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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的可一点儿都不客气,她虽是垂着头的,可这话哪里有低头的意思?
晏侧妃长长吐了一口气,“来人,搬条凳,刑杖。”
宁春草错愕抬头,还真要打呀?
晏侧妃却转过脸,避开了她的视线。
她离府之前,晏侧妃答应了的,只要她答应尽力改变世子爷如今荒唐模样,晏侧妃就绝不为难她。话说了未出一日,就变成眼前这情形了?
想来晏侧妃也觉得食言,颜面无光吧?
那周家的仆妇却是一脸得色的看着宁春草,“现在知道京城周家了吧?你不过是个妾室,最多,不过是个宠妾,还敢在我家小姐面前嚣张?说你是个玩物,那就是个玩物……”
宁春草被人拖着,按在条凳之上。
两个仆妇拖着刑杖,啐了口唾沫在手上,摩拳擦掌,就要行刑。
“等等!”那周家仆妇却是伸手阻拦道,“扒了衣裤再打!”
这话一出,不止宁春草变了脸色,就连晏侧妃脸上都寒了几分。
“这也是周家小姐的交代?”晏侧妃沉声问道。
宁春草一咕噜从条凳上滚下来,翻身跪好,“求晏侧妃给婢妾做主啊!婢妾先前真的不知道周家,更不知王府同周家有什么瓜葛!若是知道,见着周家小姐只有躲得份儿,哪里敢遇上?”
那仆妇抬着下巴,冷哼一声,“一个贱婢而已,晏侧妃若是想要护着,您就护着。老奴这就告辞,回去我家夫人那里,老奴也会如实禀告,先前同晏侧妃商量的事儿,想来我家夫人也还要再考虑考虑了!”
晏侧妃皱眉,银牙紧咬,须臾,挥手道:“扒了衣裤,打——”
周家仆妇得意的眼睛都笑没了。
一种被人扒光了羞辱的感觉,直冲宁春草脑门儿,她伸手推开想要钳住她的仆妇。
大概是恼怒之人的力气格外大,一时间两三个仆妇拿不住她。
忽而刺啦一声。
宁春草外头胭脂色的深衣被人给扯拦,半挂在身上,显得她狼狈不堪。
“王府里的小妾还真是胆大妄为,这要是在我周家,敢这般蹬鼻子上脸,早就打个半死,发卖出去了!”周家仆妇冷哼说道。
这简直是在质疑晏侧妃管家无方,晏侧妃脸上难看,但不知迫于何种原因,竟然没有发火。
宁春草终是不敌,被人强按在条凳之上。
三个仆妇按着她的双肩双腿,另有一个仆妇伸手去扒她的里裤亵衣。
宁春草口中发出愤怒的低吼,恍如一头被惹怒的小兽,奈何她被按得死死的一动不能动。
“这么热闹,这是干什么呢?”忽而一个轻佻的声音传来。
仆妇们不知为何,皆是下意识的一抖。
被按在条凳上的宁春草此时,却恍如听到了天籁一般,委屈叫道:“世子救我!”
景珏踱着方步,迈入院子,冷眼看着几个按着宁春草的仆妇。
那仆妇仿佛是被他的视线给灼烫了一般,都有些畏缩。
“干什么呢?”景珏冷笑,“按着爷的妾室,耍威风啊?”
“不敢不敢……”仆妇们慌忙摇头道。
“还不给爷放手?!”景珏冷喝。
仆妇们筛糠一般退到了一旁。
周家仆妇却是立时喝道:“不能放!”
只是景珏来了,哪里还有人听她的?
宁春草趴在条凳上不动,景珏抬脚到她身边,“爷回来了,还不赶紧起身伺候?趴那儿装死呢?”
