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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因为在凤霄怀里,还是那份温热的体温,独具安全感,花栀很快抛开之前的恐慌。
只是,她舒服了,被她不经意眼的动作蹭出一团火气的凤霄,就遭罪了。
自制力这种东西,有时候很玄妙。
针对不同的对象,把握度能够天差地别。
面对心上人,能够坐怀不乱的有几位?更何况,失忆后的凤霄不仅是口头上称呼花栀为“娘子”,内心对这点也是高度一致。
温香软玉拥满怀,女孩儿乌黑的发丝随风不断地撩拨着他的下颚处。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唔——”
只能说花栀过于低估自己对凤霄的诱惑力,也太高估了男人面对喜欢之人的自制力。
她还沉浸在朦朦胧胧的岁月静好中,猝不及防就被钳制住后颈。紧接着,柔嫩的面颊与身边男人的亲密相贴,花瓣儿般红润的嘴唇瞬间被堵得死死地。
鼻息相互交融,花栀挣扎着想呼出声音,却被对方尽数夺去。
凤霄此番偷袭可谓“毫无预警,来势汹汹”。
因为主干躯体被一只大掌压制在他的胸膛上,她只能伸手在他背后拍打。可惜,对这一刻强势的男人而言,她的行为起不到任何反抗作用。反而由于这些隔靴搔痒的举动,更激起他进一步地索取。
除了花栀偷香窃玉害的凤霄失忆那一回,之后的他,只在她额头轻啄过。
如此亲吻尚是头一遭。
只是男人于某些事上,总有种道不清的天赋。
刚开始,还只是唇瓣之间相互研磨,花栀私以为她唇瓣上的皮肤都要破了。转眼,凤霄就会顶弄她的唇缝,在她轻微张嘴的间隙,长驱直入。
女人嘛,总有些抛不开的尿性。
花栀嘴上想说不要,不要,心里还是很诚实的,抵抗不了,她转而享受。
身体很快就温顺地任由凤霄搂抱着,放弃了顽强抵抗。唇舌也识趣地跟着主权者的节奏,完全投入进去。双手更是从推拒变为紧紧拥住他的身躯,仿佛害怕失去什么似的。
强迫和情投意合地拥吻,客观地分析,还是有着本质的差别。
察觉到她的配合,凤霄情绪更为高昂。
原本他只是因为月下花娇,一时抑制不住,在理智逐渐回笼后,便想克制着草草结束。结果,她难以预见的顺从,彻底将他压抑许久的火苗燃成熊熊大火。
这场突如其来的吻,持续了很久,久到丛林里自认耐心充足的某物都忍不住在心底吐槽。
一吻而闭,花栀轻喘着瘫软在他身上。
因为情绪激动,她的双颊宛若浸润在花汁中,染成嫣红色。而被男主人宠爱许久的唇瓣,娇艳欲滴,引得凤霄的视线不由地流恋。
染上□□的美男,眼神中似乎残余着酒足饭饱的餍足。
但他不自觉舔舐嘴角的动作,却明明白白昭示着若不是地点不对,绝不会轻易这般放过她。
“舒服吗?”
这问的什么话?是问他的□□儿好嘛?
花栀不自觉地就想入非非,一边平缓自己乱窜的情思,一边保持沉默,拒绝回答他的提问。
实际上凤霄只是如同每一位初哥般担心自己的女人不满意,担心她以后就不让他亲。
凤霄想转换本意提出问题,婉转地询问出他想要的答案。谁知亲吻能让堂堂东幽帝君智商下降,一个简单的提问,愣是词不达意。
“不是,我的意思是……”在占尽便宜之后,凤霄又展现出他羞赧的一面,略带局促地询问妻子的感受:“我有没有弄疼你?”
近距离凝视着他紧张的神情,花栀“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他青涩少年的模样,与东幽帝君略带张扬的性格形成鲜明对比,实在有些可爱。
“么——”
花栀用自己实际给他一个吻的举动,表达内心真实的情绪。
成功地让某个男人,抚着被火光映红的脸颊,一脸傻样地对着她笑呵呵。
醒来时,天色早已大亮。花栀不知她睡得安然,全是依靠凤霄将那些繁杂的声响屏蔽。
这一晚状似平安无事。
待启程穿梭丛林,临近几十里外的山村时,凤霄才贴面告知她,身后有东西在跟着,并且昨晚就在。
花栀脸色凝重。
因为青州事件,他承诺过有事会及时告诉她。昨晚就在,怕是他早就知晓自己当时的恐惧,这个人总是刷新她对他的认知。
只是,那东西跟着他们做什么?
能够察觉胆敢一路跟随的,不是凡人,凤霄的感知能力非同一般,花栀迅速地联想起自己。
他会不会早就知道她是妖精?
