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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我有点怅然若失,而就在我也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地上的一个东西吸引了我的注意,在忽明忽暗的路灯下,我隐约看清那似乎是一块手表。
下意识的,我弯腰把它捡了起来,果然是一块手表,我仔仔细细回想了一下,确定无疑,这块手表是刚才那个名叫左枫的少年丢掉的,因为之前他出现的时候,他的右手一直在抚摸左手腕上的手表,所以我印象比较深刻。
可想而知,这块手表,肯定是刚才他和对方打架的时候,无意间撕扯掉了,而他并没有意识到。
我把这块手表拿在手中凝神观望,看清楚了,它并非男式手表,而是女孩子佩戴的,很精致,很小巧玲珑。
不知他一个少年,为何要佩戴女式的手表?
我并没有多想,急忙攥着它,奔到胡同口,左顾右盼,然而,哪里还有对方的影子,他早已不知去向了。
我把手表套在我的木雕人像上,不大不小,还恰巧合适。
我记住了那个冷酷如冰的少年,他叫左枫,无论如何,我都要把手表还给他。
……
那天晚上,随着夜色越来越深,街道上的行人越来越少,连路两旁的店面都陆陆续续关门了,而我的惊慌与恐惧感,也跟着增加起来。
我没有地方居住。没有家而流浪的感觉,仿佛深处大海中的小船,孤独而凄凉。
就在我漫无目的,筋疲力尽的闲逛时,一个女子出现在了我的眼帘里,她穿着打扮很艳俗,但在那时的我看来,却是异常的美丽漂亮。
而我没有注意到的是,她是刚刚从旁边洗头房内走出来的。
“小姑娘,你一个人吗?”她颇友好的问我,浓妆艳抹的脸颊上还含着笑容。
其实她已不再年轻,至少不是二十岁的妙龄女郎,她眼角有些微重的鱼尾纹,说明了一切。
但当时她笑容可掬的外表,真是博得了我的好感,尤其在我走投无路,即将露宿街头的时候。
“嗯。”我点了点头,算作对她的回答。
随后她眯着一双媚眼,把我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显然,我那破旧肮脏的衣服,以及疲惫而脏兮的脸颊,对于老于世故的对方来说,很容易就判断出,我是刚从家里逃出来的。
“你如果没有地方住的话,不妨先到我家里,我家里很宽敞。”她用很诱惑的语调对我说。
在她笑容满面的脸颊上,对于当时刚踏出村子,还少不更事的我来说,真是辨别不到她那虚伪的笑容之后,隐藏的罪恶。
那天晚上,对方成功俘获了我的信任,我跟着她,踏进了她的家门,在路上的时候,她告诉我,可以称呼她为唐姨。
唐姨的家就位于县城南街附近,她把我带到了她那里。
可以这么说,是我心甘情愿的踏上了罪恶之路,并且越陷越深。
在唐姨的家里,还有一个女孩,和我同龄,也是十六岁,她是唐姨的女儿,名为唐梅。
唐梅不喜欢我,甚至讨厌我,在和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对方就表现出来了。
当我站在她的面前,唐姨向她介绍我时,唐梅很恶心的看着我,继而捏着鼻子叫道:“她真是臭死了!简直是从垃圾箱里爬出来的。”
随后唐姨把我推进了浴室,让我把身体洗干净,并且把身上的衣服换下来;唐梅也被赶了进来,唐姨让她帮我清洗。
“赶紧把你身上的衣服脱了,扔进垃圾筐,都够熏死人的了。”唐梅依然捂着鼻子,表情很恶习的命令我。
我迟疑了片刻,主要是有点羞涩,哪怕对方和我一样是女孩,我也不习惯在她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体。
“快脱!就你这又脏又丑的样子,还以为谁稀罕看似的。”唐梅冷艳凝视着我,估摸要不是她嫌玷污了自己的玉手,否则早就把我扒光了。
等我脱掉衣服之后,唐梅指着旁边形式各样的沐浴用品,很傲慢很轻视的问我:“这些东西会用吗?”
我摇了摇头,不由自主的目光看着地板。
“见过吗?”她鼻子哼了哼,又很轻蔑的问。
“没。”我用蚊子嗡嗡的声音回答。
“真是乡下来的傻帽丫头片子,土鳖一个。”唐梅撇撇嘴,自言自语。
在我洗澡的过程中,唐梅也一直在旁边喋喋不休:“真是脏死了,真是脏死了……”
而等我洗完澡后,刚要拿毛巾把身上的水擦干净,唐梅突然尖叫一声,奔到我面前,一下子夺去我手中的毛巾,怒吼:“谁让你用这块毛巾了!”
接着唐梅随手撩起一块毛巾,扔给我:“诺,用这个!”