“没脸见人。”宁春草闷声说道。
景珏似笑非笑,“怎么就没脸见人了?挨个罚么,不是什么大事儿。”
“你的妾室,要被人扒了衣服打,连带着把世子爷的脸都给丢了,哪里还有脸见人?”宁春草仍旧趴在条凳上。
景珏伸手将她从条凳上抓了起来,胭脂色的深衣破破烂烂的挂在她身上。
他脸上嘴角都还带着伤,不过这伤丝毫不影响他那张邪魅颜面的美观,倒平添几分男人味儿。
宁春草被他半揽在怀中,“衣服谁撕烂的?爷不在家,就当爷死了不成?这般欺负我的女人?”
适才动手的仆妇呼呼啦啦都跪了下来,头埋在地上,大气不敢喘。
晏侧妃冷眼看着,也不开口。
周家仆妇这才有些慌了,“晏侧妃,你……”
“就是你要打我的女人?还扒了衣服打?谁给你的胆子?嗯?”景珏的目光落在那仆妇脸上。
周家仆妇立时变了脸色,但想到自己不是睿亲王府的人,自己乃是周家人,这世子再嚣张,还能打旁人家的仆妇不成?顿时鼓起勇气,清了清嗓子,“这贱婢冲撞了我家六小姐……”
“拿爷的鞭子来。”她话未说完,就被景珏打断。
景珏身边的小厮跑得飞快,躬身奉上他的长鞭。
他身上带伤,却丝毫不影响动作的潇洒,啪的一声,鞭子在空中抽出响亮的哨音。
周家仆妇一抖,“我不是你睿王府的家仆!我乃是奉我家夫人小姐之命而来!”
“你是睿王府的人也就罢了,你连睿王府的人都不是,还敢动我的人?”景珏原本笑着,话音落地,面上乍现狠厉神色,长鞭宛如游龙一般,向那仆妇身上抽打而去。
第48章 滚回去()
一直坐着未动的晏侧妃,却霎时起身,动作快如闪电,飞速伸手,啪的将鞭稍握在手中。
她这么一出手,倒是叫宁春草看的愣住了。
能在鞭子已经抽出,打在人身上之前将鞭子稳稳抓住,这速度可真不是吹得。晏侧妃深藏不露啊!
“行了,许是误会一场,你且回去,改日我定同世子登门致歉。”晏侧妃冲那仆妇说道。
仆妇这回倒是不绷着了,连连点头,“也好也好!”
“慢着!怎么爷一回来,就是误会了?爷不回来,你们就要打我的人?”景珏冷笑着,猛一抖手,夺回了自己的长鞭,“还有‘贱婢’两字,是你一个卑贱的仆妇能说的?爷的妾室,什么时候轮到外人说长道短了?”
那仆妇脸色难看,却不想输了气势,色厉内苒的看着晏侧妃,“世子爷这般脾性,想来联姻的事情,我家夫人还是得好好考虑考虑!”
“什么联姻,你把话说清楚?”景珏眼睛微眯,脸上露出让人惧怕的神色。
宁春草瞧见晏侧妃频频给她使眼色,本想不予理会,但想到先前自己答应的话,却又不得不上前,轻轻攀住景珏的手,“世子爷,莫生气……”
“你闪开。”景珏回眸,幽暗深邃的眼睛,紧盯宁春草的眼。宁春草心下猛然一颤,垂眸不再开口。
“什么联姻,说清楚?”景珏扬了扬手中鞭子,看着晏侧妃。
“世子年纪不小了,是该成家立业了。”晏侧妃缓缓说道。
“是我爹的主意,还是你自作主张?”景珏勾了勾嘴角。
周家仆妇瞧见他抬脚靠近,不由吓得连连后退,终于想起这世子爷在外头的混不吝的名声,以及圣上对他爹及他的格外偏袒。
“不如我现在就打死她,不管是谁的主意,想来周家也不敢再把女儿嫁进来了!”景珏说完,扬鞭就朝那仆妇脸上扫去。
晏侧妃伸手将那仆妇拽到自己身后,“这件事情容后再说。”
“不用容后再说,”景珏看着晏侧妃身后的仆妇,“你怕死就赶紧滚,滚回去告诉你家主子,爷的婚事旁人说了不算,爷的事儿,得问过爷自己才成。”
那仆妇仿佛得了特赦一般,健硕的身躯,却跑的比兔子都快。一溜烟儿,就没了影儿。
这下,院子里就只剩下王府的自己人了。自己人,关起门来好说话。
晏侧妃挥手叫仆妇们都退了下去。
宁春草也准备躬身退走的时候,景珏却扬手将鞭子扔给小厮,顺势握住她的手。
她的手有些凉,他的手却很暖。
她手心柔软,他的手掌却干燥略有些粗糙。
晏侧妃看着他的动作,别开视线,长长叹出一口气来,“周家小姐武将之家,小时候你们又都认识,也算得青梅竹马,你怎么就不愿意?”
