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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
“李布,你放手。”宁春草的视线,落在自己的手腕上。
李布却抓紧了她的手腕,不肯松开。
宁春草将簪子换到另一只没被他握住的手中,猛的向他手上扎去。
李布吃痛,嘶了一声,放开了手。
宁春草立即缩回手来,退后一步,双手握着簪子,簪子尖上略带了血迹,正对着窗外之人。
李布咬牙按住手背被扎伤之处,“春草,你下手可真够狠!外头冷,你先让我进去说话!”
说着,他抬脚就要翻窗。
“滚出去!”宁春草握着带血的簪子,直逼他脸前。
手上还疼着,李布怕她真的会再在自己脸上戳出一个洞来,连忙收回脚,温声哄劝:“春草,我知道做媵妾委屈了你,可我会对你好的,只真心对你一个人好!你姐姐虽是正室,不过空有头衔罢了,我的心,永远都想着你,永远都只在你一个人身上!”
“李布,你说这些有意思么?”宁春草冷眼看他,“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休要再来纠缠!我是不会再到李家做妾的!莫说妾,就是妻,我也不稀罕!”
“春草,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写信叫我来,就是为了对我说这些绝情之话的么?”李布捂着伤口,一脸心痛的问道。
宁春草闻言,脸色一变,立时转身,大步奔向门口。
李布以为她要给自己开门,喜上眉梢,提步向门口走去。
却见宁春草一阵风般从门口冲出,从回廊里直奔另一个房间。
李布伸手,却连她的衣角都没来得及抓到。还没问她这是做什么,就见她侧身撞开那间房门,闪身进屋,砰的将门紧紧关上。
苏姨娘吓了一跳,睡眼惺忪的看向突然冲进门来的宁春草,还未开口相问,便听见院门被人踹开的声音。
寂静的夜里,宁家这不起眼的小院子里,倒格外热闹起来。
好几个家仆,举着火把,提着灯笼,一拥而入。
李布正站在宁春草闺房门口,面对着突然的变故,未回过神来,便被宁家家仆们团团围住。
宁玉嫣扶着宁夫人的手,从家仆身后走上前来。
“哟,这不是二姐夫么?怎么大半夜的,在我家三小姐的闺房外头?”宁玉嫣声音尖利,在这寂静夜里,尤为刺耳。
李布皱眉,没有作声。
宁玉嫣立即嘲讽道:“定然是宁春草,不甘心没能嫁进李家!故意勾引二姐夫前来!这不要脸的……”
“玉嫣!”宁夫人突然开口,喝止宁玉嫣,并抬眼看着李布,“李家郎君,为何会在我家内院?”
第14章 真相大白()
李布伸手探进袖中,宁家家仆今日给他送去一张字条,约他三更相见,署名便是春草。
宁春草虽是庶女,可一身风流姿态,叫人一眼望去,便心痒难耐。原以为能姐妹两人一同收房,不曾想迎娶那日突生变故。所谓吃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李布这两日虽日日在宁玉婠身上耕耘,可心头却放不下仙姿玉色的宁春草。总幻想着春草在自己身下婉转啼吟的媚态,所以一接到字条,他就开始心潮澎湃。天刚擦黑,他就开始在宁家院子外头溜达,寻觅合适的翻墙之处。
主母见他动作,忽然清了清嗓子道:“我宁家三小姐,可是承蒙睿亲王世子垂青,好事将成,李家郎君不会是想要跟睿亲王世子过不去吧?”
宁家商户,李家为官,自然不敢得罪李家。这时候唯有搬出睿亲王世子,方能震慑李布。
李布掏出袖中字条的动作,果然顿了下来。
他皱眉看这情形,又回忆适才宁春草反应,心下明白,这字条也许并非出自春草之手。
“毕竟先前说好了让三小姐陪嫁,忽生变故,我心中难以放下三小姐,又不好白日相见,不得已,这才趁夜前来。”
宁玉嫣瞪眼,“不可能,定然是宁春草勾引二姐夫前来的!”
