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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并将他软禁,喂他吃损害身体的药,他没有立即杀了他。而是选择打一场持久战,一定是因为落落对他还有别的价值。
如果久千代不死,那么我和落落,早晚都会死在他的手里,这只不过是他对我折磨的开端。
红痣……
这颗红痣是落落给我点上去的。可是他怎么会知道久千代的女人,这么隐秘的地方……
我捂着绞痛的腹部,眼泪早已成了两道干涸的泪痕,多可笑,变成这个样子。就因为久千代的一句惩罚!多可笑!
我没有任何的歇斯底里,看着那浮珠一样的月,仿佛看到了霍启盛站在医院门口焦急等待的脸,慢慢扭曲,心死。绝望,怨恨。
霍启盛,对不起,我不能跟你一起做产检了……
当在心里说出这句话时,我又控制不住的涌出眼泪,胸腔像是沸水一样,一下一下的冲撞。
对不起,我没能保住他,没能保住他……
请你忘了那次雨夜,忘记这个孩子,也忘记我,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吧……
231。孩子打掉了()
我就这样躺在地上,冰冷的泥土里,眼圈干了又湿,湿了又痛,好像整个城市的上空,都在我的眼珠里浮动。
然后我撑起身体,跌跌撞撞的站了起来,拦住一个路人,问他借用了一下手机。
他不得不给我借,因为我浑身是血的样子,就像是刚刚杀过了人。
我给刘姿琳打了电话,记住身边人的联系方式。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这是落落很早就教过我的。
不一会儿,刘姿琳就跑过来接我,她当时在美高梅上班,没有回家,手里抱着我留在赌场里的衣服。
见到我的那一刻,我不哭了,她却不停的哭,不停的哭,越哭越心疼,尤其是当我们去了附近的酒店,她脱下我的底裤时,眼泪更是汹涌到无法控制。
她猛地抱住了我,哭的撕心裂肺:“桑桑,你怎么变成了这副样子,你的衣服去哪里了,你怎么会流了这么多的血,那里又怎么会烂成这样,你告诉我,你告诉姿琳姐,是哪个男的干的,我他妈去砍死他!”
我像是一个提线木偶一般,麻木的没有知觉,更没有流出一滴眼泪,真正的狠心,不是用嘴说出来的,我已经在刚刚的那一段时间里,做出了决定。
我想无数个夜晚,我都将会梦见那一团血红,就像是有人把剪子伸进我的身体里。硬生生的剪掉我一块肉般疼痛。
这痛,入骨髓;这血,染红我的眼睛。
我的手臂慢慢收紧,将冰凉的下巴,搭在了她并不宽阔的肩膀上,语气轻飘飘的说道:“孩子没了。”
刘姿琳闻言,浑身僵硬了一下,由先前的嚎啕大哭,转变为咬着嘴唇默默流泪,生怕惊动我的悲伤。
她就这样默默流了好长时间的眼泪,我睁着酸痛的眼睛,盯着暖黄色的墙纸,渐渐模糊成了空白,连带着我的大脑都变的空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刘姿琳叹了口气,因为她明白,我的悲伤,不与人说。
“桑桑,我帮你收拾一下吧。”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好像痴呆。
她将卫生巾垫到了新内裤上,边弄边对我说:“一个星期之内,都会流血,还会有脏东西流出来。然后得去医院检查一下有没有弄干净,如果没有弄干净,得做个清宫。”
我木木的点点头:“嗯。”
她给我搬了个椅子,让我坐在上面,不能用浴池,只能淋浴,我其实不想麻烦她,但是现在的状态,完全是对什么都提不起力气,浑身又疼又软,坐在座位上,都忍不住的往下流虚汗。
等到一切都弄好之后,刘姿琳给我端了杯热水喝下,我冰冷的胃才终于回暖,就这样,我们再也没有多说话,关了灯,睡觉。
可是我哪里睡得着,一闭上眼睛就会做噩梦,脑海里穿插着走过无数张人脸,最后,落在了久千代的脸上。
我揪紧了身下的被单,心里默念着那三个字:
久千代!
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醒了之后卫生巾已经完全湿透了。我双腿发虚的朝卫生间走去,结果起来的时候,没能起来,直接扑倒在了地上,刘姿琳闻声敢忙赶过来,看到我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眼泪再度溢满了眼眶。
我用力抓住刘姿琳的手,硬是自己站了起来,我皱紧眉头,红着眼睛看着她,说道:“这件事情,不要让他知道。”
她当然懂我说的是谁。但她弯曲的眉头像是十分不理解,我为什么要把这件事自己扛下来,而不把告诉对方,让对方愧疚,想办法弥补。
这就是,每个人处理问题的方式不同吧。因为我的存在是个负担,所以我从不想给别人带来负担。
以霍启盛的性格,他一定会为我冲个头破血流,如果他与久千代势均力敌,那么我当然乐意通过他的手,除掉久千代,但问题是,他与久千代的实力相差太远了。
一支在日本和中国都相对成熟的势力,又岂是他一个霍小爷的空壳称号能够抗衡的,霍二爷可以看他花天酒地,儿女情长,但是,绝对看不得他拆兵点将,有所作为,如果他真的有了大动作,那就意味着,霍小爷这个称号,将离他而去。
这个社会,并不是只要有一腔热血就能闯出一番天地,而霍启盛就像是一枝锋芒毕露,直来直往的箭。
所以,我不能因为自己委屈,而害了他。
他不懂我的考虑,我不怪他,我只要自己问心无愧。
刘姿琳说我真傻,我笑笑,心中无奈,古话有欺,傻人其实无傻福,只不过真正的聪明人。会装傻。
刘姿琳给高老板请示过了,高老板今天允许放我们一天假,然后我们坐上回家的车,刘姿琳说她要给我做一个芸豆炖猪蹄,好补的。
可是等到车子开进小区,我们付了车钱,准备进去楼道的时候,两个人都不由得顿住了脚步,因为,有个人,一直坐在下面。
他的头顶上,甚至还带着白色的寒雾。足以见得,他一晚上都没有离开这里。
我握紧刘姿琳的手,要她陪我演一场戏。
他听到了动静,宛如惊弓之鸟一样的抬起头,疲倦的眼睛下面,一团乌青。
我不知道这漫长的夜,他已经有多少次这样慌张的抬起头,他的拳头冻得通红,搭在腿上,像是被冻硬了一样,他摇摇青紫色的唇,揉揉毛茸茸的眼睛。满眼血丝的看向我,一丝欣喜,一丝不确定。
令人心疼的眼神。
他朝我走过来,结果膝盖一弯,差一点踉跄的栽倒在地上,我下意识的想要伸手去扶他。却只能努力的克制住自己,不要动。
装冷漠,装不在乎,远比将委屈讲给他听,更难做。
当霍启盛绷着一张脸,朝我跑过来。伸手用力的抓住我的手,问的第一句话却是冷不冷的时候,我真的心酸的好想哭。
只因他冷酷的少年不再冷酷,不羁的性格不再不羁,他为我一寸一寸的重新雕塑自己,他为我改变了太多。早已失去自己。
即使等了我一晚上,期间无数次的骂我是个死女人,可在看到我的那一瞬间,却只剩下关爱。
霍启盛!你能不能有点底线!
