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还疼吗?”
“不疼。”他伸手,点点我的脸:“被吓到了吗?”
“没有……只是。你怎么会来?”
他牵起我的手,带着我朝他的车走去,脚步踩在地上,一阵沙沙的轻响:“因为心神不宁。”
他说完这句话后,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他的手心,不断的有热流涌进来。
他时而像个病态的孩子,时而像个恐怖的恶魔,时而,就像现在这样。一字一句间,都渗透着宠爱。
有太多鲜明的个性在他的身上杂糅,以至于我,分不清楚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等到回到公寓的时候,落落的脸色已经白的吓人。我给大海打了电话,让他联系熟悉到家庭医生。
何医生来的时候,脸色很凝重,尤其是看到伤口的那一刹那,欲言又止。我没有像对待林启盛那样一直站在门外,搬了个小凳子,坐在一旁给医生打下手,何医生给他打了局部麻醉,再清理伤口,然后我的任务就是用纱布把冒出来的血给擦掉。
像他们这一类人,很排斥医院,更多是因为怕留下证据,或者暴露行踪什么的,像沈老师的这种伤。也不能送去医院,因为是枪伤,医院会和派出所备案。
伤口缝了好几针,我也没有专门去数,拉线的时候会比较疼,等何医生弄好,落落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我看何医生像是有什么话要对他说,于是很识趣的走开了。
“我去把你的衣服洗了。”
落落闻言,点了点头。然后我把他脏掉的衣服抱在手里,去了卫生间,因为衣服是真丝的,我就接了点凉水,放在水盆中漂洗。
房子的空间很大,导致我听不清落落和何医生的谈话声,我关了水流,靠近了门框,这时候才听到外面的对话声。
先是何医生说:“你真是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刚刚用体温计测了一下还有点低热,这两天是不是发了一场高烧?”
“没事,吃了点药,好多了。”
何医生见落落这种无所谓的态度,似乎是很生气的样子,语重心长的对他说道:“你有多长时间没有发生过这种意外了?你也知道什么叫做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这两年你对自己的身体也一直挺小心的,怎么这次会这么冲动?”
何医生叹了口气:“来之前大海已经都跟我说了,我看你是不是连神智都不清楚了,就算要救这姑娘,不是有大海吗,犯得着你这么上前冲锋陷阵的吗?”
落落轻不可闻的笑了一声,说话的声音没有一点点威严,显然这个何医生在落落面前还是有点地位的:“考虑那么多,就不叫救了,叫演。”
“我不管你什么演不演的。”何医生似乎把自己的医药箱狠狠的放到了地上。有些发脾气:“反正你无论如何都要把身体搞好,大海,可拉,我,为什么都这么死心塌地的跟着你?因为你的命不是你自己一个人的,小落,你不要忘记自己的目的,你今年二十七了,你整整摸爬滚打了十几年,这十几年你是怎么不人不鬼的熬过来的。难道你想让你自己十几年的努力,全部毁于一旦吗?!”
“收声。”落落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冷:“伤口已经处理好了,没有你的事了。”
何医生像是握着拳头,用气声说道:“我看你现在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是什么情况,一旦你现在吃的药产生抗体,再也没有别的特效药能救你!”
我听着何医生的话,心口没由来的打了个冷战,手上的动作没注意,突地打开了水龙头,急流如注的水声,吓得我差点打翻了手里的水盆,赶紧把水龙头重新拧好。
也就是这么一个打岔的时间,他们两个接下来的几句话我没有听到,再回过神时,落落已经再一次下了逐客令。
“我的事情我自有打算。”
“是的。我知道你很有主见,也清楚你的能力,但是我医得好你的病,却治不住你的心,现在这只是一个要不了命的伤口,可我却从这个伤口看到了你的未来,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什么东西不能沾。”何医生说完这句话后,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边收拾边冷冰冰的说道:“你如果还这么糊涂下去,那这姑娘,不能留。”
“她是我经营的一颗棋。”落落出言道,似是来自地狱般的警告:“谁都不能动。”
“既然是棋,也应该经营好了吧,那么就让她做出点什么,否则她就是一颗废棋!”何医生似乎是收拾好了,我听到他挪动脚步的声音:“你好像已经忘了,当初你为什么选择她,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我不想看到你做最愚蠢的事,否则,纵使你翅膀再大,也总有护不住的那天。”
何医生的话寒寒敲下,经过拐角处的时候,像是发觉到我似的猛然侧头,我连躲都来不及躲。
他盯着我,金丝眼镜反射了一下灯光,衬得他目光,一片深不见底的毒辣。
182。立威()
何医生走后,我好长时间都没有挪动脚步,然后把手重新泡进冰冷的水中,继续的揉搓他的衣服,盆子里的水,都带着血腥味。
我知道何医生之所以话说的那么大声,是故意想让我听到,而落落,之所以和他谈论下去,是因为他的个性从不刻意隐瞒。
可是,我却从何医生的语气中,闻到了充满紧迫的火药味。
对于我来说。当然是想早日达成落落的目的,这样,到时候也能离开的心安理得,但是他,却迟迟没有动作。
今天,我终于从何医生的口中得到了答案,这一切的拖延,都是因为落落在该狠心将我推入深渊的时候,却,心软了……
何医生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他在告诉落落,如果落落再不行动。那么,有人替他出手,甚至是……把我当一颗废棋处理。
废棋的下场是什么,不得而知。
我的手在水里面越变越冷,像是快要被冰冻起来了一般,因为我能够猜想到,落落的目的,一旦拉开帷幕,将是极其庞大的一场戏,可拉,大海,何医生。乃至更多人,都是其中一员。
这注定是一条,流满血与泪的长河!
