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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拐子日记-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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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凤仙扑通跪倒在张龙彪面前,一边哭一边用左手抱住他的腿,用右手拳头捶打他爹的膝盖,:“爹呀,爹呀,这么多年,你跑哪儿去了呀。撇下俺娘俩你不管不问,你可知道俺娘俩在家过的啥日子呀。你的心就那么狠?一去几十年不回家,俺娘死的时候,整整三天三宿咽不了气,嘴里不停念叨你的名字,她临死是多么想再见你一面,可你就是不回来!我娘眼见夫妻阳间再见不了面,含着泪咽了气,眼还睁的溜圆,她、她没见着你,死不瞑目哇。是我跪着发誓,说有朝一日你回来,一定到她坟上静坐三天三夜,向她谢罪,她才把眼闭上。带着对你的无限眷恋离开人世。世界上哪有你这么狠心的丈夫?哪有你这么狠心的爹?”

    张龙彪也是泪流满面,女儿一番话,说的他满腹心酸。他要诉说自己的苦衷。欲言又止,只是用手轻拍女儿脊背,唉声叹气。

    李二有些不知所措。他对王老板说:“你看看,出来干工程,整出个爹来,说不定外头还有个娘在后头等着哩。这么着吧,你回饭店弄两桌,一是好酒,一是土公鸡,两样不能少。我等这爷俩哭个段落,就和他们过去吃饭。我估摸着爷俩也哭的差不多了。嗨,哭吧,把心里怨气都哭出来,兴许能轻快点。”

    张凤仙止住哭声,仰起头来,仔细端祥她爹容貌,在她幼小心灵记忆中,模模糊糊,依稀记的爹是红脸大汉,个子挺高,其它她就记不得了。当年张龙彪伙同几个师弟到南洋寻找师父那年,张凤仙六岁,还是记事不全的年龄。她的武功,全是她母亲所教。她更不知道她爹和她娘是师兄妹。她起身拉过李二,拉他跪在张龙彪面前,夫妻双双给她爹瞌了三个响头。跪着说:“爹呀,他是你女婿李二,在这给爹爹行礼。”

    张龙彪伸出双手,把女儿女婿二人扶起,又给女儿擦去眼角泪水,安慰她:“别哭了,你一哭,爹我心里难受。咱父女见面,是天大喜事,不该哭,应该笑才对,爹看你家干这么大工程,心满意足,又找得一个好女婿,我心中几十年悬着的那块石头一下落了地。今日来到你家地盘上,拿啥好东西招待爹呀?”

    李二抢着说:“爹,我都安排好了,在那边饭店弄了两桌饭菜,请您老人家赏光品尝,主菜是本地有名的土公鸡,还有用上水酿造的好酒。不知你可喜欢?”

    张龙彪手拈胡须,笑呵呵的说:“这还差不多。”他左手牵着女儿手臂,右手朝前挥舞几下“头前带路。”说着,在一帮人的簇拥之下,奔王老板的小饭店而来。

    张彪腿上有伤,不能走动,张呈祥便把他打发回去养伤。没叫他跟着去吃饭。李二恭恭敬敬把老丈人扶上首席,还按王老板他们当地风俗,把鸡头摆放的正朝着他。张龙彪离开中原多年,对当地风俗一点不了解,坐好之后,看那鸡头朝着自已,误认为是叫他先吃鸡头,其它人才敢动筷子,为不影响大家吃鸡,在没开吃之前,他先把鸡头用手捞起,送进嘴里,三下五除二,没怎么用牙,就把鸡头吃进肚里。酒席上坐的人都是晚辈,谁也不好说什么。只是笑笑拉倒。

    李二带头,给老丈人敬酒,三杯之后,他自己也陪着干了-杯。其次是张呈祥给师爷爷敬酒。其实张呈祥和张龙彪早就认识。今年开春,张铁腿武校开业。张龙彪坐在首席教官位置,还有张凤仙那把椅子,都是张呈祥搬上去的。当时张凤仙椅子上贴着一张红纸,上书张凤仙三个大字。那椅子是空着的。张凤仙本人并未出席,她去看儿子,没赶上武校开学典礼。张龙彪也是那天得知女儿确切消息的,虽然父女未能见面,可女儿的大致情況,他还是从武校校长那儿了解一些。张呈顺也是那回知道张凤仙的。虽未谋面,他对她还是知道。今天一见面,当张凤仙一说出自己的名字,张呈顺立刻过去给她叩头行礼,口喊姑姑,就缘于此。