唐梅扔给我的那块毛巾,之前我看得清清楚楚,她用来擦脚来着。
我当然什么都没有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我自然懂得。
忍着屈辱,我擦干了身体,唐姨让我换上的衣服,自然是唐梅穿过的,这次她没有大喊大叫,主要是那身衣服实在是太旧了,不过好在还很干净。
那天晚上,我住在唐姨家中,不知受了多少她女儿唐梅的羞辱,但我总算忍下来了。
他们给我居住的房间是以前的杂物室,虽说环境又脏又差,但对我来说,我也感到知足了。
我没有什么行李,那天晚上在睡觉之前,我把手中的木雕人像放在了窗户旁的桌子上,那个时侯,只有这个木雕人像陪伴着我了。
凝视着它,我想到了苏茗哥哥,不知他怎么样了;而后我又瞥见它上面的那块女式手表,联想起之前见到的那个冷冷酷酷的少年,不知他丢失了手表,是否非常焦急。
但愿我能早日见到他,把手表还给他。
左枫。我还记得他的名字。
……
在唐姨那里呆了三天,我知道她不会一直让我白吃白喝白住。
第四天的时候,唐姨告诉我,我应该学着工作了。然后她把我带进了洗头房。
唐姨所开的洗头房,位于县城南街的深处,地理位置很不错,相比较其他洗头房的生意来说,她所开的这家,收入很客观。
洗头房内,除了唐姨之外,还有其他四位姑娘,用的当然是艺名,为了便于好记,唐姨给她们取名依次为:春雪,夏雪,秋雪,冬雪。
春雪为大姐,唐姨不在洗头房的时候,这里由她负责,她是个二十八岁的东北姑娘,身姿高挑修长,但她的性格并不像东北那边的女孩那样豪爽,相反她倒有点婉约,很冷静,处事不乱。
唐姨领我踏进洗头房的时候,大姐春雪正在翻阅账目。
“春雪,我给你们带来了一个妹妹。”唐姨笑得花枝招展,拉着我的手,走到了春雪的旁边。
那天是我第一次走进洗头房,自然很好奇很羞涩,眼眸一面低垂着,一面又忍不住朝四下打量。
看外表,洗头房内并没有什么奇异的地方,除了四位穿着打扮显山露水的女郎外,也就是最里面黑乎乎的隔间了。
“来,我向你们介绍。”唐姨环顾其他三位女孩,把我推到前面,“她叫顾笑笑,以后你们就称呼她为笑笑好了。”
第二十四章 他来了洗头房()
随后唐姨让我待在那里,她和大姐春雪走到了里屋,我瞧见春雪时不时地瞥一眼我,估摸她们是在谈论我吧。
而我站在那里很拘谨,不知干什么好,其他三位女孩,二姐夏雪在拿着扫帚打扫卫生,三妹秋雪走到了外面,站在门口似乎在招揽客人,四妹则懒懒散散地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最先和我打招呼的是二姐夏雪,打扫完卫生之后,她对我说:“到那边坐一坐吧,今天天气很差,估计不会有几个客人来了。”
我很听话的坐在了一张板凳上,片刻,唐姨和大姐春雪从里面走了出来,前者简简单单朝我打了一声招呼,然后就离开了洗头房。
“笑笑,到我这里来。”接着春雪招呼我,她又示意夏雪,“二妹,你别忙活了,堂姐吩咐,先教这个丫头学洗头,你来教她。”
一上午的时间,我都跟着二姐夏雪学习怎么给客人洗头,当然先是观看,而后尝试给对方洗。
那天的确如夏雪所说,天气差,客人少,一上午也没见几个人进来,下午人也寥寥无几。
就那么几个客人,自然用不着我给人家洗,至于其他服务,我还没有资格触碰。
说实话,当时我很害怕,很想逃出去,尤其是三妹秋雪拉了一个客人,走到了洗头房的后面,片刻传出男子的吼叫声,我更加的胆战心惊,隐隐约约的感觉出,这里似乎是很肮脏很罪恶的交易场所。
但大姐春雪的一句话稳住了我,她对我说:“你别害怕,唐姐嘱咐过了,你还太小,你的工作就是给客人洗头,其他活不会让你做。”
想到离开这里我又要露宿街头,还要依靠乞讨为生,而唐姨提供给了我吃穿住,最终我决定忍耐下来。
可我还是战战兢兢,一想到以后要给陌生的男子洗头,我就双手哆哆嗦嗦。
人家都说,第一步是最难的,只要跨过第一步,以后的路就好走了。当时我就在想,不知哪个男子会是我的第一个客人。
那天在黄昏日落的时候,我万万没有想到,一个我昨晚见过的人踏进了洗头房。
左枫。
那个脸颊棱角分明,表情冷酷如花岗岩的少年,是他走进了洗头房。
“洗头。”进来之后,他淡淡的吐出两个字,声调还是一如昨晚那般冰冷。
那个时侯,尽管我只在洗头房内呆了一天,但也看得出,男子来到这里,极少有真正抱着洗头的目标而来,当然他们也会洗头,但洗头之后,总会干点别的,比如我们向客人推销的足疗、按摩,甚至更入骨的交易。
可是左枫的神色,明明白白的告诉了我们,他进到这里,就是来洗头的,不会做其他事情。
尽管如此,他那好看冷酷的面孔,以及那高大挺拔的身躯,还是令我们心驰神往。
三妹秋雪第一个站出来,要给对方洗头,甚至连一向高傲的四妹冬雪,也走到左枫的面前,抛出魅惑的眼神。
然而,左枫依然面无表情,他缓缓的摇了摇头,开口道:“我不喜欢你们。”
在三妹秋雪失望,四妹冬雪怒火中烧的时候,左枫又淡淡道:“她来吧。”说着,他用手指向了我。
瞧见对方突然朝我投来目光,我惊得心脏砰砰直跳,那种感觉很复杂很难以形容,既有悦然又有迷惑,甚至夹杂着些许的害怕。
洗头房里有其他四位佳丽在,一眼就可看出她们要比我手法熟练得多,可左枫为何偏偏选中我?
我想从他的眼神中找到答案,但他仅瞥了我一眼,就把目光看向别处了,冷峻的脸颊依然是面无表情,好像选中我,仅仅是他一时兴起,随口说的。
我有点踌躇,毕竟是第一天从事这个行业,我害怕自己的手法粗粝,令左枫生出厌恶感。
“怎么,还不过来?”见我迟迟不靠近他,他又淡淡的问了一句。
“笑笑是新手,还不太熟练,还是我来吧。”四妹冬雪又陪起笑脸,想朝左枫走过去。
但左枫的一句话,又令冬雪很尴尬的僵硬在那里,“不用,我就要她洗。”
“那笑笑你过去吧。”这时二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