“确实是李某冒昧,还不曾见到宁家三小姐,你们便已经破门而入了……”李布拱手向宁夫人,脸上多少有些讪讪。
宁夫人点头,对答案自然十分满意。如今宁春草有望攀上世子爷,自然是保全她的名声最重要。
“这不可能!她闺房的门分明开着,你还说你没见过她?说不定,你们已经趁着夜深人静做了什么羞于见人的事!”宁玉嫣不顾宁夫人暗示,跳脚叫嚣道。
宁夫人气的牙根儿疼,“你给我住口!”
“母亲为何要袒护她!让人进去,将她带出来,当面对质,问问清楚!”宁玉嫣说着,就要让家仆往宁春草的闺房里冲。
宁夫人大怒,这般冲进去,宁春草的名声是不必要了!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将宁玉嫣打的有些懵。
她捂住自己的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刚抬脚要往屋里冲的家仆们,立即收脚回来,垂头站好。
“母亲打我?为了那个贱人生的贱种打我?”宁玉嫣捂着脸,红着一双眼瞪着宁夫人。
宁夫人沉声道:“今晚什么都没有发生!李家郎君也没有来过!时候不早,都回去歇着吧。”
若是就这么走了,李布和宁春草究竟见面没有,发生了什么没有,那是真说不清了。
虽有主母顾及面子的维护,但毕竟叫人心下生疑。
吱呀一声。
苏姨娘的房门却是开了,众人侧脸,向苏姨娘门前看去。
苏姨娘睡眼惺忪,斜披一件绛红色深衣,长发散在身后,最是随意的姿态,却仍旧透出妩媚慵懒,几个小厮立即红着脸低下头去。
宁夫人脸色难看,冷哼一声,“三小姐房里都快进了人了,你还在睡,这生母做的还真是逍遥自在!”
“三小姐房里?”苏姨娘回头看了一眼,“哦,婢妾夜里难寐,请了三小姐来我房中相陪,倒幸而如此了!”
说着话,宁春草裹着苏姨娘的深衣,从里头走上前来,懵懂揉着眼睛道:“几时天了?这般热闹?”
宁玉嫣捂着脸上的巴掌印子,气的变了面色。
宁夫人虽有不悦,却也松了口气,“看来李家郎君确实并未见到三小姐人。”
李布望了宁春草一眼,颔首点头。
宁春草惊讶道:“咦,二姐夫怎么也在?”
“真会装!”宁玉嫣的话没嘟囔完,就被宁夫人狠狠一眼瞪了回去。
“李家郎君随我来吧。”宁夫人看向李布的眼神,甚有不善。
娶了她的嫡女,却还惦记着她家庶女,半夜里翻墙来偷会!当他宁家人都是死的么?
宁夫人很生气,李布却不甚担忧,临走还冲宁春草挤了挤眼睛,指了指自己被簪子戳伤的手,又往心口比了比,一副情圣模样。
宁春草袖子一甩,扭脸进了里间。
宁夫人和李布后续如何,她不得而知。
苏姨娘一脸严肃问她,“今晚这事儿,你不打算同我说说?”
“我是被人算计了,姨娘岂会看不出来?”宁春草钻进苏姨娘的被窝,赖在里头不肯走。
苏姨娘在床边坐了下来,皱眉看她,“我知道,你要了羊脂玉镯,谋划着不肯陪嫁去李家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对这李布没有心了。可四小姐为何要暗算你?”
