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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僵硬在原地,无法辨别出方向,只能嗓子嘶哑的冲门外吼道:“放我出去!你这个变态!魔鬼!”
落落的声音格外冷静,带着训斥似得愠怒:“你给我在里面好好反省反省!”
174。沈你吗个头啊,抱住老子()
黑暗中,恐惧就像是一条草丛里的游蛇,静悄悄的,静悄悄的缠住你的脖子,一寸一寸让你窒息而死,这也是为什么人们总是在黑暗中特别害怕的原因。
我总会忍不住的幻想,比如身后站着个长头发的女人,穿着空荡荡的裙子,两只胳膊不断的朝我伸过来,每当想到这,我便神经质的回头,可是无论哪里。都是漆黑一片的。
在这种漆黑的环境里,空间和时间的意识都会逐渐变得模糊,以至于到最后,不知道自己身处于什么地方过了多久。
我能感觉到我刚刚踩到的东西是铁链,对了,不是有灯吗,只要把灯开开,就能看清楚有什么东西了。我没办法用手去做探测器,只有用脸,结果我屏住呼吸,用脸找开关的时候,忽然有个凉凉的东西撞到了我的脸上,就像是突然被一只凉手的摸了一巴掌似的,吓得我浑身如同电捣,差点魂飞魄散。
我一脚踩空,直接给摔倒了,摔倒之后,我腿软的不敢再动了,然后我感觉我的脸上,沾着一股怪怪的味道。
我身上的每一个恐惧细胞都被调动了起来,想到伤心处,眼泪不断的往下掉,我开始反思,想这一切的合理性。已经我和沈煜会面对的各种未来,想了好多好多。最后依然决定,我要走,我要离开落落,反正到时候,我跟沈煜一走,他没有那个精力,也找不到我们!我就这样想着想着或许是因为哭累了,进入了一种迷迷糊糊的状态,双手被绑着蜷缩在地板上。
我是被一阵手机铃声给吵醒的,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床上,手也被松了绑,我无瑕去想自己怎么会在床上,条件反射的去看手机,激动的去接,然而却只是移动客服的电话!
我一看时间,发现自己已经睡过了头,错过了和沈煜约定的时间,于是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却找不到落落的人在哪,我心想他可能是出去了,但是又想想,也不能啊,他怎么可能会把我一个人放在房子里,他不是说了不能让我逃跑的吗。
我在客厅和他的卧室四下看了看,发现却是没有人影,就在刚松懈下来,准备去洗手间上个小手的时候,差点被吓个半死。
本来昨天晚上就够一惊一乍了。心脏都留下了后遗症,这又被吓了一下,差点疼的我没能缓过来。
只见白色的按摩浴缸里,落落浑身湿漉漉的躺在里面,水没到胸口处,他就这么躺在里面睡着了,黑色的睡袍在水里面漂着,就跟个黑色的水草似的,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好像一只苍白的鬼。
我理应无暇顾及落落,现在这种时刻,是我逃跑的绝佳时刻,我已经在心里对自己说了不下十遍的不要管他不要管他,但还是良心不安的朝他走了过去,摸了摸水池的水温,简直凉的吓人。
他的脸颊两边带着病态的酡红,肤色却是苍白的紧,我连忙把水给放了,在脸池前慌里慌张的洗了一把脸,然后用毛巾把他身上擦干了,又拿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给他换上。
我想把他从浴缸里面弄出去,结果无异于天方夜谭,虽然他身材偏瘦,可也是个大男人,我根本就弄不动。
我想给大海打电话,但想了想,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到时候落落拦不了我,大海可劲大着呢,最后没办法。我就只能把落落给弄醒,他糊里糊涂的样子,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捂着脑袋说头痛。
想起他昨天凶神恶煞的模样,我真的想把他用力的摔到浴缸里,然后再踹上几脚,但是想了想,反正马上就走了,临走之前也算是做点善举,感谢他当初,救了沈煜的急。
人人都有落难的时候。
他跟滩软泥一样,八成没怎么生过病,靠在我得身上,扶也扶不起来,到最后累的我一脑门子都是汗,才终于把他给搞上了床。
途中给沈煜打了个电话,结果没有人接,我麻溜的给落落冲了速泡姜茶,这个姜茶还是落落从国外专门给我买的,他说我比较爱痛经,这个比较好。
想到这,我忽的有些过意不去,说实话这段时间,落落教会给我不少东西。也让我长了不少的见识,也没让我吃过什么苦头。
听大海说,落落不爱开灯,自从我来了以后,电表终于走起来了。
还有很多细节细节,我不想再去想。因为我……要走了。
我给落落喂下了姜茶,还有感冒药,他神情恹恹,皱着眉头喊冷,然后自己迷迷糊糊的把身上湿哒哒的内裤给脱了下来,我看真没时间耽误了。喉头滚动了半天,才低下头,对他说道:“对不起……你……找别人吧,我……要走了。”
我不知道他听不听的到,总之我这句话音落下后,他得眼珠在眼皮子底下滚了滚。然后撑开眼皮,淡漠而沉寂的看向我,说:“你忘记夏优了么。”
他说完,我忽如被雷劈中,愕然抬头。
他的语气平平的,听不出任何属于患者得柔弱:“想要洗脱她的罪名很简单,同理,想让她背负一辈子,更简单。”
