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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夜,小白的档期早就排满了,我一个人晃悠悠的走在路上,看着街头巷尾交头接耳的情侣,脑海中第一个冒出来的,就是曾先生。
我没用去想杨恒,没有回顾我们一起度过的四个平安夜,或者说,那些曾经被我看重的记忆,这一刻变得尤为贬值。
我犹豫了几秒,给曾先生去了电话。
电话好一会才接通,然而,冒出来的,却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40。也抵不过你在心底权衡利弊()
女人说的是英文,我听得心惊肉跳,直接按了挂断。
屏幕上显示的电话没问题,那么,就是我的问题了。
平安夜能在一起的,关系肯定不一般吧,我这个时候去电话,不是打搅别人吗?
懊恼的去自动售卖机里买了瓶可乐,一口喝下去,这才冷静了些。
只不过这一晚,我失眠了,熬夜做了手工巧克力,到了公司后没一会就派发完了。
圣诞节虽是圣诞节,可对于单身女人而言却是自身魅力值体现的最好时期,一大早就听到快递员站在门口喊名字,什么蓝色妖姬,红艳玫瑰各色巧克力应有尽有,光是杨晓云一人,一早上就收到了四束玫瑰,成为最大赢家。
小白担心我心底承受不住,特意把自己那一束白玫瑰给我送来,盯着杨晓云说:“这可是一位神秘男士千叮咛万嘱咐让我送给你的。”
我笑小白演技好,两人一起去吃午餐,她一瘸一拐的看着我,问:“最近曾先生怎么忽然没了动静?”
我耸肩,说:“能有什么动静。”
“原本以为平安夜他会给你一个惊喜的,我才没好意思缠着你,谁知道你”
“你不是有男朋友吗?”
“别提了,分了。”小白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继续追问:“你和曾先生到底怎么了?”
她不问还好,问了之后我就觉得特憋屈,总感觉被人一声不吭的给踢开了一样,不由自主的跟小白说了。
小白看着我,问:“接电话的是女人,你怎么没问问是谁呀?”
拜托,这种问题我怎么问呢。万一曾先生是已婚男士,我可不就惨了。
小白骂我得了出轨臆想症,和我约了晚上一起去酒吧,临走时冒了一句,记单身狗的圣诞狂欢夜。
我被她逗得直乐,笑着说:“别叫我们单身狗,我们代号孤狼。”
或者是被小白提醒的缘故,整个下午我都在瞅着,圣诞转发信息一条接着一条,也没看到曾先生的。我越想越郁闷,恨不得拎着他的衣领问个明白。
当然,这只是想想而已。
下班之后我和小白就接班去酒吧了,她腿脚不方便,下车时差点儿跌倒,正巧身后窜上来一个身影,将她稳稳地接住。
“要命了,本姑娘的清白要毁了,你搂着我做什么?”
我刚接了司机师傅的发票,回过头来,就看到赵阳站在那里,小心翼翼的搂着小白。
“哎呦姑奶奶,你老都要摔的四肢残疾了还在意清白啊!”赵阳无奈的回了句,而后看向我,说:“都等你们好久了,进去吧。”
我立即看向小白,见她躲开了我的眼神,心想难道今晚这娱乐还有其他人?
或者,曾子谦也来了?
我克制着心底的激动,跟着两人走向卡座,酒吧光线昏暗,可我一眼就看到了曾先生。
他靠在沙发上,一手端着酒杯,目不转睛的看向酒吧中央的小舞台。
“二哥,人我接来了!”赵阳老远的喊了一句,顿时吸引来了在座几位的目光。
同来的还有上次在地税局看到的工作人员。
酒吧环境很好,台上有人表演时,整个大环境都是安静的。我和小白坐在右侧,赵阳给我们递来了鸡尾酒,笑着介绍另外两人,只有曾子谦面不改色的看着舞台。
以前我还没在意,可这一刻,我却清晰的感觉到了这个男人的气场。而小白口中的冷漠严肃,我也切肤的感受到了。
我哪里得罪他了?
小白跟我使了个眼色,意思让我去找曾子谦。我心底也挺委屈的,端着酒就走了过去,笑着说:“曾总,我敬你一杯。”
我这动作不做还好,声音一出,感觉几个人的眼神都盯着我们。曾子谦冷淡的将酒杯递了过来,轻轻地碰了下,闷声喝了一口。
我的杯子里是啤酒兑了红酒,挺大一杯,喝酒误事的事我没少做,可是这一刻,我却昂着头,一口气干掉了一大半。
“嫂子好酒量!”
赵阳和刘楠在一边起哄,曾子谦一个眼神扫过来,他们就沉默了。我笑着看着他,说:“曾先生,你给我帮了那么多的忙,我还得敬你一杯。”
我想我这是作死。
端着杯子往曾子谦的酒杯上撞了下,我仰着头又喝了下去。结果才喝一丁点,杯子就被人夺去了。曾子谦看着我,说:“你疯了。”
“没,我是高兴。”或许,只有这一刻,我才可以勇敢面对自己。
“拿点果汁过来。”曾子谦没看我,朝身后不远处的服务生说了句。
我就坐在他身旁,盯着他那棱角分明的侧脸瞅,可是曾子谦却把眼神瞥向别处,就是不看我。
我胃里难受,笑着说:“曾先生,我先去趟洗手间,回来咱们继续喝。”
曾子谦厌恶的看了我一眼。
刚进卫生间,我的眼泪就忍不住了,用冷水洗了把脸,可还是控制不住。
小白说,其实曾先生才走了三天。可是刚才见到他,却有种很久未见的感觉。
我对着水池干呕,好一会,才稍微清醒一些。这会儿耳旁传来了一女生的尖叫,我抬头看过去,曾子谦居然站在我面前。
不,他是站在女卫生间里。
另外两个女人惊恐的跑了出去,偌大的洗手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人。
“那什么”
“又哭了?”曾子谦盯着我,说:“委屈吗?”
