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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阿哥可有好些吗?你们这些奴才怎么照料的?为什么会让大阿哥发生这种事?”胤禛进门时,房里只有绿竹和绿柳在看顾着孩子,他关切地看了弘晖几眼,见弘晖睡得沉稳才放下心,然后转头责问绿竹道。
“请贝勒爷恕罪,都是奴才的疏忽,幸亏大阿哥福祉深厚,太医开的方子用过后已经没什么要紧了。”绿竹连忙跪下请罪,绿柳也随着在她身后跪下。
“没事便好,今后务必要更仔细些,若再出这样的事来,就别怪爷心狠要了你们的贱命!”胤禛又一次叮嘱道。
“是!奴才们知晓。”绿竹又连忙应道。
胤禛看过弘晖之后,又到福晋的院子去讯问前因后果,毕竟这嫡子只有一个,他不能不小心一点,要晓得皇家的内斗并不是非得等到将来才会出现端倪。
“弘晖怎么好端端的发生这种事?可有让人去仔细查过是谁动的手?太医有没有说什么?”胤禛一坐下来,连水都没喝就绷着脸问道。
“已经叫她们去彻查可疑的对象,总要一两天才有结果,太医说幸好仅仅是衣服上沾了少许,不致有生命之忧,只是想那些奴才做事虽不够尽心却也不好冤枉谁,妾身只好暂且敲打一番,又罚了月俸。”福晋小心地回道。
“妳的心肠太软了,这些奴才都是吃皇粮的,还这么不上心,光是罚俸有什么用?等查出是谁做的之后,直接打死便是,谋害皇嗣事关重大,没有抄家灭族已经是开恩了。”胤禛冷冷地说道。
“妾身明白了,到时就这么做吧。”福晋心中暗暗叹气,表面仍旧恭谨地道。
李氏和宋氏知道大阿哥生了病,自然是要特地前来关切的,一早两人就不约而同地早早来了福晋的院子请安,只是李氏眼底那抹幸灾乐祸的笑意让福晋有些气闷,她面不改色地听完两人几句不痛不痒的关切之语。
“大阿哥是有福气的,昨晚用过药后就痊愈了,这会儿要不是我担心他落下什么症状,硬要拘着他,怕早已经跑到花园里玩耍。”福晋淡淡地扫过两人一眼。
“奴婢们心里也是担忧,不忍心看着福晋为大阿哥愁坏身子,要是有什么奴婢帮得上的,还请福晋拒吩咐就是。”李氏一副极愿为福晋分忧解劳的语气,向福晋说道。
“妳们有这个心就够了,妳自己还有大格格和二阿哥要照顾呢,我这里也用不着妳们,都先回去吧。”福晋不想看这两个人在眼前晃来晃去,便挥手让她们离开。
李氏和宋氏见福晋没有意思同她们继续说话,便福身退出正房,走出院子前还听到弘晖屋里传来的笑声,李氏不着痕迹地抬眼望去,嘴角微微动了一下。
几日之后,青莲把调查的结果告诉了福晋,福晋听完之后,真真是要气炸了,立刻就吩咐让人把府里所有奴才都叫到花园里去站着。
绿柳他们一来到花园里就发现先被叫走的冬梅被绑在长椅上,福晋满脸怒容地环顾四周的丫鬟太监,道:“我和爷对你们这些奴才向来也不差,偏偏还是有人不知感恩,猪油蒙心的想要谋害大阿哥,今天让你们来,就是叫你们好好瞧瞧这背主的下场是什么,改日要再有人想透过你们对府里的主子不利,你们自己心里也好惦量一下值不值得。”
福晋话一说完,就示意一旁拿着板子的太监用刑,一直到冬梅断了气才停下来,然后福晋又发落春桃到奴仆专用的大厨房去做杂役,还不许她碰食材。
这样当场把犯事人打死的事并不多见,自然也够让几个胆子小的吓白了脸,绿柳紧紧拉住自己的衣襟,虽然早有自知,却是第一次感到奴才命真的很不值钱,哪怕平日做得再好,只要惹得主子一个不高兴,一样能要自己的小命。
6第六章()
这日天气正好,弘晖吵着要去花园里放风筝,几个嬷嬷各有各的事忙着,绿竹又正好休假出府,便只得她和小李子陪弘晖到花园里去,弘晖迈着小萝卜腿在前头跑,两个人在后面紧紧跟上,就怕弘晖撞着或碰着,过才没多久时间,绿柳就有些喘气了,偏偏弘晖还站在那里不高兴地喊着:“绿柳,妳快点!”
