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安齐远闻言挑了挑眉,撇过脸去看了苏澈一眼。
苏澈明显也对阿凰的这个状态十分不解,目光透露出一丝疑惑。
苏澈有些担忧地看了阿凰一眼,但又见阿凰眼神坚定,似乎已经恢复了常态,便对安齐远点了点头。
云鹤长老也有些弄不清状况,见阿凰竟然自作主张地提出要求,登时不满地斥道:“阿凰,你莫要胡闹!”
阿凰满脸沉静地道:“你不是想要尽快找到丹凤吗?我想我这里有一个能让安宗主点头答应帮忙的筹码。”
“哦?”安齐远闻言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十分感兴趣的微笑,“愿闻其详。”
阿凰见安齐远上钩,立刻正色道:“此事事关重大,我只能与阿澈和安齐远两个人商量。”
言下之意就是其他人都需要回避了。
法正向来不会强人所难,自会尊重他人的意愿,剩下的龙潜等人也无可无不可地点了头。
云鹤长老眼见在座的重量级人物都没有意见,只他一人反而不好提出反对,只得与众人一起退了出去,临出门前,还用十分严厉的眼光警告了阿凰一把。
待众人都出了门去,苏澈才上前扯了扯阿凰的手腕。
“你到底怎么了?”
安齐远看到苏澈拉着阿凰的手,眉关不自觉就皱了起来,可这动作毕竟是苏澈主动做的,他也不好说些什么。
阿凰眼带感激地看了苏澈一眼,转而跟安齐远道:“这次你们来寻赤巢给阿澈恢复修为,除了聚火蜥的灵筋和那些灵药之外,还需要满足什么条件?”
安齐远若有所思地用手轻叩着桌面,考虑了一下后如实回答道:“还需四位达到化神修为的修士结下重铸法阵。”
阿凰听了立刻道:“我可以帮这个忙。”
苏澈闻言不禁十分感动,毕竟他和阿凰相识不过数天,但阿凰却已经愿意冒着折损修为的危险为他两肋插刀。
“可是阿凰,你现下是元婴巅峰”
苏澈领了阿凰的情,但却不愿将他卷入到五灵根的漩涡中,只想委婉地拒绝阿凰的好意。
可苏澈拒绝的话还没说完,阿凰便抢先一步道:“这个你不用担心。其实我早就能够突破元婴巅峰的境界了,只是因为一些自己的原因不想这么做,所以才一直卡在元婴巅峰没有进阶。”
阿凰饶有深意地看了苏澈一眼:“如今时机已到,我也应该做我该做之事了。”
“这不仅是成全了你,更是成全了我自己。”
苏澈听了原本还想问什么,却忽然被坐在一旁的安齐远插话道:“条件?”
面对安齐远开门见山的直白,阿凰的表情有些僵硬,但还是在深吸一口气之后道:“带我离开这个结界。”
“这”
苏澈虽然早就知道阿凰想要到外面的世界去看看,自然乐意帮他这个忙,但却又不由自主地想到他与鸾凰族之间的羁绊,语气中难免透出几分犹豫。
阿凰道:“虽然我被下了封印无法走出结界,但据我所知,鸾凰族的长老们早就不止一次地踏出结界去寻找丹凤了。”
“若不是他们无能寻不到丹凤,也不会将这样重要的事交托给外人去做。”
“只要你们以丹凤为由,逼长老将我体内的结界解除,我自然就能出去了。”
安齐远道:“这个借口倒是不难找。我等只答应为鸾凰族寻找丹凤踪迹,但却不会过问祭祀之事。”
“丹凤怎么说也是拥有化神修为的仙兽,以你族长老之力估计也没有本事将丹凤引回结界。”
“这样一来,若要完成‘祭祀’,就只能将你也一并带去。”
“只有这样,才能省去‘将丹凤带回结界’这个难以完成的步骤,转而在发现丹凤的时候迅速完成祭祀,你们鸾凰族才会有延续下去的希望。”
安齐远说完用了然的神色看了阿凰一眼:“我说的对也不对?”
