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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驾车,警惕高,能办事,还会做饭!不多时,他就送上了三菜一汤。虽跟府中比起来,还是粗陋得很。
可出门在外,能有这般香味四溢的热汤饭,就已经很幸福了。
宁春草觑着世子爷的脸色,有些夸张的感慨道:“哇,好香好香,好像回到了府中一样!肚子嗅着着香味更饿了!世子爷您不动筷子,是要将婢妾给饿死么?”
景珏看了她一眼,这才坐在桌边,抬手拿了筷子。
程颐见他没再发火儿,便退了出去。待两人用晚饭,过来收拾碗筷的时候,他却是沉声提醒道:“爷,咱们又是出钱要换上房,又是拿出府中上好材料,重新做了饭食……这般做派,难免引起小人注意。爷请夜里一定警醒些。”
景珏摆摆手,“爷知道了。”
宁春草看着程颐慎重的神色,不禁有些心惊。
老话儿说,财不外露!更何况这是出门在外,人生地不熟。最忌讳的就是露财。遭了小人惦记,可不是什么好事儿。轻则丧财,重则丧命。
程颐一路上虽有不满,却从不开口,这会儿忍不住开口提醒,定然是事情到了一定的程度。围序妖巴。
“别被他吓住了。”景珏见她面现担忧,抬手揉了揉她的发,“有爷保护你,谁也碰不得你一根指头,你只管放心睡吧!”
宁春草笑着点点头,心下却不能怡然。
两人坐着喝了会儿淡茶,便躺在床上了。
景珏以为宁春草正不舒服,便未对她动手动脚,只让她躺在里侧,伸手将她揽在怀中。
“爷……”
“别说话,安心睡。”景珏拍了拍她的背,好似这样她就能睡的安稳,不会被噩梦侵扰一般。
宁春草缓缓吐了口气,从脖子里拉出那根天珠项链来,将项链塞入景珏手中。
“你这是做什么?”黑暗之中,景珏的一双眼睛,好似格外的冷亮。
宁春草在他耳边轻声道:“带着项链,我睡得会特别沉,很难叫醒。不若世子爷帮我放着,早起我再带上。”
景珏闻言就要将项链挂回她的脖子里,“放宽心,睡得沉也不必怕,有爷在呢!”
男人总爱逞强,宁春草皱了皱眉头。
不过夜色太深,屋里头已经灭了灯,他并未瞧见她的神色。
宁春草接过项链,直接揣入他的怀中。
他胸前的肌肤似乎灼烫了她的手,两人离得如此之近,未让她心慌气乱,这一点灼热的温度,倒是叫她心跳砰然。
她的手按在他胸前,低声道:“不许拿出来,这是我保命的东西,我把它搁在你身上,你就一定要为我守护好它,成么?”
黑暗中,景珏哼了一声,似是十分不屑,却也并未真的再将项链拿出。
一日疲累,驿站里多是辛苦赶路之人,此时都陷入沉沉的昏睡之中。
恬静的月光铺满院落,寂静的夜,无声无息。
宁春草突然睁开眼睛来,瞧见房间的窗户,被人从外头轻轻拉开。
月光从窗外倾泻进屋,月光之下,有两个黑影,悄悄的翻窗而入。几乎没有发出声响。
她心头大惊,想要叫,却像是被人扼住了咽喉,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那个说会警醒,会保护她的世子爷,却是躺在她身侧,睡的又沉又香。
两个黑影,缓缓向床边走来。
宁春草赶紧闭上眼睛装睡,唯恐被看出一丝破绽,手却不争气的在被子底下不住颤抖。
轻微如猫一般的脚步来到床边,手中举着明晃晃的利刃。
宁春草觉得自己呼吸都不畅了,只怕下一刻就会被发现。
另一个黑衣人似乎在翻找着他们的行礼,“没什么钱财在啊?”
“这人一看就是个主子,主子们的钱一般都是让管事儿的拿着,他们身上的东西应该值钱,快来搜他们身上的东西!”站在床边的人低声说道。
“人睡熟了么?不会醒过来吧?”
“放心,我配的迷香,你不知道厉害?”床边人的语气傲然。
另一个人果然大摇大摆的往床边走来,连脚步声都不那么压抑了。
宁春草心头越发紧张,猛的一脚狠狠踢在景珏小腿上。
景珏吃痛醒来。
“竟然醒着?!”站在床边的黑影挥手砍下。
宁春草只见眼中划过一道冷厉的寒光。
景珏翻身躲过,也许是吸入了迷香的缘故,让他动作有些凝滞不畅。
他喝了一声,“程颐快来——”
“这小娘们儿坏事儿!”床边那黑影大叫道,说着手中的利刃就划向宁春草的脖子。
宁春草睡在床里侧,往里滚了半圈就撞到了墙。
切肤之痛是那般清晰明了,疼得她似乎已经看到了死亡再向她挥手。
程颐砰的撞门进来之时,宁春草似乎感觉道脖子上涌出的一股股热流,和扑面而来的血腥气。
还没到青城山,她就要死了?
宁春草抬手捂上脖子,想要制止血疯狂的向外涌。
“我不要死,我不要死……”
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猛的睁开眼睛来。
只觉自己浑身汗湿,心底却冰冷一片。
她连忙抬手摸向自己的脖子,那里竟是完好的。没有被利刃割断,也没有涌出的热血。
刚才那是……梦么?
宁春草浑身立起的汗毛,这才缓缓倒下。
看来她真是不能离了天珠项链,离开项链,就会被噩梦所扰。只是这梦,与以前又有不同,她竟不是死在归雁楼下头了?