我摇头,又点头。
“你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我会告诉你。”曾子谦严肃的看着我,说:“电话里的女人,还有我去了哪里。”
我惊愕的看着他,刚准备说话,这时候正好一个女人走了进来,看到曾先生之后,尖叫了一声,立即跑了出去。
曾子谦一个快步走过去,“咚”的一声,关上了洗手间的门,而后快步的走到我面前,瞪着我,说:“你说话。”
我惊恐的看着曾子谦,说:“在医院,你听到我说的话了?”
“是。”
“你躲着我?”
“是。” '妙''笔i''…阁'。c
“知道我敲你家的门吗?”
曾子谦盯着我,忽然上前两步,拉近我们之间的距离,问:“你对我,有感觉吗?”
我感觉心脏都要跳出来了,还没来得及说话,忽然被曾子谦抱住,紧接着,他便吻了我。
他的吻实在太霸道了,我慌张的后退,被他抵在洗漱台上,他似乎已没了理智,动作十分粗暴。察觉到他的手在解我的衣扣,我急忙制止他,别过脸去。
“做我的女人,你愿意吗?”
我惊愕,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
“看吧,你连你的心都没法确定,”曾子谦面带嘲讽,说:“即便我如何热情,也抵不过你在心底权衡利弊。”
41。你们不是楼上楼下吗?怎么麻烦了()
“权衡利弊”这四个字在我的脑神经一闪而过,不夸张的说,杀伤力比直接给我一巴掌还大,我惊愕的看着曾先生,一瞬间,心底升起了愤怒。
“在你眼里,不在床上搞定的女人,根本算不上爱情,也和真爱无关,对吧?”
曾子谦被我这一句话气的跳脚,转过身来扫了我一眼,说:“蠢女人。”
没有给我反驳的机会,曾先生在说完这三个字之后便拉开了卫生间的门,门口堵着一大群女人,还有两个穿着制服的保安。
曾子谦好像身上带着冲击波似的,一瞬间人群就散开了,他头也不会的往前走,留着我站在原地凌乱。
返回卡座时曾子谦已经离开了,明眼人一看就瞅出了苗头,小白借口脚痛说要结束,一次聚会就这么结束了。
赵阳还比较绅士,一路送我们到打车的位置,边走边说:“我二哥脾气很倔,以前在魔都的时候,脾气更是臭,那些跟我们合作的,脾气好的也就算了,脾气不好的,没出半个月,就被他教训的乖乖的,二嫂,你别跟他计较才是。”
“谁是你二嫂啊。”小白替我接了话,说:“你二哥的面子是多大呀,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我姐们难堪,得得得,谁还稀罕他不是,小洁,赶明儿我再给你介绍个好的。”
“别呀梁小白,我二哥可从没在女人身上这么花功夫,对二嫂那是真心的。”赵阳一脸委屈的看着小白,声音也降低了些。
“追女生追女生,你二哥那是追吗?”小白气的站在原地,推开赵阳,说:“天下乌鸦一般黑,你也离我们远一点。”
我看着赵阳的委屈劲,挤出一个微笑,说:“赵阳,我会把小白安心送回去的。”
赵阳这才点了点头,直到我们两人坐上出租车,他才安心的离开。
我意味深长的看着眼小白,结果她眼一瞪,说:“一个个长得挺斯文的,敢情都是斯文败类。”
我没点破小白和赵阳的那点默契,送她到家中后,这才独自返回。
躺在床上之后,脑海里全是曾先生的面孔。
有点儿庆幸,也有点儿遗憾。庆幸的是我们观念如此不同,不该开始的故事没有开始。遗憾的是,我没有告诉他,联系不上这个人,我很担心。
赵阳说的对,曾先生那么心高气傲的人,经历了今晚的事情,恐怕会对我不屑一顾。
这个圣诞节过的并不愉快。
节日之后继续上班,眼看着这一年即将过去,公司里大大小小的事情也很多,总监交给了我十几个广告牌的设计工作,这一忙起来,还真没有时间胡思乱想。
跟我们合作的公司是一家房地产公司,已经连续合作了两年,和我工作交接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我们都叫她付姐,和我见面的第一天,就一直说我瘦了。
我想着可能最近的锻炼有了效果,结果她又说:“小袁呀,你的事情我也听说了点,凡事看开点,别委屈了自己。”
我想着这八卦的威力可真强啊,我和杨恒的事情都过去了一个多月了,怎么还有人提及。
付姐见我欲语还休,还以为我受了多大的委屈,连广告牌设计的时间都给我多加了几天,我在想这是不是因祸得福,这一忙,又是好几天。
警局给我打来电话的时候,我还在修图,当我听到袁小浩三个字时,立即不淡定了。
如你所知,袁小浩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小妈的心肝宝贝,老袁的掌中宝。比我小6岁,今年读高三。
和所有姐姐一样,我经常给袁小浩收拾烂摊子。不过这孩子大多数时候嘴硬心软,时不时的给我发个短信,让我注意身体。
原本以为他现在还在教室里为高考战斗,谁料居然还在警察局。
罪名是什么?故意伤害和损毁公私财物,还打人?
我鞋都没换就出了门,一边打电话给小白让她帮我找找熟人,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