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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以肉身硬抗剪纸神将的,只有先天宗师了!九州之中修炼等级分后天武者、先天宗师、与武圣、陆地真仙。
先天宗师洗经易髓,身体由后天返先天,周身无垢,清净无暇。这种境界哪怕是整个九州都不多见,个个都是靠宗立派的祖师级人物。
剪纸道人号称能进邪道前十,对上先天宗师还是略有不足,加上作恶多端,平日路过大门大派之地,都是低调行事,却不想今日竟然能在这里看到一名先天宗师。
“九州之内,还从来未曾听闻有一位宗师是长这个样子的?难道是练了什么神功秘诀,才导致返老还童的?”
剪纸道人的心头千转百回。
高启也不回答他的话语,迈着小步走向神将的位置,声音幽幽地说道:“剪纸成兵,纸扎老虎而已”
“你!”
倒地的神将还想挣扎而起,但是下一刻却轰的一声爆响,身躯连同武器都炸开,化为漫天的纸屑纷飞。
“噗!”
在距离神庙数里的荒凉山坡,一名身穿黑白相间,背后道袍绣着纸鹤纹,面目苍老的老道人在静静盘坐,突兀之间,睁开惊骇的眼眸,喷出一口淤血。
“那到底是谁?”
剪纸道人眼角狂跳,既是心疼神将剪纸被毁,又有些惊疑不定,那名小道童太过诡异了。
“不行,得速速离开才是。”
剪纸道人当即下了决断,袖袍一甩,一张扁平的灵鹤的剪纸幽然飘出,不过眨眼之间,剪纸飞快地膨胀,刹那间一头身姿动人,羽翼修长的灵鹤出现在剪纸道人的眼前,剪纸道人长身而起,轻轻一跃,上了灵鹤的宽厚的背上。
“戾!”
一声清脆如银珠落玉盘的鹤鸣声音响起,悠扬在山间回荡,修长的羽翼伸展开来,轻轻一震翅,冲霄而起,消失在原地。
“跑得倒是挺果断的!”
高启走出神庙大门,听见鹤鸣之声,不由抬头一笑。
江湖之事高启并不想多理,一是江湖总纷乱不休,杀伐不止,爱恨情愁剪不断理还乱,二是江湖这个格局太小了,并不符合他的目标。
“小兄弟留步!”
沈海率先回过神,匆忙朝高启而来。
“它日会有见面之时!”
高启的声音稚嫩带着童音,但是却令沈海心头一跳,停下了脚步。
山间淡淡的雾葛笼罩,圆月的光辉也显得朦朦胧胧,让人看着不真切。那小道童一步一步地迈着步履,看似缓慢实则快到极点,数息之间便消失在沈海的视野里。
断裂的松树下,张燕展瞪大着眼眸目送高启的离去。刚刚那剪纸道人的话音依旧萦绕在心头,这小道童居然是宗师,只要真正的江湖之人才明白宗师二字意味着什么。
高启的身影消失之后,张燕展不由倒吸一口冷气,这才发觉全身的剧痛如潮水般涌出,令他痛彻心扉。
“张兄没事吧?”
“看样子伤的不轻,得赶紧送到县城医治才行。”
这个时候,众人才想起倒在地上的张燕展,庙宇里面的众人纷纷跑了出来,围着张燕展在商量办法。
献华三十年,青州伽蓝寺。
三月,草长莺飞,古老的寺庙山下满是踏春与礼佛之人。
“啧啧,你们还不知道这古树青石的来历吧,话说梁晋时期,当时战乱不断,一名女子就是在这里目送心爱的之人离去,那是一位将军。自将军征战,女子便日日在此等候将军归来,但是后来将军被困梁国,征战十数年,才得以回到此地,可惜白云苍狗,红颜染病已逝。
就在那青石上,古树下,那名将军就在这里站了七日七夜,最后放下执念,皈依佛门,青灯古佛伴终生。听说那晚整座山的鲜花开了又谢,珈蓝寺的雨连绵不绝,连天地都不忍。”
说书人的一段描述,顿时令在场的众人对那青石与古树产生了特别之感,也有不少人追问故事的详细情节,叹息连连。
“少爷,你不是不礼佛,不信道的吗?怎么还上去呢?”
