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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仿佛某些未来的局势提前上演。
几番你来我往过后,苏贵君地位稳如泰山。几位年轻的君侍已如昨日黄花,失去了女帝的宠爱。最为凄惨的,要数脑袋想不开去对上苏贵君的十皇子生父。不但被夺取抚养十皇子的权利,而且仁安女帝亲自下旨将他打入了冷宫。
由此,十皇子成了没有父亲的孩子。
宫中膝下无子的君侍们何其之多,多年来,无人再次有孕,这些君侍们早就断绝了拥有自己孩子的希望了。
现如今,竟有个傻帽,自己跳了坑,还丢出来个孩子。哪怕只有一线希望,君侍们都蠢蠢欲动了。九岁的十皇子,虽然没造成哄抢,却毫无疑问地成为整个后宫的香饽饽。
或许是经过慎重的考虑,仁安女帝并没有下令将十皇子养在谁的名下。而是直接将他移到皇子修习功课的函授馆,加派了两位老宫侍伺候他的生活起居。
在这个时刻,仁安女帝的每一个举动都会引人深思。
函授馆从前是单单为皇女开辟的读书场所。因着仁安女帝唯一的皇女并不在宫中,特将此处改为皇子授课之处。只是皇子们呆在这里的时间,从来都是有限制的,课余时间,不可长时间逗留。
仁安女帝的举动,就仿佛是高杆之上的风向标,引发了一连串发散性猜想。
当下便有人认为女帝有意立十皇子为储君。十皇子如今的住处,说不得就是陛下希望十皇子能刻苦学习,博古通今,才特意将他移过去的。至于,为何又要下罪于他生父?概因十皇子父族太过式微,当不得太子父族。而其生父又实在愚钝,得罪了苏贵君。
旁人都在揣摩君心的时候,槿栀却在派人调查仙观之中的皇女。
若论名正言顺,宫内外的七位皇子,谁都不如那位常年不露面的皇女。若是皇女并未失明,或是盲眼能够重获光明,那么她阻止三皇子登顶,就多了最重要的一枚砝码。
皇女的消息尚未可得,苏贵君已然开始为三皇子公开择寻妻主。
经历之前的风波,赵景霖的婚事至今还没着落。三皇子如此做派,前朝后宫,竟无一人敢道声“不合情理”。
站在三皇子党的立场,他们并没有打算让三皇子赶在二皇子之前成亲的意思。那么,替年已十七的三皇子选择妻主,又何错之有?
这件事发生后,瑾栀有种脸上啪啪作响的痛意。
或许是来这里以后,诸事顺心,有些考虑并不周全。比如,一直以来,她忽略了三皇子登顶,固然有杜若嫣的女主光环,却也包含苏贵君母族这样的重要因素。
与舅舅的母族仅剩自己一人相比,苏贵君的家族则是两朝世族,族人众多,枝繁叶茂。在如今的朝堂之上,她们也是自成一派,就是仁安女帝恐怕也不会贸然撼动苏家。
不过拥有这样的家族作为后盾,三皇子在皇位之争上,也有一个通常的劣势。
如果说仁安女帝有考虑过立三皇子为储君,恐怕最为担心的便是,父族太过强盛,将来会成为他的掣肘。历朝历代,外戚干政,将皇帝变为傀儡,或是外戚直接谋权篡位的事例,屡见不鲜。
思虑越多,瑾栀便觉得自己的时间,每一分每一秒都要精打细算着度过。
功课不能停歇,考取功名,已然势在必行。美人表哥那里也要开始下一番功夫了,如果真让到嘴的肉都能让他给飞了,那这个任务她也没有必要再继续进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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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季的山野,落叶凋零,稀疏的枝桠,与遍地的金黄相互映衬,造就了眼前绚丽的画境。
夕阳斜下,特意向裴君后恳请出宫,美名其曰“散心”的槿栀,环顾周围的景色,利落地跳下马车。
在如此诗情画意的场景之中,她不由地放松身心,微微地张开臂膀,感受着从山林间吹来的微风。
那看不见的风儿从指缝间穿过,指尖留下的凉意,似乎是无声地提醒着别人,它曾经在你身上停留过。待风向突然转变,猛地运作,只听得漫山遍野地树,沙沙作响,交织成一片。
短短半年光景,槿栀的身高已经突破一米七,达到了这个世界,女人的正常身高。而她的身体也不似之前瘦若竹竿,已然带着几分强健,只是从白皙的脸庞瞧着,不若一般女子那么英气。
片刻过后,她转过身来,脸上灵动的神情透露着她对着这里的喜爱。在她向车上的另一人伸出手掌的同时,轻启唇瓣吐露出诱惑的话语:“表哥,下来吧!”