    李二夫妻二人不知何时成了张铁腿武校。张彪就是在武校成立典礼上认识张呈顺的。由于武校刚成立,对学员审査不严,这才收下张彪这等徒弟,差点让他惹出大祸来。不光损坏了张铁腿武校名声,也毁了他自己。若不是碰上张凤仙给他一记警钟,任凭他发展下去,涉黑团伙,越闹祸闯的越大,将来犯案,非进监狱不可。

    酒席上,张老爷子也简单叙说了一下当年下南洋寻师的情况。那一年,张龙彪和他两个师弟,租船下南洋去找师父,船在大海上航行八天很顺利。第八天夜里,海上突起大风,海浪刮的四人多高,大海浪比小山还大,一个接一个的砸向他们乘坐的木船,他们租的虽是海船,但毕竟抵抗不住海上狂风巨浪。后半夜时分。船被巨浪打烂,粗大的桅杆被狂浪一打三半截。当时张龙彪落入水中时,右手无意中抓住一根绳索。他紧紧抓住这根救命稻草,在海浪中挣扎大半夜。好歹没沉入海底。天明之后,他才看清,原来夜里他抓的那根绳索,是拉帆用的,另一头还拴在桅杆的上半截上。他暗自庆幸自己命好,碰巧抓住这根救命索。船上其它人就没他那么幸运,船老大连同他那两个师弟,都在狂风巨浪中消失的无影无综。张龙彪把绳索牢牢拴在腰上,翻身骑在那块大木头上面,活象印笫安人的独木舟一般。在原地转了半天,任他怎么使劲喊叫,就是不见人影出现。他估计他那两个师弟还有船老大三人凶多吉少。八成下去喂了海鱼。绝望之中,他随波逐流,随海浪漂浮了两天两夜,才被一家三口打鱼的渔民所救。刚开始说话谁也听不懂,语言不通。多年以后,他才知道渔民一家说的是闽南语和马来语的混和语言,他净说老百姓土话,人家能听的懂么?

    张龙彪随着渔民一家回到一个小岛上。岛不大,五六十亩地大小。石头山,也

    有树木,岛上总共不到六十口人。全靠打鱼为生。这救他的一家三口,一对老夫妇,漆下一个女儿。他就在那户人家住下来,他想走也走不了哇。茫茫大海,波涛汹湧,他没有船,也没有水与食物,再往前行已不可能,想退回中原也回不来。他落脚的这个小岛,都是小木船,连他来时租的大海船一半大还不到。就是渔民肯把渔船租给他,也架不住海浪的打击。肯定在回家途中翻掉,那自己这条命也得完活,那就和两个师弟到诲底下练铁腿功了。他越想越觉着不保险。寻师父重要,自己命更重要。留的青山在,不伯没柴烧。有朝一日,回到中原,对两个师弟的爹娘也好有个交待。说不定哪天有条大船北归,从这小岛边上经过。把自己捎回老家也说不定。为求稳妥。他打消急着回家的念头。老老实实在渔民家住下来。语言不通,他就比划着表达意思。卖些力气,求人家给他碗饭吃。刚开始吃鱼,他吃不惯,老渔民夫妇就把鱼去很远陆地上换粮食回来给他吃。为答谢老渔民夫妇收容之情,他把他们家的重活全包下来。老渔民教他打鱼,教他腌鱼,总之把维持生活的一切本领,都把他教会。在他入住老渔民家的第二年,他便学会了打渔的本领,在以后的日子里,他和渔家女儿出海捕鱼,老两口在家晒鱼腌鱼,等那陆地上大船来收购时再卖出去,换些粮食以及生活必须品,小日子虽然艰难,一家四口倒也其乐融融。出海回来早些,张龙彪便抢着干些家中重活。借以抵消想念家乡,想念妻女之情。每当他愁眉不展之际,老汉一家就教他说当地语言。功夫不负有心人,两年不到,他就能以当地语言跟人交谈。这时他也弄明白了自己所处的地理位置。

