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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地上门来献宝。
薛飞换上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既然你们这么给脸不要脸,我还给你们留什么面子,想找回面子来,到时候求我大哥来吧。“前辈差矣,穴位图是我暂借给司徒兄长,司徒兄长见猎心喜知道前辈欲求此物多年,才拖我拿来给前辈一观,当时已然说好仅仅借一晚,今天过来是取回穴位图,并无所求。此物是暂借,并非献上,这可得提前言明。若说求就求前辈将此物赐还吧。”
薛飞所说的话条条针对族长的‘献’和‘求’字,虽无明说但分明是在指责对方不识好人心,好心当做驴肝肺,最后一句话更是直指对方不要贪墨了自己的东西。
族长老脸难得一红,被一个后生晚辈如此指责对他而言还是第一次,但他却有脾气发作不出来。因为薛飞并不是司徒家的子弟,他族长的身份就失去了效用,而且对方说的句句在理,让他无从反驳。再说和一个晚生小子,他一个长者也不好直接争论。“哦,好,好,既然是借的,还给你就是了。”说着,从茶几上取过几页纸随手掷过来。几页纸也不散开,随着族长的手势缓缓飞过来,堪堪在薛飞面前停下,让薛飞可以从从容容从空中直接摘下。这手功夫要搁在几天前,怕不是要让薛飞惊觉惊艳赞叹不已,但现在先有了‘魅惑之眼’的眼光,再有莫索大宗师的阅历,后有‘桃花坞’上阵法的先期铺垫,心理上早有准备,他一个族长不会点真东西还真的会让薛飞小看了。
其实也怨不得族长会这么想,有的事情就是这样,要不怎么说好事多磨呢?本来是一场大家欢喜的事,偏偏因为一个小小的意外让过程变得曲折,引出了好多新的故事。昨日司徒空带着穴位图前来桃花坞,看门的长老听说有了全本的穴位图不敢耽搁立刻带至族长面前。
族长一听吓了一跳,全本的穴位图,失传了这么多年这可能么?待司徒空把穴位图拿出来,还没完全打开看族长的心先凉了半截,在他的想象中,即便是有全本的穴位图也是前人先贤留传下的,图样起码是残破的古籍,可司徒空拿出来的却是崭新的打印版,画面印制精美,由此他已经先入为主,认定是假货,等司徒空说出需要用数百万金钱交换时,他几乎可以确定是赝品了,全本的穴位图绝对是无价之宝,岂是几百万阿堵物可以交换的。但全本的穴位图毕竟不是小事,即便是一个线索也值得他去认真对待,敷衍走司徒空后,族长召集族中长老一起研究,拿出司徒家长门专有的古图一一对照,虽说和古图现有的穴位大部分相同,但是在几个只有长门才掌握的穴位上细微之处略有差别,这更加坚定了族长认为是司徒空联合他人造假的嫌疑。否则为什么在司徒家共享的穴位上古图和全本穴位图完全一致,在长门特有的穴位上却有差别。
在司徒长门一致得出这个结论后,族长很生气,这才有了见面时的不留情面。
薛飞折起穴位图谱,放入怀中,笑了笑道:“如此多谢司徒前辈了。”他心下决定给对方一个难堪,所以在望向司徒族长时,眼中已然运用上了‘魅惑之眼’。
族长无意留客,对骗子也不必客套,何况是一个言辞犀利的骗子,就在他要下逐客令时,忽然觉得身上檀中穴上似乎被东西刺了一下,接着针刺的感觉沿任脉顺延向下,同时全身各处都泛起了刺痒,像是全身正面的穴位都在被针刺入,这感觉来的突然去的也快。族长心中骇然,抬眼看去,只见面前的‘骗子’正笑嘻嘻地看着自己,眼中流露出了然于胸,尽在掌握的气势,这气势一闪即逝,却又让他看的异常分明。