“小时候认识,便算得青梅竹马?晏侧妃这话,我可不敢认同。”景珏冷哼一声,“你要我娶她,怀揣的什么心思,你自己明白。别把旁人都当傻子!”
说完话,他拉着宁春草转身就要走。
晏侧妃却开口拦住,“你要走便走,要回来便回来,这里是睿王府,你是的家,你把这里当什么了?”
景珏呵呵冷笑一声,“我爱当什么便当什么,你若不愿看见我回来,你就明白说?”
晏侧妃被他气的说不出话来,好看的眉头紧皱在一起,“那你带着一脸一身的伤回来,总要让我知道,是在哪儿被谁所伤吧?上次你打了冯家小郎君的事儿,一声不吭,圣上派人到王府之中,我才晓得!”
“跟皇子狩猎时,不小心所伤。”景珏沉声说道。
晏侧妃抿唇冷哼,“你去西山猎场了么?”
景珏抬头看她,眼神很有几分危险的意思,“怎么?”
“我派人前去西山猎场,猎场的人都说根本没见过你!说吧,你又在外头惹了什么是非?”晏侧妃皱眉,语气颇有些鄙夷。
景珏傲气之人,如何受得了她这般话音。当即面色就变得很难看。
第49章 你要走?()
他拳头捏的咯咯响,似乎随时都要忍不住,上前对晏侧妃动手。
晏侧妃怎么都是长辈,又是亲手抚养他长大的人。更何况,宁春草先前已经答应了晏侧妃的条件。她连忙伸手,悄悄握住世子爷的手。
“是婢妾的错,请晏侧妃宽恕。”宁春草福身,垂着头说道。
“哦?”晏侧妃挑眉看向她,“你的错?”
“是,世子爷是因婢妾才和冯家小郎君起了争执。将冯家郎君打伤。想来圣上裁决,让冯家人心怀不满,这才趁世子爷不备,暗中算计了世子爷受伤。事情因婢妾而起,晏侧妃若是要责罚,请责罚婢妾吧。”宁春草缓缓说道。
晏侧妃脸上表情似笑非笑,看了看景珏,又看了看她。
景珏沉脸,冷哼一声,“真是会自作多情,我打冯文忠,乃是因为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同你有什么关系?女人惯会往自己的脸上贴金么?”
这倒是把所有的女人都说进去了,晏侧妃轻咳一声,“是冯家所为?待王爷回来,也是该同王爷说一说了。”
“跟他说什么?爷的事儿!爷自己会处理!不用他操心!”景珏倒像是被人踩了尾巴的猫,立时就炸毛了,语气尽是叫嚣的味道。
“你跟谁说‘爷’呢?”晏侧妃面上不悦。
景珏抿嘴,哼了一声,“反正这件事,你不用让他知道。哼,他就算是知道了又有什么用?整日里花天酒地的,我还能指望着他帮我么?”
说完,他拽起宁春草,大步就向外走。
晏侧妃的声音却是冷冷从背后传来,“既然世子爷在外头惹是生非,又不愿受管教。那从今日起,世子爷的一切份例,俸禄,皆归于公中。待世子爷伤好了,想明白了,再来找我吧。”
景珏脚步微顿,但也只是微微停顿了一下而已,他连回头都不曾,拉着宁春草便回了他的院子。
“多谢世子爷今日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