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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十娘也不好说什么,心下却是打定了主意,既然王爷不想去侍妾们那里,那就去睡书房好了。
一时太医进来请了脉,奇道:“王妃脉象平和,并无不妥,可是有其他什么不适么?”
袁十娘睁眼说瞎话,道:“劳烦太医了,只是王妃早上起身时忽觉晕眩了一阵,王爷紧张,便请了太医来瞧瞧。”
张太医笑道:“王爷王妃夫妻情深,实在令人感动。还请王爷王妃放心,王妃的伤已好了七八成了,只要好生静养,便能痊愈如初的。”
“多谢太医了。”王润道,“十娘,好生送太医出去。”
张太医告辞出去。
到了晚间,果然袁十娘将书房收拾妥当,请了李治去住。李治本是不愿,他从张太医口中已知晓王润的身子已好得差不多了,但是在面对袁十娘义正言辞的说法时,只好不情不愿地去了。
又两日,忽听得李治令人要将俞氏打死,众人都吃了一惊,王润听了忙派人去拦住,又将李治也请了来,道:“什么事发这样大的火,俞氏若有什么不是你只管说就是了,她好歹是皇后殿下赐下的人,若是打坏了她……”
不想李治听后,越发生了气,冷笑道:“她便仗着是阿娘赐的,才这般放肆。若是不将她打死,我这个王爷也不必做了。”
到底出了什么大事,竟惹得他生这么大的气?
众人面面相觑,况她们都是王润的人,心里早就看那妖娆的俞氏不顺眼了,虽不知缘故,但心里堵巴不得,便都低了头不语。
王润却是不能不管,道:“不好也就罢了,罚是应当的。只是她到底是皇后娘娘赐的,若是你打死了她,岂不伤了皇后娘娘的脸面。知道的是说俞氏不好,欺上瞒下,死有余辜,但不知道的,岂不要说你不孝?皇后殿下也生气。”
李治叹一口气,不语。
王润道:“我看不如把她拘在后面的小院子里,好吃好喝供着就是了。”只管吃喝,不管自由,不得命令不得出来,只怕比死还难受呢!
李治冷笑道:“倒还便宜了她。”又看王润道,“罢罢罢,看你面上罢了。”又唤过吴大娘来,传话下去,叫俞氏来不用来谢恩了。
不说俞氏怎样哭闹不休,终究被几个膀粗身圆的婆子给送进了那后面的小院子之中。
府中众人皆是心思通透之辈,哪里不明白的?况如今王妃独宠专房,这过时的侍妾即便是皇后所赐又如何,这做主的可是王爷!故也没个人来求情,只任那俞氏在园中哭闹,也无人理会
。王润恐她死了不好交代,只叫了两个婆子去陪着。那两个婆子虽然不肯,但哪里能甘心,每日里酸言辣语,好不难听,把个俞氏折磨得要生不得,求死不能,悔不当初。此是后话了。
回了房中,摈退众人,王润方问道:“这俞氏平时也是乖巧,到底是做了什么事惹得你生这样大的气?”
李治抬眼看看她,又转过头去,似言又止。
王润被他看得奇怪,便推他一把道:“到底是何事,你倒是说啊!”