阿凰的脸色虽未改变,但眼底翻滚起的狂热却在此刻毫不掩饰地外放出来。
“如此甚好。若安宗主答应帮我说服长老,我便立刻闭关。势必会在一个月内进阶完毕。”
安齐远原本还在为寻到赤巢之后的最后一个化神修士的名额而苦恼。
轩辕大陆上的化神修士本就屈指可数,加上各个宗派之间为了修真资源明争暗斗,如今能将龙潜和法正拉上一条船来已是不易,若要再寻一个信得过的化神修士则是难上加难。
毕竟这人要是选不对,难免会生出二心,若是在为苏澈重铸五灵根的时候闹出什么幺蛾子来,届时重铸不成倒是次要的,但若因此而危害到苏澈的性命就麻烦了。
之前安齐远的计划是用各种灵药帮助杜遥尽快突破进阶,可杜遥是在与龙潜结契之后才突破到元婴巅峰的,如今时日还短境界难免不稳。而元婴巅峰和化神初阶看似只有一线之隔,但实质上却如天堑鸿沟般难以逾越,若仓促进阶恐怕会危及杜遥本人,龙潜自然也不会轻易点头。
安齐远正绞尽脑汁地想着要抛出怎样的诱饵才能让日益变身为妻奴的龙潜点头应允这件事,就遇上了阿凰自己送上门来的好事。
这还真是瞌睡遇到了枕头,也正应了一句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老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编辑竟然给上榜了我考虑在即将到来的双休日多更些,为下周缓解一下压力
第99章()
―;稍后会替换―
杜遥见苏澈神情恍惚一直闭口不言;倒没觉得奇怪。毕竟眼前的这个“青言”可是亲眼看着自己的四肢被安齐远活生生地从身体上撕扯下来的,光是当时无法言喻的疼痛和深入骨髓的恐惧;醒来后神智上没有错乱已属难得,所以也实在没必要过多追究一些细枝末节的事情。
只听杜遥道:“你既然醒了,那等会便梳洗一下换身衣服,我有事情要交予你做。”
苏澈一听,总算是从自己的思绪中抽脱出来了,直觉得杜遥此番前来绝不是在打什么好主意;下意识便问道:“什么事情?”
杜遥眼色一黯;并未直接回答,只是招手示意身后伺候的人走近。
苏澈扫了一眼,便见一个领头的大丫环手中的红木雕花托盘上整整齐齐地放着一套白色的衣袍,那材质那做工,熟悉得有些扎眼。
杜遥吩咐道:“伺候公子更衣。”
那大丫环听了杜遥的吩咐,不知为何手中的托盘轻颤了一下,但好在很快便稳住,若不是苏澈眼尖,估计也发现不了这样的细节。
只是跟在大丫环后面的小丫环明显就没那么淡定了,见大丫环将托盘送了过去,小丫环有些脚软,嘴皮子哆嗦了几下,咬了咬牙纠结了半晌,最后还是忍不住跟杜遥轻声道:“杜护法,若是让公子穿上这套衣袍,恐怕,恐怕会触怒宗主”
一个月前宗主安齐远不知为何狂性大发,已经将鬼谷山一带的山头移平了数座,就连修为最高的杜遥都扫到了台风尾――为了将被安齐远撕得七零八落的青言的身体“抢救”回来,背后还被安齐远拍了一掌,差点没震断筋脉。
虽说杜遥的身份显赫,但也扛不住“违背宗主命令”这顶大帽子扣下来。之前宗主就说过,白色的衣袍不能出现在无赦谷里――即便是在他最疼爱的男宠身上也不行。
“青言”其实并不是眼前这个男子的本名,只是入了无赦谷之后安齐远说他穿淡青色的衣袍好看,这才在“言”字前缀了一个青字的。
平日里无赦谷上下对于安齐远的这项禁忌讳莫如深,因为谁也不希望只是因为穿了一身白衣就被安齐远把脑袋从脖子上拧下来。
可如今这比谁都要清楚宗主喜怒无常的性子的杜护法竟然要反其道而行之,偏就要这个刚从鬼门关前捡回一条命的青言公子穿上白色衣袍去见宗主?
