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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梢簿屯砹恕6胰羰峭跞实v知道了,只怕也会不喜。岂不毁了她在他心中多年来的贤妻形象。
故她立即令人去族中,请了个中肯老实的老夫子来,又请了个绣娘来教导女红。这样一来,王凊王凌立即进入了一级学习状态,每日早起晚睡,十分辛苦。
柳氏又向王仁祐请罪,说她耽误了庶女们的学习巴拉巴拉。王仁祐听了,方才想起这事,当下反倒更觉得柳氏贤惠了。夫妻两个在回长安后因忙碌而有些生疏的感情总算回温了些。倒是意外之喜。
柳氏更觉女儿是她的福星。好人果然有好报,她一定好好教样庶女们,反正都是女儿,日后都要出嫁的,不过两份薄嫁妆的事,她不差这个钱。倒是王凊王凌两个,即便对长姐平时有些羡慕嫉妒恨,此番却也无话可说,对王润的态度也是好了很多。
两个小娘子虽也生的伶俐,但到底还小,那夫子是较严谨的人,管得颇紧。女红却是和赵氏学过的,只是到底不比绣娘专业,自然也要下大功夫。于是两人都不大得空。
只是今日也不知怎么有空,两个一起来了。
王润接过绣枝端上的玫瑰花茶,抿了一口,笑道:“两位妹妹可是大忙人了,今日怎么有空来?”
王凊王凌面上一红,听王凊道:“什么大忙人,大姐姐莫要笑话我们了。”
王润笑道:“哪里是笑话,你们如今读书识字学习女红,是最要紧的大事,谁敢笑话你们?”
王凌道:“我们笨的很,学得也慢,先生嘴上不说,可只怕要恼呢!”难得嫡母大发慈悲,让她们开蒙了,若是不珍惜这个机会,那就是傻子了。但到底她们是刚上手的,哪里就能一下子成天才呢?
王润便笑道:“我当是什么事呢,你们才刚学,自然慢些,等慢慢学得多了,自然能举一反三。我开蒙的时候你们还小,自然不知道。那时候我写的字和狗爬差不多,学女红时手被针扎得和筛子差不多了。万事开头难,慢慢就好了。”
王凊王凌见她说起她当初的趣事都笑了,待听到后面,俱是教导之语,便都站起来听着,道:“是。”
王润含笑点头,道:“自家姐妹,不必这么多礼,坐吧!”
王凊王凌方才坐下,王凌道:“今日先生有些不适,只叫我们自行习字。我们写完了字,想着好久不见阿姊了,便来看看阿姊,谁知竟扰了阿姊习字,实在该死。”
王润道:“什么该死不该死的,一家人哪里这么多礼?再说我今日的字也都写完了,正要歇息呢,可巧两位妹妹就来了,陪了我说话解闷,再好不过了。”
王凊王凌方才舒了口气。她们在王家的地位是可有可无的,王元祐与王沣王濬王澈等人一样,对她们甚少关心,柳氏也是面子上的情分,倒是这个嫡姐,还能偶尔说上几句话。如此一来,巴结长姐便是她们最重要的事了。
这里倒不是王润圣母了
。她对这两个庶妹也没什么好感,但是在眼皮子底下这么多年,到底知道一点。终究是人,不是阿猫阿狗。那王凊略沉默,王凌略小性,但因为两个姨娘都被柳氏管得严严实实的,下人们也老实,她们也从来激不起什么浪花来。至于将她们受委屈的事告诉柳氏,也是为了柳氏的名声着想。
说穿了,她没那么善良。
毕竟日后若她的庶妹们都是大字不识的蠢材,于她的名声也有损。要是有个刻薄庶女的母亲,她这个嫡女的名声也好不到哪里去。
况且那些庶女强过嫡女的故事都是假的,真正的豪门大户嫡庶之分看得极重。看他们王家就知道了,不管族里的长辈还是父母,对于嫡子嫡女的教养和庶出子女们的教养天差地别。在这样的情况下,庶女们若还能惊采绝艳,那就一定是穿来的了。
在这里这么多年了,她也被同化得差不多了,嫡庶之分,高低之别,早已经一点一滴得渗入骨髓。她也和普通的贵族女子一样,慢慢为着未来谋划了。虽然不会主动有意害人,但是总是会在无形中计算着,为自己取得最佳的利益,让自己过得更好。
唉!她也俗了。
想到这里,王润的心便有些黯然。
王凊王凌其余虽然不大通,但自有谨小慎微,察言观色的本事却是最通的,此时见王润脸上神色不对,便知道她也许有些累了。王凊便道:“扰了大姐姐半日,我们也该回去了。”
王润道:“再坐一会儿吧!”
