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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煞-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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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布扑空,还险些被簪子再次划伤,闻言,停下脚步,看着宁春草,“他怎么可能知道是谁带走了你?或许以为是你自己跑了呢?说实话,你是不是打算开溜?怎么,世子对你不好?还是满足不了你?”

    宁春草面沉如水,心头越发愤怒,李布竟然就是这么一个衣冠禽兽,自己前世难道是瞎了眼?才会那么对他至诚至真,死心塌地?

    “你的包袱里带着金银细软,是打算偷偷离开王府的吧?”李布得意的笑,“放心,你的细软我都给带回来了,顺便还拉下了一些东西,那车夫见了,定然知道你是自己溜了!世子便是生气,也是记恨你。”

    “李布,我如何得罪了你?让你这般陷害我?”宁春草双目微微发红,这般陷害她,甚至前世今生都不能放过?

    李布垂眸思量了片刻,忽而抬手,叫那两个抱着膀子看热闹的男人退出去。

    其中一个男人看热闹没看够,还不想走,他的同伴拽了他一把,又朝他使了眼色,他才不情不愿的被拽出去。

    柴房的门,又吱呀一声被关上。

    昏暗的房间里,只剩下宁春草和李布两人。

    宁春草握着发簪的手,都被发簪硌的生疼。

    李布脸上的笑意,越发的狰狞恐怖,“你如何得罪了我?你先是勾走了我的心我的魂儿!转而又拒婚,投了别的男人的怀抱!这算不算得罪?我本就对你念念不能忘,甚至常常忍不住在与你姐姐行房的时候,就唤出你的名字来……”

    他说着,摇头而笑。

    宁春草却心中发寒,难怪上次在家中见面,宁玉婠看她的眼神,夹杂了那么多恨意妒意!

    “我心里想着你,念着你,你却转过头来害我!坏我的好事!”李布抬脚逼急她,停在簪子伤害不到他的距离之外,双目灼热的看着她,“你以为我不知道,捅出我表妹的事情,是你的主意吧?若不是你相求,世子怎么有闲心管我的事儿?”

    宁春草咬着下唇,面对着这么个禽兽,只当自己前一世的倾心相对都喂了狗!

    苏姨娘说的对,在这世上,女人若是付出真心,未到结局,就已经一败涂地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自己做的好事,怪得到别人头上?”宁春草冷眼看他,“你既然知道这件事情,是我求世子爷做的,就该知道我在世子爷心中的分量,你掳走我,若是叫他知道,呵,你以为他会放过你么?”

    李布微微皱了皱眉头,“你别拿世子来吓唬我,他不过是个纸老虎,若是没有圣上的偏袒,你看满京城之中,谁会卖他面子?”

    “我是不是吓唬你,你心里清楚。”宁春草努力维持着面上的镇定。可前世今生积攒的恨意恼怒,却是忍不住从眼眸之中倾泻出来。围投协划。

    李布抿唇,思量片刻,忽然啐了一口,“小贱人,以为我真不敢碰你是不是?我就在这柴房玩儿死你!我看他能拿我怎么样?他到最后,只怕连你的尸首在哪儿都找不到!”

    李布说着扑近她。

    宁春草猛的挥动手中簪子,手腕却一下子被李布擒住。

    他劈手从宁春草手中将簪子夺出,扔的远远的,按住她的腰,欺身近前。

    宁春草挥动着双手,又抓又挠,极尽所能的反抗。

    李布一时控住不住她,脸上又挂了彩。他脸上有愠怒之色,眼中的疯狂却更甚。

    “你刚才没听到么?女人越是反抗,男人越是兴奋!你顺着我,我说不定还会对你温柔些。”李布咬牙切齿的说道。

    宁春草的腿被他夹住,口中啐道:“你做梦!你个禽兽!你给我滚!”