在她愣神的片刻,凤霄已经果断地指尖一挥,一道疾风划过去。
“嗷呜——”
随即,丛林间响起一声动物的哀鸣。
听着它的呼叫,花栀不是很熟悉,但能够在山林里出没的,倒也不难猜想。
“它现在受伤,被我定住,不能动弹。”
有凤霄这句话,花栀大胆地依循声源,摸索过去。拨开低矮的灌木,一只白狐一动不动地侧躺在地上,濡湿的目光中闪现着恳求。
有凤霄在,花栀也不担心它能对自己怎样,随即便让凤霄解开它的定身术。
恢复自由后,身形看着娇小的白狐立刻幻化为人形。
转眼,一位面色苍白的少年,扶着地面,摇摇晃晃地站立起来。只瞧着人形的样貌,倒是让人联想不到他的真身会是狐狸。
只因为,瞧不出一点狐媚之态。
与凤霄相比,他的外形算不得精致。白皙的脸上,五官分明,神态青涩稚嫩,瞧着便没有历经沧桑的模样,惹人呵护。
花栀拿凡人的年龄推算,觉得他也不过相当于人类的十五六岁。在她心里还同弟弟一样。
当然,他的狐妖身份,没能令花栀的戒心完全放下。
在这种时候,她还没失去理智,去以貌示人。
只是,没多久走出丛林时,原本的两人行多出来一员。那眉眼,赫然便是之前白狐幻化而成的少年。
带着唤作问贤的少年,花栀一行很快便抵达山林外的村庄。
接近用饭,村庄几乎家家户户都升起袅袅炊烟。劳作一上午的村民们,三三两两一同归家,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笑容。
留意到有陌生人进村,村口蹲在地上玩耍的几个小童瞪大了小葡萄似的眼珠,好奇地盯着花栀三位。
稚童不知烦忧,也不懂生人勿近,直白的表情真是呆萌可爱!
原本就是人类,花栀作为妖精,也才没多久。虽然不能保证能一直不露破绽,但论混迹人群,适应凡人的生活,她比凤霄不知强上多少。
到了村口,花栀二话不说,便伸手掏出之前路上贮藏的零嘴。一边弯腰给几个小家伙儿分发,一边让他们帮忙去找村长。
第103章 花痴桃妖(7)()
日上中天,村口成为了归家村民们的必经之处。
见着几位来客,即便是陌生面孔,淳朴的他们,也都笑面相迎。
如此看来,几个小童倒也不是没有戒备心,还是与长辈们一脉相承。
他们三个中,花栀个性相对活泼开朗一些的。他们对她微笑示意,她也回以笑容点头。若是有女性询问一两句,她也毫不羞涩地给予回答。
大概也知道自己的吸睛指数一直超标,凤霄最近这段时间在人多的地方,都是尽量保持面瘫脸。
但是有用吗?
这点花栀具有足够的发言权。但是因为知道他的用心,她不愿意陈述自己接收到的嫉妒眼神也几乎等量的事实。
花栀没有为难自己名义上的男人。只是对问贤小兄弟,她就不得不耳提面命几句了。
好在,小伙子虽然也是多年的白狐修炼成人,在她面前倒也还算乖巧。
被花栀稍加提点,问贤也知道她的用心。尽管一时抹不开嘴,但面上带着腼腆又善良的笑容,还是很能迷惑人的。之后一段时间内,路过的小姑娘中就有羞红脸的。
见到效果,花栀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心里十分有成就感。
终于,村长在之前花栀请了帮忙的几个幼童的簇拥下往村口这边赶来。
由远至近。
这么一小段路程,花栀已经将他打量了个遍。
村长走路步伐尚算稳健,大约由于劳作,他的面色呈现为黝黑,比年轻后辈们健康的古铜色更深沉些。但他下巴,耳鬓处的胡子已然泛白,从眼,额处的皱纹,眼睑的呈色,都能看出他身体已然呈现出衰老的痕迹。
用肉眼,花栀无法准备判断出村长的年岁。
从之前的了解中,她知道这是一个平均年龄不到50的年代,对绝大多数人而言,能平安活到成年,都该拜谢各路仙人。
见到孩子们口中说的几位客人,村长心里感叹着几位的气派,一边邀请他们前去家中做客。
一路上闲聊间,花栀介绍了自己三人,也收集了一些村长家里的信息。
自称老朽的村长,实际上也才四十有六,家中妻女儿孙,统共加起来,将近三十口。当然,这里头还不算及那些夭折了的孩子。
别的不说,村长家子嗣确实兴盛!
原以为平凡的小村落,群居人数,占地规模,远不是花栀先前预料的那样。从村口通往村长家中,足足有几里地的长度,难怪那几个小孩儿去了那么久。
村长家有些四合院的规格,可能因为人数众多,同村里的富户还是有些差距,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步入村长居住的堂屋前,花栀别有意味地瞥了问贤一眼。
小伙子原本神色镇定,扭了个头,便冷不丁被门槛绊了个踉跄,霎时间脸上尴尬又局促。
不知穿山越岭多少载的白狐,今天竟没顺顺利利地跨过平日里从未看在眼里的朽木,真乃趣闻一桩!
坏心眼的花栀故作担忧,微微皱着眉头轻问:“表弟,可曾磕着?”
听她对待才认识一日的男人这般上心,凤霄掩住不快,果断地替他作答。
“问贤定是无碍。”
小小插曲,人丁兴旺的主人家自然有人留意到,只是神情不一。
因为客人的到来,男女分别落座,用饭间女人这边热热闹闹,男人那头相对而言气氛稍淡。
午后时光,没有花栀想象得那般悠闲,男女各有分工。只留下村长娘子和长媳坐在屋里一边做着手工,一边同花栀闲聊。
“听说您还有位幼女,怎么之前不见一同用食呢?”
“又是老头子提的月牙儿吧!”村长娘子用着问话,语气却很肯定,“这老东西,最近非要闺女好好在家养养性子,说是这样才能给她找个好婆家!”
“小姑哪用操心找不到好婆家呀!”这倒不是大嫂子自夸,整个村儿就没有比自家小姑水灵的姑娘。
闺女终身大事,村长娘子这个当娘的铁定上心,但外人哪有爹娘更了解自己孩子。
听大儿媳这话,村长娘子恨恨地说道:“水灵那是婆家看中的吗?槐花都快要定亲了,她姑还整天上山野,疯丫头似的,谁放心娶回家?”
……
女人和女人闲聊,最容易拉近关系。在问贤抓耳挠腮地想辙的时候,花栀心里已经将小算盘打得噼里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