王凊道:“不了,先生那里布置的明日的课业也得再看看。我们日后再来看阿姊。”
王润便点点头:“如此,我便不留你们了。纹枝,送二娘子三娘子出去。”又让绣枝将前儿得的两块好磨给两人带去。
王凊王凌见那磨犹用纸包着,即便隔着纸封儿,还能闻到清雅的墨香,便是不是凡品。她们也知道嫡姐屋里从来没有次品的,她也不缺这个,便推辞了一下,却不过便让丫头们收了去了。
纹枝送了两人出去,嘟囔道:“真没有眼力界,挑了小娘子习字的时候来,还这么多废话。”
绣枝拧了下她的鼻头,啐道:“死丫头嘴真多,两位娘子也是你能说的?”
纹枝便不敢言语。王润便有些懒洋洋得歪靠在榻上,道:“嗯,纹枝去抄十遍《千字文》,明日给我。”
她房中的丫头都识字。至于为什么是《千字文》,那是因为现在还没有《三字经》和《百家姓》呢!
纹枝苦着脸,知道这是自己口舌不净惹得王润恼了,但犹不甘心,道:“十遍太多了,五遍不成么?”写字真的好痛苦,真不明白小娘子为什么能和那软趴趴的毛笔作战,而且日日不歇,写得还越发好看了。而自己实在拿不住那根笔杆,呜呜,小娘子明明知道她最讨厌写字了。
王润翻一页书,淡淡道:“二十遍。”敢讨价还价,皮痒了。
纹枝的脸苦成了一团,瞪一眼另外几个幸灾乐祸的姐妹,道:“是。”
作者有话要说:夏天到了,火气很大,上班很不爽,在家很难受。唉!
17兕子()
春光明媚,宫中花圃中牡丹盛开,长孙皇后于御花园中宴请众皇室女眷赏花。
其中各家公主也在应邀之列。
同安大长公主是头等的皇室前辈,自然是众人的风向之所在。
自她到了之后,众公主王妃等人先与她请安问好之后,便都各自散去。即便是几个想要讨好她的公主王妃们,也被她三两句挤兑得下不来台。没多久,同安大长公主的周围便清洁溜溜。相较于别处人挤人的喧哗热闹,足可显见同安大长公主殿的“人缘”有多么让人生畏。
但是同安大长公主似乎不以为意,只淡淡的坐在榻几上品茶吃点心,似乎是自在的很。让众人看了只觉得有些奇怪。从前的同安大长公主可不是这样,她通常在闹得人人都不快之后,还要挂着□脸投诉你主家招呼不周,宾客的素质不佳,让人尴尬得想一头撞死。
长孙皇后素来心思细腻,自然发现了如今这位彪悍的皇室公主的心情变化,心下也不由有些好奇,到底是谁让这位素来严肃刻板地近乎刻薄的公主姑母产生了这么大的变化呢?
