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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较紧张的还是初出茅庐的区长镜,之前虽然他也表现不错,但远远没到可以开堂讲学的地步,看到外头黑压压的一大片人头,紧张得直咽口水。
好在丘全恕安排讲学的时间长短以修为高低来定,所以反倒是身位魔修宗主的安齐远需要讲最多,其次才是苏澈,再次是郑东,区长镜最末。
现在反倒是他们三个担心头一个要开讲的安齐远会不会出什么篓子,毕竟安齐远修的功法跟道修差的不是十万八千里,讲学中途但凡有差错,都难免会引起不必要的猜忌。
谁知在安齐远在万众瞩目之下身穿印有乾坤八卦图的道袍,头簪白玉所致的留仙冠,一幅仙风道骨的模样施施然踏上讲坛中央的时候,区长镜只觉得这世道太坑爹――眼前这个白道眼中的魔头大反派,竟然比他们绝大多数正统道修看起来更像道修。
说好的随欲而行呢?说好的吞天噬地呢?说好的杀气蒸腾呢?
你这么俊这么仙,到底还让不让他们这两个知道内情的人活了?
果然,安齐远一踏上讲坛,原本还十分嘈杂的座下立刻鸦雀无声。
众人无不被眼前这个少年天才的气度折服。
安齐远端坐讲坛正中,浑厚低醇的声音开始向四面八方播散开去。
完全没有停顿地讲了一个时辰的学,安齐远所授内容找不到一丝错误,而且深入浅出清晰易懂,底下的道修听得如痴如醉。
郑东听了苦笑道:“真不应该让安宗,呃,安远先上去讲,他讲成这样,还让不让我们排在后面的活了。”
苏澈对安齐远的讲学效果十分满意,安齐远的悟性甚至比自己还高,他愿意对青阳洞的修士倾囊相授,对于青阳洞来说实在是一件幸事。
待安齐远的授课告一段落下了讲坛来,与正准备上讲坛授课的苏澈打了个照面。
只听安齐远用仅有他们二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如何,看到你夫君少有的一本正经的模样,是不是越发爱我了?”
苏澈斜睨安齐远一眼,默默地抬了抬自己的右手。
看到苏澈这个动作,安齐远没来由地觉得昨晚被苏澈打到的地方又一阵辣辣的疼,赶紧呲牙笑了一下,换苏澈上台讲学了。
安齐远始终不知道苏澈到底有没有喜欢那个在台上讲学布道的他,但毫无疑问的是,在他看到苏澈坐在讲坛中央开讲的时候,他的内心却是澎湃的。
哪怕此时苏澈顶着的是一张易容成苏明的平凡的脸。
“咳,咳!”
一直在安齐远身边呆着的区长镜忍不住咳了好几声,可安齐远置若罔闻,仍然像狗见着肉骨头一般盯着台上的苏澈目不转睛地看,眼神之露骨真是让他这个路人都觉得脸红。
“安远!安道友!”区长镜不得不出声提醒,“你再这么看下去,真的就要穿帮了!”
这世上有表兄这样看着自己表弟的吗?在几千修士面前稍微收敛一点会死吗会死吗?
好在被区长镜提醒之后,安齐远的视线稍微正常了一些,整个讲学也十分平顺地度过了。
之后的进展十分顺利。
成为了明日之星的苏澈四人都分配到了极好的修炼之地。安齐远和苏澈依旧可以使用玄冰洞,郑东和区长镜分到的洞穴虽然比不上玄冰洞,但也是青阳洞中数一数二的修真资源了。
安齐远与苏澈又开始了漫长的闭关期,全力以赴地向化神之境冲刺。
第193章()
193
时间的飞速流逝对于高阶修士来说十分寻常,安齐远与苏澈在玄冰洞闭关一闭就是十多年。
苏澈的五灵根与玄冰洞醇厚的灵气相得益彰,虽说十多年对于普通人来说已经不短,但之于苏澈不过是弹指一瞬。
一日,在莲花座上打坐的苏澈突然睁开了双眼。
一直在一旁护法顺带修炼的安齐远感应到了苏澈的变化,也立刻结束了灵力在体内一周天的循环,从入定状态切换出来。
“这段时日你的修为大有进益,是否有突破进阶之感?”
