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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不到您说的那样,做不到大大方方的让她找别的男人,接受不了她真的不再属于我的,跟我没有关系的局面。阿姨,请您给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发誓我不会让您和小五失望,我发誓,我已经错过了那么久,我不想接下来的人生继续错下去,相信我阿姨,我不会再犯错,请您原谅我,我会用我的余生补偿小五。”
岳美姣红着眼眶,眼泪从眼眶里滚出来,她冷笑一声,深深的呼吸一口气,平复了心情,说:“算了,说那么多,我不能替小五的人生做主,如果是现在,我绝对不会让小五选择你这样的男人,但是小五喜欢,我不能罔顾小五的心意。我忍耐了这么久,我受够了,我的傻孩子非要等,我阻止不了。”
公爵沉默的递过纸巾,岳美姣接都没接,公爵早已从坐着的姿势变成站着。
岳美姣自己伸手扯了几张纸擦眼泪,说:“一年半以前小五查出来脑部长了个东西,她非要等到你回来再手术,一个月前上课的时候晕倒了,医生说等不了了,昨天下午的手术,医生说手术挺成功,人醒了就没事了。到现在还没醒……”
岳美姣说的轻描淡写,只是说到一半的时候眼泪又冒了出来,她一边擦着眼泪鼻涕一边说:“她手术之前说醒来想要看到你,我琢磨那就让你回来,最好她睁开眼第一眼就能看到你,这样不定对她的恢复也有好处……”她伸手指了下门,说:“你自己进去等吧,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
说着她伸手恶狠狠的把手里纸巾扔到垃圾桶。
门口有哼哼唧唧的声音,刚刚看到小胖妞爬到了门口,流着口水看着岳美姣,嘴巴里吧唧吧唧的也不知道说什么。
岳美姣赶紧擦了擦眼泪,走过去,伸手把小胖妞抱起来,走了。
公爵站在原地,旁边一直努力充当背景的医生轻咳一声,他从柜子里掏出防尘服,“这位先生,您要是进去的话,麻烦穿上这个,防止您从外面带了细菌进去,对病人不好。”
公爵深深的呼出一口气,他点点头:“谢谢。”
他穿上防尘服,推开厚重的重症病房的门,抬脚走了进去。
因为是头部手术,所以宫五的头发都被剃光了,公爵进去之后,看到的就是个被剃光头的模样。
公爵想要伸手摸摸她,伸出的手却悬在半空,又慢慢缩了回来。
以前她说他是科学怪人的模样,现在她的模样也是。
公爵坐在床边,病床上的人一动不动的躺着,还是那样的眉目,还是那样的面孔,一切都是他熟悉的模样。
公爵小心的伸手,轻轻碰了碰她的指头,接触到的瞬间,他鼻子有点发酸。
这就是他的姑娘,他傻傻的姑娘,一个人在青城乖乖等了他两年,不吵不闹不声不响,甚至连电话都没打一个。
眼眶在不知不觉中湿润,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轻轻的蹭着她的指尖,醒来吧,好姑娘。
醒了吧,好姑娘。
他低头,应该再早一点,再早一点才对,最起码不让她空等。
他的指尖轻轻碰触着她的指尖,然后,他看到她的手指动了动。
公爵猛的抬头,一下站了起来,“小五!”
宫五的手指又动了动,公爵提高声音:“小五!小五!”
外面的医生听到里面的动静,立刻查看数据,发现病人有要醒的迹象,赶紧通知主刀医生,“二号重症病房的病人有知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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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
宫家的律师带着两个身强力壮的男人站在家门口,律师微笑着看着岳美姣:“岳小姐,这是宫先生给您的支票,两百万,这是五小姐在您这里十八年来的生活费和抚养费。当然,您以后还是有探视权的。”
岳美姣接过支票,看了一眼,嗤笑:“带去吧。”回头:“小五!”
宫五躲在房间不出去。
“小五!”岳美姣提高声音:“小五出来了!”
宫五躲不过去,只能开门出来。
岳美姣扭头看了她一眼,“去你爸那边去吧。小时候不是吵着要爸爸吗?现在有了,去吧。”
宫五鼓着脸蛋,站在墙角,“我不想去,我想跟我妈在一起。”
岳美姣动作麻溜的把支票收起来,“快点去吧,想我了再回来看我,我要去换支票了。”
说完,走到门边,伸手拉开门。
两个保镖上前,伸手就要拉宫五,宫五大喊一声:“我自己走路,腿脚利索着呢,谁要你们扶啊!等我下!”
她转身回房间,伸手把自己屋子里的空存钱罐抱起来一个,背了包,乖乖跟着人家走了。
岳美姣在身后关门。
宫五叹气:“妈,你别忘了我呀!”
岳美姣没搭理她,宫五自己去了宫家。
宫家的房子又大又漂亮,给她的卧室也漂亮,但是她一点都不喜欢,不喜欢这里冷冰冰的人,一个个貌似恭敬却带着不屑的眼神,她不喜欢上山的路,周围一点都不热闹,没办法去吃小龙虾……
她一点都不喜欢宫家,在这里,她像个外人。
心情有些郁结,洗完澡,顶着湿漉漉的头发,躺在床上睡觉。
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有人拼命的喊她:“小五!小五!”
一声接着一声,急促的像是要把躺棺材里的人给喊醒似得。
宫五被叫的头疼。
“小五!小五!”
她听着像是罗小景的声音,又不像,她张张嘴,想说话,结果头太疼了,身体都动不了了。
宫五发誓,以后她再也不湿头发就睡觉了。
现在可好,脑袋重的像是被人打的水肿似得,抬不起来的疼。
头疼,身体发木,她完全动不了了。
“小五!小五!”
