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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感到口袋里的手机在发烫。就像是落落在呼唤我一样,多浪费一秒钟我都于心不安。我实在是没有时间在这里和她耽误:“走开!我再说一次,把手拿开!”
这时候,林妙妙背后那辆商务车的车门被打开,一群男人呼哧呼哧的朝我们的方向跑了过来,我无论怎么也弄不掉孙子洋的手,真是个畜生!
刘姿琳骂了一句草,然后跑到角落里掂了一个啤酒瓶子朝林妙妙她们走了过去,林妙妙穿着纤细的高跟鞋往后退了两步,显然还是对刘姿琳手上的那个东西感到害怕的。
虽然一啤酒瓶子不能让她出人命,但是能让她流血,像她这种只知道说大话的草包能不怕吗。我抬起就是一脚,鞋尖对准了他的膝盖处,痛的孙子洋立即松了手,然后我看到路上有车来,就准备跑过去。
林妙妙拧着脸。对手下说道:“去把她给我拦住,既然她这么急的话,我偏偏要把她给拖住!”
我被她的这句话气的咬牙,真是贱到一定程度了。但是我现在哪里有时间会和她计较这些。
刘姿琳看的出来我很着急,于是拿啤酒瓶指着那些朝我走过来的男人大声吼道:“谁他妈敢拦!”
话音落下,她直接把啤酒瓶朝自己的脑门上用力一砸,瞬间只听到哗啦啦的一声碎响,啤酒瓶只剩下了一个尖锐的玻璃茬子在她的手上,刘姿琳白皙的脑门上瞬间有鲜红的血蜿蜿蜒蜒的流了下来。
刘姿琳双目赤红的瞪着那些人,然后抓住玻璃茬子朝那些人指着,怒声道:“都他吗我后退!今天谁敢过来,我就扎谁动脉!”
她说完,那些男人面面相觑都不敢上前了,有的嘴巴里小声的骂了一句疯子,显然这一下镇住了在场的所有人,包括我。虽然刘姿琳她只是个女人,但毕竟谁都怕不要命的,谁又愿意给林妙妙这种人真正的卖命。
我看着刘姿琳脸上那成片的血,只感觉她那一玻璃瓶就像是砸在了我的心坎上。让我蓦地一疼。
我以为我已经麻痹了,丧失发现感动的能力了,但是这一下,却让我久久麻痹的心脏跳动了起来。如果不是环境不允许,我猜我一定会哭出来。
刘姿琳扭头,对我恭敬的说道说:“桑姐,您先上车,这里的事情有我摆平。”
我艰难的吞咽了一下喉咙,只能强装冷酷地对刘姿琳说了一句好。林妙妙一脸嗔怒的看着我,突然呵呵笑道:“还桑姐?真可笑!就这种人还配的上一声姐?!”
刘姿琳狠狠瞪了一眼林妙妙,林妙妙的语气顿时弱了几分的冲我的背影吼道:“我告诉你陈桑,张文杰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你给我等着吧,等你没靠山,有你哭的时候。我看到时候谁来帮你,就算你用啤酒瓶把自己砸死都不顶事!”
“闭嘴!不想死的就给我滚!”刘姿琳再次怒声道,谁都没想到这个表面上那么甜美的女孩,会有这么大的气魄。连我都不由得为之一振。
她除了不像可拉一样训练有素,没有可拉手底下的资源,但是其他地方,并不比可拉差。可拉和我是亦敌亦友的关系,而刘姿琳,则是我永远的同盟。
刘姿琳,谢谢你。我发誓,我一定不会让你今天的这些血白流,一定!
我坐上了车,不停的催促司机,希望他能够快一点,司机被我催的不耐烦,差一点脾气一来,把我给放到了路边上。
然后他说:“别急嘛。安全第一。”
今天的运气出奇的差,每次都要被红灯拦住,好像是有人在我的心里放了把火,火烧火燎的,我的给落落打电话,但是他的电话一直处于关机状态,根本没有人接,我急的直跺脚,生怕他此时已经上了飞机,飞到一个陌生的城市。
我看着天空中那一架架飞行而过的飞机,第一次切切实实的感受到原来落落离我那么远,远的即使我踮起脚尖。也够不着他。
他一定是听到了那段录音吧,否则他的声音不会听起来如此暗淡。
我也不知道我见到落落之后能和他说些什么,难道要告诉他,音频并不是我本意吗。还是让他留下来?如果都不是,那么我现在这么着急着去见他,又是为了什么呢。
在仰望灰色的天空那一刹那,我想明白了。我之所以想要见落落,不是因为我想见他,而是他想见我,所以,我要去,我要听听他临行的话语,哪怕是吩咐我一件事,作为回报,我一定会在他出国的的这段期间完成。
等到车子终于到机场那一刻,我的汗水已经湿了满身,我跑进了国际航班的航站楼,去办理vip手续的地方找他,因为没有机票,所以去不了安检口,只能在大厅里四处游荡,寻找他的身影。
可是我找不到,找不到,只要一想到他现在也在某个地方也在四处找我,我就心慌。
一个猛然的转身间,我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背影,尽管瘦弱,但至少是站着的,此时广播开始公放登机消息,我急忙朝那道背影跑了过去,然而,还未来得及上前,便被忽然走出来的一人挡住了去路:“你来晚了”。
215。我怀孕了()
“放开我!”我推着那结实有力的胳膊。
“你现在去,只会让他错过飞机,错过最佳的治疗,他已经决定了。”大海低声朝我说道。
我的眼眶里蓄满委屈,一切都理所当然的让人如此难以决定,于是在大海锋利的眼神的压迫下,我只能咬着嘴巴,将所有的苦都咽进肚子里,然后缓缓的,缓缓的,松手。
眼睁睁的看着落落四处张望的眼睛不再张望,因为期待而扬起的头颅,也不再期待,颓颓然的垂下,类似心死。
他的背影逐渐消失在通道里,眨眼间,便看不见。
就在落落走进去的那一瞬间,一直恋恋不舍的可拉才终于转身。她一眼就看到了大海。
我想,为什么大海这么高的个子,落落却没有看见呢,最后才意识到,原来可拉站着的就是我们这个视线方向,他挡住了落落的目光。
可拉朝我们走了过来。脚步很急促,显然是因为看到了我,她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套装,开叉的包臀裙刚好遮住膝盖的位置,干练之中,又透露出一股成熟的美感。可是在我眼里,她就像是一朵带刺的玫瑰,尤其是现在这种气势汹汹的模样,像是一定要我好看。
“没想到你竟然做出这种恶心事,亏落总还对你这么好!”