“大阿哥,今天风其实不大,不然咱们玩别的好不好,我让小李子去跟厨房借一盘豆子回来,我们回屋里去玩数数?”绿柳快步走到弘晖跟前,向他说道。
“不好!豆子滚来滚去的,根本不听我的话,我才不要玩,再说数数有什么好玩?我都已经会背一到一百了。”弘晖不满地用力摇头拒绝道。
“四哥,没想到弘晖这么聪明,居然已经学会数数了?”一个陌生的少年突然走过来,脸上满是笑容。
绿柳同小李子回过身,见胤禛与陌生少年一同走来,便连忙行过大礼,绿柳瞥见少年腰上系黄带子,心里暗暗猜测着眼前这位不知道是哪位皇子,一边不忘和小李子退到一旁等候主子发话,弘晖则是一脸疑惑地盯着人家看。
“弘晖,那是十三叔,还不赶紧叫人?”胤禛淡淡地语气,一张原该冷着的脸,却因着弘晖刚才的表现而显出几分笑意。
“十三叔?!”弘晖半是疑惑地叫道。
“这是跟着弘晖身边的丫鬟?怎么看起来没几岁的样子?”胤祥拍拍弘晖的头,又看向他身后两个奴才,当目光停在绿柳身上时,却用着审视的眼神多看了绿柳几眼,然后不解地回头问胤禛。
“原是不足岁被内务府挑上来的,不过福晋喜欢她,便留在弘晖身边伺候,看来果真是个伶俐的,苏培盛。”胤禛只是轻描淡写地解释一句,最后却也不吝于给点赏赐。
苏培盛应声上前,从袖中拿出两个猩包递给绿柳和小李子,他们两人不免又要跪地道谢一番。
“绿柳妳先回去,让小李子伺候着大阿哥就好,大阿哥跟爷到书房去,晚点再回福晋院子,弘晖,到阿玛书房陪阿玛和你十三叔说说话。”胤禛随即打发了绿柳离开,自己牵起弘晖往书房走去。
“好!”弘晖开心地随着自家阿玛还有十三叔离开了,边走还边好奇地瞅着胤祥。
绿柳弯下腰等到几位主子走远后才重新抬起头来,却疑惑地想到一件事,这位爷的书房好像不往这里走啊?而这点思绪仅是闪过一会儿,她就懒得多想了,带着小李子并两个小丫鬟一起回福晋院子里去,她先进小房间将胤禛赏下的荷包丢进床头的柜子里去,然后坐在那里发呆。
看似淡定的绿柳在晚上进了空间后的第一句话却是:“大石头,我今天看到十三爷了喃。”
“哦?看起来如何?”石碑很配合地回道。
“小屁孩一个,而且还有小老婆了,更是悲惨。”绿柳扭头回道。
“妳现在看起来才比较像小屁孩吧?我看妳的重点是嫌弃人家有老婆了,虽然是个小的。”石碑露出一双鄙夷的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着绿柳。
“那又如何?只能看不能吃,难道还不许我说吗?”绿柳傲娇地回道。
“行。”某石暴汗中,觉得绿柳的智商有退倒的趋势。
“何况我可是一直记着我的立场,绝不会跟他们任何一个人太接近的。”绿柳又道。
“不过既是平行时空,历史说不定会有所改变,只要别弄到最后天怒人怨就成了,其实那位十三爷,我也瞧见了,样貌还不错,倘若妳不介意他有小老婆,倒不妨考虑一下呗?”石碑劝诱道。
“不必了,人家和他未来的大老婆可是感情好得很,我才不想拆人姻缘,而且明知道人家心里没有妳,还要硬赖上,那得多大的包容力呀?我做不到。”绿柳不假思索地回道。
“唔好吧,那算了。”石碑思考一会儿之后就不再提了。