“前辈,告辞了!”薛飞一拱手,再不停留,转身就走
“请留步!”族长急声道,身子再也在躺椅上坐不住,双手在躺椅上一按,身子如同一只大鸟般飞起,空中一个转身轻飘飘落在薛飞面前。
薛飞停下,故意做出一副慌张的模样,双手护住胸前。
“前辈这是要干什么?可是要明抢不成。”
“这个!”族长尴尬一笑:“古人云:有朋自远方来,那个不亦悦乎,小兄弟既然来了,说什么也要让我等尽尽地主之仪,空儿,快给上茶。”
“这个却不敢当,我和司徒大哥平辈论交,不敢当前辈小兄弟的称呼。穴位图业已归还,在贵庄上事情已了,现下往回走还来得及,否则一会天黑下来就不好走了,是不是?司徒兄。”
司徒空心中有气,当下唱和道:“是,是,天晚了路不好走,还是现在走的好。”
族长面色微红,却也明白现下想留住薛飞只能从司徒空入手,笑道:“空儿说的是那种话,你是我司徒家的人,不帮着我留客人,反而让客人走,这可是我司徒家的待客之道?”说话间已经摆出族长的架子:“还不给贵客看茶!”他打定的主意就是司徒空不会不听他的话。
司徒空还真的不敢不听,虽说不愿意,但长者有令,他只能遵命。
薛飞的目的已经达到,他也不能真的一走了之,否则这趟不就白跑了,见司徒空求援的目光看过来,也就顺坡下驴,笑道:“前辈是司徒大哥的长辈,也就是我的长辈,长辈有令,小子焉敢不从。”他的话语中处处带着司徒空,就是让司徒家的人明白我是看司徒空的面子才留下的,就是要给司徒空挣这个面子。
三人落座后,族长明白这个时候再令司徒空在一旁伺候怕是惹薛飞不高兴,回头大声唤道:“红儿,上香茶!”
随着话音从北面正屋里,一个一袭红衣的女子挑纱帘走出来。
(各位亲人,看完了别忘记给点意见哦,推荐更是给我信心的源动力,不能少啊!期待薛飞和我们一起长大,一起经历人生。)
第十三章 风陵渡(中)()
第十三章 风陵渡(中)
红衣女孩手中端着一托盘,托盘上是一套泥壶茶具,看颜色很有些年头,旁边还放着一小小碳炉,暗红色的炭火烧的正旺。来到三人面前,女孩并不答话,专注着自己手中的活计,洗壶、打水、浇茶,洗茶,最后把泥壶放在碳炉上注入水闷盖上才退下。
司徒空知道女孩的身份,不敢托大,女孩一出现就忙躬身站起,直到女孩忙完退走后才重新坐下,口中不忘道谢:“谢谢红姑。”
薛飞首先开口道:“前辈留下小子,不知有何见教?”
“不急不急。先喝茶,尝尝我们这特有的桃花茶。”族长见泥壶上白气缭绕,知道水温已到,从碳炉上取下泥壶,在小茶杯中逐一注入,等九个茶杯倒满,泥壶中茶水也恰好倒完。
茶水一倒出,满庭飘香,仿佛还带三月春雨的丝丝甜意。
薛飞学着族长的样子一饮而尽,一股热浪滚滚而下,饮毕齿颊留香,虽说他不懂茶也忍不住赞个‘好’字。
族长放下茶杯笑道:“这茶树就在这谷中,连我的祖上都不知道是何时有的,共计才三棵,每年三月初三采摘一次,早一天晚一天味道就差了很多,若在采茶时正赶上有春雨,则韵味更是绝佳,但这春雨不能太大,太大则味淡,也不能太小,太小则无意,最好是那种朦朦胧胧,若有还无的吹面不寒杨柳风的丝雨。这么多年来,也只在今年才赶上一次。”
薛飞点头、吃茶、微笑,他知道这位老族长不会就这么说茶经,一定会想办法来开口询问。
果然,下一句族长的问题就来了。
“哈哈!”族长先打了个哈哈方道:“自古英雄出少年,转眼间我们都老了!就连空儿今年也近耳顺年纪了吧!”
