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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罗婉月把严甯抓进医院里去之后,他在车里抽了一个小时的烟,见她还没下来,他这才感觉不对,连忙下车进了医院。
上了楼,得知严甯肚子里的孩子已经被强行拿掉时,他有瞬间的震惊。罗婉月竟然连“郁家的骨血”都敢杀,是他始料未及的。
促成当日的错误,其实有很多个因素——
他的妒忌自私是其一,理智走失是其二,有令在身是其三……
他不想为自己辩护,他承认是他错了,大错特错!
时至今日,他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不管有什么理由,不管有多大的苦衷,不管有多么的身不由己,都不该是他“见死不救”的借口
。
他亲手将她推入火坑,亲眼看着她身陷险境,对她的苦苦哀求无动于衷……这一切的一切,是他跳进黄河都洗不清的罪孽!
霍冬望着霸气越野消失的方向,始终沉默。
见他一直不说话,欧晴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再一次有了想揍人的冲动……
不!
她已经揍了。
啪地一声,欧晴一巴掌狠狠拍在霍冬的背上。
虽然她那点力气对霍冬来说,跟挠痒无疑。
“你是猪吗?她说的话你也信?!”欧晴怒不可遏,气得跺脚,咬着牙根吼得地动山摇,“你真是……你真是气死我了!”
霍冬垂眸,眼底尽是哀伤和落寞。
嗯,他是猪,是这世上最蠢最笨的猪……
“难怪小七不要你了,你活该!!”欧晴恨铁不成钢地大骂。
骂完就气冲冲地朝着等候在路边的车子走去。
难怪小七不要你了……
不要你了……
霍冬默默跟在欧晴的身后,脸如白纸,心口开裂。
是啊,他的确活该。
活该她不原谅他,活该她不再爱他,活该大家都不帮他……
孤立无援的滋味儿,原来这么苦……
欧晴走了几步,还是觉得很生气,又蓦地回头瞪着跟上来的霍冬,特别严厉地骂道:“你这么笨,以后出去别说你是霍家兴的儿子,因为你爸泉下有知也会觉得丢人!”
这是欧晴生平第一次,如此生气地责骂一个晚辈。
因为她太心疼那个被命运苛刻的丫头了……
她可怜的小七,到底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啊?
爹不疼娘不爱,被喜欢的人欺骗出,甚至还被病魔伤害……
这么多苦痛,她一个人是怎么熬过来的啊?
欧晴骂完,跳上车,板着脸生闷气,想着严甯所受的种种苦难,不由再次红了眼眶。
这世上怎么会有人不喜欢自己的孩子呢?
真是太奇葩了!
由此可见,大千世界还真是无奇不有。
人心亦是,没有最bt,只有更bt!
所以罗婉月在欧晴的世界里,就是一个丧尽天良的存在
。
霍冬打不还手骂不还口,默默地承受着欧晴的怒气。
跟着上车,目光落向窗外,他看着蓝天白云,悔痛排山倒海般袭上心头,像一双无形的手,狠狠扼住他的脖颈,让他难受得快要窒息。
心如荒芜,苍凉一片。
他该如何做,才能挽回她?
天知道他有多害怕,害怕自己在她那里的下场,会落得跟罗婉月一个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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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家。
二楼书房。
啪!
严谨尧脸如玄铁,拍桌而起。
力道之大,震得桌上的茶杯和筒都跟着颤抖了下。
“谁打的?!”
严谨尧瞪着站在书桌前的严楚斐和霍冬,厉声叱问。
章公子脸歪了,腿断了,手折了,内出血了,被霍冬揍到命悬一线,重伤住院。
动静太大,有人报了警。
有了警方介入,且很不幸被“反派”知晓,借机把事情越闹越大,最后便捅到了严谨尧这里。
反派觉得一个霍冬不够分量,便把严楚斐也拖下水,所以严谨尧这会儿并不知道重伤的章公子是被谁打的。
四叔日理万机,家庭琐事就没必要让他操心了,于是严甯和严楚斐一致决定,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就他们几人知道就好。
面对总统大人的怒气,严楚斐的心,也跟着筒一起抖了抖,狠狠咽了口唾沫,有点艰难地开口,“我——”
“是我!”严楚斐刚吐出一个字,就被霍冬抢断,同时他前进一步,出列。
严楚斐看了霍冬一眼。
“你中邪了?!”闻言,严谨尧怒不可遏。
严谨尧很震惊,不敢相信一贯沉稳冷静的霍冬居然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身为一个军人,竟在大庭广众之下打人,还差点出了人命,他是想上天吗?
就算想教训一个人,办法多的是,为什么非要选择最愚蠢的一种方式?
他的脑子是被驴踢了吗?!
霍冬垂眸,沉默。
中邪吗?
不是!
他只是不能忍受她被别人出言侮辱
。
一个字都不行!!
姓章的辱骂她的那些话,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狠狠剜着他的心,那种愤怒和痛苦,唯有武力解决!
“你打他干什么?吃饱了撑得慌?!”严谨尧睁大双眼怒瞪着霍冬,真真是火冒三丈。
严谨尧生气的不是霍冬打了人,而是他不理智的行为!