由于道侣之契的存在,苏澈身体的变化完全逃不过安齐远的眼睛。
苏澈点头,眸中的神情亦喜亦忧。
喜是喜在他竟然在短短的十数年之内就能实现从元婴中阶向元婴高阶的突破,忧是忧在他在青阳洞中一直隐瞒着真实修为,一旦突破境界必定要渡劫。
元婴老祖渡劫的动静虽然远比不上化神飞升,可也足以让西莲五峰震动。苏澈不觉得他与安齐远能手眼遮天到连渡劫的动静都能压制下来。
安齐远道:“无论如何实力提升绝对是好事,至于渡劫一事,我们大可以潜出青阳洞,回到我无赦谷渡劫。”
苏澈点头应允,如今也只有这个办法能够继续掩人耳目了。
两人在玄冰洞布下结界,安齐远还用了魔修特有的傀儡术,将沾有他和苏澈精血的一缕头发幻化成人型,布置在洞中。
随即二人趁月黑风高潜出了玄冰洞,一路小心躲避例行巡逻的道修往外赶。
“我们这般出走,还是应该与区长镜和郑东打个招呼,否则青阳洞这边有什么异动,他们难免会受牵连。”
苏澈手上的传音蝉所剩无几,实在不好再这么浪费。好在夜间巡防不是什么好差事,基本上都是青阳洞的中低阶道修负责,溜去跟区长镜和郑东打个招呼并没有什么危险。
安齐远也觉得很有必要:“我们只需跟长镜或郑东其中一人说一声便可,他可再通知另一人。”
苏澈点头应是,又看了看他们现下所处的方位,明显离区长镜的厢房更近一些,便示意安齐远往区长镜那边赶。
两人一路潜行至区长镜住处,可在三丈开外就停下了脚步。
“小心,有防御结界。”
虽然苏澈的修为早已提升,但安齐远习惯性地将苏澈护在身后。
苏澈放出灵识在外围感应了一下,道:“这结界是道宗的晓风望月,倒不是什么高级结界,功能不过是如果外头有什么风吹草动,结界里头的人就能知道罢了。”
苏澈话音刚落,就看到安齐远眯着眼睛十分诡异地盯着自己看。
“怎么了?”苏澈被安齐远这种不怀好意的眼神盯得寒毛都竖起来了。
没等苏澈反应过来,背上就被安齐远飞快地贴上了一张高阶定身符,浑身立刻动弹不得。
苏澈有些吃惊,不知道安齐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安齐远看着苏澈瞪圆的双眼笑道:“别担心,我看着结界下得古怪,里头的人肯定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遇上这种情况,当然要潜进去一探究竟了。”
“你!”
苏澈好像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一些什么,但被施了定身咒之后竟连话都说不出,只得被安齐远抱在怀里。
因为喜欢上道修宗主的缘故,安齐远最喜欢研究道修一派功法的破绽,要破这样一个中阶的晓风望月根本不在话下。
只见安齐远使了一记高阶的鬼王遁,就神不知鬼不觉地带着苏澈潜到结界里去了。
果然一靠近区长镜的厢房,里头立刻传来争执的声音。
“觉非罗!你怎么又来了!青阳洞又不是你家后院,你怎么能想来就来!”