“好了,我去炼药,最近弘晖的身体改造已经出现成效,看起来或许可以平安度过八岁那年的死劫。”绿柳边走向炼药房边说道。
“不是说不管他们的事?为什么一定要救弘晖?”石碑纳闷地闪出一道亮亮的文字。
“因为我觉得他比未来的那位皇帝正常多了,不管哪一版的,而且虽然你说这里的历史不是不能改变,我却仍有点怀疑,我想若弘晖能活超过八岁的话,你的话才比较有说服力,不然我还不如赶紧找座山隐居比较妥当,要知道未来可是个杯具。”绿柳回头扫了石碑一眼,然后说道。
“被鄙视了。”石碑哀怨地露出一个惨淡的背影,不过已经没人看到了。
康熙四十年九月,绿竹就出府回家了,离开前一晚,她特地拿钱央请大厨房做一桌子好菜请福晋屋里的几个丫鬟,大家在席上有吃有喝的,却是因着绿竹将要离开而有些感伤。
“绿竹姑姑,妳这一出府,是不是就见不着啦,我会很想妳的。”秋菊似乎很容易掉眼泪,这才一会儿工夫就已经红了眼眶,不过想到她来王府一年多,受绿竹照顾甚多,又没有其他姐妹说的那样挨前辈打的事情发生过,如今绿竹要离开了,她当然不免感到难过。
“又不是一辈子见不到,等过些年,妳们到了年纪也出府之后,我们几个人还是能联系感情,互相走动走动的。”绿竹轻笑着劝慰道。
“对呀,听说绿竹姑姑未来的婆家是管贝勒爷庄子上的人家?那以后就是现成的管事太太了?”夏荷彷佛有些羡慕地问道。
“家里还有公婆在呢,哪里是什么管事太太?妳不要胡说才好。”绿竹有些娇羞地薄斥道。
“总归以后是自由自在的人了,背后有主子做靠山,想来公婆也不敢给脸色看的。”红杏说道。
“若不是承主子恩典,我也不可能早早就能出府,左右都要拖到二十五岁才能出府,妳们在府里可要好好工作,要听主子们还有大管事的吩咐,不该想的事就别胡思乱想,明白吗?”绿竹等到吃了半晌之后,又对几个人叮嘱一番,算是替她们做最后的教育工作。
“我们明白的,不过绿柳比较可怜吧,早两年就进了府,我们好歹长绿柳几岁,自然要比她早离开这里的,就怕她会不会像白羽姑姑一样,让主子太倚重了,反而拖到如今三十好几才肯放出府。”夏荷小声地说道。
“这也没什么不好呀,反正我家里没人,不会有人着急我嫁不出去,要是主子肯留我久一点,我还乐得很,存够了钱就出去买庄子养老便是,不然我这样的身份,没有娘家可以倚仗,难不成还叫我出点小事就回来找主子哭诉不成?”绿柳不以为意地道。
“胡说八道,咱们可是从四贝勒府端端正正走出去的人,谁敢小看?去到外面,哪个不是要赶紧地供起来?”绿竹好气又好笑地敲了一下不争气的绿柳。
“是是是,我是童言无忌,绿竹姑姑也不要放在心上吧!”绿柳吐了吐舌头,讨好地笑道。
“妳呀!少说些不该说的话,亏得前些日子,福晋才说四爷夸妳聪明伶俐,居然晓得为大阿哥启蒙,现在却又来说这些浑话,要不是想着如今妳这个小丫头在主子们面前也算是立稳脚根了,我还真担心妳呢!不过得提醒妳,千万别忘记自个儿的身份,做奴才的恃宠而骄是最要不得的事。”绿竹又貌似薄怒地拍了下绿柳的手臂。
绿竹此话一出,席上众人掩嘴而笑,但其中有几个人眼底还是有着一丝妒意,她们几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