞出了几米远。
机车上掉下来一个黑影。车灯依然刺眼的照向我,车轮在不停的空转。
雨滴打在他的脊背上,又飞溅起来。
他单膝跪地,一手捂着腹部,浓浓的鲜红,在指缝间流淌。
他的发被雨打湿,贴在他雕刻般的面庞上,雨水,细汗,毫无血色的双唇,漆黑的眼珠,浸湿。紧紧的嵌在眼眶里,一眨不眨的盯着我。
他紧抿着唇,踉跄着,阔步朝我走来,我的手指末梢开始剧烈的抽搐,圆睁的眼里,满是震惊。
他终于走到我面前,灼热的呼吸,执着的眼底,一阵猩红。
他伸手去握我的手,在快要触碰到的时候,手指却虚虚滑过我的手背,那对好似永远不会弯曲的膝盖忽然失去支撑,高大的身形,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溅起泥水,与他颤抖的声音。
“桑桑,我接你回家。”
260。叫你再猜()
“霍启盛!”我失声吼叫了出来,刚刚才用力撑起的双腿,又沉沉的跪了下来,用手捂住他血流不止的伤口,那是一个刀伤,伤口很大,在雨水下,分外的狰狞。
他的眼睫毛好长,却挡不住他眼底的潮湿,他哽咽:“为什么我这么珍惜的人,在别人眼里,却什么都不是。”
“陈桑,你知道吗,我这儿不疼。”他将我的手从他的伤口处拿了下来,隔着衣服贴在了他的胸口上:“这儿疼。”
“霍启盛……”我哽咽的说不出话,凉凉的雨水钻进了我的嘴巴里,我紧紧的揪住他的衣服,朝他大声吼了出来:“你个傻子!你为什么要去找他啊!你个傻子!疯子!不要命的疯子!”
他忽然拉开了我的手。我整个人便跌在了他的胸膛上,他的手插到了我的头发里,按住我的后脑,眼圈通红到底。
“是,我是个傻子,傻到不知道,原来我爱的那个女人……那么委屈。”
他按住我的头,眯着眼睛,混着雨水,极近深情的,含住了我的双唇。
内心那悲伤的最深处,忽然在一瞬间被触动了,我不知道怎么,滚烫的眼泪忽然流了下来,就像两个受伤的人,在舔舐伤口一样。
他舔着我的唇,滚烫的舌,如同他从未消退的炙热。
“桑桑,对不起,是我太幼稚。”
……
可我依然,为你而疯
霍启盛失血过多,昏了过去,我用力拖他的身体,他却比一座山还要沉重,无力的焦虑充斥着我的全身,让我崩溃的想要嚎啕出声,只感觉这一幕是如此的熟悉。
那样一个雨夜里。面对着倒地不起的落落,我也是这样的手足无措,痛彻心扉。
为何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他是怎样忍着剧痛,一路找到这里的?冰凉的雨夜里,他究竟像这样摔倒了多少次,又咬着牙齿坚挺过来?
霍启盛,你真当自己是超人,不会死的吗!
我的手剧烈的哆嗦,在他的身上,翻到了一个手机,我用脊背挡着雨,当看到莹白色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无信号的时候,我差点要哭了出来。
身后传来哒哒的的脚步声,像是有人奔跑了过来,我闻声,下意识的回头,丝丝雨帘中,一个挺拔的身影,就这样直挺挺的出现在眼帘里。
他没有打伞,雨水淋湿了他白色的睡袍,黑色的发丝一捋一捋的耷下来,雨水凝聚成注,流过他的睫毛,他的眼神静默,比海水还要幽深,修长的指,握成拳头。
那个奔跑过来的人,是夏优,她远远的站在沈煜的身后,没有动作。
我的眼神与沈煜接在了一起,夏优上前拉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