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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伯毅淡然的看着景珏,并未因他这话而动怒。
景珏满面怒色,他好似完全不受其影响,景珏话音落地,他更好似完全没有听见似得,转身就走。
景珏见自己被人无视,顿时愈发生气,他闪身挡在姜伯毅面前,“爷跟你说话呢,你聋了?”
姜伯毅漠然看他,“让开。”
“不让,你能怎样?有种你打我?”景珏哼道。
姜伯毅垂了垂眼眸,唇边似乎有一抹嘲讽的笑意,“真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爷来给你解惑?”景珏挑了挑眉梢,明显一脸挑衅的模样。
姜伯毅轻哼一声,不欲与他发生直接的冲突,只想绕过他,赶紧离开。
景珏却是不愿放他走,他绕一步,他就往前挡一步,一直将姜伯毅逼得无路可走。
姜伯毅终于站定,抬头看着景珏。凌烟阁众随从都憋着一肚子的气,他们阁主无论到哪里,不都是横着走的?只有旁人见了他们阁主让路绕道的份儿,哪有他们阁主给旁人让路的时候?
今日这窝囊气受的!明显对方就是个纨绔,真不明白阁主这般礼让他做什么?
景珏见姜伯毅站定,便嗤笑一声,挺直了脊背,“怎么,不躲了?不让了?准备跟爷好好说话呢?”
景珏话音刚落,姜伯毅的拳风就已经到跟前,他甚至连躲都来不及。腹部就猛受了一拳。
他登时倒退数步,若是不是身后的一干随从蜂拥上前,将他扶住,他只怕倒退十几步不止,还要跌坐在地上才行。
这一拳受的,他腹中翻江倒海。简直要将隔夜的酒都给吐出来。
姜伯毅冷眼看着他,“这一拳,是替她打的。”
话音未落,众人只觉劲风扑面,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见几步开外的姜伯毅再到了跟前,他又是狠狠一拳,仍旧打在景珏的肚子上。
景珏忍不住干呕,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给吐出来。
“这一拳,是教你怎么说话,不要动不动就‘爷’,看清楚你面前站的是谁再开口。”姜伯毅缓缓说道。语气里似乎不夹杂任何的情绪。
睿王府的随从们看不下去,纷纷挡在景珏跟前,但见姜伯毅随意出手就有这般实力,他们亦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是僵持着,防备姜伯毅再动手。
“好,现在我来回答你的话,你问我,为何没有照顾好她?”姜伯毅冷笑一声,“你有什么资格问我?你凭什么站在这里故作姿态的关心她?你如今是她什么人?你想要关心她,自己怎么不去做?”
一连几个问题丢出来,景珏却连头都没抬,他额上冒着豆大的汗珠。双唇紧抿,呼吸略有些急促。不知是疼的,还是气的。
“敢想不敢做的男人,都是孬种。”姜伯毅一字一句,指着景珏的脸说道。
说完,他负手而立,以睥睨的姿态看着被众随从搀扶着的景珏,上下打量一番,末了只摇摇头,转身就走。
行了两步,才停下来突然说道,“依我看。她的眼光还真是差,竟会对你这种身无长物之人念念不忘,哼,不过是白瞎了一张玉面。”
话音落地,他带着凌烟阁众人头也不回的浩荡离去。
景珏腿一软,就要在地上坐下来。
众随从吓了一跳。“世子,世子”的唤着。
景珏勉强稳住了身体,捂住肚子,冒汗站立,“呸,下手还真狠。”
“世子,咱们回去吧?先回王府,您脸色太差了,叫太医来给您看看?”随从们劝诫道。想来世子挨了打,吃了亏,总要学乖。
不曾想世子抬手蹭了下嘴角,眼中却满是邪气,“不回,去备辆马车来,爷在车里歇歇就成。”
“爷不去死牢了?回府寻了王爷的手令,定能进得了死牢的!”随从们半哄半劝道。
景珏摇头冷笑,“他一脸失望从死牢出来,定然说明。他在死牢里没有见到她。既然她不在死牢,我又何必在这儿浪费时间?”
众随从没想到世子爷挨打之余,还有这般收获,连忙纷纷点头,备车的去备车,剩下的都搀扶着他,唯恐他扛不住。
他却揉揉肚子,挺直了脊背,喃喃自语道;“你说的也不错,我是不配……”
随从们却不甚明白,他嘀咕了什么。
马车备好,随从们询问要去哪里。景珏坐在车厢里头,犹豫片刻,缓缓说道:“去寻景瑢吧,带上他一起。”
驾的一声,随从们驱动马车,其余人策马追在后头。
一行人到了燕王府外,燕王府的门房却说。景瑢并不在府上。
“他去哪儿了?”景珏从马车内探出头来问道。
门房连连摇头,“这小的哪儿知道啊,郎君去哪儿,怎么会跟小的说呢?”
“他必定会留了人在府上,去哪儿的也好告诉我知道,你去叫他的小厮来回我!”景珏摆手,浑不在意的仰躺在马车里。
等了不多时,景瑢的小厮小跑而来,顶着一脸的笑意,却是恭敬客气的说:“回禀世子爷,小的也不知道我家郎君去哪儿了,郎君许是出去玩儿了?”
景珏冷哼一声,“他去哪儿玩儿了,会不叫我知道?”
“许是忘了吧?”小厮摇头笑道。
景珏眯眼打量那小厮,这是景瑢身边常见过的人,伺候在他跟前也有好几年的光景了。
此时小厮被景珏锐利的视线看着,不由就低下头来,讪讪陪笑。
景珏勾了勾嘴角,“忘了?”
小厮连忙点头打哈哈,“许是忘了吧?”
