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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张狗眼一直保持中立,在他的眼里沈煜他们都只是小孩,谁有本事谁留下来,谁心狠手辣,他就用谁。”柯之柔说完。看看我的脸色后,又补充道:“桑姐,说不定,沈煜他只是想要远离这些是非,重新开始,这对他的安全来说,兴许是件好事。如果他继续留在深圳的话,张文杰他们一定还会再次找他的麻烦,早晚要整死他的啊。”
我闻言依旧没有反应,思绪却飘到了我与沈煜相约要逃跑的那一天,我站在海边,凭栏苦等,等到最后,却等到了沈煜解决的短信,那一刻。他是否坐在正要离港的游轮上,与我做出最后的告别。
沈煜,你到底去了哪?澳门?香港?还是珠海?茫茫人海,你让我到哪里去找你,如果我也悄无声息的走掉,我们是不是永无再见的可能了?
我颤抖的拨通沈煜的号码,那边传来人工服务台冰冷的声音: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本来我还想通过柯之柔,好好整一下孙子洋,但是现在,斗来斗去还有什么意义?我现在只想知道,沈煜是真失踪,还是假失踪,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
如果他是被迫的,那就不止失踪那么简单,很可能已经……遇害了。
当这三个字炸响在我脑海里的那一刻,我差点失控的呜咽出声。
“还有别的么。”我迫使自己冷静下来,语气平淡的问道:“比如他的出租屋里,孙子洋他们一定去搜过了吧。或者调查过沈煜一些事。”
“是的。”柯之柔肯定的说了一句,继而言道:“出租屋里有几个残留毒品的针管,还有,孙子洋他们查出,沈煜在失踪前,在黑市买了安乐死的药物。”
我的脑袋猛的一阵发蒙,嗡嗡嗡的有些不清明,以至于心脏惶恐的跳动,喘不上气的感觉像是快要把我憋死。
“安乐死……”我捂住嘴唇,颤抖的说不出话,再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装淡定。
柯之柔见我脸色煞白的模样,害怕极了,连忙抓住我的手,不再有往日的骄傲,低声下气的对我说:“桑姐,我只是把他对我说的话,如实转达给你,绝对没有半句谎言,说不定,说不定他买来的药物,只是用给阿猫阿狗的呢。”
犹记得帮沈煜戒毒的那晚,他绷紧四肢,痛苦的呻吟,含着恨与悲观的对我断断续续说道:桑桑,我好想死。
我的眼眶酸红。悲恸的心像是在石子路上不停的颠簸,抽搐,又如同掉进了黑色的海域中,随着汹涌的海浪,无止境的猛烈翻滚。直至破碎成一摊肉泥。
就在我想要让柯之柔出去,我一个人静一静的时候,门外忽然有人敲门,柯之柔看了我一眼,得到我的应允后。才走过去开了门。
结果门外站的是胡清,她一脸紧张又兴奋的对我说:“桑姐,桑姐,女魔头来了!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啊!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她呢!”
看的出来,胡清对这个莫维很是崇拜,她这模样就跟粉丝见了偶像似的,我的心情一时间还没办法从刚刚的情绪中转变过来,没觉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她来干什么。”
“估计是来赌钱的吧,身边还带着两个保镖,帅气极了!”
柯之柔看着她得意忘形的模样,连忙出声压制:“她再怎么样都比不上桑姐,一个过气了的头牌而已,有什么值得你这么兴奋的?!”
胡清一听柯之柔这么说,才意识到自己太过了,在自己上司的面前,长别人的威风,简直是做属下的大忌。于是被柯之柔这么一顿教训后,连忙说是是是,过气了,她像咱桑姐这么大的时候,还什么都不是呢,现在要是比谁厉害,还是桑姐胜他一筹!
我对她们两个摆摆手,说:“行了,都忙自己得事情去吧,柯之柔你先盯着一会儿,出了问题找冯添,任何人都不要过来打扰我。”
我回到了自己的专属休息室,只觉得心烦意乱,快要崩溃,我坐在沙发上,思绪控制不住的飘荡回从前。本来我已经决定好离开这座承载我所有青春和痛苦的城市了,现在我哪里都不能走,否则沈煜回来的时候就找不到我,况且现在我只想知道他是否还平安活着……
我整个人都蜷缩了起来,双手抱头,痛苦至极,不断的把手指插进头皮,用力的拉扯,因为现在的我已经失去了嚎啕大哭的权利。
就在这时。门被从外面拍打几下,我没有理会,紧接着又被拍打几下,我失控的朝门口吼道:“我说了!谁都不见!”
话音落下后,门直接被从门外推开。来的竟是高老板本人,他一定是听说了我给柯之柔吩咐的事,才决定亲自出马。
“陈小姐,外面有老朋友找你。”
他说的老朋友的应该就是莫维,我心想。莫维果然是非同小可,犯得着让高老板本人亲自来请,不过我和她昨天才认识,怎么就变成老朋友了。
我刚想说我不舒服,手机就响了。我伸手示意高老板我接个电话,然后按下了接通键,米雪姐的声音听筒里传了过来,她说:“桑桑,我现在在酒店门口呢,你把东西拿来吧,快点哦,我的时间有点紧张。”
“恩恩,好的,你等等。我马上来,你穿的什么颜色的衣服?”