有一名身穿白色锦衣华服,相貌俊美,面如冠玉的士子缓缓度步,朝伽蓝寺而上。而在他身后,一名下人打扮的青年小厮跟着,此时小厮正听得故事入神,看见自家少爷走了,不由急忙跟上。
第一百七十章 潘朝皇裔()
ps:努力了好几天,路费没赚齐,默默滚回来写书。
珈蓝寺占地十数亩,坐落在山巅,殿宇香火萦绕,信徒摩肩接踵,虔诚礼佛膜拜。
其中有一名身穿华服的士子缓缓朝寺庙的后山而去,小径幽深,粉红的桃花盛开两旁,不时有花瓣飘落,青石道古旧却清扫得干干净净,身后青衣小厮紧跟其后。
“不知贵人来访,有失远迎!”
突然,前方有一名面目祥和,长眉微白的老和尚穿着手持着扫帚静立于一旁,双手合十与高启行礼。
“见过大师!”
高启微微躬身,以回礼。
纵然出家人不讲究皮囊,但是看见唇红齿白,一身书卷文气的青年人,智德和尚也不由起了几分好感。
“施主不在寺庙之中礼佛占卜,怎来这荒野后山?”
“天气正好踏春,这小径幽静,桃花烂漫,便被吸引过来了。还有听闻贵寺后山有真龙盘卧,在下便好奇想要一窥。”
高启嘴角含笑,动作文质彬彬,但是说出的话语却令智德和尚身形一滞,不过智德和尚很快便反应过来,抬起头,面容平静地望着高启。
“施主莫不是在开玩笑,本寺后山禁止外人入内,施主请回吧!”
智德和尚的眼眸平和如水,仿佛不起一丝波澜。但是越是平静,高启就越能感觉到智德和尚心头之中的波涛汹涌。
“程征将军从梁国皇都拿的东西,也是时候该归还了。”
高启伫立,静静地望着远处的在云雾之中若隐若现的峰峦说道。
这时候智德和尚终于不再淡定了,程征是何人,正是刚刚高启等人在山下听闻那段伽蓝寺爱情之中的男主角,那一名痴情的将军。十余年征战,晋灭梁,一统天下,作为此间的大功臣,但是最后却珈蓝落发,青灯古佛伴余生。
或许在世人看来,这是十分忠贞的凄美爱情故事,但是其实里面却含着许多的内情不为世人所知。
“你是潘岳的后人!”
智德和尚的声音骤变,眼眸之中有金光隐隐,果然,只见在智德的眼眸之中,眼前的男子发生了剧变,头顶有一丝紫气居中,四周气运呈现金黄色,冲天而起,煌煌大气,一条赤红带金的鲤鱼游伐其中,吞吐气运。这命格以紫气为根,居然有些贵不可言。当年的事情只有程征与潘氏知道,现在出现索求的自然是潘岳的后人。
潘岳是在梁晋之前的大一统王朝,潘朝的最后一名皇帝,以貌美仪丰闻名天下。当年潘岳年少微服出巡之时,从城外归来,便有无数妇人着迷他的容貌,投掷果物给潘岳的车上,等到潘岳回到府邸之时,水果已经满载,所谓掷果盈车,便由此而来。
这也算是奇闻,一名帝皇不以德行著世,却以姿容闻名,实在有些让人哭笑不得。不过这不代表他没有才能,恰恰相反,潘岳才能极为出众,德行也令世人称赞,不过恰巧遇他临朝治国之时,天下最大的秦河泛滥,万里泽地,北方又有金朝精悍铁骑入侵,趁潘朝国力正弱,破开山海关,至此潘朝灭亡。
而那东西辗转流入到梁国皇都之内,被梁国所拥有,后来梁国皇都被程征所破,兵荒马乱之际那东西从此便在世间遗失了。当年大雍王朝的太祖羽便曾想寻得此物,但是最终却一无所获。
其实众人都不知道,当年那东西却被程征与潘氏送到了珈蓝寺后山封存起来,只待有一天有后人争气,能以此再兴潘朝。
“数百年了,想不到你这一脉还能想起它。”
智德和尚轻轻摇了摇头,明白眼前的男子应该是潘岳一脉的嫡系后人,因为这种秘密旁支是没有资格知道的。
“唉,跟老衲来吧!”