她说道,我立马就反应了过来,她一定是听了那个音频,我不说话,经过大海的一声劝阻,我已经放弃了喊出落落的名字。
是的,放弃了,人就是这样。一股脑的不计过程勇往直前,可当真正面临抉择的时候,就放弃了,因为不得不放弃。
大海没有劝阻任何,可拉像是更加生气的对我说道:“我告诉你陈桑,以后我跟大海都不会管你,我们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一个叛徒的身上!”
“我真想杀了你!”当可拉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心里面的荒唐是成片的疯长,为什么这么多人想要杀我,陈桑,你想要活着,可真不容易啊。
落落也走了,被我视为唯一的亲人的他也走了,我还有谁?
我妈说我是个克星,说我克死了她的大好青春,我不信,但是现在看来,我真的就是个克星,我的身边,没有一个人,就像我孤独的来到这个世界上,再孤独的死去那般,没有人。
我抬头,好长时间。终于说出了我的第一句话:“你们这样有意思么?一定要将我丑恶到最后一步么?”
我看向大海:“既然这样,为什么不把录音在他上飞机之前再听,为什么还要让他给我打电话,然后又把我拦住,之后要给他编个什么理由,说我表面上答应他来机场,半路上却去见了久千代吗?!”
我说话的声音不可控制的变大,即使我知道我一点小小的反驳都会让他们生气,然后见死不救。
不过,以现在的情况,他们应该巴不得我自生自灭吧,不在背后捅我一刀,已经算是仁慈了。
大海没有说话,也没有否认,倒是可拉冲我说道:“你还有脸见落总?!我警告你陈桑,如果你再敢做危害到落总的事,不管落总有没有下命令,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够了!”我瞪着他们,瞪着这两个曾经帮助过我,又要赶走我的人,说道:“你们已经够不放过我了,还要怎样?”
我说完之后,便直接扭头离开,头也不回的。心口一阵窒息。
他们想要怎么抹黑我就怎么抹黑我吧,无论我做什么,他们都会用落落的病情来压的我说不出话,打着仁义的旗号,去满足自己的私心,这就是大海和可拉。
甚至这几个人中。我不知道我究竟替谁背了黑锅,因为落落的病,有人透露了出去,我相信,落落他这么聪明,一定不会相信的,对么。
我满心沮丧的回了赌场,看着天空中飞机的信号灯,忽闪忽闪的就像是落落明灭的眼睛,我双手合十,做一个祈祷的少女,对着玻璃窗,以及高架桥上的天空默默祈祷道:“师父,你一定要健康啊……”
然后有眼泪从眼角落了下来,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哭,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一只黑天使,突然飞进我的生命中,将我护在怀抱里,为我挡了一阵枪林弹雨后,又受着伤飞走了。
我想,落落之所以打破鱼缸,让我从此以后叫它师父,大概是因为,与其让我在他突然飞走的那一刻。痛的难以平复,不如提前演习一遍,这样,我便能习惯分别了。
回去之后,我和刘姿琳提前回到了那破旧的出租屋里面,看着裂了缝的墙顶。随时都有塌下来的风险,我给刘姿琳把伤口清理包扎好了以后,两个人便一起躺在了散发着旧海绵味的床垫上。
我像是癔症一般的对刘姿琳说道:“姿琳姐,你想不想住上好房子……”
“想啊,当然想,但是好房子租金太高,我最怕哪天洗澡的时候,热水器的电线会冒火。”
她讲到着,呼哧的笑了,说:“赚钱难,尤其是我们进了这行,又不肯做皮肉生意的人,赚钱更难,哪天要是能榜上个大款,那才算是混出了头。”
“做富太太吗。”
“嘻,能当个情人都不错啦,又没有文化,人家哪里看的上。”
“那是不是有文化。人家就看的上了。”
“或许吧,但是有文化的又太死板,娶回家也只能当黄脸婆,到时候,男的还不是要来找小姐。”
我靠着刘姿琳,问道:“姿琳姐。什么才算是爱情呢。”
“爱情?你现在赶快睡就知道啦。”
“为什么。”
“因为那玩意儿,只有梦里才有。”
没有落落照拂的日子里,没有霍启盛霸道出现的日子,原来可以过的这么快,像是一眨眼就没有了,快的连照相机都捕捉不到它。
一天重复着一天。我不知道自己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我总会趴在阳台上,看着时常灰蒙蒙的天,唉声叹气,叹不完的气。
听书上说。人要少叹气,因为叹出来的气,里面是装满精气的,叹一口,便少一点精气,所以我不敢再叹了,怕自己变成怨妇。
我整日整日的泡在书堆里,短短几个星期,就把落下的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