“他交代你,我来寻他的时候,如何回我?”景珏又问了一遍。
那小厮飞快的抬头,看了景珏一眼,“我家郎君走的匆忙……”
景珏不待他话说完,就点头,“哦,匆忙。”
小厮有些忐忑,景珏却没再盘问下去,只吩咐车夫道:“咱们走。”
景瑢的小厮不由松了口气,眼见睿王府的马车离去。不由抬手在脖颈旁扇了扇,好似很热似的。
景珏却在马车里,默不作声。
随从们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接下来该往哪儿去。
“他怎么会忘?”景珏却突然说道,“从小到大的习惯都是如此,你们说,一个人的习惯,他会忘么?”
景珏突然的问话,叫随从们不知如何回答。
他却自顾自摇头答道:“不会的,这也不是匆忙能解释的。或许他是真的匆忙,匆忙到没有编撰一个更好的理由来搪塞我。或许他是没有料到我会在这个时候过来寻他。”
“世子爷的意思是,瑢郎君乃是有意要瞒着爷?”马车上的随从小声问道。
景珏缓缓点头,“是,可他是有什么事,一定要瞒着我呢?”
随从摇头不知。
景珏却眯了眯眼,“速去查看,他如今身在何处,同什么人在一起,我要立时知道,立时!”
随从应声,不待马车停下,便翻身越出马车。
第206章 进展()
想要打听出旁人故意隐瞒的东西,便就要借助睿王爷暗中的势力了。
睿王爷还是十分偏疼他这唯一的儿子的,虽有许多事情瞒着他,不叫他知道,可安排在他身边的随从,都是他亲自培养出来的好手。
黄昏时候,景珏便已经得到了消息。
“瑢郎君下晌离开燕王府,去了望月楼,雅间里坐了约莫有半个多时辰。”随从回禀道。
景珏点了点头,“他没去花楼,没点歌女妓子?”
随从连连摇头,“都没有。他期间只见了一个人,而后就回了燕王府。”
景珏闻言,忽的从枕囊上直起了身子,瞪眼看着回禀的随从,声音都多了几分认真持重,“见了谁?”
随从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低声犹疑答道:“是……是凌烟阁的二当家,姜维,姜二爷。”
话音落地,屋里顿时安静下来。
景珏看着单膝跪地回禀的随从,随从拱手看着微微沾了尘的鞋尖。
主仆都没有开口。
因为这个消息太过意外,意外的叫人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景瑢见姜维?”景珏如墨渲染的浓眉不由皱在一起。“他们两个,什么时候凑在一起的?”
随从连连摇头,这消息,都是耗费了大力气才得到的,至于更多的消息,如今却是没有了。
景珏缓缓点头,微微摆手,“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随从正待退走,他又忽而唤住。
“等等,叫人悄悄盯着他们两个。若有风吹草动,第一时间来禀!”
随从领命。
景珏却还不放心,“不行,你们别去,寻父亲身边的好手去!务必小心,决不能让姜维察觉,姜维是属狐狸的,叫他察觉,便什么事儿都打听不到了。”景珏鲜少有这么啰嗦的时候。
随从不敢掉以轻心,连忙郑重应了,这才躬身退下。
屋里独处的景珏,眉头却丝毫未有舒展。
景瑢曾经不止一次的试探与他,不过都是点到为止。如今却意外的发现,他在私底下,竟然和姜维有牵扯,他和凌烟阁有什么自己所不知道的秘密来往?
燕王爷是景珏的三叔,打从他小时候,他就知道,三叔乃是最温吞的性子,说话做事都慢慢腾腾,就算和人起争执,都会先将自己的脸给憋得通红。
三叔同爹爹他们吵闹之时,只有吃亏的份儿。可三叔性子好,扭脸儿就忘了,还会给他们抓蜜糖果子吃。
当年怀王密谋造反的时候,他年纪还很小,听闻连爹爹都不敢向圣上求情,求圣上饶了怀王的嗣子亲族。
可憨厚老实的三叔,却愣是在御书房外跪了一天一夜,直跪到晕厥过去。
虽然圣上为此生了他的气,可他对谁都是如此,圣上也更信了他的赤子之心。
景瑢的性子不像燕王,难不成景瑢有什么密谋打算,也是瞒着燕王,没叫旁人知晓过的?
景珏越想越多,脑子也越想越乱。腹上受了姜伯毅两拳,这会儿也愈发的隐隐作痛。他咬牙揉了揉腹,冷哼一声,压抑着内心的焦灼无奈。
宁春草,你如今,究竟身在何处?
宁春草此时被那巫女饿的头晕眼花。有气无力的坐在徒有四壁的小屋里。
窗外投进恬淡的月光,有夜莺的啼唱隐约传来。
她揉了揉饿扁的肚子,腹诽那巫女前世定是饿死鬼投胎!这才叫旁人也要饿着以尝她前世苦楚!
这小屋本就没有烧地龙,没得取暖的东西,又不给她饭吃,她越发觉得冷,抱着膝盖,坐在地上,缩成一团。
以至于巫女打开门,刚进来的时候,险些没瞧见她,以为她逃跑了。
“你缩在那里做什么?”巫女朝她勾了勾手指。“你过来。”
宁春草摇头,“我饿的没有力气过去了,还是你过来吧。”
“胆敢指使我家大人?!胆子不小!”巫女身边的少女喝骂宁春草道。
宁春草浑不在意的嗤笑一声,“哪里是胆子不小,分明就是饿的动不了了嘛!我若有力气,你们开门的时候,我就一个箭步冲出去,看你们能奈我何?”
少女瞪眼。
巫女却是笑了起来,“没力气了好,没力气了,夺舍也就更容易些。”
巫女挥手,叫少女退出去。
少女连忙躬身向外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