    李布轻嗤一声,低头将吻落在她的颈间。

    宁春草心头一震恶心,她忽而得了个机会,双手摆脱他的钳制,搭在他肩头之上。

    李布心头一热,以为她是驯服了。腿上劲儿一松,却不想她竟猛的抬膝,膝头狠狠撞在他的要害之处。

    “嗷——”李布惨叫一声,捂着裆跪趴在地。

    外头两个男人立时破门而入,口中叫嚣着,“李郎李郎你怎样?这小贱人如此不识好歹,咱们帮你收拾这小贱人!”

    说着就淫笑向宁春草走来。

    李布痛苦的伸手,“不准动她!”

第55章 寻人() 
两个男人脚步迟疑,“我还没得手,岂能叫你们占便宜?等我享用够了,自然赏给你们!”

    两个男人这才被安抚住,将他从地上搀扶起来。

    李布几乎面无血色,苍白的像是害了大病一般。无力的被两个男人架在肩头,恨恨看着宁春草,“小贱人,给我等着,等我回来再收拾你!”

    说完,他指挥两个男人将他扶了出去。

    门又朝外被锁上。

    柴房之中。一时寂静下来,静的仿佛只有宁春草的心跳,一遍遍回荡。

    宁春草抱着膝盖,滑坐在冰冷的地上。

    世子爷是不是已经知道她不见了?是不是真的像李布说的那般,以为她是自己逃走了?

    先前她确实跟他说过,让他放她离开的话。她今日出门,也确实打算溜走……世子会那么以为,也不奇怪吧?

    她垂下头来,将脸埋在膝头。

    此时此刻。她竟有些思念那个阴晴不定喜怒无常的世子爷了。

    起码在他身边,他总是会护着自己的女人的。甚至不惜得罪冯尚书,也会护着他所拥有的。

    被念叨的景珏此时正沉着脸坐在花厅之中,他脚前头跪着那车夫。

    车夫一脸惶恐,捧着从车上捡回来的一只翡翠镯子,“这是车上落下的!宁姨娘定然是偷了王府的首饰,想要拿到宝月楼当掉,换做盘缠,离开王府!”

    景珏垂着眼眸沉着脸,一语不发。

    这态度倒是叫车夫心中更慌乱了,舌头都有些捋不直了,“别的小的真的不知道了呀!小的就是去看看前头那小厮,和那卖字画的什么时候能纠缠完!宁姨娘催着要快点儿的!小的临走还跟她说了。让她等在车里,别乱跑。免得扫了王府的脸面……她答应得好好的……”

    车夫已经快哭出来了。小爷呀,您倒是说句话呀,是打是罚,也让他心里有个底!这一言不发的,他心头七上八下,害怕的紧。

    半晌,景珏终于嗯了一声。

    车夫汗都滴下来了。

    “你说车门,你从外头闩上了?”

    车夫连连点头,头碰在地毯上,“是,是!因为宁姨娘说,她要走着去宝月楼,我怕她真自己走着去,就将门闩上了!她定然是爬窗户逃走的!”

    景珏嗤笑一声,“当时堵了那么多的车,那么多的人在看着,她爬窗户走,竟没有引起议论?”

    车夫艰难的咽了口唾沫,这,这他怎么知道啊,发现人不见了的时候,他就慌了神了。赶紧跑到宝月楼打听,人家说,根本没见过这么个人!

    “王府的东西都是有徽记的,有些更是宫中敕造,她不认得,京城里的当铺珠宝行可不会不认得。到如今,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回来,你说她是裹了金银细软跑了?”景珏脸上冷笑连连。

    车夫紧张的几乎喘不上气来。

    宁姨娘若不是想跑路,卷了王府的钱财出门干什么?无论是去宝月楼试胭脂,还是去延庆观添香油,都用不着带那么多金银首饰出门吧?她当时可是提了一个大提篮的!

    “世子爷!”外头闯进来个小厮。

    景珏抬头看去,幽暗深邃的目光中,尽是点点冷意。

    “回禀世子爷,各处的车马行都已经查过了,没有找到人。”小厮说话声音也有些低。

    景珏轻叹一口气,“没用的东西!”