“人的心随时都会变,在看不见你头破血流的意志前,我是不会做无用功的。”
我的手紧紧捏着床单,半宿,松开,怅然若失的答:“知道了。”
“不要让我再像昨天那样对你,下一次,一定会比这次更狠。”他像是特别疲劳的盖上了眼皮,然后嘴巴轻轻的开合道:“要么服从我,要么打败我,你没有第三种选择。”
“那么,你为什么要给我第二种选择。”
“因为你无法打败我。”
“如果我能自己救出夏优呢。”
“我相信你……”他重新撑开了眼皮,抿着唇对我笑了一下:“没有那个本事。”
我拿起手机,不想再和他多言,倒不如就让他在浴缸里被冻死算了,他似乎是心情好了不少。还要我回来的时候,给他带上一本书。
我说,你怎么就那么肯定我会回来,他游刃有余的答道,因为你不得不。
当我站在码头,怀揣着复杂的心情从中午站到晚上,却连个人影都没有看见的时候,我终于理解了他口中那句我不得不是什么意思。
期间我给沈煜打了个无数的电话,全部都石沉大海,我执着的站在约定的地方,一直到深夜,大风吹起的时候。我依然执着的站在那里,连坐都不敢坐,生怕一坐下之后,他就看不见我了。
水面上波光粼粼,不停有轮船拉响喇叭,将这冷清的夜衬得好孤单。
我脑海中幻想出了无数个可能性,无一不在为沈煜找借口,我想,即使他来了,我也只会对他说,沈煜,能不能再等等……
我听着巨轮破开水面的声音,一切是那么的吵闹,又是那的近,我那颗激动的心,逐渐随着水纹平静了下来,在理性与感性之间,找到了平衡。
显然,他不接我电话,没有跟我汇合,是在犹豫。显然,我从最开始的一个电话接着一个,渐渐的不再打,是在犹豫。
我对着海面,轻轻叹息一声,随即低下头,给沈煜发了个短信,字里行间都带着深深的无奈:“算了,不闹了。”
几分钟之后,手机屏幕滴滴的亮起,他回到:“好的,你耍我那么多次,也该换我耍耍你,现在我们扯平了,以后不要在见面了。”
……
我紧紧的攥住手机,心里面的悲伤一瞬间倾口而出,只是,耍我吗?
我抓住江边的围护栏,双腿发虚,胸口被酸楚的感觉顶的发疼,就在我愣愣的盯着海面的时候,忽然有人从背后圈住了我,我轻呼了一声沈煜的名字,身后的人便立马暴躁的皱起眉头,吃痛似得咧着嘴,小声骂道:“沈你妈个头啊,赶紧把老子抱住。”
这声音一听便知道是谁的,我还没来的问他怎么会在这,那人忽的一把把我压在围栏上,一手捏住我的屁股,扣住我的后脖子,不由分说,狂热的吻了起来。
我不知他这是演的那一出,本能的推拒他,结果手不小心滑到他的腰上,忽的触到了一手湿热。
是……血!
175。千钧一发()
我反应过来之后,突然不敢乱动了,但能感觉的到林启盛的血一直在往外冒。
与其说是在吻,不如用舔来的更贴切,他的舌头不断的在我的双唇之间游移,见我没反应,直接伸手掐了我一把,然后用力的扣住我的后脖子处,我随着他的动作,发出了小声的吟哦。他似乎是挺满意的样子抽空对我说道:“对,就像这样,大声点,把你的本事都拿出来。”
他边喘气边说,话音落下后,便忙不迭的再度含住我的唇,我的手上都是血,傻子都能知道现在情况有些不对劲。
林启盛把我的身子翻了一个过,自己闲适的倚靠在石柱上,然后腿打开,把我扣在中间,我的长发刚好能遮住他的脸。
我害怕极了,因为我能感觉到他湿润的血液,渐渐浸透我的衣服,但他却跟个没事人一样。仿佛疼的不是他,那滔滔流出的不过是些番茄酱。而且还在这种时刻……起了反应,不偏不倚的顶着我。
就在这时,他的动作忽然收紧了几分,我听到身后传来踢踏踢踏的脚步声。瞬间紧绷的神经再度紧绷起来,我似乎都能听的出来,这些脚步来者不善,要不然林启盛也不会突然之间变得这么紧张。
他突然解开了我的一个纽扣,一手伸进去,掐住我的一边作势和我亲热。我浑身一冷,听着那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深知此时不能轻举妄动,必须顺着林启盛的意思来。
那些人脚步声很快就靠向我们,在十几米远的地方,忽然停了下来,然后有人喊了一句秦老大,那秦老大似乎是做了什么指示,对那人说道:“去看看。”
我一听,心中大叫不好,看来是躲不过去了!现在这里空无一人,我跟林启盛的举动看起来又这么可疑,人家不察才怪!
就在我紧张的身体都发僵的时候,林启盛忽然不耐烦的侧开了脸,皱着眉头,一脸不耐烦的样子骂道:“他妈的接个吻都那么吵!”
然后,那人的脚步猛地停了下来,我回头看一眼,假装羞怯的小呼一声,埋在了林启盛的肩窝里。
过来查看情况的那人。结结巴巴的说了一句:“小、小爷。”
“我靠,在这都能碰到你们,二伯虽然给我关了禁闭,但是他可没有不准我玩女人啊,这他妈也要管?!”
林启盛吼的脸红脖子粗,就跟个没事人似的,谁都看不出来他受了伤,那个人见林启盛发那么大的火,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最后还是被称为秦老大的人,出来解的围。
“小爷,您误会我们了,就算您偷跑了出来,我们也不会给二爷告状,我们也是追一个人凑巧经过这里,想问问小爷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经过这里?”
“我够不够可疑?”
“属下不是这个意思。”
“赶紧走走走,你们爱找谁找谁,别妨碍爷在这里打野战,还有,要是我出来玩女人的事被我二伯知道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