“是!”司徒空点头道。
“呵呵,听空儿提起你是叫薛飞吧!从空儿这里轮,我就托大叫你一声飞儿了。”见薛飞没有表示反对,族长才继续笑道:“飞儿,怪老朽眼拙,不知道飞儿是出自哪门哪派,拜在谁的门下。”
“只不过跟着家里老人练过些粗浅的功夫,那里敢称什么门派,实是无门无派。”薛飞哪里敢交底,再说自己也确实不会什么武功,只不过有‘魅惑之眼’傍身却也不敢随便用,但其他的门派他也不敢随便说,万一人家和其他门派有交情,攀谈起来自己可应付不了。
“哦,那也就是家传的了。草莽之中多豪杰,这句话一点不错,我们族中先人一直教诲我等要以谦虚清白立家,莫要自高自大,小看了天下英雄。飞儿可知道你所练的是什么功夫?”
“这个……”薛飞一顿,说是什么功夫好呢?若说家传的功夫自己连名字都叫不上来实在是说不过去:“嗯,听我父亲说过,好像是叫‘移魂**’。”急中生智,薛飞顺口把射雕中的一门武功的名字说了出来。
“嗯,我看着也像。”
薛飞万万没想到族长居然附和,难道说世上真的有这种功夫。
“这么说,你的穴位图总录是真的了?”族长还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问道。
“当然是真的,这可是我亲自…。。”
族长像是坐的有些不舒服,微微欠身动了动,随着他的动,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薛飞身后的红衣女子也动了。两个人同时出手,一人攻薛飞前面,一人攻后面,只是一瞬,薛飞身上几大穴位同时被制。族长本来准备足了后招,前招一旦落空,后招跟进的更是严密,务必困住薛飞,而且他本来是做的辅攻,主攻是薛飞身后的红衣女子。红衣女子至始至终只是一招,却是全身劲力于一点,没有任何的回护,一击不中没有后招,就是因为没有留手,所以这一招更是快,急、狠。两个人都没想到薛飞连动也没动,让他们一击得手,得手如此容易,让二人都很意外简直不敢相信。难道这个年轻人已经达到泰山崩于面前而不变色的功力?即便如此也能翻盘?他有如此地自信,有如此绝对把握?二人得手后不敢怠慢,一人在前一人在后,手指上下翻飞,几乎把薛飞身上重要大穴点了个遍才总算罢手。
司徒空人已经傻了,不明白正在聊天的两人怎么就突然打起来。
“族长,这…这…这是何意?”司徒空犹豫着站起身结结巴巴问道。
族长和红衣女子相互对视一眼,同时点点头,放开依旧点在薛飞身上的手指。
环绕在空地四周宅子的房门纷纷打开,飞出十几道身影落在四人周围,把薛飞团团围住。
“大伯,真的是他?”
“天可怜见,佑我司徒。”
“这小子还真敢来。”
“这么多年,亡我之心依旧,要好好审问。”
“对,别放过了他。”
围上来的人有老有少,看着薛飞纷纷说道。
薛飞莫名其妙地被制住,脑子里却异常清醒转的飞快:这司徒家图的什么?为穴位图?不应该啊!穴位图他们已经见过,有足够的时间抄录一本,可不为穴位图又为什么?自己和他们无冤无仇的。有心问问,苦于全身麻木,连动动口的能力也没有,只能静观其变。
族长摆摆手,等人声静下来才站在薛飞面前冷冷注视。
“你叫薛飞?不管你叫什么吧!我还真的佩服你的胆量,居然敢独自一人欺入我桃花坞,是不是真的以为我桃花坞无人,可以任由你欺辱。”
司徒空和薛飞一样的莫名其妙,但看眼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