    车夫和小厮具是一抖,不知道这话是在骂谁。

    “将他关下去,人找到以前,一直关着,不给饭吃!”景珏起身踹了那车夫一脚。

    车夫顺势倒在地上,龇牙咧嘴,好叫这小爷就势出出气。

    可景珏竟抬脚便走,连第二脚都未踹。

    这下车夫可苦了脸了,“就踹这么一脚,看来是还记恨着呢!若是人找到还好,若是找不到……”

    他简直欲哭无泪了!以后再也不要给世子爷的妾室们驾车了!另给钱都不去!

    景珏毫无心思理会那一群朋友的邀约,他脸沉的仿佛能滴出墨汁来。

    王府之中,甚至王府之外,他能调动起来的人力,几乎都被他调动起来。

    “挖地三尺,也要将人给爷找出来!爷不管她是自己跑了,还是被人带走了!爷,只要见人!”

    就连整日跟在他身后的景瑢,此时都要跑断了腿儿,连他家哥哥身边人都被他借了过来,寻找当时被堵在那条路上的各家车马,询问可曾见过什么可疑的情况。

    可是当时车马众多,拥堵在一起,人心焦急,嘁嘁喳喳十分杂乱。

    谁也没留意到什么奇怪的情形,只关心着拥堵的路什么时候能够疏通的了。

    “那丫头,不见了?”刚回到王府的睿王爷微微闭目,仰面依靠在枕囊之上,抬手揉着鼻梁,似很有些疲惫。

    晏侧妃奉上一碗羹汤,细白的玉手捏着调羹轻轻搅着,吹着,缓缓点头,“是,多半是自己跑了,那丫头不是个让人省心的。”

    睿王爷闻言看了她一眼,缓缓咽了羹汤问道,“你不喜欢她?”

    晏侧妃迟疑片刻,观察着王爷面色,“没有不喜欢,她若是听话,世子身边多一个貌美的妾室,也不是什么大事。她若是难以掌控,心思太多,留在世子身边,只怕不好。”

    睿王垂头轻笑一声,“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你的脾气,怎么就是改不了呢?”

    “一开始我是不想让她在世子身边的,奈何世子他……所以如今,她只要能规劝世子向善,我也不是容不下她。”晏侧妃摇头,表示自己也并非不近人情之人。

    睿王良久没有再开口,再开口时却是长叹一声,“你不要对珏儿要求太多,我只愿他照自己的想法,自由自在的活着就行。不用他背负太多。日后闲闲散散,没有大错,不惹圣怒就行了。”

    “可是王爷……”

    “圣上不许皇亲身担朝中职位,只领一份俸禄,空有封地,却将人全都留在京城之中。你难道不明白圣上的忌惮之心么?”睿王抬手揉了揉眉心,“所以,不必苛求他,任他玩儿吧,也才十六而已。”

    “可王爷十六岁的时候,都已经跟着先帝爷去征战了!”晏侧妃低声道了一句。

    睿王摇了摇头,“若非有那些过往,也许……雪娘就不会死了。”

    晏侧妃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头,她见不得男人沉湎于儿女之情。

    “行了,歇了这么一会儿了,我还是去帮着他寻人吧。免得真将人弄丢了,难得他这次这么有兴趣。”睿王扔下青瓷碗,撩衣摆起身。

    晏侧妃却忽而来了一句,“王爷,您究竟是要为世子寻找她,还是自己想要寻找她?”

    睿王闻言,缓缓抬眸,暗沉且隐隐有冰冷之意的眸子看着她,“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晏侧妃赶紧低头,福身温婉道:“妾身失言,王爷莫怪。”

    “女人,就当将心思放在该放的地方。”睿王提步离开。

    直到他出了门,脚步声渐行渐远,晏侧妃才缓缓直起了身子,侧脸看着他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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