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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稚。
是不是男人都这么幼稚呢?
在她的默许下,叶怀宛如受到了鼓舞,从搁在自己大腿上的果盘上用叉子叉起了一瓣橙子,递到了夏涵的嘴边。
夏涵垂眼盯着那橙子片刻,张嘴吞到肚子里。
叶怀用着同一枝叉子继续给自己叉橙子,咀嚼了好一会,直至全都嚼烂了吞咽了才开口说话:“绯闻,清醒的人自会知道不过是报馆的无中生有。愈着急解释,在他们眼中也不过是掩饰。反而把它们晾在一边了,旁人反会觉得你是清者自清。”
很可笑是不是。
但娱乐圈的生态往往如此奇特。
叶怀又叉起了一瓣橙,想要送往自己的口中,不想夏涵却在中途抢劫,吃到了自己嘴里。
她突然就想起了那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在上百部相机面前被闪光灯闪得眼睛都睁不开,一次又一次地解释着自己没有见利忘义,一次又一次地解释着自己没有吸毒,一次又一次地……
一次又一次地,不被信任。
她的眼底不由添了一抹黯然,看在叶怀眼里,自是知道这黯然是从何而来。
他轻搂她的腰的手忽然就退下,改为用力揉了揉她的头,像是要给她灌输一些什么力量似的。
夏涵抬眼,抓住了他在她头上肆虐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了,用双手覆盖着它,“yu……阿怀,能给我说说你的过往吗?我对你的了解总是在网络上道听途说的,却很少从你口中认识到真正的你。”
“给我说说吧,你的经理人,你的前女友。我想更清楚地知道你。”
叶怀的掌手紧贴着她的大腿,然而此时此刻他却没有一丝旖旎的想法
在空调下,她的手掌很温暖。
他馀下的一只手放下叉子,覆上她的手背,轻轻摩擦了几下,“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
“我的第一任经理人,郭刚。十八岁那年他在街上发现了我,那时我尚且年少,父母刚过身,为了养活自己只能走上娱乐圈这一途了,他的一份经理人合同於我而言犹如恩赐。在一路上,他也教会了我很多,我是真心把他当成恩师的。”
那怎么……
发觉了她的张口欲言,叶怀摇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我会给你说的,清清楚楚的,慢慢说。”
“那为什么我们会落到那种田地呢?郭老师人已经不在了,我不欲说太多。无非是一些合约的纠纷,我嫌工作太多太累,他嫌我懒散不工作不挣钱。人有没有错我不予置评,说穿了不过是钱作怪罢了。”
想来也是,一个十八岁的青涩小子,还在为自己的生计而烦恼。那时在港都,各大天王星光熠熠,这么一个小伙看见了合约,估计什么条款也不管不顾的就签下了卖身契。
“我也是年少气盛,年少一朝得志了,就自以为是,以为自己是影帝了,就能耍上一点大牌,以为自己能有多少话语权。想跟郭老师协商,不成,就想解约,却没想过和平去解决。”
“郭老师患上癌症那时,我跟他道歉了,他也说原谅我了。可是,终究不同了吧。”
夏涵咬着下唇,胸口闷闷的,却不想哭,“那你后悔吗?”
“却是不悔的。”叶怀倒是扯出了一抹笑容,他说得渴了,就叉起一瓣橙子润喉,“如果人只管活在不断的懊恼与后悔中,那么我们永远也学不会成长了。我感谢那些成长路上的跌跌撞撞,这才成就了今天的我。”
“即便没有那些丑闻的话,或许你现在就是万人之上的大明星?”而不是这样,和她这么一句名不经传的“新人”搭档,拍摄一部**尽失的真人秀。
“比起名利,我更享受沿途看见的风景,而那一幅风景之中,有你。”
夏涵的心重重地跳了一下。
叶怀却彷佛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一句好多听的情话,他给夏涵递了一块橙子,自顾自地继续给夏涵剖析自己的过往:“我的第二任经理人,元蓉。她很照顾我,在我失意的时候像是我的长辈一样体贴着我丶关怀着我。只是我把她当成了长辈,她却不是那么想的。”
夏涵一口一口地咀嚼着橙子。
叶怀像是喂食上瘾了一样,继续往她嘴里塞橙子,“报章上说的没错,她喜欢我,但我拒绝了她。”
“如果说后悔的事,也是有的。”叶怀垂下眼眸,苦笑。
“我甚至不敢去拜祭她。孬种。我只在离开港都前的一个晚上,到她的坟头给她除去杂草,为她添上一束她生前最爱的香水百合。”
“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没了。”他靠在夏涵的肩上,把脸埋了进去,“或许我本该可以处理得更好的。”
--这不是你的错。
这样的话未免也太虚伪。
为了面子上过得去,明知对方想听到的不是这种话,却还是假惺惺地故作安慰。
夏涵不想这样对待叶怀。
因而她也没有说话,只是把叶怀揽入怀中,轻轻拍着他的脑袋安抚着他。
有些回忆,一些鲜红的往事,是时间也不能磨平的。
叶怀回搂了她的腰,企图从她的身上汲取更多的能量。
酒店房内静了一阵子,叶怀才推开她,坐直了腰。
“然后,就是我的第一任女友,椎名亚希。这个倒是真的没什么可说的,青春叛逆,年少轻狂,异国情缘,十二字足可囊括。”
是的,在叶粉中倒没人说椎名亚希什么。
虽然她吸毒也牵连到叶怀,不过连累到叶怀也不是她所能控制的。况且有张姵娴这个把叶怀拉起来,再亲手把他推下深渊的“珠玉”在前,椎名亚希那点小粉末真的算不了什么。
“那么,你爱她吗?”夏涵问。
说起椎名亚希,似乎所有人都会说那不过是叶怀年轻时头昏脑胀的一个产物。但他真的没有爱过她吗?