正是气氛最僵的时候,书房的门突然被推开。
“来了来了,吃水果喽。”
一道欢快的声音,伴随着一个纤瘦柔美的身影,同时出现在书房里。
总统大人的书房,不用敲门就可以直接进入的,除了欧小晴女士不做第二人想。
欧晴端着一个水果盘,笑米米地走进来,让本是紧绷压抑的气氛得到了很好的缓解。
“你们在聊什么啊?来来来,边吃水果边聊,这些水果可是从南方刚空运过来的,特别新鲜特别好吃……”
欧晴像是没有感觉到气氛有何不对一般,径直走到霍冬和严楚斐的身边,把手里的果盘递到他们面前,让他们尝尝。
哪知她话音未落,就被严谨尧一把扯到他的身边去。
“唔,干吗?”欧晴被扯得微微踉跄,抬眸不悦地看着严谨尧。
“我们在说正事,你先出去!”严谨尧一脸严肃,用下巴点了下门。
“可是我想吃……”欧晴微微蹙眉,特别无辜地看着手里的果盘,“大部分我都分给阿姨他们了,剩下的全在这里了。”
“那你端出去——”正在气头上的严谨尧略显不耐。
“别啊,好东西我想跟你分享……”欧晴抬头,眨巴着双眼望着脸色不太好的丈夫,有点羞涩地小声呐呐。
欧晴一声“我想跟你分享”简直就是灭火器,把严谨尧心里的怒火,瞬间灭掉大半。
强大霸气的总统大人也有克星,他的克星就是软弱得像包子的欧小晴。
他谁都不怕,就怕她!
这估计就是最典型的柔克刚吧!
欧晴一见严谨尧的脸色缓和了下来,连忙趁热打铁地笑着说:“你们聊,当我不存在就好了。”
边说边捧着果盘走向几步之遥的茶几,然后坐在沙发里拿起小叉子惬意地叉水果吃。
见她执意要留,严谨尧没辙,只能随她。
“说啊!你打他干什么?!”
严谨尧回过头去,脸色瞬时变回前一刻的冷厉,冷冷瞪着霍冬勃然大喝。
霍冬垂着眸,默不啃声。
用沉默挑衅他的威严?
严谨尧的眼底,顿时风起云涌
。
眼看四叔要发威了,严楚斐暗暗着急,深知霍冬闷葫芦般的性格,便试图为他解释,小心翼翼地开口,“四叔,其实……”
“没有原因!”霍冬淡淡吐字,拒绝了严楚斐的好意。
严楚斐转眸看着霍冬,嘴角微不可见地抽搐了两下,默默翻了个白眼。
见过想死的,还没见他这么想死的!
他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惹怒了总统会有什么下场?!
果然——
严谨尧震怒。
啪!
又是一掌狠狠拍在书桌上。
欧晴吓得刚喂进嘴里的龙眼连核一起咽进了肚子里,差点被卡死。
“意思就是你真的神经病发作了?!”严谨尧气得大骂。
没有缘由就把人打得内出血,他不是疯了是什么!
若反派的人把这件事揪住不放,这将是多大的一个麻烦他不知道吗?
霍冬还是不说话。
一副要杀要剐任由处置的模样。
严谨尧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那个……”
突然,欧晴轻轻举手,表示她有话说。
严谨尧转眸看她,给她一个“没见我在说正事儿吗”的眼神。
“我要说的也是正事!”聪慧美丽的欧小晴眨巴着双眼,一本正经地说。
“说!”
欧晴立马蹭蹭蹭跑过来,望着严谨尧,说:“其实那人是我打的……啊对,我是打不过他的,所以冬子看我有危险才会对那个人动手,冬子是为了保护我才打人的。”
她一说人是她打的,三个男人的目光像是经过彩排一般,齐刷刷地射在她的脸上,而三人的脸上均是一个大写的“汗”字。
凭她这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就算那姓章的站着完全不动,她也是没有能力把人打成那副惨状好吗!
感觉到他们全盯着自己的那瞬,欧晴也猛然发现自己把牛吹得太大了,于是连忙改口,且尽可能地让自己看起来很自然。
欧晴是觉得,只有她先把责任担下来,严谨尧才不会重罚霍冬。
哪知——
“不是!”霍冬淡淡吐字。
他还是拒绝帮助。
欧晴气得顺手就是一巴掌拍在霍冬的手臂上
。
严谨尧冷冷看着欧晴。
“呵呵呵呵……”欧晴连忙仰着脸对严谨尧讪笑,“他是怕你骂我所以才把错揽在自己身上的,呵呵呵……”
干瘪瘪的笑,听得三个男人尴尬症都快犯了。
“不是!”霍冬重复,非要一人做事一人当。
欧晴好想打死他。
就没见过这么固执的死小孩!!
严谨尧终于是忍无可忍,看不下去了。
“你以为谁的智商都跟你一样?”严谨尧瞪了欧晴一眼,没好气地喝道。
“我……”被凶了,欧晴想反驳却词穷,瘪了瘪嘴,低着头闷闷不乐。
严谨尧转过头去盯着霍冬,正要继续责问,却突然听到妻子满是困惑地轻轻冒出一句——
“严谨尧你是在骂我吗?”
严谨尧心里咯噔一跳。
转眸又看向妻子,矢口否认,“不是!”
“可是我觉得你就是在骂我。”欧晴微微皱着眉头,特别认真地看着丈夫,一本正经地说。
“没有!”严谨尧加重语气,严肃的模样看起来特别真诚。
“真的?”可欧晴还是满眼狐疑地瞅着他。
“嗯!”严谨尧重重点头,表示自己所言非虚。
得到他的保证,欧晴像是松了口气一般,一面一下一下地轻轻点着头,一面无声地哦了一声。
然后她一边想着什么,一边慢悠悠地朝着茶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