那个声音还在喊,一个劲的喊。
宫五气的要死,该死的罗小景,等着,等她起来非揍的他满地找牙不可!
“小五……”
宫五被气的直哆嗦,睡个觉都睡不好,她都到宫家了,罗小景这王八蛋是怎么过来的?气死她了,段潇呢?段潇怎么也不带着这死小子去玩?一个劲的打扰她睡觉算怎么回事?
然后,宫五睁开了眼。
入眼处是一片白,灯光下,一群陌生的脸印入她的视野,用一种奇怪的上帝视角看着她,她发现都是医生。
宫五眨了眼,想要开口说话,结果发不出声。
有人开口:“小五!”
宫五的视线逐渐从模糊变的清晰,然后她看清了开口喊她的那个人,头上带着手术室医生带着的那种帽子,一张脸……宫五眼睛一亮,我擦!这医生好帅啊,帅的她口水哗哗流,就想伸手朝着那人摸。
她哼唧了两声,结果那群人急忙有人拿了根导管过来,往她嘴里塞,宫五刚含住,发现有水进来,她顺势吸了起来,嗓子终于觉得舒服了不少。
她轻咳两声,盯着那个医生,声音像蚊子一样:“帅哥……你叫什么呀?交个朋友吧……”
公爵热泪盈眶:“小五!”
主刀医生过来,把其他人先赶了出去,宫五的眼睛盯着公爵的背影,哼唧:“别走呀。”
刚刚醒来的人,没有那么多体力和力气,所以说话的声音都跟猫叫似得。
主刀医生问了几个宫五几个身体的感受问题,宫五乖乖说了,然后问:“我怎么了呀?”
主刀医生笑着说:“你忘了?你脑袋长了瘤子,手术割了,你醒了,说明没问题了,再观察两天,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了。”
宫五眨了眨眼,嘀咕:“原来我生病了?”然后问:“我妈呢?”
主刀医生笑着说:“别着急,一个一个来,我们再看下其他情况,然后让你家人挨个过来看你。别心急!”
宫五应了一声,乖乖躺着不动,又有点担心的问:“医生,我不会死吧?我还得上学呢!”
医生直到她是上了一半的课昏倒的,也是老医生了饿,各式各样的病人都见识过,还有一醒来问收成的呢,他笑着说:“等你康复了,就能去上课了,放心吧。”
宫五放心了,顿了顿又说:“我想我妈了。”
主刀医生笑着说:“行,我让人通知你家人过来。”
于是,医生检查了各项指标和数据之后,这才离开。
公爵被医生赶出来之后,到隔壁去找岳美姣,他记得岳美姣说她就在隔壁的,走过去之后,发现胳膊房间被布置成了粉色的婴儿房,一看里面的用品玩具之类的东西,能想到主要是为一个小女孩服务的。
公爵又有些释然,小五之前说她要有妹妹了,想来应该是为了方便照顾小五,所以岳美姣才把小女儿带到医院来了,步生那样的,肯定舍不得自己的女儿在医生这种环境里一只待着,布置下也是应该的。
岳美姣和那个小胖妞都不在。
因为宫五一直在重症病房,全部都是医生照顾她,其他人插不上手,所以也没有安排保姆,现在公爵突然出现在医院,到显得他就是个多余的。
好在小五醒了,醒了就好呀!
公爵等在门口,等医生说他可以进去看病人之后,公爵才重新进去。
宫五的大眼珠子滴溜溜的转,最后落到了公爵身上,她一直盯着公爵,嘴里还咬着吸管。
公爵在她身侧坐下,然后他伸手,握住宫五的一根手指,笑着说:“小五!我回来了!”
宫五猛的睁大眼睛,盯着他,然后她小心翼翼的问:“那个……你谁啊?”
声音像小猫在叫,让人忍不住的怜惜。
公爵一愣,“小五不知道我是谁吗?”
宫五慢吞吞的反问:“我知道你是谁吗?”顿了顿,她问:“那,你是谁啊?”
公爵顿了顿,一骨碌站起来,冲到门口:“医生!来人!”
门口医生紧张的站起来,“怎么了?”
公爵慌乱的说:“她不记得我了!她不记得我是谁了!怎么回事?怎么会不记得了?”
门口的医生赶紧去叫把刚刚的医生团队叫回来,公爵回到宫五旁边,确认似得的问:“小五你真的不记得我是谁吗?”
宫五咬着吸管,警惕的看着他,满心的纳闷,“那你到底是谁,倒是说一声啊!”
公爵认真的说:“我是小五的未婚夫!”
宫五的眼神顿时变的很微妙,她慢慢的扭过头,斜眼看着他,说:“你当我傻啊?我未婚夫是步生来着。看你长这么帅,骗人能长点心吗?我可是见过步生的。”
二货。
公爵震惊,刚好主刀医生又赶了过来,“什么情况?”
宫五慢吞吞的说:“这个人是骗子,还敢来骗我。亏我还以为他这么帅,是医院的医生呢。呸。”
主刀医生回头看看公爵,问:“你是病人什么人?”
公爵回答:“我是她未婚夫。”
宫五否认:“我未婚夫我能不认得?看我生病躺床上就来骗我是吧?我没那么笨的。”
主刀医生一行人又回头看着公爵,公爵突然觉得百口莫辩,他转身要走,想去看看岳美姣回来没,结果被几个医生拦住:“哎哎,报警报警,你不能走!”
“小五是不是醒了?”岳美姣突然出现在门口,怀里还抱着哪个卷毛的小胖妞。
“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