能不能……不要对我这么宠……
刘姿琳像是被霍启盛的话给弄热了眼眶,又像是知道了接下来会发生的事而于心不忍,她侧开脸,对着冰冷的空气眨眨眼,悄悄的抹了下眼泪,然后吸吸鼻子,说:“我上去炖猪蹄。”
刘姿琳走了以后,霍启盛把我的手握在手掌里呵了一口热气,然后说:“你手怎么这么冰,上面怎么青了?!”
我悄无声息的抽回了手,冷漠的看向他,绝情的说:“怪冷的,回去吧。”
“哦。”他应了一声,然后又一次抓起了我的手,将我往我们的楼上带。
我用力的往后拽:“我说的是。回到你来之前的地方。”
霍启盛愣住了,两秒之后,又对我笑嘻嘻的说,我想吃猪蹄。
“你难道不问问我昨天干什么去了吗?!你怎么这么傻,这么蠢?你难道什么都看不出来么?!”
“别说了。”
“霍启盛,你从哪来到哪去。以后我们没有关系了,霍启盛……”
“我他妈叫你别说了!”
他突然朝我吼出声,然后转身一把将我狠狠的抱在怀里,声音控制不住的哽咽,带着的祈求:“陈桑,求你别说了,好不好?”
我双手僵硬在他的怀里,颤抖的吸了一口冷空气,平静的说道:“孩子我打掉了。”
232。大海,我想跟你借个东西()
霍启盛的怀抱一点点的被石化,我想他已经预感到了坏消息,所以才会不想让我说,他宁愿欺骗自己,也不想要知道真相。坚强如他,在这一刻,脆弱的却像个幼稚的孩子一样。
他依然保持着抱着我的动作,只是他的怀抱,渐渐的变得松散,不再紧的我喘不过来气了,因为我,狠狠的伤了他。
霍启盛,你难过吗?其实我也很难过啊……如果我告诉你真相,你这个傻瓜肯定会去找久千代算账,到时候吃亏的是你啊!
“桑桑,你是在骗我对吧?”他的手指扣着我的后背,用力的晃了晃:“你是在骗我对吧?!”
“我把孩子打掉了,你还要我说几次?”我怎么可能把心里想的话告诉他。我只能这样假装绝情的说道。
“可是,我等了你一夜……”霍启盛似乎还在试图说些什么。
“所以以后不用等了。”我的手放到了他的肩膀上,一点一点,决绝的将他推开:“霍启盛,你应该明白,这就是我给你的答案。忘了我吧。”
霍启盛一米八几的大个,却被我这对瘦弱的胳膊推的向后踉跄两下,忽然平地起风,吹起了他的外套,他的头发,甚至他涟漪的眼泪。
他哭了。
眼泪就像刚刚冶炼出的铁珠子。一颗一颗的滚下来,将皮肤都烧出焦黑的痕迹,我仿佛能看到他的心被我的眼神割出一道道的大口子,潺潺的往外流着污血。
流吧,将这污血流尽了,以后。就不会再痛了。
他往后退了两步,嘴巴抖动,半天,才音色沙哑的问我:“你以为我这个人就不会痛是么?你为什么要这样伤我?!”
“因为我不爱你!”我说完后,短暂的停顿了一下,颤抖的吸了一口冷冷的空气:“所以,我也不爱这个孩子,请你别逼我。”
霍启盛闻言的瞬间,眼睛睁大,通红的像是沾了酸雨一般,他悲伤极了,随即咧起嘴角,摇曳的笑出声,仿佛枯黄的枝头上,随时会坠落的叶子一般无助。
他绝望似的抽搐着呼吸,然后把手放进了口袋里,眼泪淌进了嘴角,在舌尖晕开一滩苦涩,那是爱情的悲哀与毁灭。
“好,我不逼你,陈桑……”他突然控制不住了自己的情绪,疯狂的哽咽,说出的话都泣不成声,眼泪大片大片的跌落,他用手狠厉的擦了一把,骄傲的绷住那不可一世的嘴角:“我他妈以后再也不会逼你!”
他从怀中拿出一个小东西,在这样冰冷的天气里,他把它暖了一整夜,却恍然觉悟,它已经没有送给我的必要了。
他将它用力的甩到了铁门上。只听咔嚓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