“还不是因为睿亲王世子……”宁春草咕哝了一声,眼皮有些沉。
她被人推下归雁楼,又醒来,已经有三四天的时间了,可这三四天里,她就没睡过一个囫囵觉。每每总在噩梦中惊醒,醒来便是冷汗涔涔,睡了比不睡还累。
“那你对睿亲王世子,又是个什么心思?”苏姨娘推了她一把,却见她已经阖目睡着,不由轻叹一声,摇了摇头。
宁春草又回到了产房之中。
姐姐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稳婆抱着发青的死婴。
李夫人掀了帘子,从产房另一侧走来。透过帘子,她瞧见那陌生的女子,女子脸上挂着得意笑容。
“春草,救我……”
姐姐冰冷的手指攀上她的脖子。
宁春草忽的睁开眼,贴身穿的里衣已经被冷汗打湿,贴在身上,甚是难受。
苏姨娘似是被她惊醒,“时辰尚早,再睡会儿吧?”
宁春草微微喘息,却是再不敢入睡。
原以为躺在苏姨娘房中,身边有人相陪,就不会被噩梦纠缠,不曾想,梦魇才是无孔不入,只要她坠入梦中,便无可躲避。
宁春草顶着黑眼圈爬起来,心头崩溃。
为了改变宿命,她可以想方设法,不嫁去李家,不到二姐姐身边,绝对不沾二姐姐的饮食。二姐姐顺利生产也罢,被人害死也罢,都与她无关。可噩梦却是如影随形,除非她这辈子不睡觉,否则无可躲避。
倘若噩梦不消除,她莫说九个月,只怕不出十天,她就要精力衰竭而亡了。
宁春草起身后,苏姨娘翻个身,又睡着了。她轻手轻脚的出了门,回到自己房中。
她将屋内灯烛点的大亮,捧着脸坐在桌边,连床都不敢挨了,唯恐沾床又要坠入噩梦之中。
岂知坐在桌边,她也困的打起瞌睡,似睡非睡之间,她又看到产房里头那陌生女子的脸。女子朝她诡异的轻笑。
她头猛的一点,惊醒过来。
“我知道了!”宁春草猛拍了一下桌子。
宁静的房中,砰的一声,将她自己也吓了一跳。
只要找出姐姐临危生产之时,也出现在产房之中,并且生下一个婴孩那陌生女子,一切不就真相大白了么?
第15章 血光之灾()
她低头翻出自己写了一大张的“劫”字。或许那女子就是劫字中的力,只要找出那女子,李家害死她姐姐的阴谋就无处藏身!她的噩梦,也可化解了吧?
清晨给主母请了安,伺候了饮食,她就将自己关在屋中,提笔描绘记忆中那女子相貌。
幸而苏姨娘当年花魁出身,琴棋书画的底子都是极好的。她从小跟姨娘学习,能够为二姐姐挣来才名,这妙笔丹青,自然拿得出手。
可画了一幅,她觉不像,又埋头重新画。
整整一日,连房门都没出过。原以为宁玉嫣昨晚计谋被识破,今日定会来找她不自在。不想这一日倒是平平顺顺,宁玉嫣连面儿都没露。
宁春草不知,昨晚上宁夫人那耳光,把宁玉嫣彻底打懵了,一整天,连一口饭都没吃,埋头在被子里哭。
“我不是她亲生的,春草才是她生的!以前偏心二姐姐也就罢了,如今连春草都爬到我都上来了!还生我做什么!不如让我直接吊死算了……”
宁玉嫣哭的委屈,眼都哭肿了,谁也劝不住。
宁夫人气她不懂事,劝了两句,见她不听,便甩手走了。宁玉嫣哭得越发心碎,简直肝肠寸断。
傍晚时候,宁春草还在埋头作画,宁夫人却带着好几个人,呼啦冲进院中来。
宁春草手一抖,在画中女子脸上戳出一大块黑痣来。
“快快,快带三小姐梳妆!”宁夫人吩咐道,声音都微微有些颤抖。
宁春草不知何故,手中笔已经被丫鬟夺下。几个丫鬟手脚麻利的端来温水帕子,胭脂口脂香粉黛粉一时间摆满她的梳妆台。
“母亲这是做什么?”宁春草自打出生,还从没享受过这般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