“我想,必然是有的。”不然茫茫人海中,又怎会只选了椎名亚希,“只是,我不肯定那是不是爱。”
叶怀从她的掌中抽回自己的手,双手按住她的面颊两侧,逼使她跟自己对视着。
夏涵看见自己的脸庞映在他的瞳孔中,显得既呆滞又白痴。
“我不会否定从前的恋情,但我希望你知道,不管是椎名亚希,抑或张姵娴,於我而言都只是往昔。我放手了,就不会再爱。相对的,我不放手,你也甭想逃出我的身边。”
夏涵呆了呆,接着便笑了。
“脑残戏演多了,还真以为自己是霸道总裁呢。”夏涵拨开了他的双手,反模仿起他的动作抚摸他的双颊,“真的能这么潇洒?说不爱就不爱?”
叶怀的手覆上她的右手,摇摇头,“不是说不爱就不爱的。我也伤心过,也挣扎过,沉淀而成的,就是现在的心。夏涵,我说过,我曾经谈过两次恋爱,然而这两段感情俱都未能让我认识爱情。这样的话或许有点肉麻,也很像哄骗女孩的花言巧语,所以,我只说一次--认识了你,我才深刻认知到什么叫做/爱。”
“我会无时无刻的想你,看见你跟别的男人走近人点就想撕烂他们,看见一件饰物就会想起你……”
看见内衣就想你穿着的样子,想吸吮你的脖子,想解开你的衣服,想抬起你的腿……
叶怀粗着声音咳了一声,腾的一下站了起来,走到冰箱前拿了一瓶冷水倒头就灌。
待头脑冷静了一点,他才小心翼翼地倚在水吧上,再不敢跟夏涵太过靠近。
夏涵的视线刚好跟他的下半身平排,她不小心瞄了瞄,决定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的样子。
两人瞬间相对无言。
房间内的气氛有点奇怪。
尴尬中,却又荡漾着一点点的暧昧。
夏涵坐立不安地扭了扭屁股,手指紧张地在床单上画着圈圈。
她抬眼望了望叶怀,刚好跟他的视线撞在一起,二人迅即又别开了脸,一个红着脸喝水,另一个装作若无其事地玩手机。
“诶……”
夏涵一声惊呼划破了这种微妙的氛围,叶怀放下瓶子,走到她的身前跟她正面相对。尽管明知这样的角度不会看见什么,但他还是弯下腿盯着手机荧幕。
夏涵抬头跟他对望,顷刻又低头,红着脸呐呐地读出令她惊呼出声的内容:“《妃子笑》剧组公开试镜,戴妮姐叫我去试试。”
说完,她又再度抬头看着叶怀,“电影……我可以吗?”
第六十九集《妃子笑》()
“嗯……如果没有他,或许我也会接下挑战的。只是他那强硬的姿势充斥了我的心腔,让我想不了其他。拍戏,那就拍吧。”--夏涵《娱乐星访谈》
“电影……我可以吗?”
夏涵的手握着手机,抬头望向叶怀,眼底隐有丝蠢蠢欲动,但浮现出的情绪却是忐忑不安。
电视剧跟电影,从来都是分不开的,不少演员都是由小荧屏开始磨炼演技,积累人气,逐步走上大荧幕的,这样足见电视剧跟电影的亲密关系。
然而这就代表电视跟电影是同样的吗?
并不。
或许在观众看来,电视剧跟电影的差别就在於荧幕的大小,其他的一切都是一样的。甚至有人以为只需要将电视剧的录影带删剪一下放在电影院,那就等於一支电影。
叶怀抬手拍了拍夏涵的脑袋,最后重重地压了一下。
“傻瓜,有什么是不可以的?”他绕到夏涵的左侧坐下了,夏涵当即觉得床褥的左边沉沉的坠了下来。
“可是……”
她张口欲言,叶怀却一把摀住了她的嘴,让她发不出声,只能“唔唔唔”的挣扎。
“没什么可是,不过就是试试而已。你去试镜,能不能选上,那是制片方的事,用不着你担心。”他放开了手,改为用双手捏住了夏涵的拉,向左右两方拉扯,“多给自己一点信心如何呢?咱们的第一届金鹰节的观众喜爱的女配角小姐。”
“可是……”
听见她又想开口反驳,叶怀便将她的脸拉得更开,“没有可是。你都拍过五部电视剧了,也当上了女主角,现在不更上一层,难道你要一辈子留在小荧屏吗?”
看见她的脸被拉成一个横向椭圆形的呆样,叶怀不禁再捏着那两块肉上下晃动。
“经理人手下的资源也不是无穷无尽的,她叫你去试镜,那是肯定你有一定的价值,要不然,她为什麽不叫她手下别的艺人去试镜?”
玩够了,叶怀终於愿意放过她的脸,夏涵瞪了他一眼,然后用手轻轻地揉揉自己被捏得发红的脸颊。
手中的手机铃声响起,夏涵看了看荧幕,用力地拍了叶怀的大腿一下,发出清脆响亮的“啪”声,“我去个洗手间接个电话。”
看着夏涵的身影消失在厕所的门后,叶怀摸了摸自己的大腿,摇头笑了。
他从裤袋里拿出手机,通讯录翻到了“张姵娴”的栏目。
“妃子笑……”叶怀的手指擦过了“张姵娴”这名字,低声读出了电影的名字。
怪不得那么耳熟。
在他还躺在病床上的那段时间,张姵娴曾经探访过他一次。
是的,就是上了杂志的那一次。
那一次,张姵娴跟他说了很多。
她以往的心情,她这六年的感情丶生活,从叶怀谈到叶瑾瑜,也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