李治迟疑了一会儿道:“我说了,你也别生气,为了这等贱婢,伤了身子,实在不值。”
王润被他说的心头焦急起来,一颗心仿佛被吊了十五个水桶,七上八下的。
李治想了想,便拉她在身边坐了,悄声在她耳边细细说了。
越听,王润的脸就越红,到他说完,简直要滴出血来了,诺诺道:“这,这,这……叫我以后怎么见人啊……”转身伏在被上,再不肯露出脸来。
李治也是羞恼不已。
原来那俞氏对于王润嫉恨不已,自王润嫁进来后,她们竟连李治的身都没近过。此番王润受伤,只当还能伺候李治,得回些往日的恩爱情分呢,不想李治竟仍是未离了正房。此等冷落,让俞氏如何不焦急不安?便买通了王润院中一个三等小丫头探听消息。
王润素来治家严谨,此番她受伤,府中上下虽然被袁十娘等人拘住未曾有什么乱子,但到底不如平时。那三等小丫头年纪还小,却生了一副高攀的心肠,平日到不了正房去,那夜的事本无外人知道,谁知道可巧那丫头进来擦地时听了一耳朵,便传到了俞氏耳中。俞氏心有不甘,正巧长孙皇后遣人送了补品来与王润,来者正是长孙皇后身边的宫女,又是俞氏从前相识的。这一来二去,就传到了长孙皇后耳中。
长孙皇后自然是疼儿子的,对这个媳妇也是十分钟爱。听到这事,不知缘由自然对儿媳妇生了几分不满。儿媳妇病中还缠着儿子,可不是太善妒了么?只是儿媳妇大义救了自己儿子,此事瑕不掩瑜,便只当儿子不懂事,悄悄儿拉着说了两句。左不过来日方长,不可贪一时之欢之类的。但听在李治耳中是何等大事?这房中之事都传到宫中母亲耳中了。又听着像是埋怨妻子的意思,只得忍住尴尬解释了一番。
长孙皇后方放了心,虽然也有“儿子长大不由娘”的感想,但想到儿媳妇还是贤惠的,也就放了心。但还是把李治悄悄斥了一通,说他不疼妻子云云。
李治虽则乖乖听了,但出了宫门,羞恼转成怒,那怒火便掩不住了。回了府中便发了出来。
李治看她羞的没法儿,连耳根都羞红了,不由那气也消了三分,笑着拉她,道:“别闷坏了。”
王润哭道:“都是你闹的,我日后拿什么脸去见阿家?”
李治忍笑道:“放心,我都与阿娘说清楚了。都是我的不是,阿娘定然不怪你的。”
王润愣了愣,道:“你都与阿家说什么了?”
李治道:“咳咳,我就说是我缠着你,你推不过才……”
王润又是气又是羞,狠狠拧了他一把,让他“哎哟”了一声,气道:“你就会败坏我的名声
!”
李治佯装疼痛,见她略消了气,才笑道:“放心,咱们夫妻和乐,阿家开心都来不及呢!怎会生气?”
王润只不理他。
此事方才罢了。
只夜间果然李氏派人将李治的铺盖给搬去了书房,李治本不欲去,谁知回来连房门也不得进,只好去书房安睡。另一个通房张氏畏惧今日俞氏的结果,自然不敢随意奉承,只躲在房中。倒也安生了。
待李治去后,袁十娘便跪下告罪,道:“都是奴的不是,没看好着一帮下人,才惹出这样的事。”
王润皱眉道:“此番我病着,便生出这样的事来,却是你失职了。这内院之事何等重要,竟出了这样的疏漏。若是这小丫头是刺客,我焉有命在?”
袁十娘满面羞愧,低头不语。
王润便道:“便罚你半年的月钱,若是再出了这样的事,我也留不得你了。”
袁十娘忙道:“王妃放心,定然不会再有这样的事了。”
王润点点头。袁十娘又道:“那俞氏的事……”
王润冷笑一声,道:“好好养着她,好吃好喝供着她,千万不能叫她伤了瘦了,更不能叫她死了。”
缠枝奇道:“这是为何?”
