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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王珍,他能不担心吗?他在家她都能够偷人,她不在家,还不知会不会直接将野男人带回家厮混?
若让人直接鸠占鹊巢,他陈忠越到底算什么?
可是陈灿越为什么突然会提到那两个孩子?难道……
陈忠越一阵心悸,他偷眼瞟了陈灿越一眼,只觉得陈灿越的目光中有着别样的探究。
这样的眼神到底说明了什么?
是不是陈灿越对自己家那两个孩子有所怀疑,可是应该不会吧。
若这事让陈灿越知道,那么以陈灿越的个性,不可能窝在自己的心里,哪里会像现在这么平静,早就该暴跳如雷了?
若她不知道,为何突然问起那两个孩子?
到底陈灿越知道不知道呢?
陈忠越的心里有些不安起来。
越想越觉得不踏实,在他的心目中,王珍与那两个孩子是他深埋在内心世界里的秘密,是任何人不可触碰的秘密。
可是如果陈灿越明明知道却硬是装作不知道,如果现在陈灿越是在试探自己,那么是不是表示这事早就已经不是他自以为的秘密,而是人尽皆知的公开的所谓秘密?
陈忠越脸色一白,心里空落落的悬在半空,惊诧地猛然抬头看向陈灿越,想从陈灿越的脸上看出个子丑寅卯来,只可惜此时的陈灿越只是疑惑地看着他。
难道陈灿越真的只是疑惑自己这个不合常理的举止,却并不知道事实的真相?
对陈灿越的火辣性格了如指掌的陈忠越心存侥幸,就算为了老父母,他也得把那两个孩子的出生事实给瞒着死死的,让所有的痛苦都烂在自己的心里,让所有的罪孽都让自己背负吧!
陈忠越不由自主地甩了甩头,努力想让自己已经混乱的脑子变得清明一些,可是陈灿越一声状似无意,实则极有深意的话,就那么突如其来地冲击着陈忠越,瞬间让他犹如置身于极寒的境地,通体冰冷。
陈灿越的话很轻很轻,除了屋里的两人能够听清,外面的人就算成心偷听他们姐弟之间的谈话,也不可能听到一分一毫。
因为陈灿越是倾着身,嘴巴几乎贴在陈忠越的耳边说了这样的一番话:“那两个孩子怎么一点儿都不像你呢?外貌、性格都与你截然不同,还真是奇怪啊,难道外面传的都是真的!否则你为何一点儿都不担心他们?!”
话虽轻,也似乎只是陈灿越的呢喃,可是听在陈忠越的耳里,却如同晴天霹雳,震得陈忠越呆呆地看着陈灿越半晌没有任何反应。(。)
第204章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陈忠越眼中的震惊和惊惶失措,让陈灿越的心里如同刀割,就算这几年她越来越看不起这个弟弟,越来越不待见这个弟弟,可是陈忠越终究是她一奶的亲兄弟。
陈灿越知道现在她整个就是拿着陈忠越心里最最不堪的事做刀子,狠狠地刺在他的心坎里,将他的心刺得鲜血淋漓。
陈忠越疼,陈灿越的心里其实也疼,但现在她既然已经知道了事实的真相,就不能再眼睁睁地看着陈忠越继续沉沦,继续被王珍控制利用。
就算陈忠越心甘情愿也不行!
与其让王珍变本加厉地算计陈忠越,算计陈家,倒不如快刀斩乱麻,直接将所有不利的因素一刀一刀从陈忠越的身上挖去,长痛不如短痛,就算现在是在割陈忠越的肉,陈灿越也不愿意因为看到陈忠越痛苦,就心慈手软。
让他痛,而且痛到极致,只有这样才能让陈忠越过上正常的生活,才能让父母临老了,不再天天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
乡下那边陈灿越已经做了妥善安排,只要王珍敢做,她就有办法让她彻底出局!