同安大长公主无聊地坐在榻几上,皇室宴会神马的实在是无聊啊无聊。
她年岁已长,又是长辈,便是圣人见了,也要客客气气地说话,何况那些分支末节的皇子公主呢?这样的恭谨畏惧,一个两个也就算了,但是人人都这样,就没趣儿了。即便遇上一两个口舌伶俐上来讨好的,她又觉得人家居心不良,孝心不诚,三两句便不耐烦了,实在让人无趣的很。只是她的辈份高,靠山硬,无人敢在她面前放肆,最多只敢在背后诅咒两句罢了。
这些同安大长公主自然知道,从前觉得无所谓,现在就更这么觉得了。
不相干的人,理他们作甚?
饮了一口御酒,同安大长公主便想要告辞了,道:“无趣的很,阿练,去叫皇后来,咱们先回去吧!”
阿练陪伴她多年,自然知道她的脾气,只是长孙皇后平素待公主不薄,主子任性,她这个万能侍女自然要替她在皇后面前留些面子。便道:“公主,今日是皇后筵宴,郑重其事,咱们也不好太早走。况今日润娘不是说被崔夫人拘在府中来不了了么?”意思是你就算回去了,也没人陪你玩。与其回去了面对满室凄清,还不如留在这里打发时间。
同安大长公主顿时泄气,恨恨道:“那个崔氏……总有一天我把润娘留在身边不放她回去了。”
阿练低头,不让人发现嘴角的笑容。
同安大长公主口中的崔氏,便是王润的祖母崔氏。说来两人同为王家媳多年,从来都是不冷不热的。今日让同安公主这样暗恨,这其中的缘故倒让人有些忍俊不禁。
原来这同安大长公主自从见了王润,便欢喜的不得了。王润又是个可人疼的小娘子,哄得老人家非常高兴。同安大长公主是谁啊,皇帝都不怕的主,又是自家族中的小娘子,便更没有忌讳了,三天两头接了她去公主府中玩耍。有时天晚了,还留了住一晚
。次日又留个半日,后日再来接。一来二去,王仁裕一家子见王润的机会反倒少的可怜。
王仁裕夫妻也就罢了,年纪没人家大,辈份没人家高,地位也比不上人家,况且同安公主是真心疼爱王润,他们也不好说什么。而这崔氏就不痛快了。你说她好不容易的等到儿子一家回来,难得孙子孙女又贴心孝顺。又数这个唯一的嫡孙女最可人疼,搭得上她老人家的思路,哄得她老太太高兴,偏那同安大长公主来插一脚,和她老人家抢人。这让人多么不爽?
崔氏是五姓七望之一的博陵崔氏的嫡女,这么多年当家主母的位置养成了她说一不二的性格。同安大长公主又是她的妯娌,平日里两人交往不多,不过面子情罢了。都是高傲的女子,谁也不服谁。只是从前没有细处过,自然没有较量。命妇相交,自然要顾着些面子情。谁知道如今因为小孙女的事儿,两个老人家居然较上劲了。这让两家人都惊掉了眼珠子。
王裕也就罢了,他一向是知道自己的公主妻子的彪悍的。但是王思政就有些傻眼了,同时也有些怀念。他这老妻多少年没那么……嗯,厉害了?当年她这么雷厉风行的时候,还是他还在外面打仗的时候呢!哎,真怀念。不过也有些吃不消。女人的战争啊,男人最好别参与。老头子摸摸胡子,自带着王澈小郎君骑马去了。
那边战况继续,每逢同安大长公主派人来接,崔氏便拘着不放。一旦被接到了公主府,同安大长公主便一定留了王润多住几晚,那边崔氏却又早早派人来接,同安大长公主便怎么也不放……
咳咳,好不热闹。
最后还是王思政说话了,道:“你们两个闹不要紧,可不是要润娘担心为难么?”
两个加起来一百多岁的妇人方才想起这些时日润娘的忧郁与两相为难,不由软了心肠。便约法三章,定了三、六、九日,王润到同安大长公主府去,一旬可留宿一次,同安大长公主可多接人一次,崔氏拒绝不可超过一次……
这约法三章,王元祐等人知道后,皆啼笑皆非,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