布帘半掩住车内之人的花容月貌,天边的彩霞却将他半侧脸颊渲染得格外娇艳。
退婚之后,赵景霖越发深居简出,出门更是游玩的次数屈指可数。被表妹邀约的时候,他也只是出于陪同的心情。然而,今日一天下来,他的心情前所未有得畅快。
当那只不算宽厚的手掌映入眼帘时,他竟未多想,便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安心地放到她的手掌之中。
在她眸光中,天地之间融为一色,眼前之人也被一同带入了美不胜收的情境之中。
蠢蠢欲动的小心思,迫使着槿栀做出些失去理性才会干的事情。她趁着搀扶赵景霖下车的机会,迅速地收拢指头,手腕微微使用巧劲,便将他整个人拉了过来。
受力的那人,整个身体犹如失去了掌控的风筝一般,迅速地往瑾栀所在的斜侧方倾落下去。
在片刻之间,赵景霖清晰地感知到初时那种无所依从的感觉,在她温润的手掌传递给他足够力量时,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常常不如你所想那般,轻易便能够克制的。
原先预想着将美人表哥拉入怀中,她便已心满意足。只是当赵景霖的娇躯真正紧紧地攀附在自己的胸膛时,槿栀心中不可抑制地喟叹了一声。紧接着,她任由自己的心意,顺着原先那股坠落的冲击,二人翻转了两圈过后,静静地躺在了地上。
在其他的世界里,男女力量悬殊,往往她是那个受到保护的对象。
而此时落在了厚实的落叶堆上,瑾栀却用双臂紧紧扣住赵景霖的背部,手心之下隔着几层衣物,却仿佛还能感受到里头的温热。
方才坠落的时候,着地的后背是什么感觉,她已经无暇顾及。
此时此刻,与美人表哥四目相对,呼吸交缠,槿栀无法忽视自己身体的异样。原来,女尊世界的女性身体,是真的能够拥有对异性的冲动。
带着几分本能的渴望,夹杂着对这具身体潜在的好奇,她视线向下移动了两寸。随即,便不管不顾地对准那两片诱人而不自知的唇瓣,用力地覆了上去。
“唔……”
被突然“袭击”的二皇子殿下,整个人瞬间石化了一般。
而他的不作为,正巧给予了瑾栀攻城略池的机会,毫不犹豫地让自己的红舌攻入那方寸之地中。先是挑逗了下他的舌尖,进而随着心意自由搅动,唇齿之间亲密相触,发出羞人的声响。
再也料想不到自己的亲表妹,竟会突然之间,对他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一段唇齿相合之后,回过神来的赵景霖,满脸涨的通红。思想犹有几分理智,令他挣扎着也要坐起身来,身体却软成一团,连手指都似乎娇弱无力。
嘴上放肆,瑾栀手却规矩得很,放置在他腰间的其中一只手掌,几乎没挪动过位置。另一只,也不过在他妄想仰起头的时候,帮他扶着脑袋,不让打扰了当前美好的情感交流罢了。
尝过了滋味,瑾栀才莫名地懂得了记忆里某个人曾说过的食髄滋味。
第81章()
占了便宜不认账,显然不是个负责任的女人的作风。
瑾栀不敢自诩为正人女子,但她认为自己绝对不是一个薄情寡义的女人。在这个时代,有过这样亲密接触,男子的终身基本就系在女子身上了。没去顾及美人表哥是否有相同的意愿,是她有些卑劣了,这点她在心底承认。
只是有些计划之中的意料之外,不是她所能掌控的,比如她想法转变的速度,还有远处偷窥的人。
亲吻之前,瑾栀观察过周围的动静,除了留在不远处的几名侍从,未曾发觉其他人的踪迹。
但攀附在几百米之外大树上的那人,是在她亲吻了表哥之后才暴露出来的。能靠的这么近才被她发觉,显然这人的身手在这个世界已经算是上乘。
就不知道这人是谁派来的?
如果是她那位“好”舅母,最好便是如她所愿,将她和美人表哥的关系,强制性地明朗化。最差,她又能对自己如何?相比,自己孤家寡人,就是看在她母亲的份上,她也不会因为这件事真的做什么。
如果是其他的人,那更为简单了。试想一下,假如美人表哥嫁给了她,最后通过姻亲之路,为自己增加成为储君砝码的机会都失去了。那么无关好坏,发展趋势也是把她跟表哥凑成对。
或许是当前的心态过于乐观,当赵景霖瞪着微红的眼睛对上她时,瑾栀竟没想着忍住。因为几乎立刻在脑海里幻想着另一种动物,她就这么直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平时见到的小白兔的眼睛是什么颜色?
答案是:红色的。
所以,当看到赵景霖眼神中故作凶狠地向她表达恼意,她看到的还是那个羞涩娇弱的美人儿。
瑾栀觉得真的不能怪她,而是是这张纯良的脸,太没有杀伤力!如果美人表哥学会了扮猪吃老虎,那这个世界就玄幻了!想想美人表哥以后也有可能登基为帝,她思索着是不是该特意将他往这方面培养呢?
见她竟还笑出声来,赵景霖不知自己心里那些情绪是何种滋味。在被这样轻薄对待后,表妹居然没有丝毫悔过之心,这叫他情何以堪?
永宁侯嫡次女那般瞧不上他时,他都不曾这样难受过……
细心的瑾栀,瞥见赵景霖眼底竟透着股哀伤,心下一惊,赶忙地解释道:“我绝对没有嘲笑于你的意思。”
说话间,她的一双手也配合着分别抚上他的眼角,想快点唤回他平时柔和看着自己的目光。
“表哥,快别伤心了!”
知道他不信自己简单的两句话,瑾栀一边慌张地安抚他,一边绞尽脑汁地想几句感动人心的话语。也没时间再去仔细酝酿修改这番告白,她便紧着最重要的几句神情地叙述了一番。
“表哥,瑾栀虽然年幼,但你见我何时这般不知分寸。瑾栀不敢言说自己有多爱慕于你,但方才是情不自禁,却绝不是一时的意乱情迷……表哥可以相信瑾栀守护你的决心。”
什么是虚情假意,什么是情真意切,从小在后宫之中长大,赵景霖还是能辨认得出的。
表妹说的不算虚假,只是或许还掺杂了别的情感。她还未及冠,宫中的男子,能接触得到的也就那么几个。男女之情,究竟是什么,或许没体会过的她根本不清楚。
那天傍晚,两人在沉默中回到马车之上。
在瑾栀驾着马车回到侍从等待的地点之后,远处盯着她的那人早已消失不见。
当回到二皇子府后,瑾栀跟随赵景霖去往他的住所享用晚膳。两个人保持着默契,闭口不谈之前的尴尬,屋内只听得筷子触及碗碟的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