从被戳破的窗纸里往里看,苏澈看到区长镜怒气冲冲地举着剑,脸色绯红一片,看起来是被气惨了的样子。
觉非罗背对着苏澈的视线,虽然看不到此刻他脸上的表情,但听他的声音倒是十分神闲气定。
“你说得对,青阳洞确实不是我家后院,可,它是我的后宫啊!”觉非罗用一本正经的声音回答道。
“什,什么后宫?!”区长镜差点没把自己舌头给咬下来。
觉非罗十分“无奈”地道:“虽然我这后宫里只有一个人,但总不能老让我在无赦谷独守空闺吧?这也太不人道了。”
区长镜炸毛道:“谁,谁是你后宫了!不要脸!”
觉非罗挑眉道:“哦?那我们之前做的那些事是什么?总不能有了夫妻之实,不给我夫妻之名吧?你们道修就是爱这样本末倒置吗?”
“不要脸不要脸!那都是你强迫”区长镜说到一半说不下去了,“赶紧给我走啊!”
觉非罗根本不理睬他的虚张声势,一步步往剑尖方向走去。
“你这个口是心非的小家伙,上次确实是我不对,一下没收住把你给做狠了,第二天被踢下床也就算了。我想着得给你点时间恢复,迟了半个月来找你,你就这般生气。早知道我半个月前就来了,也省得你这么苦熬着等我。”
“胡说八道胡说八道!谁等你了谁等你了!你不来我不知道多开心,差点没放鞭炮庆祝!”
“哦?是吗?”觉非罗猝不及防地将区长镜床榻上的被褥掀开,发现床边被人刻上了很多小记号,“上次我来的时候这里还没有这些记号呢!我来数数,哎呀,这些刻痕跟我晚出现的日子完全一致,你是在数着手指盼我来吗小长镜?”
“这,这”
区长镜没想到自己刻下的小九九会被觉非罗发现,一时间也扯不出慌来圆,只能结巴着杵在那不知如何进退。
觉非罗道:“小乖乖,虽然每次都玩这套欲迎还拒的把戏我也挺愿意配合的,可这样真的是浪费时间啊!你看距离天亮也剩不了多少时辰了,都说*一刻值千金,这次咱就不浪费时间了可好?”
在区长镜还没反应过来的当口,觉非罗便快速上前缴掉了区长镜手上的剑,箍着区长镜的手腕把他往自己的怀里带。
“好弟弟,想哥哥了没?”
觉非罗一边说,一边咬上了区长镜的耳廓。
区长镜被他咬得浑身一激灵,膝盖立马发软,差点就跪到地上了。
觉非罗迅速吻上了区长镜的唇,手则压着区长镜的腰,两人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
在窗外偷窥的苏澈大感不妙,当下后悔为何要剩这点路作死来找区长镜,闭关时日太久他差点忘了区长镜和觉非罗还有一腿了,如今被亮瞎狗眼的苏澈真是悔不当初――就是再远也应该去找郑东才对!
秉着非礼勿视的原则,苏澈原本想眼不见为净。可当他想闭起双眼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虽然可以眨眼,但是却无法闭眼!
知道又是安齐远使的幺蛾子,苏澈差点没颠覆向来良好的休养骂起娘来。
一直紧紧贴在苏澈身后的安齐远在苏澈耳边轻声安慰道:“阿澈莫恼,你别看觉非罗这厮平日里道貌岸然的,我发现他在某个方面的手法可真是多的惊人。我觉得我们很有必要观摩学习一下,日后也能增进道侣间的情趣不是?”
观摩你妹啊!
苏澈已经在心里骂街了,可是嘴上却一个字都蹦不出来,只能用杀人般的眼神狠狠地剜着安齐远。
“啊呀!”
安齐远忽然小小地惊呼了一声,苏澈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下意识地又往屋里看。
“觉非罗竟然偷了无赦谷的媚萝香过来!真是暴殄天物啊!”
安齐远痛心疾首地批判着觉非罗。
这媚萝香是专给结了道侣之契约的修士双休所用的,顾名思义就是此香能让贞洁烈女都化成妩媚软萝,紧紧地攀附在“乔木”之上。可因为区长镜心中抵触,根本就不会配合觉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