如果陈忠越对王珍一如既往地护犊子的作法,陈灿越觉得这事真心不好办。
也正是如此,陈灿越才会说这样的话来刺激陈忠越,希望以此为突破口,将陈忠越的男人尊严和血性给逼出来。
俗话说:四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女人多的是!
陈灿越就不相信了,离开王珍这个女人,就没有一个人能与陈忠越匹配的,而且王珍在陈灿越的眼里,压根就配不上陈忠越。
就算陈忠越没有生育能力,王珍也配不上陈忠越,何况没上医院好好看过,谁知道陈忠越是真的不能生育还是一切都是被王珍那个女人操控着的呢!
“你,你……姐,你可别胡乱说话!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秋生和春耕只是长得像王珍,不像我罢了,你别像外人乱嚼舌根!”陈忠越呆怔了片刻,目光死死盯着陈灿越。慌乱而又有些恶狠狠地说道。
陈忠越的黑脸显得更黑了,一付脸红脖子粗的模样,看着有些吓人。
他脖子上额头上的青筋突出,脸上的表情十分狰狞,手掌握起松开。再握起再松开,显然他的内心在做着剧烈的挣扎,似乎陈灿越再说一句,他就会扑过去掐住她的喉咙。
陈灿越自然知道陈忠越最怕的就是这事暴露出来,不过到底陈忠越想要隐瞒的是否还有她不知道,此时她考虑不到太多,她只想逼出陈忠越内心深处属于陈家男人的血性,因此面对陈忠越突然变得狰狞的目光毫不闪避。
陈灿越毫不相让的态度,让陈忠越无计可施,他总不能真的扑上去掐住陈灿越的喉咙。不让她说下去。
王珍为什么会嫁给他,她那第一个孩子是怎么来的,陈忠越心里怎么可能不清楚?
当时为了娶王珍过门,他在王珍面前必过誓,只要王珍不再与那个男人纠缠,他会将那孩子当成自己的骨肉。
与陈忠越结婚以后,王珍也的确收敛过几年,夫妻俩也是希望再生个孩子,一个真正属于他们夫妻的孩子。
只可惜在陈秋生出生以后的五六年里,王珍却再没有怀孕。
也就是说陈忠越无论如何努力在王珍身上耕耘。撒再多的种子也没能让王珍那块肥地必出一颗小苗。
王珍生陈秋生的时候是顺产,那么不能再孕的原因自然落在陈忠越的身上。
为了能够拥有一个自己的孩子,陈忠越没少上医院,可是所有的人都不知道他的心情。每次从医生手上接过无精症的诊断,都如同将他打入十八层地狱一般,让他痛不欲生。
为了掩盖事实,王珍在外面散播了一些流言,说陈忠越有少精症,不容易让人怀孕。这也就是陈老太太所说的陈忠越有少精症的缘由。
自己身上有毛病生不出孩子,是陈忠越最大的痛苦,也是王珍后来更加肆无忌惮的原因。
陈忠越血红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陈灿越,仿佛陈灿越再说一句,他就会扑上去撕了她。
可是陈灿越今天已经打定了破釜沉舟的主意,又岂会被陈忠越吓倒?
今天就算惹恼陈忠越,让他与自己决裂,她也不想再放过这个机会。
面对陈忠越一脸吃人的凶狠模样,陈灿越只是冷冷一笑:“哼!是我嚼舌根,还是另有隐情!你自己最清楚!”
陈灿越的心里有了破釜沉舟的想法,她就是要将陈忠越逼到死胡同,她赌陈忠越不会对自己真正动手,因此她又哪里会被陈忠越的目光吓住呢!
为什么没有一个人能够理解他的痛苦,为什么大姐也要与其他人一样逼他?!