好吧,若要说她们这些做丫头的有多担心青言倒也不是什么真心话,只是这青言公子要去见宗主的时候身边总得有人伺候吧?谁又说得准自己是不是那个被派去伺候的人呢?要知道宗主的怒火一起,根本不需要动手,光是散发出来的威压就足以将她们这些毫无修为的人生生碾成肉酱了。'。千千听书'所以青言公子穿不穿白色衣袍这件看起来并不起眼的小事,却很可能与许多人的身家性命有莫大的关系。
还没等小丫环把整句话说完,杜遥便怒眼一瞪,杀意登时凝成无形的一束朝她打去。
未见杜遥动手,小丫环就像被人狠狠刮了一个耳光一般被狠狠扇倒在地,登时口鼻鲜血直流。
“杜护法手下留情!”
众丫环见杜遥动了手,纷纷失魂落魄地跪下求饶,偌大的房间里哭哭啼啼的声音连成一片,让苏澈觉得自己的脑袋都快要炸开了。
“为何忽然要我换上这套衣袍去呃,去见他?”
不想杜遥再为难那些小姑娘,苏澈总算是开了声。
杜遥嘴角扯出一抹冷冷的笑意。
“哦?我还以为你早就已经知道为何了,怎么,如今还要在我面前假装无知?”
苏澈没有回答,但脸上略带茫然的表情却不似作假。
杜遥往旁两步拿起桌案上的一面铜镜,递到了苏澈面前。
“无论你是真不知还是装不知,事到如今跟你说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杜遥冷声道:“你以为宗主为何就偏偏看上你这么个废人了?除了你这张脸长得像那个人,你全身上下由外而内有什么可取之处?”
并非是他杜遥狗眼看人低,只是在修真界,特别是在魔修界,没有能力的凡人只能依附于强者的羽翼下仰人鼻息,在有修为的修士看来,凡人不过时猪狗畜生一般的存在罢了,更谈不上什么尊重和善待一类的高级词汇。
眼前的这个青言,不过是因为恰好长了一张跟那个人有着七八分像的脸,但性子上气质上又有哪点类似的?
青言性格胆小懦弱不说,还十分贪慕虚荣。
起初刚被安齐远掳回来的时候,还因为男宠的身份闹腾了几天。可后来因为安齐远难得有耐心地迁就着,让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一阵子,这青言便觉得呆在这金碧辉煌的无赦谷也十分不错,至少荣华富贵锦衣玉食唾手可得,不知道比他身为宗族分支一个十分不起眼的庶子所能享受到的物质要好上多少。
魔修修士本就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性格,毕竟谁也说不准哪天就会遇上比自己厉害的修士变成别人法/轮中的养分了。故而魔修修士是最活在当下的一类人,跟清心寡欲的道修和无嗔无我的佛修实在是有天壤之别。
安齐远作为魔修一脉的宗主,更是把这种骄奢淫逸的习性发挥得淋漓尽致。若是想要对一个人好,那就是好上了天去也是不奇怪的。
也难怪这个没怎么见过世面的分家庶子青言在短短的时间内便被乱花迷了眼,非常利落地接受了身份的转换,甘愿雌伏在一个男人身下辗转承欢了。
若只是如此便也还是能说得过去的,毕竟修真之路不适合所有人攀爬,当男宠也不是青言说不愿意就可以不当的,良禽择木而栖也算正常。
只是魔修之人向来心性变化甚大,今天还恨不得捧在手心宠上天的人,明天就能立刻干干净净地抛在脑后。
青言来这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