王润道:“没了一个俞氏,还有张氏赵氏,天下的女子多着呢!王爷是皇子,日后他……他的前程大着呢,后院里不会只有我一个王妃。去了一个莽撞轻浮失了宠爱的俞氏,难保不会来一个讨人喜欢的。那我何苦这般麻烦?倒不如留着她,还能占去些虚名。”
袁十娘等人都点头称是。
好容易王润的伤已好全了,太宗与长孙皇后听闻便召了晋王夫妇进宫。
长孙皇后亲自见了王润,见她面色红润,一改病色,十分欢喜,拉着说了许多话。
王润见了皇后婆母待自己依旧如初,甚至更添几分亲近,心中惴惴方才放下。暗叹自己运气好,得了这么一个好婆婆。
至晚间回去,李治自然搬回王润房中去。夫妻两个分室而居已久,有道是“小别胜新婚”,更添了几分热意。当夜守夜的婆子丫头早预备了热水等盥洗之物,但那水冷了又换,换了又冷,足足听到里面直闹到四更上方渐歇下。众人方才红了脸低了头打了水进去与两个主子洗漱更衣。至天明时分竟有又有动静,外面上夜的王嬷嬷和缠枝红着脸对视一眼,皆有些不好意思,却也不敢发出声音来吵着他们。只好静悄悄起身预备早起之物。
不想一早起来的竟只有李治,一脸的餍足,再看躺在床上的王润眯着眼睛还是昏昏欲睡的样子。李治看她的样子,压低了身子道:“别吵着王妃,让王妃自己睡醒了再起。”
众人答应了,李治方恋恋不舍地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工作好忙,大姨妈又来了,好沮丧好郁闷。不知道中药吃了到底有没有效果,犹豫着要不要继续吃下去。
润娘的宝宝快来了,我的宝宝什么时候才能来啊?
50汤恩()
清爽金秋;晋王府后院的菊花盛开;王润坐在后院的亭中;抿一口清香的菊花茶;笑道:“这菊花茶倒是香的很。”
缠枝笑着接过她手中的茶盏;笑道:“今年天气好;菊花也开得极好,这晒出来的菊花茶自然也清香的很。”
绕枝也笑道:“是呢,为了王妃喜欢,王爷从各处弄了这么些菊花来;开个宴也够了。”
王润抿嘴一笑,轻抚了抚微隆的肚皮;叹道:“我倒是想开个宴;请各家亲戚女眷们来赏花,只是我如今的身子……”自从怀孕以来,这个不能做,那个不许碰,都快要闷出病来了。
袁十娘进了亭子就听到王润这样的话,忙道:“王妃如今是重身子,哪里能劳碌承宴的?等日后平安生下了小世子,什么宴开不得,什么人请不得?何必急在一时?”
王润眨眨眼,抿抿嘴,对上缠枝绕枝好笑的眼,不说话了。
从七月里查出有身孕开始,王润就成了重点保护对象
。那时她的伤势已愈,又有此大喜,帝后都欢喜不已。东宫失了一子后不久,晋王府就有了好消息,虽然地位不同,但对圣人皇后来说,都是亲孙子,自然欢喜。当下便赐下赏赐无数。王家和同安大长公主处自然欢喜无限。
王润初听到自己有孕的时候也是欢喜非常,只是觉得东宫太子妃落胎之事过去不久,她就有了身孕难免打眼。但是这样的担忧只是一瞬。到底是自己有了孩子,孕育在身体中的骨血,感受他一点点长大,那样奇妙而温馨的感觉,这个世上即将有个一人与自己血脉相连,又岂是那一点点的打眼可以扰到的?
晋王李治听到消息的时候,也是呆愣了半晌,但随即也被欢喜给淹没了。
太好了,这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也是嫡子啊!(万一是女儿呢?)
晋王殿下欢喜得不行,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那几乎咧到耳后根的嘴巴都没合拢过。即使太子和魏王越发拼斗得厉害,甚至偶然牵累到他,也不能影响他的好心情。
而后王润便被供了起来。
无论何时何地,孕妇总是最受重视的。行止、穿衣、饮食等等,都再一次地受到了瞩目。长孙皇后派了身边得力的两个尚宫来。秦尚宫和李尚宫是宫里的老人了,也是长孙皇后的心腹。长孙皇后生育晋王、晋阳公主和新城公主都是她们在照顾并帮忙接生的。她们不单对照顾孕妇很有一套,而且最重要的是,她们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