“白色的,身后是辆黑车。”
“好的,好的。”
我挂了电话,收拾好情绪,然后从柜子里拿出手提袋,跟高老板一起走了出去。
结果刚一走到宽阔的楼梯口,就看到了站在大厅中央莫维,她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抹胸套装,肩膀上披着一件黑色得西服外套。头发低低的束起,手指上夹着一根细雪茄,整个人看起来干练又妩媚。
我踩着铺着红地毯的楼梯一步一步的往下走,莫维微微的仰起头,看着我。眼神看起来,并没有一点点的善意。
看来她今天,是来给我找事的。比如,给我一个下马威,或者,来刺探刺探我到底有几斤几两。
我快步下了楼,一直走到了莫维的身边也没有打算停下脚步,她脸上的微笑瞬间消失,身边的保镖立即伸出手拦住了我。
我侧头看向她,她抽了口烟,然后眯着眼睛看着我说:“赌博呢,就是得有个旗鼓相当的对手才好玩,今日手有些痒,不知道陈桑小妹妹,有没有兴致陪姐姐玩上两把?”
“不好意思莫维姐,我还有朋友要见,等我五分钟可好?”
“朋友?”莫维吐了口烟,提唇笑了一下说:“看来Michelle和你相处的还不错么。”
我闻言,愣住了,因为她口中的Michelle翻译过来,就是米雪二字,难道她认识米雪姐?
“想来我也好久没有和她见面了,不如你的东西我替你交给她,顺便和她叙叙旧。”她话音刚落,她身边的保镖直接就过来抢我手中的东西。
我瞪着莫维:“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笑笑,不说话,只听撕拉一声响,那个男保镖直接撕烂了手提袋,随即,里面得文件袋扑嗒一声掉了下来,进入了大家的视线中。
189。米雪姐不可能要陷害我()
莫维看着那个文件袋,随即挑了下眉头,看了一眼远处看热闹的冯添,像是在用眼神交汇些什么,我微微侧脸,用眼角的余光看过去,只见冯添一副气的咬牙切齿的模样,恨不得把我生吃了。
冯添应该是发现文件袋丢了,只不过不知道是被谁偷的,之前有些怀疑我而已。但是现在这个局面。哪里还需要怀疑。
怪不得莫维要拦我,八成是看到了外面焦急等待的米雪姐,知道我拿过去的东西肯定有猫腻,所以刻意找茬。只是不知道这一出是顺道给我出难题,还是蓄谋已久,但不管前者后者,我和这个“一姐”莫维要想和平共处看来是不可能的了。
莫维冲我笑了一下,说了一句不好意思,然后斜着眼睛看了一眼和我抢东西的保镖,故意阴阳怪气地说到:“还不赶快给陈小姐道歉。”
那保镖立即很有素质的并拢双脚。冲我利索的俯下腰板,说了一句“陈小姐,对不起”。
此情此景,我还能说什么,高老板在一旁捏了把汗,像是深怕我会捅出了篓子。我自然知道孰轻孰重,别人越是想要挑事的时候,我越是要按兵不动,免得给自己找麻烦,这点浅显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于是我笑了笑,说:“没关系的莫维姐,不就是一个袋子么,本来就有些烂了,这么一个小东西。就不麻烦莫维姐帮我转交了。”
我说完,就准备低下身子去捡,却被莫维的人给抢了个先,我还保持着捡东西的动作,面部瞬间僵硬无比不知该如何是好,空空的手掌下意识的握成了拳头。
莫维再次吸了口烟,说:“陈桑妹妹,你应该很忙吧,这么大的一个场子,难道不需要认真打理打理吗,你应该忙的不可开交才对,哪里有空在上班时间去管这些小事呢?”
“是的,是的。”高老板为了息事宁人赶忙出声道:“陈小姐,想起来VIP2号台刚刚有个客人好像有些要求,你先去处理一下。”
我冷眼看着莫维,尽管她在身高上占有优势,但我也丝毫不畏惧她,她的意思很明显,这个文件袋她不是跟我争,是我必须要给她!她仿佛用眼神对我说。我不是在跟你商量只是在通知你,仿佛只要她一句话,我就不得不听。
只可惜她不是落落,落落也没有吩咐我必须要听她的话,所以我,绝对不会让步!
可场子是高老板的,虽然他平时敬我三分,但是真正的话语权还是掌握在他的手里,所以他说的话,我不得不听。
我无心去应对那些心计,就直接面无表情的对莫维说道:“那这个文件夹,你非拿走不可了?”
“话别说的那么难听陈桑妹妹,姐姐也是好意,想要替你分担一点。”莫维的双手抱于胸前依旧不痛不痒的笑道。
“既然这样,那我就多谢莫维姐了,你真是个热心肠的人。”我笑着说道,然后扭头看向高老板说:“刚刚莫维姐说她想要我陪她玩两把,客人的事情,先让冯添取处理吧。”
“行。”高老板一看事态已经缓和,满脸堆笑地向莫维说:“您要来多少的筹码。”
“嘁”莫维轻笑了一声说:“我跟她一没钱的小姑娘玩什么呀,赢不了一顿晚饭钱,还落个欺负小孩子的名声多难听。”
她给我抛了个媚眼,接着说道:“小妹,姐姐我今天有点累了,先走了。改天再陪你玩。”
她说完,便领着自己带来的人往外走,她现在身边有保镖,我又没有权利指使场子里面的保镖,更不可能让手底下的小姐去帮我拦住她。眼见着她人就要走掉了,只好身单力薄的跟上去,心想着出了场子再想办法。
等我出去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米雪姐,原来她不是没有走。而是走不了,此时正被莫维的人给控制住,无法动弹。米雪姐眼神复杂的看向我,我一时间也无法解释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不知道莫维和米雪是怎么认识的,也是第一次听到米雪姐的英文名,或许,米雪姐在之前,也跟莫维一样,是混高级场子的,但是现在,两个人的命运却千差万别。
一个坠入了肮脏的泥淖再也无法翻身,一个却已经洗白,成了身家千万的女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