她正思量之时,却听得窗户那里,传来一声细微的动静。
第68章 爷的规矩()
若非夜里太过宁静,若非她刚刚被噩梦吓醒,这一点点细微的动静,绝对不会被察觉。
有了先前的那个梦,这一点小小的响动,就将宁春草吓得浑身一颤。
她心有余悸的捂了捂自己的脖子。她可不想真的像梦里那般,就那么凭白丧了命。
她眯眼向窗户看去,月光漏进了一丝。窗户被人推开了很细的一条缝。
像是有什么东西,从窗外探了进来。围乐丽巴。
宁春草记得梦里那贼人提过迷香这东西,她连忙掩住景珏的口鼻,在他耳边低声道:“世子快醒醒。好像有贼人!世子!”
景珏尚算警醒。
宁春草这么轻轻一唤,他立时睁开眼来。
宁春草指了指窗户的方向。
景珏翻身而起,拉过被子,让宁春草掩在口鼻之上,自己摸出了藏在枕头下面的短剑,屏住呼吸,脚步轻盈的向窗边靠近。
宁春草瞪眼看着,心跳加快,额上都冒出了汗。
她唯恐梦中那一幕会成为现实。唯恐自己真的被人割断了脖子。
景珏侧身靠近窗边,突如其来的猛推开窗户,短剑瞬息间出手,架在窗外人的脖子上头。
他另一只手更钳制住那人的肩。
正捏着竹管吹气的人,似乎被吓了一跳,往外吹气的动作,也因受惊猛的往回吸了一口。
这一口不当紧,他立时连连咳嗽,眼目发晕,摇摇欲坠。
窗外有两个人,这人被景珏制住,另一人见情况不对,掉头就跑。
景珏抬手将短剑掷出。正扎在那人后脊之上。
那人嗷的嚎叫一声,扑倒在地。
这宁静的夜里。咳嗽声。嚎叫声,像是野狼的啸声一般,能传出老远去。
搅得整个驿馆里的人,都心生不宁。
驿丞和杂使听得这厢声响,都披衣起来,迷瞪着眼睛,来看究竟是什么情况。
景珏收回手,似有些嫌弃的拍了拍手掌。
那到吸入迷烟的贼子,两眼一翻,昏厥过去。
驿丞等人提着灯笼前来,往两个贼人脸上一看,就变了脸色。
杂使一瞧见那个昏厥过去的贼人就嚷道:“这不是小六么?偷鸡摸狗,更蒙拐骗,凡是坏事儿没他不干的!怎的了,如今还有同伙了?”
那杂使说着,就将灯笼照在了背上插剑,嚎叫不止的贼人脸上。
这么一看,杂使的手一抖,灯笼险些戳到那人的面上去。
杂使像是受了惊一般,小心翼翼的觑了觑驿丞的脸色,缩到驿丞身后,一言不发。
“这是怎么回事儿?”驿丞拱手问景珏道。
景珏在京城来往之人,皆是权贵,亦或是权贵之子。
一个小小驿丞,他自然不会放在眼里,连看都懒得看他,更是不会理他。转身回到桌边坐下。
驿丞被人扫了面子,脸色越发难看。
程颐景瑢也都被惊动起来,这会儿都凑在窗外。
程颐见景珏一身冷气,上前一步,对驿丞道:“这不是很明白的么?”
驿丞将视线转向程颐,“哦?明白?”
“这两个恶贼,想要趁夜潜入驿馆之中,图谋驿馆客人钱财!不曾想,被我家郎君发觉,他们逃跑不得,被我家郎君擒住!”程颐看了看两个贼人,冷冷一笑,“再明白不过。”
驿丞皱着眉头,“那这两个贼人可是够蠢得。”
“并非贼蠢,乃是我家郎君警觉!”程颐勾着嘴角,拿出地上捡来的竹管,放到鼻端轻嗅了嗅,“这是照古书上配置的迷香,用料有些不讲究,不过效果也还凑合。且这位杂役也已经说了,此人乃是惯犯,有人证物证,有什么不明了的?”
驿丞皱着眉头,沉默了一会儿,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
但很快他便点了点头,“既是如此,这两人我便要带回去,发生在我驿馆之内的事情,我就有责任处置。明日一早,我就将他们送交官府。扰了您几位休息,万望海涵。天明还早,您几位请再休息会儿吧。”
驿丞说完,就挥手让杂使将两人从地上拉起来,欲要带走。
程颐垂着眼睛,像是默认同意了他的做法。
屋里头坐着的景珏却在此时开了口,“不行。”
程颐微不可查的皱了皱了眉头。
驿丞离开的脚步猛然顿住,但他并未回头,只闷声说道:“发生在我地界儿的事儿,这位郎君就不用操心了,我自会处理好。郎君只管安心行路就是。”
景珏闻言冷笑,“这话说的轻巧。若非我发现及时,爷现在可能已经被这两个贼人害了!爷从来都是有仇必报的性子,这两个贼人,不开眼,竟敢惦记到爷的头上,不让他们长点儿记性,那怎么行?人,你不能带走。”
驿丞眉头紧皱,“这位郎君,想要如何处置他们?他们虽有恶性,但并未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且郎君也已经伤了两人了。再动私行,可是触犯律条的!”
景珏笑起来,“爷触犯律条?爷长这么大,还不知道什么叫触犯律条呢!程颐,将人给爷留下来!”
宁春草分明瞧见程颐脸上的不赞同,却听得他连犹豫都不曾,就应声道:“是!”
话音落地,他便飞身上前,一手一个,夺过杂使扶着的两人。
那背上插着短剑的人,许是被触动了伤口,疼的嗷嗷叫起来。
程颐提着他的肩膀,却连面色都丝毫不变。
变了脸色的是那驿丞,驿丞咬着牙,却低头拱手道:“还请郎君将这两人交由我处置,我必给郎君一个公道,郎君私自处置,实在不合规矩。”
景珏不以为意的斜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