    好景不长,又过一年。附近海岛上海盗头子看上这家女儿,放手来抢人,老渔民当然不依,双方打斗起来,老渔民用鱼叉放倒一个海盗后,也被另一个海盗一刀砍死。老婆婆见男人被海盗杀死,她悄俏绕到那名海盗身后,用杀鱼短刀捅进那贼人腰间。那贼中刀倒地,当时没死,可杀鱼短刀细菌多多,不几天便化脓溃烂,那海盗受尽疼痛折磨,最后腰部越烂越厉害,嚎哭几天之后,终也死于非命。海盗头子连折了两个小盗,放开抓住的渔家女儿。抡起大砍刀要斩杀老婆婆。老太婆抱定必死决心,引颈待死。张龙彪出门去玩刚回来,见海盗要杀老太婆,当即大喊一声,抄起渔叉挡一下那强盗大刀,随后右腿飞起,照准海盗头子的后脖儿梗狠命一腿,这致命一击,张龙彪使出浑身力气。将那海盗脖子活生生踢断,斗大脑袋滚落地上。剩余两个海盗一看头目被杀。又见张龙彪武功登峰造极,抵抗下去,只有死路一条。当即扔下武器,向张龙彪投降。还把从过往商船上劫来的钱财交给张龙彪,用作赎命的礼物,用以感谢不杀之恩。

    又一年春天,岛上闹瘟疫,老婆婆终究年事已高,病倒在床。任凭张龙彪使尽浑身解数。每天伺候她很是周到,吃一口喂一口。还是不行。张龙彪本人多少会些歧黄之术,怎奈岛屿太小,无有草药生长,不象中原大地,地大物博。各种药材应有尽有。老婆婆虽然体壮,但还是被可怕的瘟疫夺去生命。临死前,她把女儿托付给张龙彪。看着他二人按当地风俗拜过堂成了亲。才放心撒手西去。夫妻二人大哭一场,把老婆婆放入大海之中,让大浪把尸体带走,才回岛把家中收拾一番,正式过起渔家生活。一晃几十年过去,两人的儿子也长大成人。靠了当年海盗给的钱财,在远离海岛的陆地,上到大学毕业,在一家私人学校教授英语和华语,以后又娶这家校长女儿为妻,在陆地上安顿下来,不再回小岛居住。本来,张龙彪也给儿子在陆地买了一处不大的住所。想和老婆一同跟儿子居住。可她妻子自小在海岛长大,过不惯陆地生活。又不能打鱼维持生计,张龙彪只能继续陪她住在海岛。又过几年,孙子呱呱坠地,请个保拇很贵,儿子舍不得花钱,就要求母亲去照看孙子。张龙彪夫妻只得舍弃海岛住家,搬到陆地儿子住处居住。由于儿子家房少,生活很不方便,加上校长一家是知识分子,属中流社会阶层,生活是城市化,张龙彪夫妇睁眼瞎子,渔民在当地属下层贱民,跟校长一家在生活习惯以及意识形态方面存在很大差异。一句话,张龙彪受不了人家白眼。就跑到一家香蕉园打工。从那儿知道运香蕉的大船往中原运香蕉。他回儿子家跟老婆说了一声,便坐上运香蕉大铁船,经过三天四夜,终于船靠码头,他匆忙下了货船,乘坐北上火车,这才回到阔别几十年的家乡。

    听完张老爷子叙述,李二对王老板说:“我猜的对不对?果然有个丈母娘在后头等着。我前天就说过,要娶铁腿帮的姑奶奶回家,给老子洗脚捶背。今日终成现实。”他转身对老丈人说:“即然那边生活如此艰难,不如把我岳母接了过来,跟我们一齐过罢。小婿虽然无能,但挣饭吃还能办到,养活二老,颐养天年,养老送终,是我夫妻二人应尽责任。”

    张凤仙也说:“爹爹,在外漂泊几十年,落叶归根吧。把我继母一同搬回来,也叫女儿尽些孝道。你年事已高,再在外头漂世界,万一身子不济,要把你这把老骨头搁在外头也说不定。要真那样,叫女儿如何是好?天南地北,上哪儿寻你回家归入祖林?”

    “我想想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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