智德和尚放下扫帚,手掌轻轻合十,转身朝后山走去。
高启颔首回礼,也跟了上去,只有那名青衣小厮呆呆地站立当场,似乎陷入了某种幻境。刚刚高启与智德所言,他根本毫无察觉。
珈蓝寺四周云雾萦绕,古树青翠,山间青石道蜿蜒曲折,沿着山势往上直走,雾气越深,朦朦胧胧之间,有仙鹤长鸣,扑闪羽翼翱翔天际,祥和而安然。
高启的眼眸幽深,衣襟飘飘,大袖悠悠跟在智德和尚的身后行走。
这已经是高启来到此处位面的第十年,这十年间,高启本想多积信仰香火以接引天道之河降临,但是每每都能感受到天地的恶意,而且甚至能感到按照有诸多强大的意志在维持秩序,不让神秘力量太多干涉人间。甚至连王朝都不允许邪神淫祠出现,每每开始兴旺便打击。
不只是钳制高启的信仰发展,甚至连高启的分身都差点被这方天地的恶意弄死。所谓龙游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这方世界的规则大不同,而高启也大概知道,那些强大的意志便是所谓的陆地真仙,而他们大约便是金丹期的修为,这已经是这方世界的极限,不过将近千年的寿命也足够让世人称之为仙神。
经过多次的触碰之后,高启也明白,想要强硬传道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凭借分身这小身板还真不够这方天地和修士塞牙缝的。只能通过这具身体的另一种身份,这处身体所在的潘氏家族正是潘岳的嫡传一脉,不过这一脉并没有兴旺,现在也不过是青州的一处书香世家,与豪门望族相差甚远,若不是当年也不会被施道人轻易地掳去当了祭品。
本来高启不欲回到潘家的,不过这幼童还残余的记忆却令高启有了新的打算,既然信仰香火一途走不通,那只能换种方式了。
约走了一刻钟,眼前蜿蜒如肠的小径终于到了尽头,眼前豁然开朗,一座座数丈高的小型佛塔耸立,灰白的岩石建成,大气而庄严,经过数百年的岁月洗礼,又透着沧桑。而有修为在身的高启,却能感到一股股浩大光明的气息在佛塔之中散发而出,令人心中凛然。
这是存放历代高僧舍利之地。
“到了!”
智德和尚驻步在佛塔的中央,那里放着一尊青铜打造的三足鼎,鼎上铭刻有山川河流,奇珍异兽,看起来十分古拙与厚重。而在三足鼎之中,一件物体正插在中央,浑身赤红,宛若琉璃,却又有锋芒毕露。
第一百七十一章 催化气运()
这是一柄华贵的古剑,浑身赤红如琉璃,隐隐有锋芒慑人。在高启的眼中可以看到有丝丝的玄黄的皇道龙气萦绕着古剑,十分堂皇大气,充满人道皇者的气息。
赤渊剑!
高启的眼神瞬间一亮。
这是潘朝的开朝太祖的佩剑,传说中,太祖怀抱赤渊剑而生,赤红的光芒冲出居室,令四周邻居以为房间失火。后来,潘朝太祖也是凭借这柄长剑斩黑蛟起义,开创一代伟业。
传说自然是有艺术加工的成分,但是高启却知道,眼前这柄赤渊剑确实有神异之处,它被潘朝供奉数百年,承载不少潘朝残余的龙气,对于现在的自己却是有不少益处。
“阿弥陀佛”