陈忠越的理智一点点消失,眼睛红得几乎要流出血泪来,只见他凶狠地盯着陈灿越,两手就那么一抬。
“哗啦!”屋里一阵碗碟破碎的声音,让一直在其他屋子里看着工人干活的蒋诚友,连忙丢下手上的活,跑进了陈氏姐弟所在的屋子,也让其他工人的手上顿了一顿,不过其他人很快就若无其事地重新投入工作。
蒋诚友冲进屋子,只见陈灿越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陈忠越,而陈忠越抱着头蹲在地上,嘴里发出受伤的呜咽声,地上是碎了的碗碟碎片。
原来陈忠越只是抬手掀了放着碗筷的桌子,虽然屋子里一片狼藉,可是仅存的那点理智,还是让陈忠越明白,面前的人是从小与自己打打闹闹一起长大的姐姐,所以当他无法控制自己打人**的时候,他只是掀翻了桌子,以发泄内心深处的痛苦。
虽然陈忠越这一掀完全是携愤而为,陈灿越却片瓦未沾身,一身清爽,好暇以——双手抱胸冷冷看着失控的陈忠越。
冲进房间的蒋诚友将询问的目光投向陈灿越,陈灿越将目光转向自己男人,无辜又无奈地耸了耸肩,然后摇了摇头。向门口方向抬了抬下巴,示意自己没事让蒋诚友先出去。
蒋诚友虽然是陈陈灿越的男人,是陈忠越的姐夫,就算明知这事瞒不过蒋诚友。但是让陈忠越没有男人尊严的事,还是避开蒋诚友比较合适。
陈忠越现在的表情说明他的内心已经开始动摇,在这种关键时刻,还是让他们姐弟单独面对比较合适。
蒋诚友的心里也是明白这个道理,他冲进来无非是怕自己老婆吃亏。现在看陈灿越好整以暇老神在在地安坐不动,再看看陈忠越似乎崩溃的模样,知道已经有了一些成效,于是对陈灿越投去一个眼神,悄然从屋里退了出去。
半晌陈忠越如受伤小兽一般的痛苦呜咽声才慢慢收住声,看着这样的陈忠越,陈灿越的心里有说不出的痛。
在她的印象里,自从懂事起,除了与父母力争要娶王珍进门的时候,有过那么一次失态。这是十几年来陈灿越第一次看陈忠越如此痛苦如此失态,可见在他的心里有着怎么的痛苦和不堪!
陈灿越的心里也是十分自责,这么多年来,由于气陈忠越置陈颖越所受的伤害于不顾,非王珍不娶,因此陈灿越很多时候都是刻意疏忽这个弟弟。
也许是知道陈灿越的脾气不好,人也泼辣,她那个好八卦的妯娌居然从来没在她面前说起过陈忠越和王珍的八卦,因此虽然觉得王珍的那两个儿子与陈忠越没有相似之处,却也没有过多的去在意。
最重要的是。在她看来,既然这两个人当初是要死要活都要在一起,那么夫妻之间的自然无可置疑,因此就算有什么风言风语。陈灿越也只是选择一笑置之。
可是今天面对陈忠越痛苦万分的呜咽,陈灿越几乎被自己内心的自责给击倒,该是什么样的痛苦,能让一个男人如此痛哭出声!
对于陈忠越夫妻之间到底是怎么的情况,或者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隐情在里面,陈灿越一点都不想知道。她只知道要将这个弟弟从水深火热之中解救出来,所以才会用这样的方式逼陈忠越。
陈颖越不知道的是,陈忠越之所以如此失态,是因为在他的脑海里翻腾着这些年来他与王珍之间的点点滴滴。
医生递到他手上无精症的诊断书,王珍与别的男人纠缠的画面和两个孩子与他没有丝毫相同的脸,一直在他的脑海里闪过。
无论哪个男人,最无法接受的就是女人对自己的背叛,何况那个女人还是自己捧在手心里一直呵护着的。
陈灿越这一逼,将陈忠越逼到了极致,却让他打开了心扉,虽然并不能让他将所有的事都告诉陈灿越,可是却让陈灿越知道了许多她无法想通却又必须弄通的事情。
陈忠越的坦白,让陈灿越更有信心帮好家人交待的事,对陈忠越的未来也更加有了信心。
陈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