“陈桑。”落落在喊我,我应了一声,立即放下手中的活,擦了擦手,然后赶了过去。
他有些劳累的样子,我因为何医生对他的责备而深感内疚,因为他的每一句,都是骂给我听得,如果不是我,他也不会受伤。
我摸了摸他的头,看了看何医生测过的体温计,发现他确实还烧着的。
落落说:“我现在很困,怕一觉醒来之后忘掉了。”
“什、什么?”
他从枕头底下摸索出来了一个精致的礼盒,对我说道:“送你的新上任礼物。”
我接过,然后他盖了一下眼皮,说:“晚安。”
我看着他微微扎出来的胡子,突然想做点什么来掩盖我心里的不安:“我给你刮下胡子吧。”
他顿了顿,看我的眼神如同一汪黑潭水,表面上是平静无波的,内里,确实极其柔软而令人深陷的。
“好。”
我去洗手间拿了电动剃须刀,落落跟随着我的的动作,抿着嘴唇,抬起了下巴,眼睛微眯,却认真的连半秒钟都不曾离开过我的脸。
后来,我在偶尔翻开他的自叙集的时候,看到了这么一句话。
胡须生在皮肤外。坚硬的没有感觉,然,当你的手触碰到它的那一刻,却像是忽的摸上我的心脏……
我拆开了他给我的礼盒,发现里面躺着一枚精致而美丽的胸针,银色的流苏,就像是破茧的翅膀,颤颤巍的,亮闪闪的。
一个没有情感含义却细致入微的礼物,一如他一般,克制而吸引。
第二天,我正式开始赌场的事宜,落落简单的叮嘱了我几句,然后我给可拉打了电话,让她过来照顾落落,才放心的去了赌场。
当天,我烫了大卷发,脖子上带着纤细的项链,穿着紫色的短鱼尾裙,银色V口小高跟,打扮的特别正式,婉约之中,散发着成熟的迷人香气,当然,这句评价,是负责我妆发的小羽说出来的,她还专门给我涂了护手霜,说是落总特地吩咐的,一定保养好我的手。
和高老板简单寒暄几句之后,一切便开始有条不紊的进行起来。赌场不像夜场,只在晚上开业,赌场都是全天性的,而且环境比较密封,不见天日,这样就会让赌客忘记时间,赌它个天昏地暗。
赌场从外面看来,就是一家简单的酒店,因为在大陆,开设赌场是违法的,所以大部分都只能隐藏在地下,挂羊头卖狗肉。一般都靠赌客之间的口耳相传。
赌场内是不允许卖淫的,但是转移到楼上的酒店,就不算作卖淫了。
高老板的酒店里有专门派发小卡片的,一有新客人入住,小卡片就会从门缝底下塞进去了,人从我们这边调。什么清纯女学生,性感少妇,都只是换个服装的事,穿校服的不一定是女学生,穿制服的,也不一定是护士。
我对这里的赌客还不太熟悉。都是高老板在其中周旋的,好几个好面子的大款把钱往桌子上一拍,说:“把你们这最漂亮的给我叫过来。”
这要是说了最漂亮的,别的人不得闹起来,于是高老板话锋一转,说:“没有最漂亮的。全部都个顶个的漂亮。”
说完,高老板示意我一下,然后我就按他的要求,给他叫来了果果,对方一见果果这身段,满意的不得了。又是递烟,又是帮忙扔筹码的,不仅被伺候的舒舒服服,还倍儿有面子。
然后立马就有别的赌客,点了两个小姐,左拥右抱的,羡煞旁人。
我故意压制着胡清和柯之柔,一直没有叫她们两个人的名字,因为她俩起点比较高,在Muse都是当红的人,很容易忘乎所以,我这也是为了给她们一个下马威。让她们明白一个理儿,得罪我就没有钱赚。
就在我前面忙的脚不沾地的时候,后台出事,小姐被人给打了!
刚好这边的事也忙得差不多了,我就去了后台,当时一圈人围着,中间站着一个穿着特别骚包的男人,脖子上带这个银色的四方挂坠,这男人,大概就是米雪姐口中的那个冯添吧。
而被他打的,正是之前在Soso的时候,在尤子面前帮过我的小茹。
“桑姐来了。”
“桑姐。”
所有人在叫完我的名字之后,都自动排成了两行,冲我低了下头,然后靠着墙边站。
冯添人长得比较白,个子也很高,脸瘦长,浓眉大眼的看起来一点也不市侩,讲话带点东北口音,听起来幽默,招女孩子喜欢,要不是米雪姐在之前就跟我提过他,从外表上还真看不出来他竟然会这么卑鄙。
“怎么了?”我问。
“这女孩叫什么?太不懂事儿了,高老板说了。每个人都得进行一次入职培训,结果她不仅笨的跟什么似的,还不乐意跟我学。”
我低头看了一眼小茹,她捂着脸,特别的委屈,蹲在地上,像是很害怕的样子,眼泪不停的往下掉。
这事要是想息事宁人,帮着冯添骂两句小茹也就过去了,但是现在,正是我巩固人心的时候,小姐眼睛很尖的,我现在手底下本来就没什么人脉,要是再不厉害,要不了多久,人就跑他那去了。
我现在要做的就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